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传人4:史前斧冢-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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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边虽然讨人厌,但是不管怎么说,在大家都在营地的情况下,他死了,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笑东、胖子、虎子和卫南疆虽然很恨渡边,但要真把那小子弄死,没人下得了手。朱笑东、胖子、虎子,就算下得了手,也没那个本事。卫南疆身手是不错,也跟渡边打过,但是卫南疆的身手也就比渡边高一点,要他无声无息地把渡边弄成那样,卫南疆自问办不到。

    那么,凯斯呢?杰克跟加里森呢?朱笑东等人一起望向凯斯、杰克和加里森。

    凯斯冷冰冰地说了句:“我的任务里没有杀死渡边这一项,我用不着杀他!”

    虎子也在一边替凯斯解释:“凯斯小姐,不会是杀人凶手的。”

    杰克和加里森双手急摇,他们不会杀渡边的。

    到底是谁杀的渡边?为什么要杀渡边?

    朱笑东想了一会儿,“谁杀死了渡边我们没办法追究,也不想追究,渡边虽然死了,但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相互猜忌的祸根,我们要继续走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

    凯斯说道:“朱先生的意思是怕我们互相猜忌,不想跟我们一起?对不起,我的任务是保护你,我没办法离开。”

    杰克和加里森犹豫了一下,还是表了态:“朱先生,我们相信朱先生的人品,我希望你能明白,只要你还往前走,我们也必须跟着。”

    他们明白,就算凯斯跟卫南疆、朱笑东等人想算计他们,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们。杰克和加里森两人联手,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

    最关键的是,两个人接触过箱子,朱笑东曾说,里面的邪斧上有恶毒的诅咒,渡边不明不白地死了,看来,这趟已经不仅仅是钱那么简单了,所以,就算朱笑东不想走下去,他们两个也不愿意了。

    虎子跟卫南疆虽然对三个老外也有怀疑,但是说到是不是继续走下去,还是点头表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这一趟,走定了!

    既然如此,朱笑东和胖子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众人一起把渡边埋了。埋渡边时,胖子见他的背包摆在一边,准备把里面的食物和装备分了带走,但是虎子说,用死人的东西不吉利,反正大家的食物还算充足,不差他这么一点。胖子一想到渡边的死样,也不舒服,最后都同意不带。

    草草往渡边身上丢了几块石头,算是把渡边风光大葬了,一行人连早餐也没心情吃了,收拾好东西,便上路了。

    一路上,大家心情都不好,不再分开走,一直走在杰克和加里森旁边,时不时还会帮帮忙。进了森林,由于路面难走,卫南疆跟凯斯干脆砍了一截木棍,取了绳子绑住箱子,和杰克、加里森一起抬着走。

    中午休息时,杰克跟加里森、凯斯,做了张弓,出去布陷阱,抓野兽。他们是雪地作战高手,自制武器抓几只小野兽都是小儿科。胖子的菜粥刚熬好,凯斯就提着兔子,加里森和杰克一人抓了一只山鸡,一个人射到一只藏马鸡。

    胖子一见,大喜,他一直想表现一下,可惜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有了材料,立刻拿出自带的佐料,想好好做顿烧烤。

    卫南疆和虎子早就听说过胖子的手艺,主动找来不少干柴,把篝火烧得旺旺的。

    凯斯等人将手里的猎物剥了皮毛,掏了内脏,交给胖子,让他打理。凯斯等人虽习惯雪地作战,在雪地里执行任务,逮到野物,烤熟就吃,生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哪里像胖子这般,精调细烧,还没烤熟,香气就惹得众人流涎三尺。

    待胖子将一只兔子、两只鸡烤好,又把菜粥分好,众人终于可以开饭了。菜粥煮得香气四溢,又加上烤鸡烤兔,光是闻闻香气就叫人馋涎欲滴。

    七个人,每人一缸菜粥,加上野味下饭,分量虽然不少,但是吃完之后,仍砸吧着嘴,眼巴巴地看着胖子。

    胖子打了个哈哈,笑着说:“大家别这么看着我,没食材我也没办法,要不下次到宿营地的时候,你们弄头肉多的,我保管让你们吃个够。”

    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再次出发,速度快了许多,不是因为路好走了,而是大家都惦记着早点到宿营的地方,省下时间多打点野味,叫胖子好好烤了,大家美美地打上一顿牙祭。

    下午的路因为靠近雪山,又是原始森林,地面潮湿,再加上昨晚下了雪,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是走在上面,困难很多。

    还好,大家伙儿齐心协力,七个人一起扶着那口装着邪斧的箱子,一步步往前走。

    上次卫南疆他们第二天宿营的地方,在接近雪山的一个小山谷里,这里景色奇特,往山谷上走不到两百米,就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谷里却郁郁葱葱,一片苍翠。

    谷里有条小溪,清冽甘甜的溪水潺潺流过,激起水花,就像在水里撒了一把钻石似的,又漂亮又迷人。营地就设在溪边一个宽敞的,靠着几棵大树的平地上。

    天色尚早,凯斯、杰克和加里森顾不得休息,连帐篷都没搭,就拿着自制的武器,出去捕猎去了,营地里就剩下胖子和虎子,胖子要准备晚餐,虎子不会狩猎,去了也没用,只能给胖子打打下手,顺便帮出去打猎的人搭帐篷,拾拾柴火,也算是各尽所能。

    朱笑东跟在卫南疆身后,等卫南疆抓到猎物,拿回去交给胖子。卫南疆转了一会儿,发现雪地上有形似羊蹄走过的痕迹,指着痕迹对朱笑东说:“东哥,这一带经常有黄羊出没,上次我就抓了一头,只是那几个‘学术脸’老头说是保护动物,指着我的鼻子教训了我一通,硬是让我给放了。”

    卫南疆现在说起来还一脸可惜,“就几个人,因为缺粮,吃上几只,又不是拿去买卖。”

    朱笑东笑了笑,没说什么,帮卫南疆递刀递绳,布好五个陷阱,两人又去转了转。等猎物上钩这段时间,还可以去找点野菜。

    两人走走停停,估计离营地差不多有一里多路,凯斯、杰克和加里森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朱笑东才低声对卫南疆道:“小卫,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卫南疆怔了怔,随即笑着说:“东哥,你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问吧!”

    “好!”朱笑东四处望了望,这才说道,“早上,你去方便,其实不需要跑那么远,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南疆沉默了一会儿,望着朱笑东笑着说:“东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可以向天发誓,真的不是我杀的渡边,我是不喜欢他,但是我也没必要杀他。说起来,一路上没了不喜欢的人做对手,我还挺遗憾的。”

    “去你的!”朱笑东笑骂道,“没了渡边那小子,你遗憾个头,你愿意一天到晚心惊胆跳地提防着这个,留神着那个啊?”

    卫南疆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东哥,这你就不懂了。海上有种鱼,肉味特别鲜美,价格也极其昂贵,但是,这种鱼被捕之后,却活不了多长时间就死了,渔民非常懊恼。后来,他们发现有个老渔民,每次捕回来的鱼,不但都活着,还倍儿生猛,于是,就去问他怎么做到的,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卫南疆说到这里,停下话头,故意卖了个关子。

    朱笑东听说过这个故事,也知道这个故事里隐含着什么哲理,不过他没回答卫南疆的问话,而是静静地望着卫南疆,想看他要说什么。

    卫南疆笑了笑,说:“东哥你说,人一旦没了明确目标,连最基本的求生愿望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个老渔民说,他知道这种鱼有种天敌,于是每次捕到这种鱼,就在装鱼的箱子里面放上它们的天敌,这些鱼整天忙着跟它们的天敌较量,忘记被渔民捕到了……唉!”卫南疆说到最后,叹了口气。

    朱笑东知道,卫南疆这口气是为渡边叹的,“渡边阴虎子,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是很讨厌,但罪不至死。你有没有想过,他死了也给我们埋下了祸根。”

    “我知道!”卫南疆笑了笑,又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好,我们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是。”朱笑东点点头,“要是以后的事都知道了,又有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朱笑东一拍脑门:“小卫,你这家伙挺厉害啊!几句话又把我给绕进去了,不成,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你为什么跑那么远?”

    卫南疆像看怪物似的看了朱笑东半天,这才说:“东哥,你……唉,东哥,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么,就是因为我们营地里有女孩子,我怕碰巧遇上了,会很尴尬,这才跑远一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再说,我的确没听到什么惨叫声,也真的不知道渡边的死是怎么回事。”

    “真的?真是这样?”朱笑东盯着卫南疆的眼睛问。

    卫南疆直视这朱笑东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东哥,我跑那么远方便的事,和渡边莫名其妙死了,真是我说的那样,我没骗你!”

    朱笑东从卫南疆眼里分明看到一丝狡黠,卫南疆刻意隐瞒了什么。作为朋友,朱笑东不想被瞒着。卫南疆一开始就对所有人隐瞒了很多事,包括他的身份,所以,卫南疆有事瞒着朱笑东,一点儿也不奇怪。

    卫南疆在朱笑东的目光下还是有点扛不住了,笑着说:“东哥,这两件事就是这样,不过还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说,就当是我的隐私吧。我这人一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到能让你知道的时候,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说完这句话,卫南疆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眼里那丝狡黠没有了,只剩一片真诚。

    朱笑东笑了笑,说:“小卫,毕竟渡边的死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不是件愉快的事,我就问问,你也别太在意。说到个人隐私,我不是喜欢八卦的人,不喜欢探究别人的隐私。”

    “谢谢东哥的信任!”卫南疆说着,弯腰采了一棵草,递给朱笑东,说,“东哥,留意一下这种草,上次我来的时候,一个老头教的,说这是一种药,含有相当丰富的维生素A、B、C什么的,用这种草煮水喝,可以防治雪盲症和一些高山病。”

    “是么?我们不是配备了雪地专用护目镜么,还要喝这种草药熬的水?”朱笑东笑问道。

    卫南疆解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不过,这种草熬的水喝起来还挺舒服的,反正上次我喝过,也没什么副作用,而且还可以当菜吃。”

    “能当菜吃,就多找点。能吃的就不要浪费,马上就要进雪山了,到时候绿色的东西都难得见到。”

    朱笑东采了一大把这种小草,卫南疆怀里抱着不少采来的各种野菜,两人不再往前走,走得太远的话容易迷路不说,还会让胖子、虎子他们担心。

    两个人顺着来路往回走,到卫南疆布陷阱的地方,一看,两个人惊喜不已,五个陷阱,逮到了两只像家养土狗一样大的动物。卫南疆说这里有黄羊出没,没想到逮的却是两只麂子。

    朱笑东听胖子和富国栋说过,兽类野味排名最靠前的,就是獐、麂、兔、鹿四类;獐,就是獐子,又叫麝,也叫香獐,肉质细嫩,营养丰富,而且能分泌麝香,可以做香料和中药材,极具经济价值。只是獐子机敏,能捕到它的机会很少;第二种就是就是麂了,肉质细腻,味道鲜美,是野味中的上品,猎人中有谚语“吃了黄焖麂,能赶三架山”,虽然有点夸张,但麂子的肉味鲜美,可见一斑。

    两只麂子,一公一母,每只有三四十斤,略略估算一下,除去毛皮内脏,让胖子烧烤出来食用,少说也有三四十斤肉,七个人,不说其他的粥菜,光是这两只麂子,就是顿大餐了。

    这两只麂子,掉进卫南疆布下的陷阱,本来就惊慌失措,这时见到朱笑东和卫南疆,挣扎得越发厉害了。

    卫南疆放下手里的野菜,捡了根木棒,将两只麂子打死,收了陷阱,一顿大餐够了,用不着留着陷阱,免得白白伤害其他动物。

    收了不用的陷阱,用那根木棒挑了麂子,朱笑东抱了野菜,两人回了营地。离着老远,不但闻到了让人垂涎不已的烤肉香味,还听到胖子、虎子以及杰克、加里森等人的笑声。

    显然,凯斯等人不但逮到了猎物,而且已经回去好一会儿了。

    见朱笑东和卫南疆两人挑的挑,抱的抱,又是荤,又有素,胖子他们高兴不已。胖子接过卫南疆挑的两头麂子,看了一会儿,惋惜地说道:“可惜……”

    卫南疆诧异地问胖子:“可惜?这麂子不能吃么?”

    胖子摇摇头,笑着说:“那倒不是,只是这种麂子是小麂,无论是肉的味道,还是肉质,都比不得黑麂,更比不上赤麂。”

    卫南疆问道:“是么,我没听说过麂子还有这么多讲究。胖子哥,你跟我说说,黑麂怎样,赤麂又如何?”

    朱笑东笑骂道:“胖子,你真是,有的吃就不错了,还什么黑麂、赤麂的,要不要改天给你弄点龙肉来,让你显摆显摆?”

    胖子嬉皮笑脸地道:“不是俺胖子吹牛,东哥你要真能弄到龙肉,我保证拿出我的十八般武艺,让你这一辈只想着能吃上我做出来的龙肉……”

    朱笑东“呵呵”笑了两声,不再跟胖子贫,手里一大堆野菜需要清理,凯斯和杰克、加里森帮卫南疆清理麂子去了,留下虎子帮朱笑东整理野菜。

    朱笑东跟卫南疆两人运气最好,凯斯、杰克、加里森一共逮到一只野兔,一只山鸡,还有六个野鸡蛋,采了不少卫南疆说能治雪盲症和高山症的那种草。

    先前朱笑东和卫南疆远远闻到的香味,就是已经快要烤熟的野兔和山鸡散发出来的。

    虎子搬了三块石头,搭了个简易的锅灶,升火煮粥煮蛋。胖子把已经烤好的野兔野鸡用木棍穿了,远远地插在篝火旁边。先拿给他们吃,这一兔一鸡不够塞牙缝的,所以他想等麂子烤好了,大家一起吃。胖子顶着巨大的“压力”,把烤好的兔子和山鸡放在火边热着。

    烧烤难得的麂肉,胖子显得格外用心,先是将麂子肉割了无数口子,细细地把盐巴和佐料像腌腊肉一样使劲揉了一遍,让盐巴和其他佐料渗进去。

    在上架烧烤时,胖子拿着带来的刷子,蘸上佐料,一遍遍将烤出来的带有佐料的油脂,均匀地涂在麂子肉上。

    专注的神情,纯熟的手法,看得大家更饿了。麂子肉渐渐焦黄,油而不腻,香气四溢,胖子没开口,众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众人围着篝火,足足等了近两个小时,才盼来胖子那一句:“可以了!”

    一听胖子说“可以”,虎子顾不得烫,一伸手,硬生生扯下一条麂子后腿,满面含羞地递到凯斯面前,说道:“凯斯小姐,后腿上的肉多,又肥又嫩,很好吃的,给你。”

    凯斯望着虎子,片刻,才说道:“你自己怎么不吃?他们都抢光了。”

    虎子憨憨地一笑,说:“没关系,那边不是还有兔子和鸡吗,都是胖子哥烤的,一样……”

    卫南疆和胖子对望了一眼,齐齐说道:“肉麻!”

    当真是一顿大餐,杰克和加里森吃得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好在胖子准备得充足,直到几个人都撑得再也吃不下去,还剩下半缸子菜粥。

    虎子这半缸子菜粥也舍不得扔,摸了摸滚圆的肚子,硬是把半缸子菜粥装进肚子。

    吃完饭,因为不愁柴火,又在小溪边,胖子烧了开水,几人各自拿了毛巾,洗了热水脸热水脚。

    卫南疆洗着脚,舒服得禁不住呻吟出来:“哎……太舒服了……这次出来,有了胖子哥,简直就是在旅游。”

    长期在野外晃荡的人,能随时喝上开水已属不易,能正正经经地洗一把热水脸、烫烫脚,实属罕见。大家洗完,朱笑东和大家商量了晚上值守的问题,杰克和加里森主动加入,大家轻松不少。

    第一班轮值的依旧是虎子跟凯斯,几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后面是胖子跟加里森,然后是卫南疆跟杰克,最后才是朱笑东一个人。

    因为有一大堆篝火,每班守夜的时间短了很多,心情又好,一向脸上都是冷冰冰的凯斯,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虎子往篝火堆里加了一些枯枝,让篝火燃得更旺一些,一转头,见凯斯披着毯子坐在篝火旁,呆呆地注视着篝火,似在想心事。

    虎子凑过去,憨笑着问:“凯……凯斯小姐,你好像不开心,在想什么?”

    凯斯瞥了虎子一眼,不答,依旧盯着篝火发呆。

    躲在帐篷里偷看的胖子跟卫南疆,伸出大拇指一比,虎子这个开场白开得不错,继续。

    过了片刻,虎子又说道:“凯斯小姐,你……是不是想家了?”

    没想到凯斯“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虎子,愤声说:“你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下?我说过了,我的事与你没关系,就算现在走在一起,也只是暂时合作,事后互不相干,你就不要自作多情,总来烦我,好不好?”

    说完,凯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重重地坐了下去,烦闷至极。

    虎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凯……凯斯小姐,我……知道你……你不开心,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我多嘴了,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烦你了。”

    虎子说完,当真闭口不言,不再打扰独自气闷的凯斯。

    过了良久,躲在帐篷里的胖子跟卫南疆郁闷地抓着脑袋,恨不得走过去帮虎子来个霸王硬上弓,让虎子跟凯斯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哎,我说小卫,我让你教教虎子哥,你到底教了没有啊?怎么……怎么虎子哥才两招,就缴枪投降了?”胖子气呼呼地问卫南疆。

    卫南疆一脸无奈:“怎么没教,我教他一个技巧,就花了三个小时,谁知道他用出来的时候,还是这么烂。”

    胖子懊恼不已:“虎子兄弟也是……唉!要不,小卫,你想个有针对性的招儿,专门针对虎子那张笨嘴试试!”

    卫南疆苦笑着摇摇头,悄声说道:“我出的招儿,本来就是专门针对虎子哥的,谁知凯斯软硬不吃,我也无从下手。”

    胖子“嘿嘿”乐着说:“什么叫无从下手,你这叫‘黔驴技穷’吧?”

    卫南疆一脸正经地说道:“得,你让东哥变了驴,这时又让我也成了驴,你什么时候也成驴啊?”

    凯斯大约觉得老是这样对虎子,也不大好,就算只合作一次,但毕竟是在一起,别扭了半天,对虎子说了声:“虎子先生,对不起,刚才我有些过分,我道歉,对不起!”

    凯斯的语气虽是冷冷的,但在胖子跟卫南疆两人听来,却不啻于听到天籁之音,凯斯能对虎子道歉,这说明她那冰冷的外衣,让虎子破开指日可待。

    卫南疆跟胖子躲在帐篷里,乐得差点没跳起来,谁知虎子的下一句话让两人差点儿没晕过去。

    “没事的,我就是随便问问,凯斯小姐不用计较,你还是想你的心事吧。”虎子有些激动,口不择言。

    如此不解风情,不懂得乘胜追击,卫南疆跟胖子满肚子恨铁不成钢。

    轮到朱笑东守夜,朱笑东早了一刻钟,卫南疆跟杰克和朱笑东聊了几句,帮朱笑东把篝火弄得旺旺的,这才回去睡觉。

    卫南疆这边刚钻进帐篷,还没来得及脱衣服鞋袜,就听见杰克“啊”一声惊叫。这声惊叫跟昨天早上渡边临死之际发出的惨叫如出一辙,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朱笑东、卫南疆同一时间扑向杰克和加里森的帐篷,凯斯、胖子、虎子也先后过来,看个究竟。

    杰克他们的帐篷原本是紧闭的,杰克从外面打开拉链的刹那,又闻到一股血腥味,只是比昨天早上渡边帐篷的血腥味弱许多,但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加里森跟胖子一起轮值,杰克睡在帐篷里好好的。加里森回来交接班的时候,杰克记得加里森也好好的。杰克跟卫南疆一起守夜,特别注意过帐篷这边的情况,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是此刻,加里森倒在血泊中,无声无息。加里森的死法跟渡边一样,裸露着胸膛,冰镐插进心口,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伤口了。

    虎子接连见到两次这样的场景,除了惊惧,还恶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忍不住哇哇地吐了起来。到底是第二次,加里森的死相没渡边那么凄惨,所以虎子只吐了几口。

    凯斯阴着脸,试了试加里森的脉搏,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救了。

    杰克伸手去取插在加里森心口上的冰镐,和渡边一样,加里森死死地握着冰镐,杰克取了几次都没取出来。

    几人围着死去的加里森,惊惧不已,才出来两天,就死了两个人,而且都死得无声无息,死状恐怖。

    杰克跟加里森,以前虽是不太熟悉,但是一路上两人一起抬着箱子,渐渐默契起来,先前死了个渡边,他还只是有点惋惜,这时见加里森也不明不白地惨死,心情就不同了。

    朱笑东等人围着帐篷转了一圈,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在帐篷后面发现了一个极小,如筷子头般大小的破洞外,一无所获,小洞也没什么出奇之处,朱笑东记得,他的帐篷也有一个,大约是拿出来的时候,被什么锐利的器具刺破的。

    帐篷是好的,杰克值守时又没发现任何异常,连帐篷的门都是杰克刚刚亲手打开的,加里森和同渡边一样,横死在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背上冒出一股寒意,一时间,整个营地死气沉沉的,偶尔有响动,也感觉不到半点生气。

    乱了一阵,杰克默默地拉上帐篷的拉链,回到火堆旁。其他人也不愿意再去看加里森,一起回到火堆边。

    杰克盯着朱笑东问道:“朱先生,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

    杰克当过兵,明刀明枪地对阵,他自然不会害怕,但是这样不明不白、悄无声息、神秘至极的对手,他自问没办法招架。加里森的死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没办法解释加里森是怎么死的,问朱笑东,也等于白问,不如问问以后该怎么办。

    朱笑东也答不上来,默默地坐在那儿,思考着什么。

    虎子战战兢兢地问道:“东哥,要不,我们回去算了,这……这样子,太……太怕人了……”

    虎子这话一出,顿时惹得卫南疆跟胖子大翻白眼,凯斯刚刚对虎子有点儿好感,虎子一句话就把好不容易在凯斯心里建立起来的形象,糟蹋了个一干二净。给虎子一个白眼,算是轻的。

    凯斯也白了虎子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认为你现在还能轻轻松松地摆脱这个厄运?”

    “厄运……”一旁的胖子瞪大了眼睛,问了一句。

    回想起威斯·康科马克以及他的家族的凄惨遭遇,以及朱笑东说过的话,这件事弄不好会祸及子孙后代,胖子一脸凄然,天哪!小娟儿啊,我该怎么办?

    “厄运……”卫南疆轻蔑地嘟囔了一句,不过,他没摆在脸上,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猜不透他到底怕不怕“厄运”。

    “厄运……”杰克吸着冷气,琢磨凯斯这句话的意思,脸上神色几变,不知道是真怕了,还是在想怎样才能找出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却凶残无比的对手。

    “厄运……”朱笑东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半晌,才问杰克,“杰克先生,你和加里森两人,是不是打开过箱子,见过里面那把斧头?”

    杰克张了张嘴,说:“从威斯先生把那箱子交给我们开始,就在朱先生的别墅里打开过一次,见到的也是小箱子。一直到现在,大箱子没打开过第二次。”

    胖子听杰克这么一说,吐出一口气。朱笑东说过,斧头只要没暴露在日光和月光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对不对?”朱笑东问道。

    杰克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得胖子跟虎子两人一脸迷糊,点头,是知道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摇头是不知道,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杰克赶紧解释说:“威斯先生告诉过我们,说这箱子里装的是一把极其邪恶的斧头,还把复制品拿给我们看过。”

    威斯·康科马克那把复制品,朱笑东也见过,真正的邪斧,连朱笑东都没见过,但是,仅仅是那透过小箱子,就散发出逼人的阴寒和让人恐惧的压力,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那把真的邪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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