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啊。
在郁夜擎出来的时候,陆深深早已躲在了对面的一间空屋子里面,她隔着门透出的一点儿缝隙看到郁夜擎打开了门。
那是个相貌非常英俊成熟的男人,短硬的黑发整齐严肃,棱角坚硬的面庞上不苟言笑,薄唇抿的紧紧,鬓角发际线深邃成熟。
此刻,男人修长的手随意兜在西服口袋里,西裤质地精良,流畅笔直,一双长腿行动优雅。
陆深深细细打量着这个男人,这样气宇轩昂的气质,和霍以厉很像,显然并不是普通人,她猜测着他也是一位总裁。
郁夜擎薄唇夹着烟,四下环顾了一眼朝着左边走了,门没带上,陆深深隔着缝隙看着门内的情况。
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垂着头神色悲哀,旁边有个个子不高,但五官精致如韩国明星的男人在安慰她,那应该是张子和池一暖。
再往里……陆深深眯了眯眼眸努力看个清楚,再往里,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手里拿着手机。
那是季绍扬,她很确定,因为刚才那个叫张子的男人喊他“季总”。
再认真地看看,除了这4个人,再没有别人了。
她轻轻将门带上,坐下来靠在黑暗的门板上认真地想,那辆车的确是霍以厉的,但是她当时走得急,只是从车的外型上看了像他的车,并不确定。
走进去,服务生特地告诉她,霍先生在这个304房间,应该不会有错。
但霍以厉现在在什么地方?
难道是在她上电梯的同时,下了另一部电梯?
与此同时,坐在房间里拿着手机的男人倏地转过身,透过敞开的大门,看着对面的那个房间,薄唇淡淡扬笑。
追过来了么。
手机转到电话模式,他站起来拿了衣服,打电话给于庭靳。
“喂,霍老总,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找我啊,我也是有性生……”
“紧急情况。”
陆深深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下去看一看那辆车到底是不是霍以厉的,如果是,那证明霍以厉真的在迷暮酒吧里。而且照服务生的说法,霍以厉在304室的话……
季绍扬和霍以厉……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青白,季绍扬和霍以厉,会是同一个人吗?
努力平息激动的心情后,她再悄悄地打开门缝,对面304的门关上了,她走过去轻手轻脚地靠在门上听,第一个传来的就是季绍扬的说话声,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术语。
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确定男人在屋子里无疑了,于是下了楼去看车子。
然而走到楼下打开酒吧大门时,看着空空的一片地方,她呆住了,车子没了?
她没发现,就在她的头顶,一个男人坐在宽阔的窗檐上,轻轻拨开帘子一角,目光严肃地在看楼下的陆深深。
“喂,我说,你们这样骗一个女孩子真的好吗?”张子坐在沙发上,看着于庭靳问。
于庭靳放下帘子淡淡地抿唇,目光十分严肃地望了眼张子:“你以为霍以厉想骗她?要不是为了陆魏年那个老东西,他一个字的谎都不愿跟陆深深说的。”
“但是,骗人终究是不对的。”池一暖坐在张子旁边,神情十分认真地看着于庭靳道。
于庭靳被女人教训了一句,脸有些挂不住,他叹了口气:“的确,我跟他都有错,深深那个丫头那么单纯,如果知道了这个秘密,必定要跟他离婚不可。”
“季总就这么爱她?”
“妈的,给我叫霍总,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一口一个季总喊过来喊过去,才给我们惹那么大麻烦。”于庭靳不悦地瞪张子一眼,然后不再理睬他们,低着头开始打手机。
“到家了没?”他打电话问霍以厉。
霍以厉薄唇抿着一根烟,拔下车钥匙熄火,声音浅淡:“嗯,正好到家。”
“好,深深她发现车子不在了,在找呢,你可以打电话给她了。”于庭靳道。
霍以厉颔首,熄了火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慵懒疲倦地倚靠在座椅上,烟气让他头疼头晕,他眯了深邃的眸,手指紧紧捏着眉心。
若不是他警觉,当时屋里几乎没有光线,所以在郁夜擎把门打开的一瞬间,一眼就通过玻璃窗反射看到了对面门口那个一直偷看的女人,不然今晚也许……
他不敢想象,这个秘密被发现后,陆深深会怎么对他。
对着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好”后,他转而打电话给陆深深。
“喂?”陆深深在寒风中找了半天,连车子的影子都没有。
“在哪?”霍以厉低哑的声音混着刚抽过烟的性感,在问她。
陆深深脸色一红,刚才没看来电显示,没想到是他。
“我,我在……”
“凌晨了在外面逛什么东西,给我快点回家。”霍以厉声音刻意做成一副生气的状态,质问道。
陆深深垂了脑袋,怎么找都没有踪影,而且听他的口气,应该是在家里,不然不会知道她不在家。
在家里?但刚才她下楼前特地去房间门口听声音,的确是听见了季绍扬的声音。
现在霍以厉却在家里,说明……
她长吁了口气,然后自嘲地笑了笑,他们果然不可能是一个人吧。
真是,自己脑袋里总想些什么呢,稀奇古怪的事情。
而且她到这边来,也不是为了证实这件事的吧,只是突然划过的一个思绪占据了她整个脑海。
坐了出租车回家,家门口赫然停着那辆漂亮的黑色宾利。
她进了屋,客厅开了点微弱的灯光,男人穿着正式的白色衬衫,端坐在沙发上,膝盖上一个笔记本电脑。
“我有话想问你。”她喊他,心情依旧没因为发现他不是季绍扬而平息,她还在纠结他和季绍扬的亲密关系,所以语气很淡。
沙发上的男人从电脑中抬起头,墨眸慵懒而深邃地掠过她的小脸,随后没什么表情地垂下,薄唇微微抿起,声线清冷:“在问我话之前告诉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陆深深低着头,听出来了,他很不高兴。
她固执地站在原地,像个跟父母犟脾气的孩子,去酒吧偷偷跟踪他这种话,她怎么说的出口?
“那你去哪了?半夜也不在家,我到街上到处找你。”陆深深低声咕哝着,撒谎起来很不自然,薄薄的一层脸皮子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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