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兴致!”看到她这副模样,李宏的眼前闪过她与琴师苟合的画面,李宏一脸的挖苦。
贤妃听到男人的声音,才惊愕的抬起眸来,一看竟是数月未见的李宏,缓缓起身,恭敬的向他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见她还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李宏心头的怒意更盛,“朕鲜少踏入爱妃这‘福恩殿’,爱妃竟然能够身怀龙种?”
李宏强压着怒意,将最后两个字重重的念出。
“这都是臣妾的福分和上天的眷顾。”贤妃声音平和,脸上有一抹羞怯之色。
“你的福分,恐怕要到头了!”不料李宏突然暴出这样一句。
“皇上,此言何意?”贤妃听出李宏语气中带着怒意,抬起明眸,惊异的看着他。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与人私通苟且,珠胎暗结不说,还想让朕替人背这个黑锅!”李宏一个巴掌挥了过去,打得贤妃一个踉跄,差点滑倒在地。
“皇......上,你说什么?”贤妃双目不可置信的望着李宏,一手抚着被扇得绯红的脸颊。
“朕说你不知廉耻,你做了什么好事,难道还要让朕亲口说出?”李宏不甘的问道,这个女人,做了这样天大的好事,还在这里装糊涂。
“臣妾做了不知廉耻的事?臣妾一向行事规矩,从未敢越雷池半步,皇上今日突然不问青红皂白,前来兴师问罪,皇上,若臣妾真做了那样的事,请皇上拿出证据来,否则,请你不要胡乱定罪,冤枉臣妾!”贤妃此时虽然心里极乱,却仍然条理分明的为自己辩解着。
“好个能言善辩的巧嘴,朕当真低估了你!”李宏见她死到临头,还如此抵赖,当即气结。
“好,你要证据,朕便给你证据,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李宏气恨难当,咬牙切齿的说道,“朕来问你,太医院上报,说你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但朕已经出宫两月有余,内侍监也并无三个月前朕临幸过你的记录,你作何解释?“
“三个月前,皇上的的确确临幸过臣妾,内侍监也并非绝无疏漏,当中到底出了什么差池,臣妾如何得知?”贤妃不卑不亢的看着李宏,眼中并无丝毫妥协畏惧之意。
“你!”李宏见她如此义正辞严,竟一时语塞。
她语气坚决,一口咬定三月前曾被自己宠幸,而自己又不能完全确定绝无此事,那内侍监记录也并非她能左右,现在她
这样一说,倒真似被冤枉了一般。
沉默半晌,李宏再次开口,“朕姑且放下此事不提,但为何你每次请琴师授艺,均要斥退仆从,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贤妃此时,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疑惑,她振声说道,“臣妾确实邀琴师授艺,但每次授琴之时,均有两名贴身宫女随侍在侧,并未有过独处之事。”
“你竟敢狡辩,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李宏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对周围喝道,“将贤妃的两名贴身宫女传上来!”
两名宫女再次跪在李宏的面前,等待着他的发问。
“你二人是贤妃的贴身宫女,你们据实禀报,贤妃习琴之时,是单独与那琴师相处,还是有你二人在侧侍奉?”
只听一名宫女伏地跪拜,振声回道,“禀报皇上,娘娘习琴之时,奴婢二人一直随侍在侧,娘娘从未有过与琴师单独相处的时候。”
这话一出,李宏当即脸色一沉,“好个大胆的奴婢,竟敢满嘴谎话,包庇你的主子,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只见那宫女脸色一怔,疑惑的看着李宏说道,“皇上,奴婢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李宏见这宫女对贤妃如此维护,更是气恨难当,他大袖一拂,“贤妃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令你对她如此死心踏地,竟连项上人头都不顾?”
他当即转过头,对另一名宫女说道,“你来说,事情到底如何!”
只听那宫女怯怯的看了贤妃一眼,又抬头望了李宏一眼。
“你且大胆的讲来!只要你实话实说,没人敢动你分毫!”李宏见宫女犹豫胆怯的模样,立即出言替她打消顾虑。
那名宫女这才将先前对李宏讲的那番话,当着贤妃的面,重新说了一遍。
“桃红!本宫究竟何时得罪了你,你竟会如此满口胡言,砌词诬陷本宫?”贤妃听完之后,怒目圆睁,指着桃红的脸,大声的喝斥道。
“她是你的贴身婢女,你竟说她在诬陷你?”李宏的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冷冷的问道。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她真的是在诬陷臣妾.......”贤妃的双眼已经蒙上泪意,她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着。
“皇上,奴婢柳绿可以为娘娘作证,娘娘从未单独与琴师共处一室,桃红的话都是凭空诬陷。”宫女柳绿重重的磕头,
向李宏澄清。
两个宫女各执一词,倒令李宏无法立即将贤妃定罪,但他心里却对桃红的话深信不疑。
“你竟然收了这样忠心的奴婢!不过,你别以为朕拿你就没有办法。”李宏怒目注视着贤妃,恨恨的说道。
既而,他将头转向侍从,“来人,将平日里教授贤妃琴技的琴师带上来。”
琴师带上来后,被皇上怒目一瞪,一声威喝之后,便当即承认了他与贤妃的确有过苟且之事。
“为何?你要如此害我?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何等重罪!”贤妃不甘的望着琴师,哽咽的着道。
琴师的眼中闪过一道愧色,伏地请罪道,“臣一时为娘娘美色所惑,犯下滔天大罪,甘心伏法。”
“冤枉!皇上,臣妾真的没做过!”贤妃顿时凄厉的哭泣起来,伏在李宏的脚边苦苦哀求。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狡辩?”李宏见贤妃仍不认罪,心里的怒火越发汹涌。
正待发作,但他的目光无意间竟瞥到那名叫桃红的宫女,此时嘴角竟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样的表情,与她先前怯怯懦懦,吞吞吐吐的模样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她若是忠心的奴婢,为何她的主子即将大祸临头,她还有这样好的心情?
莫非,这当中有什么隐情?
带着种种疑问,李宏稳下心神,对贤妃大喝一声,“你说朕冤枉你?如今事实俱在,岂容你狡辩?来人,将贤妃好好看管起来,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她踏出这‘福恩殿’半步。”
这一句,令贤妃当即颓然坐倒在地,泪如雨下。
李宏说完之后,将袖一拂,转过身去迈着大步离去。
耳后依稀传来贤妃悲痛欲绝的哭泣声和柳绿细细的劝慰声。
李宏回到寝宫之后,谎称疲累,将众人斥退,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榻上细细的思索起来。
这件事,所有的矛头都直指贤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罪证确凿,一切看来合情合理,顺理成章。
但这一切的证据,来得太过容易。
尤其是那名琴师被传唤上来之时,自己本以为他会诸多狡辩,不动大刑绝不会轻易承认如此重罪。
但让自己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一上来,便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罪状。
这一点,让自己觉得匪夷所思!
若贤妃当真是被人冤枉,那自己便是她最有力的证人。
但无可奈何的是,自己偏偏记不得三月前何时曾临幸过她。
若贤妃真是被人冤枉,又是何人在背后作祟?
李宏将这事的来龙去脉细细的梳理了一番之后,决定沉下心来,好好查证此事。
第一步自己要做的,便是要弄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临幸过贤妃。
第二日,他让人将内侍监的记录册子呈上来,细细的琢磨起来。
这本册子,记录着皇上与后宫妃嫔的饮食起居,事无巨细。
尤其是被皇上临幸之事,尽皆细细记录在案。
以内侍监办事的严谨作风来说,要将如此重大的事情遗漏,着实没有可能。
李宏细细的翻看着,从字里行间寻找着蛛丝马迹。
上面记录的内容,也令李宏回想起自己平日里的一些琐碎之事来。
将记录翻至三月之前,李宏更加细心的起来,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他看着上面的记录,也渐渐忆起,自己那时正为付雪的病忧心不已,临幸妃嫔之事甚少。
照记录看来,那个月,他统共临幸过三个女子。
当中,自己能够清晰得记起其中两次的细节来。
但第三次,自己却是记忆十分模糊。
李宏便细细的看了起来,努力的回忆着。
渐渐的,他回想起来,那日,他为付雪的病情心情沉重,郁结难舒,喝了不少的酒。
隐约记得第二日,自己头痛欲裂,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到一名女子正轻手轻脚的穿着鞋子。
她生怕惊醒了自己,匆匆离去,以至自己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
李宏心里一凛,向着那记录上的名字看过去。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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