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雁门关的城楼前,宋兵立刻剑拔弩张。
“下面是何人?”
潘惟吉喊道:“我乃潘元帅之子潘惟吉,请速速打开城门。”
“有何凭证?”
潘惟吉高举潘仁美的令牌:“元帅托我在关外侦查。”
守将:“真是潘元帅的儿子,快打开城门。”
入关后,潘惟吉奔向代州府衙门,一路上宋兵都在操练。潘惟吉心想,杨业果然治军严明,如果能得到杨家父子的支持,我的复国之路就近多了。
来到府衙外,潘惟吉问侍卫:“请问杨老将军之子杨六郎在哪里?”
侍卫:“在城南五里外的松竹林里练枪。”
潘惟吉:“好!”
潘惟吉和范云飞徒步往松竹林走,路上,潘惟吉叮嘱道:“待会儿你假装辽国刺客,行刺杨六郎。然后,我忽然出现,与杨六郎一起和你交手。杨六郎这人生性多疑,你一定要使出全力,我也会使出全力对付你的。幸好你轻功了得,可以及时逃走。我们还在‘天涯客栈’碰面。”
范云飞:“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他看出破绽。”
松竹林里一片清凉,正中间的一块空地上,杨六郎正挥舞着银枪,枪风飒爽,引得竹叶纷纷下落。
“好枪法。”
六郎立刻收枪:“是谁?”
“杨六郎,你枪法虽好,人品却不行。我师傅萧天谷可是被你所杀?”
杨六郎:“原来是萧天谷的徒弟,萧天谷是个藏头露尾之辈,他的徒弟更是鼠辈。”
“岂有此理。”说完,范云飞一招“九天揽月”,从竹林间飞了过来。
“好轻功。”杨六郎说道,一招“拨云见日”将剑打偏,“可惜中看不中用。”
“岂有此理,从没有人敢嘲笑我的武功。”范云飞说道。
杨六郎笑道:“萧天谷偷学中原武功,还妄自尊大,想不到他的徒弟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这招‘九天揽月’原是我中原人发明的,被你使成这样真是丢尽了我们习武之人的脸。”
范云飞原是演戏,但听到杨六郎这么侮辱自己,不禁动了真怒:“好,今日就让你领教爷的厉害。”
范云飞自幼跟随独臂剑客练习剑术,后来又自创了九九八十一招剑术,命名为“风驰电掣”,这剑术在愤怒之时使出最有威力。只见一圈圈圆形白光闪烁,范云飞凌空划出无数道剑光,直逼杨六郎。杨六郎来不及招架,迅速后退。这剑圈就像一道道龙卷风,追着对手不放。杨六郎心惊,此人剑术之快、剑术之奇简直就是世间罕见,想不到萧天谷的弟子中竟有如此出类拔萃之辈。看他年纪和萧天谷差不多,想必只是萧天谷手下的一个杀手,萧天谷博览天下武学,教他几招就是师傅了。
杨六郎退得很疾,但“风驰电掣”的速度更快,眼看剑光就要划破喉咙。忽然,松竹林里有人大吼:“何人敢杀我兄弟。”
接着,是利箭飞来的声音。范云飞感觉到背心后面飞来一支箭,一招“九天揽月”,暂时化作逃命之用,飞上竹梢。然后迅速踏着竹枝逃走,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杨六郎惊叹道:“剑术如此高超之人已是罕见,脚踏竹枝的轻功更是举世少有。”
潘惟吉叫道:“如此出神入化的功夫,恐怕只有五十年前‘九天揽月’的创始人独孤断魂才可比拟。”
杨六郎:“莫非此人就是独孤断魂的传人?”
潘惟吉:“独孤断魂遗世独立,只留下一部剑谱,这部剑谱后来不知去向,没想到居然落入辽人手中,可叹。”
杨六郎:“贤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潘惟吉:“我刚来到雁门关,听说你在这里,所以就赶过来了。”
杨六郎搂着潘惟吉的肩膀:“贤弟,我们先回府,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谈。”
酒桌上。杨六郎直视潘惟吉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潘惟吉:“杨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潘惟吉:“杨兄,你不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吗?”
潘惟吉:“杨兄,你这样让我无所适从。”
杨六郎长叹一声:“喝酒吧!”
潘惟吉:“杨兄,你我之间何必见外,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吧!”
杨六郎却只是闷头喝酒,一句话也不说。
潘惟吉:“杨兄,你再这样,我不跟你做兄弟了。”
杨六郎终于抬起头来:“上次你不辞而别,这次又突然回来,你眼里真有我这个兄弟吗?”
潘惟吉:“上次我跟你道别了,这次回来我救了你的命。怎么不把你当成兄弟?”
杨六郎:“你跟我老实说吧,你去什么地方了?”
潘惟吉举起酒杯:“杨兄,先喝了这杯。”
杨六郎:“好!”
两人一口喝干,潘惟吉说:“我去了辽国。”
杨六郎:“还算诚实,看来你是真的想和我做仇人。”
潘惟吉:“杨兄,我们永远是朋友。”
杨六郎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你勾结辽人,就是蓄意和我为敌。”
潘惟吉面不改色:“杨兄,宋朝对你有何恩情,你何必如此固执。只要我们兄弟俩齐心,一定能……”
杨六郎:“够了,你有没有想过天下的黎民苍生?”
潘惟吉顿了顿,沉着脸说:“大乱之后才有大治,赵光义这等小人不配统治天下。有一天,如果我一统天下,一定广施仁政,重用你们杨家,打败契丹、女真、党项这些蛮族。”
杨六郎:“你疯了,贤弟,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有多少百姓要遭殃,你这样做会害苦疼你养你的潘元帅?你不要再逞强了,这种疯狂的想法不可能会有好下场的。”
潘惟吉:“杨兄,那只好得罪了。”
杨六郎:“你想杀我?”
潘惟吉:“还有一会儿你就要晕倒了。”
杨六郎:“你……”
潘惟吉:“刚才你出门的时候我在你酒里下了蒙汗药。”
杨六郎:“你好卑鄙,居然和我称兄道弟。”
潘惟吉摇了摇头:“杨兄,我们所以做成兄弟,就因为性格相近,我这些还不是跟你学的。”
杨六郎昏昏欲睡,终于无力地趴在桌上。
潘惟吉背起杨六郎,对侍卫说:“杨兄喝醉了,快准备一辆马车,我送他回去休息。慢着,再准备一些绳子。”
“是!”
不一会儿,侍卫就送来了马车和绳子。
潘惟吉拿起绳子说道:“把杨兄抬到车上。”
潘惟吉亲自驾着马车,驰到树林里,勒马上车,将杨六郎捆绑得严严实实,还在他嘴里塞了一块棉布,说道:“杨兄,得罪了,也许有一天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潘惟吉驾着马车,来到雁门关,对守将说道:“有紧急任务,我要立刻出关。”
守将呵呵点头,但眼光盯着马车不放。
潘惟吉:“莫非你想检查我的马车。行,检查吧,我不会介意的。”
守将笑道:“哪里的话,我还能不相信潘爷吗?还不快给潘爷放行。”
潘惟吉悄悄把一张银票塞进守将的手中:“下次回来我们要好好喝几杯。”
守将受宠若惊:“一定一定,潘爷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小人就是了。”
“好说好说。”
赶到“天涯客栈”的时候已是深夜,潘惟吉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潘惟吉推开门,一个死尸倒在他怀里。潘惟吉大惊,进门一看,里面全是死尸。
“怎么会这样?”潘惟吉心道,“莫非范云飞也死了?”
“云飞,云飞……”
“公子,”一个掌灯的人从楼梯上走下来,正是范云飞。
“这些人怎么全死了?”
“都是我杀的。”
潘惟吉大惊:“你干嘛把他们全杀了?”
范云飞把灯搁在桌上,淡淡地说:“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一旦宋军追查,我担心对公子不利。”
潘惟吉叹气:“那也没必要把他们全杀了啊!”
范云飞冷冷地说:“公子,你现在做的事不能有任何差池,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你教我的。当年曹操错杀吕伯奢一家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我们现在的处境跟曹操一样。”
潘惟吉说道:“行了,现在赶路要紧,我们走吧!”
范云飞:“公子,等等。”
潘惟吉问:“又有什么?”
范云飞看着手里的油灯,说:“烧掉这里。”
潘惟吉不置可否地说:“好一招毁尸灭迹。”
整个客栈很快就淹没在大火之中,范云飞说道:“可以了,我们赶快去辽国吧!”
范云飞戴上斗篷,驾着马车。潘惟吉坐在马车里看着全身捆绑的杨六郎,自言自语道:“杨兄,一路上你就好好睡吧!”
阳光明媚的一天。
珠帘里,萧燕燕正在对镜画朱颜。
侍女禀报:“外面有人求见娘娘。”
“谁?”
“一个姓潘的人。”
“传他进来。”
潘惟吉抱着宝刀目中无人地走进来,范云飞背着杨六郎。
潘惟吉说道:“我把你要的人带来了。”
萧燕燕笑道:“办事效率还算不错?这个戴着斗篷的人是谁?”
潘惟吉:“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做到了,其他的事恕不回答!”
萧燕燕:“大胆,任何人都不可在本宫面前故弄玄虚,那个戴斗篷的人,撩起你的面纱。”
范云飞非但没有撩起面纱,反而将剑拔出半截,萧燕燕吓得倒退一步。
潘惟吉笑道:“他怕自己的长相吓着皇后,皇后,你答应过我要尽快出兵雁门关的。”
萧燕燕说道:“你们跟我来。”
三人跟着萧燕燕来到一个后院的房间里,范云飞把杨六郎放在地上。
萧燕燕问:“他是死是活?”
潘惟吉:“你说了带活的,难道我还敢带死的?太后一言九鼎,在下办事自然也尽善尽美。出兵雁门关之后,你要给我两万人马。”
萧燕燕说道:“当然,不过前提是我们得攻下雁门关。”
潘惟吉说道:“雁门关不过五千守兵,虽然有杨业镇守,但要攻下来也不会有多难。”
萧燕燕说道:“好,你再去雁门关给我搜集军情,越多越好。只要攻下雁门关,我给你两万人马,赏你万金。”
潘惟吉点头,带着范云飞离开。
潘惟吉走后,萧燕燕取下杨六郎口中的棉布,说道:“来人,给我用凉水泼他。”
萧燕燕说道:“你终于醒了。”
六郎惊恐地看着周围这一切,问道:“这是哪里?”
萧燕燕昂起头,一句一字地说道:“这是大辽的皇宫。”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大辽皇后,究竟是谁把我抓到这里的,我不是在雁门关吗?”
萧燕燕笑道:“杨六郎,上次我们见过一面,这次见面虽然谈不上缘分,这也说明本宫心里一直牵挂你。只要你投靠我们大辽……”
“闭嘴!我说什么也不会投靠你们辽人的。”
萧燕燕对身旁的两个宫女说道:“杨将军太累了,你们给他松绑,帮他洗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我想,那样他会头脑清醒许多的。”
六郎总算记起昏迷之前的事,痛骂道:“潘惟吉,你这个畜生,竟然出卖了我!枉你称我为好兄弟。”
萧燕燕说道:“潘惟吉也是为你着想,虽然你现在一时想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你会看见大辽主宰中原。”
六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上次潘惟吉没杀你,我就知道你们有问题。你想招降我,没门儿。”
萧燕燕心里一惊,这个人居然敢骂自己是贱人,顿时沉脸说:“如果你再敢冒犯本宫,休怪本宫无情!我念你是良将之后,多方容忍。杨六郎,你若归顺的话,本宫会给你意想不到的荣华。你们还不快给杨将军松绑。”
一个老嬷嬷凑着她耳朵说:“娘娘,杨六郎武艺高强,不如让老身先点住他的穴道。”
萧燕燕点头,老嬷嬷走到杨六郎身后,迅速点住六郎身上两处穴道。
两个宫女给六郎松绑后,萧燕燕又说:“你们先伺候杨将军沐浴,不要怠慢了客人。”
六郎骂道:“假仁假义。”
两宫女搀扶着杨六郎到浴池里,六郎一路骂骂咧咧:“放开我,放开我,不许碰我,等我脱身后一定要把你们杀得干干净净……”
六郎浑身无力,双手不能动弹,只得任由宫女把自己斜放在浴池里,又任由宫女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光。
六郎痛苦地闭上眼睛。
宫女甲:“杨公子好像很难受啊!”
宫女乙:“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为他按摩,驱除他一路上的疲劳!”
宫女甲:“你挺关心杨公子的嘛!”
宫女乙:“要不这样,你帮杨公子洗上身,我帮杨公子洗下身。”
六郎终于睁开眼睛,说道:“你们这两个贱人听着,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否则,我会一刀一个。”
宫女乙:“杨公子,你的脾气怎么这么火爆?我们好心伺候你洗澡,你不但不感谢,还要杀人灭口,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宫女甲:“是啊,姐姐说的有道理,真没想到文质彬彬的杨公子居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宫女乙:“你说这人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姐妹俩太可怜了。”
杨六郎狐疑道:“听你们的口音,好像不是契丹人,你们莫非是中原人氏?”
宫女甲挫着六郎的胸膛说:“杨公子果然聪明,可惜就是心肠狠了点。”
宫女乙擦洗着六郎的大腿说:“杨公子这次被辽人抓到,我们姐妹感同身受,唉,都是可怜人。”
六郎:“我也不是故意跟你们发脾气,我杨六郎乃是征战沙场的七尺儿郎,现在光着身体被你们摸来摸去,你们让我以后有何面目在战场上杀敌啊!”
宫女乙捂着嘴笑:“这倒奇了,莫非杨公子嫌我们姐妹俩丑陋,玷污了公子的清白。”
六郎:“这倒不是,你们姐妹花容月貌……”
宫女甲:“那又是为何?”
六郎痛苦地说道: “只是……只是因为我杨六郎还是处男之身……”
两名宫女同时惊奇地叫道:“杨公子怎么会……?”
六郎:“说来话长,自幼爹爹让我勤读兵书,天天习武。六郎哪里有时间管儿女之事,长大后,家国不幸,六郎又日夜戎马。是以从未接近任何一个女子,六郎原想有一天以清白之身等待一个红颜知己。可是,现在这个美梦在你们手中破碎了。他日,六郎如果碰上心爱之人……唉……”
宫女甲:“杨公子真是情深意重之人。”
宫女乙:“世间好男儿莫过于此,将来谁跟着杨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六郎:“你们不要夸奖我了,如果你们要成全我,就不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了,这会让我感觉很纠结。”
宫女甲连忙缩回手:“这样啊,杨公子,实在对不起。”
宫女乙忽然冷静地说道:“杨公子虽然看起来情深意重,令人敬佩,可是未免太拘泥于小节了吧!听说你是宋军的大将,现在你深陷泥潭,应该设法逃出才对,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糊涂想法!”
六郎:“你们不是辽人吗?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两个宫女皆掩面拭泪。
宫女甲:“其实我们都是汉人。”
六郎:“听你们口音就知道,但不知你们为何在辽宫中!”
宫女乙:“奴婢名叫范如烟,原是周世宗大臣范质的女儿,赵氏篡位,先父不事二主,饮刀自尽。母亲带着我兄妹五人逃到雁门关外,不想我姐妹俩上山采药的时候被辽人抓走,是以沦落皇宫做牛做马。这是我的妹妹范如梦。”
范如梦:“杨公子,如果我和姊姊有得罪你之处还请见谅,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送你回去。大宋不能没有你,我们经常听到萧皇后咒骂你,说你是大辽的克星。”
范如烟:“是啊,杨公子,辽人狼子野心,一旦破三关,中原百姓就要遭殃了。”
六郎:“两位姑娘深明大义,六郎感激不尽,刚才得罪之处切勿见怪。还请两位姑娘为我速速更衣。”
如烟和如梦帮六郎穿好衣服后,说道:“待会儿萧皇后要过来招降你,你可千万别答应她。”
六郎沉思道:“我必须先跟她好好周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逃出去。”
萧燕燕的皇宫里,驸马萧咄李急步走来。
“驸马,兵马和粮草准备得怎么样?”
萧咄李:“娘娘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萧燕燕手叉着腰,昂头说道:“好,现在杨六郎被困大辽,不日可以发兵攻打雁门关。此战关系到我大辽的命运,不可以有任何差池。”
萧咄李:“萧咄李一定会全力以赴,破三关,过黄河,直捣汴梁。”
萧燕燕:“先不用急,你破了三关之后,我会让耶律休哥率一路兵马和你会师,到时根据形势再考虑是否出兵。我们还必须等潘惟吉拿到大宋的要塞防守图,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萧咄李:“娘娘妙算,臣这就去点兵,犒赏三军。只等娘娘一声令下,便向雁门关出发。”
萧燕燕:“你退下吧!”
萧咄李急步向军营走去,心想辽国上下都说我无功受禄,靠着裙带关系威风八面,这次我会向大辽证明,我萧咄李绝非依靠女人起家的人,我萧咄李将来会是叱咤中原的兵马大元帅。
杨六郎被带到萧燕燕面前。
萧燕燕笑道:“刚才洗个澡,现在头脑应该冷静不少吧!”
杨六郎笑道:“你想招降我杨家将,简直是做春秋大梦。”
萧燕燕:“听你的口气,杨家将个个都是宁死不屈之辈啊!”
杨六郎:“不错。”
萧燕燕:“哎,所以我就不懂你杨家怎么就投降宋朝了呢?”
杨六郎无话可说。
萧燕燕:“怎么了,不说话?难道有什么苦衷?”
杨六郎:“打不赢自然要投降。”
萧燕燕:“还算识时务,你既然可以投降给宋朝,怎么就不能投降我们辽朝呢?”
杨六郎:“你就那么肯定辽国一定打得过我们大宋?”
萧燕燕:“打得赢你就投降吗?”
杨六郎:“当然不投降,今天投降这个明天投降那个跟勾栏女有什么分别。”
萧燕燕笑道:“原来杨公子在乎的是脸面。”
杨六郎:“是人都会在乎脸面,何况家父在宋,我若投辽就是陷家父于不义。”
萧燕燕:“只要你说服令公投降,我保证派人把你们全家接到大辽。”
杨六郎:“就算如此,我杨六郎还不被天下人骂死?”
萧燕燕心想,有希望了,朗声说道:“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倘若我大辽一统天下,你杨六郎就是开国重臣,千秋万世歌颂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唾骂你呢?将来我大辽一定会善待中原百姓,一视同仁,绝不会歧视汉人。”
杨六郎:“说的倒是很动听,但是上次你们还吃了大败仗呢!你凭什么相信大辽能一统天下?”
萧燕燕杏眼怒睁:“上次若非你杨六郎从中作梗,我大辽岂会失败。”
杨六郎笑道:“大宋比我杨六郎能干的人不知多少,你就算招降了我杨六郎也没用啊!”
萧燕燕:“我上次碰到一个高人,他说过你杨六郎才是大辽入主中原的克星。如果你不投降,我当然会毫不手软,虽然我很欣赏你。”
杨六郎:“你杀了我吧,我不想陷家父于不义。”
萧燕燕:“杨六郎,只要你肯归顺我大辽,宋军必败无疑。将来本宫册封天下功臣,你杨六郎排名第一,封十万户侯!”
杨六郎:“六郎并非贪名好利之辈。”
萧燕燕:“杨六郎,只要你肯修书一封给杨业,本宫答应你,满足你一切要求,本宫会派大内高手把你的家人接到这里。”
杨六郎:“这件事关系重大,容我好好考虑,如果我家人有什么闪失,我会跟你没完的。”
萧燕燕:“杨六郎,时日不多。我大军不久就要进攻雁门关,我希望杨老将军能做个内应,否则两军交战刀枪无眼,我军兵强马壮,难保不会伤害老令公,为避免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本宫希望你能迅速做出决断。”
杨六郎:“这事情牵扯太多,我要前前后后把所有问题都想清楚。”
萧燕燕:“本宫只能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随时可能发兵。如烟、如梦,这三天你们要好好照顾杨公子。”
“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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