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他低头啃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声问询。
殷宁忍着泪点头。他一把抱起了她,抱着她向内室走去。殷宁吓了一大跳,伸手扯住他的前襟。“殿下,纵使我不愿意。你还是会勉强我的,是不是?”
梨花带雨,含泪嘤咛。他不想惹她哭,只是好奇,这后院究竟会有什么人。他想要一探究竟。不过找个理由。可是她的不安是那么的明显。如若在她眼前揭开这谜底。万一不能回头,他可能会……
他不敢往下想,低下头看着她。停在了门槛处。
怀里的人手心狠狠揪住了他的前襟,似乎在克制这自己的情绪。刘墨漓旋即转身朝外走去。这一路走着,她缓缓伸出了手,无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颈。
他低声道:“答应我。乖乖呆着离落宫。等我处理好一切,去见你。”
“一切吗?”她开口,声音有些哽咽。“你是何时知道殷家的事的?”
“在我想明白,我有多爱你之后。”
爱?她恍惚听见了他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竟然不敢开口问。这三个字原本不是她能够随意言说的。甚至不敢表露于言行的。如今他这般坦然地开口。她就非要接受吗?既然什么都不想想,那么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她便不做任何回答。
“我爱你!”他低头,郑重其事地这么跟她说。殷宁一愣,回以一笑。
“不是该回我一句,你也爱我吗?”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话。殷宁淡然一笑。“我不配。”
“原是我不配,对你说了那话。忘了罢。”
“好——”她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地开口,如今还能有什么话能伤害到她。已经体无完肤了,还会害怕吗?也许她已经麻木。
他从流水阙,一路抱着她回得离落宫。这一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也整整走到了天亮。她安心地睡着。一路上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将她安放在床榻上。她转了个身昏沉沉地继续睡。可怎么也睡不安稳,手紧紧拽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松手。
“殿下,是时候去了。姑娘这里会有人照顾好的……”
“等等。”他只是想要好好的看一看她。睡梦中的她,很诚实。一瞬间都不愿意放开她的手。
殷宁昏沉沉地睡着,醒来。他已经不在身边。手心麻麻的,手心里还有一个印子。摊开手来看,总觉得是他袖口的印子。她竟然切切实实地抓了许久。用了好大的力气去抓,才会有这样的印子。她真真放不开?
她盯着自己的手心,愣愣出神。
“姑娘,时候不早了。该用早膳了。殿下让人准备了清淡的清粥小菜。姑娘看看,吃着是不是合胃口?”
“殿下去哪儿了?”她起身,下了榻。随即有人上前为她更衣。殷宁也不说不,只是随着她们随意来。整理好了她身上的衣物之后,她静静地坐下饮茶。她只不停地喝着茶。旁人说了什么事情,劝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
有人将粥端到了她的面前。殷宁一愣,伸手去拿。那侍女一愣,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姑娘,怎么了?手怎么就直接伸进这滚烫的粥里头了?”
殷宁愣愣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指尖,一点一点收紧。“知道二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吗?他有留下什么话吗?”
“只要姑娘好生养着。另外,殿下说日落之前会回来的。”
“日落……”她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恍惚间自问自答。“离日落还有好久……”
“是还有些时日。姑娘想用什么打发时间?奴婢让人去准备。”
殷宁淡然一笑。“不必了。搬张凳子在廊前。我想要坐在廊前看看。”
那侍女答应着给她搬了凳子。她一个人坐在廊下,目光不知看向何方。她喝着茶,让人一次又一次地换了热茶,却也没见她喝几口。就搁在那里一下下凉去。也不过是三盏茶的时间。她就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姑娘要去哪儿?殿下传来话说,请你不要出门。”
“我就是要出门了。你待如何?”殷宁回过身,看她。只一个眼神,那侍女不敢再说什么话。眼看着她要出门,喊了人堵住了门。
“姑娘,求你行行好。你若再不见了,奴婢等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殿下砍脑袋的。”
“他有对你们怎么样吗?”殷宁一愣,回过身问。那侍女很是惊慌,“上一次,殿下就因为姑娘杀了十个一等侍卫。奴婢们,殿下就更不会顾惜了。还请姑娘留步。”
“如若二殿下真的因为我杀过人。你们该知道就算是求我也没有用的。你们还不说实话?”
“二殿下确实是杀了那些侍卫。这话也是二殿下让我们同你说的。只说要走要留都随姑娘的高兴。只是奴婢们的命,真真实实是拿在姑娘手中的。”
殷宁沉默,片刻后往回走。她还坐在廊下,那椅子很是舒坦。她也干干脆脆不愿意去想那些琐事了。呆呆地坐了许久。也许是昨儿个晚上起,到现在她都没怎么走过路,觉不出脚疼。这么来回一走动,一折腾。只觉得脚踝处一阵刺痛。
她撩起裙角,细细一看。那肿成一块的青紫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伸手去按,感觉到一股麻麻的疼痛感。
“姑娘,你的脚……”一旁的侍女吃惊地喊出了声。殷宁回头一笑,“怎么了?”
“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还没来得及问,那侍女已经跑着离开。殷宁盯着那脚踝,愣愣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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