由于太子督促得力,此次赈灾,所有银两和粮食并未出现贪污舞弊,被吞没的现象。
而太子也下达了“浮筷落人头!”的命令,所有饥民每日都能领到浓稠的粥饭,因饥饿而死亡的人数骤减。
在百姓的一片赞誉声中,太子的使命得以完成。
太子随即返回京城,向皇上复命。
当他向皇上禀报完此番南下的种种经历,便大胆的向皇上进言,“儿臣此番治理水患,见洪水肆虐,夺人性命无数,更是令大周南方数千公顷的良田顿时化为乌有。水患的害处,更胜于猛兽!儿臣认为,治理水患,是大周当务之急!”
“恩,没想到皇儿此番南下赈灾,竟然有如此的获益,不错,不错!”听闻李宏的想法,竟与自己不谋而合,皇上频频颔首,满眼里全是慈爱和赞许之色。
“但儿臣虽有此设想,奈何儿臣也知道,此次赈灾几乎耗尽国库,朝廷再无多余的财力修堤筑坝,更惶论开渠引流!”李宏眉头更加的拧结起来,一副忧心不已的模样。
治理水患,短期的效用便是修筑堤坝,拦截洪水。
但若要从根本上进行治理,便得开渠引流,将洪水暴发的源头截断,从此一劳永逸。但若要用此法,必须花费数倍于前种的财物!
现在国库已因此次赈灾而耗尽,朝廷哪里还有多余的银两用来治理水患。
想起这两难之境,李宏不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皇儿的提议甚好,朕便立即召集工部尚书和治水都慰前来,与你合议此事。”却不料皇上眼都不眨,当即下令。
“父皇,如今这种形势,钱财筹备非短时能够达到。父皇这便急召他二人入宫端庄此事,是否为时过早?”李宏见皇上如此心急,惶然问道。
“皇儿不必担忧,如今国库里财物充盈,足够应付!”皇上满眼含笑,面色和蔼的宽慰着他。
听到皇上此番话,李宏呆呆怔立当场,满眼迷茫的看着稳坐高台的父皇,如坠云雾之中。
难不成,这一个月来,父皇外忧内困,急得头脑昏聩,竟产生了幻想不成?
明明国库的存银清清楚楚记录在案,每一笔的进出,自己都了然于胸。此次赈灾之后,整个国库所余的银两不过数十万两,存够皇室每年的生活用度罢了。
但李宏心里虽然疑惑不解,但嘴上却不好再问,只得静静的立在原地,等待着两位大人的到来。
不料工部尚书与治水都慰上前来,都只字未提过银两一个字,只兴奋不已的各抒已见,为治理水患积极无比的出谋献策。
两人的意见偶有不合,还当着皇上和太子的面争执起来,一时之下竟没有定下确切的方案。
“皇儿,刚才两位大人提了这么多建议,你觉得哪种较为恰当?”皇上见两位大人的意见难分高下,便向李宏征询意见。
李宏正在迷糊当中,对两位大人的意见并未完全上心,一听到皇上问自己的意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得敷衍了一句,“两位大人的意见都各有千秋,但治理水患之举关系国之根本,此事儿臣认为应当再细细斟酌,方能定论。”
“恩,言之有理。没想到太子此番南下一月,做事竟越发沉稳了!此事你们下去再好好合议合议,务必给朕一个最佳的方案。”皇上捋着胡须,点头说道。
三人依言退了出去。
行至半路,李宏不由疑惑的问道,“二位大人为何也跟着皇上一起,如此急切筹划治理水患之事?”
“太子此言何意?此事是我朝头等大事,理应火速筹谋。”工部尚书不解的望着李宏,反问道。
“大人明知道,如今国库空虚,朝廷再也拿不出钱来治理这水患。你们这里纸上谈兵,根本不可能落到实处!”李宏闻言,大声的反驳起来。
“国库空虚?哦.......下官明白了,想来太子刚刚回朝,便火速面圣。这宫中近日里发生的一件大事,太子竟未有耳闻?”工部尚书闻言,恍然大悟道。
“哦?宫中最近有何大事发生?”李宏的眼神更加的迷茫,惊异的问道。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前几日,皇上派宁王不知从何处运回了数十车银两,数量足足有八千万两之巨!这国库的亏空,早就填补了。皇上前日便当着众臣的面宣布,说等到你回朝之后,便立即着手应对之策,尽早治理水患!”治水都慰立即恭敬的回答。
“什么?八千万!”李宏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饶是当年陈府的全副身家,也不过区区数百万。
如今皇上是从何处,在这么短的时间便筹得如此大额的巨款?
“正是!”见李宏惊得目瞪口呆,工部尚书连忙接话道,“这件事已经震惊了朝野,皇上却对这些银两的来源只字不提。想来,定是上天恩赐,我大周朝境内发现了巨大的宝藏!”
“宝藏?”李宏对这番言论不置可否,口中默默念了一声。
但他心里的疑惑更盛。
这件事既然皇上闭口不言,便是一件极为隐秘的事情。
而此事的知情者,除了皇上之外,便是此次亲自前往筹银的宁王。
想到此处,李宏迫不及待,与两位官吏匆匆告辞之后,便直直的奔着宁王的府邸去了。
见到宁王之后,李宏直接说明来意,向宁王询问银两的来源。
但宁王却昂首而立,双目漠然的注视着不知名的地方,冷冷说道,“此事你大可直接问皇上。”
没料到一向忠心辅助朝政的宁王,竟然在这些银两的来源上如此讳莫如深。
这令李宏心里越发的心急难奈。
出于无奈之下,他硬着头皮,再次觐见皇上,向他询问起来。
皇上眉头有些紧蹙,不知该不该如实告知他,自己与付雪的那一纸赌约。
自己深知,这个儿子对于付雪,情根深种,欲罢不能。若是自己告诉他,这江山社稷的稳固,要他用自己心爱的女子来作交换,定然令他徒增痛苦。
再者,付雪曾扬言,要一年之内令全国的粮食收成提高三成。
这在自己看来,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这个赌,自己赢的机率高达九成之多,而一旦自己赢了。付雪便只有心甘情愿的待在宫中继续做她的太子妃,而她此次提供的八千万两银子,权当无偿奉送。
念及此处,皇上心思一沉,决定将此事的真相暂时缓缓。
于是,他昂首道,“此时朕暂且保密,待一年之后,必定告知你真相。”
李宏听后,也不敢再多问,只得跪安。
但他心里始终因此惴惴不安,心里有如大石压胸一般。
待他一回到“东华殿”,便迫不及待的推门去探望阔别一月的付雪。
只见付雪的小腹已是微微隆起,这三个月有余的身子,已经出怀。
而付雪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满脸恬静的一针一线做着孩子的小衣裳,连屋内多了个人,都未察觉。
见到付雪这副少有的静谧安然,李宏的心中一动,多日来奔波的辛苦和先前心里的疑虑,尽数消散。
他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生怕打搅了她的专注。
李宏凝神看了她许久,越看越觉得心旌摇曳,忍不住慢慢探出手掌,去抚摸付雪粉嫩娇艳的脸颊。
却没想到,付雪猛的一哆嗦,竟紧张得将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
一声痛呼,她埋下头去,低垂着眼眸吸吮起指尖渗出的点点血渍。
“雪儿,怎么这样不小心?来,为夫替你看看。”见付雪惊慌失措,如受惊的小兔一般,李宏心里的怜爱更盛,他连忙伸手去拉付雪刚才受伤的手指。
谁知手刚触到那莹白纤细的手指,便被付雪猛的往回抽离。
“没......没事。”付雪心慌意乱的回了一句,原本清亮的眸子蒙上了一抹暗尘,匆匆扫了他一眼之后,便转向别处去了。
“以后万不可如此大意。我会心疼的.....”李宏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将付雪的头一揽入怀。
她伤在指尖,而自己是痛在心里!
“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你过得可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你且如实告诉我?”李宏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问着。
“没......没有。我是堂堂太子妃,谁敢欺负我?”付雪心下越发的惊慌,深恐被他看出什么来,只顺从的贴着他的胸口,半点不敢动弹。
“如此便好。你知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来不能见到你,每日是如何的煎熬?”李宏与她久别重逢,心底压抑的思念,再也止不住,向她娓娓道了出来。
如今她安然的靠在自己的胸口,温顺得象一只小猫,还第一次爽快的承认自己是“太子妃”这个事实,这令自己的心里着实大大的惊喜了一番。
这难道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那句“小别胜新婚”?
李宏在心里美美的想着。心里便是越发的毛呼呼的,体内有一股久违的躁动自下而上直串入胸腔。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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