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传人4:史前斧冢-无皮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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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把箱子拖了过来,朱笑东对杰克说道:“杰克先生,请你把箱子打开。”

    杰克很畏惧箱子里的邪斧,手里虽然拿着开箱子的钥匙,却十分不情愿,当下期期艾艾地说道:“这个……这个,朱先生,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这……”

    见朱笑东要开箱子,卫南疆和胖子,甚至凯斯,都劝阻朱笑东。大家都知道箱子里的东西非常邪恶,能不打开还是别打开的好。

    朱笑东一把夺过钥匙,细细地看了看,他在别墅里见杰克和加里森打开过这箱子,记得开箱子的方法,一连试了几下,都没能把箱子打开,最后竟然“咔嚓”一声,钥匙断在锁孔里。

    朱笑东呆呆地望着手里断了半截的钥匙,愣了半晌,才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该来的,终究要来,看来,想躲是躲不掉了……也罢……也罢……”

    见朱笑东说得黯然,卫南疆知道朱笑东在担心什么,当下对朱笑东说:“东哥,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你如果能跟我们说明白些,真要发生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朱笑东一咬牙,能早点避开固然好,既然避不开,卫南疆说得也有道理。早一点说明白,让大家有所防备,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要好。

    “这么跟你们说吧!”朱笑东吸了口气,“这个洞厅非常危险,我们已然身处其中。”

    “到底是什么危险?”几个人问道。

    凯斯见朱笑东说得恐怖,连菜粥都忘了吃。朱笑东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凯斯脸上,问:“凯斯小姐,你梦里是不是出现了一只手,一只很美丽的女人的手……”

    凯斯一惊,过了半晌才怔怔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一听朱笑东说凯斯的梦里出现过一只手,卫南疆“咦”了一声,对朱笑东说:“东哥,你怎么会知道?我先前也梦见过手,不过不是一只,是很多,就像千手观音一样数都数不清,你怎么知道的?难道,难道你也在梦里见过?”

    胖子和杰克也很是讶异,说梦里见到一支很漂亮的手,他们两个也有印象。

    朱笑东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不久之前,我们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大家在一起,同一时间,做同样的事,不稀奇,但是,几个人同一时间做同样的噩梦,这就很是奇怪了。

    朱笑东把自己先前做过的梦细细地说了一遍,听得卫南疆和凯斯两人背上冷汗直冒,他们先前也做过同样的梦,同样的梦境,连每个人的表情都丝毫不差。

    凯斯和杰克忍住背上的凉意,偷偷看着那块巨石,就怕它会突然出现梦里那只手。先前朱笑东没说出来,大家都觉得,那不过是一个梦,就算梦境恐怖,醒过来之后就没事了,所以,大家都一笑了之。

    但此时从别人嘴里说出自己的噩梦,则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众人都不再说什么,主动去收拾帐篷背包,只有胖子死活不肯。在雪地里跑了十几天了,哪次宿营能这么安逸?不好好享受一下,太没天理了。

    可惜胖子的意见被多数否决了,胖子气不过,跑过去跟虎子一起洗澡去了,就算要走,也要先洗个澡。

    朱笑东也不去管他,而是让凯斯帮忙打开断了钥匙的锁,然后找了根绳子,把箱子绑上。卫南疆见朱笑东绑箱子,过来帮忙,无奈地问:“东哥,箱子打开了,干吗又绑上,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朱笑东苦笑道:“小卫,你记住了,从现在起,你就跟在我身边,手里随时拿着件锋利的、能在最短时间内弄断这根绳子的东西。”

    卫南疆点点头,说了声:“东哥,我记住了。东哥,你搞这么大阵仗,难道,那地脉龙真的会翻出来咬人?”

    两人刚把箱子绑好,虎子终于洗好了,穿着湿透的衣服上了岸。胖子兴冲冲地嚎着:“我是一只小小鸟……小小鸟啊……它想飞啊……飞啊飞不高……”拿起先前准备好的毛巾,快乐至极地往身上擦拭,擦了几下,胖子又嚎了几声:“飞不高啊……飞啊飞不高……”

    虎子“呵呵”地笑着,一边往回走,一边隔着老远跟胖子开玩笑:“胖子哥,你这嗓门,不去唱歌还真是可惜了,要是有机会,我一定找个录音机把你的歌录下来,半夜放放,用来驱邪的话比和尚念经管用多了。”

    胖子佯怒道:“说什么呢你,你这欣赏水平。我这歌喉,要往台上一亮,嘿嘿……不说拿个什么金奖,起码不费吹灰之力一次性过关……”

    卫南疆远远听着胖子胡扯,笑道:“当然能一次性过关,你一开口,台下的裁判嘉宾以及观众要敢不让你一次性过关,你多吼上两嗓子,全都得趴在地上找速效救心丸!”

    胖子大为不忿,顺手在潭边抓了一把东西,在手上掂了掂,感觉像一团烂泥,估计砸不伤人,隔着巨石,呼地向卫南疆扔了过去,嘴里说:“来,小卫,你的救心丸来了!”

    洞厅本就只有十来米宽,朱笑东他们都在洞厅,胖子扔过来虽然没怎么用力,但因为隔得近,直奔朱笑东和卫南疆他们的脑袋飞了过来。

    卫南疆知道胖子在开玩笑,当下也没在意,只是让了让,免得被胖子丢过来的这玩意儿砸到身上,嘴里继续说道:“……叫你别乱丢东西,砸到小朋友了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那团东西飞到朱笑东面前,终于力尽,“啪嗒”一声,落在朱笑东脚下。

    朱笑东先前还苦笑,感叹这几个家伙心大,见到脚下那团东西,神色骤变,大喝:“朱益群,不想死的话立刻给我滚出来,出事了……”

    朱笑东的声音震得洞里嗡嗡作响,比先前凯斯的叫声还恐怖,正收拾背包帐篷的凯斯,正换衣服的虎子,都吓得一蹦,回头看着朱笑东。卫南疆也被朱笑东吓了一大跳,直直地望着朱笑东。

    胖子扔完东西,感觉到一股臭味,抽着鼻子四处闻,发现扔过东西的手上有味道,当下笑骂道:“虎子,到底是你还是虎子嫂,是不是你们浪费粮食了,在这里……”话还没完,就听见朱笑东暴喝。

    听朱笑东说得声色俱厉,胖子一慌。跟他说话,朱笑东从没有过这样的态度,他说有事,那就真是有事,还挺严重的。当下就蹿了出来,顺手抱了衣物,连裤子也顾不得穿,连蹦带跳地跑了出来。

    卫南疆见朱笑东看到那团东西一脸惊慌,心里大为好奇,胖子扔过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当下拿出手电摁亮,去照那团东西。

    刺眼的手电光一照,看得真切,胖子扔过来的东西,是一团已经开始腐烂的动物内脏,经胖子一摔,内脏的血液脓汁四散溅开,看得卫南疆的胃部一阵痉挛,先前吃过的菜粥,差点就吐出来。

    胖子抱了衣物,一惊一乍地跑过来,一见地上那团内脏恶心的样子,回想起自己用手抓过,脸色一暗,干呕不已。

    干呕了好一阵,胖子才问:“哪里来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卫南疆使劲忍着恶心,指了指胖子,说:“你扔过来的,你不知道?”

    胖子举起那只手,看了看,讷讷地答道:“就在潭边上,顺手抓的,我还以为是块胶泥呢,想不到……想不到……哇……”胖子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朱笑东回身取了手电,对几个人说道:“先前我们都去看过,潭边没有这样的东西,胖子你确定是在潭边?”

    潭边没出现什么地脉龙的手,却出现了一团腐烂的动物内脏,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胖子还在呕,没回答朱笑东的问题。这时,巨石背后水潭那边传来“吱吱”几声老鼠的叫声。

    凯斯突然惊叫:“有老鼠……”

    卫南疆拿手电四处一照,胖子朱笑东等人登时跳了起来。

    入眼处,一片老鼠。这些老鼠与其他老鼠不一样,这些老鼠的个头儿比家猫还大,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发,就像皮毛被人剥掉了一样,浑身流着让人恶心至极的血液和脓汁,非常恐怖。

    老鼠被光一照,一顿,不敢过来,都瞪着血红的眼睛,对着朱笑东等人龇牙咧嘴,发出叽叽的叫声,似在商议要怎么吃掉眼前这几个人。

    卫南疆呆呆地看着这些龇牙咧嘴的老鼠,自语似的问道:“它们在干什么?”

    胖子吐了几口,回答说:“大约……大约……是在做就餐前祷告吧……”

    朱笑东见这俩家伙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胡说八道,大叫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跑啊……”

    朱笑东一叫,大家这才醒悟过来,要是只有一两只,就算恶心,就算恐怖,大不了忍着打死再去吐,但是放眼一看,少说也有几百只,蠕动着,从巨石后面往外爬,不知道有多少。打,能打得了多少?不跑,留下来给它们当晚餐啊?

    朱笑东一喊,杰克二话没说,第一个冲出口跑去,虎子的衣服还没换完,胖子只穿着洗澡时没脱下来的短裤。幸好,朱笑东喊得及时,胖子从潭里出来时把靴子穿上了,要不然,就真是裸奔了。

    卫南疆喊了一声,转头要跑,百忙之中又回过头,拎起那口捆好的箱子,转身狂奔了出去。

    凯斯早就准备妥当了,刚要跑,一眼瞥见虎子的衣服还拢在手臂上,没办法拿背包,凯斯一伸手,抓过虎子的背包,一手扯了虎子,低呼一声:“快走……”拖着虎子,踉踉跄跄地追向杰克。

    胖子嚎叫着,把手里的衣物往鼠群里一丢,想要去拿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背包,朱笑东一把揪住他的手腕,怒道:“你不要命了!”

    那群老鼠本来还怔在那边,叽叽地张牙舞爪地叫着,这时见朱笑东他们一跑,立时“轰”的一声,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胖子不甘心丢下自己的背包,挣扎着还想去拿,待他回头看,只见鼠潮涌过,顷刻间,帐篷就只剩几根支架了。不到片刻,连塑料的帐篷支架都没了,胖子这才怕了,连蹦带跳地跟在朱笑东身后狂奔。

    虎子被凯斯揪着,跑出十几米,才把身上的衣服弄妥,叫了声:“把背包还给我。”

    凯斯二话不说,放开虎子,背包却没还给虎子,估计是怕虎子拿上背包,会耽搁时间。这时,耽搁一秒钟,结果就会大不一样。

    胖子一边跑,一边问朱笑东:“东哥,这些玩意儿从哪里钻出来的啊?是不是那个什么地脉龙翻身了?”

    朱笑东没好气地答道:“我怎么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是不是地脉龙翻身了,要不你自己去问问……老鼠都咬着屁股了,你还问这些……”

    那些吃了胖子的帐篷和胖子背包里的食物的老鼠,像发了疯一样,叽叽叫着,潮水似的,紧跟在朱笑东和胖子身后,要是两人稍有停留,立刻就会被铺天盖地涌上来的鼠潮大军吞没,不到片刻,连渣都找不到一点。

    朱笑东遇到过狼群,当时觉得狼群很可怕,但那时,朱笑东面对狼群,还能神色自如,指挥若定。狼群虽恶,但只要打死几头,杀鸡儆猴,其他的狼就会害怕,虽然不能立刻摆脱危险,至少能争取喘息的机会,收拾了狼王,其他的狼也就一哄而散了。

    但是这群怪物一样的老鼠,不说找不到鼠王,就是打死一片,后面的老鼠照旧会层层叠叠勇往直前。朱笑东他们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还好,这些老鼠虽然大,样子又恶心可怖,但行动迟缓。朱笑东他们没命地狂奔,虽然不能摆脱威胁,倒也不至于立刻丧生鼠口。

    只是他们也不敢稍停,老鼠离他们只有五六米,朱笑东等人稍有迟缓,就可能被追上。

    跑了一阵,拐了两个弯,卫南疆大喊着,告诉前面的杰克,要他小心,再往前,有两米来高的岩石壁,必须得爬上去,上去之后,得回身接应其他人。

    杰克头也不回,应了一声,几步就到了卫南疆说的那道石壁下,一看,石壁岂止两米来高,三米都不止。石壁上光溜溜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好在上次卫南疆他们来的时候,还留下一根绳子挂在下面。

    杰克是军人,虽然退役时间不短了,但是对攀岩之类的,十分拿手,抓了绳子,一眨眼就翻了上去。

    上去之后,杰克慌忙打开背包,一看,顿时呆了。他背包里的绳子,那天遇到暴风雪,爬断崖时,全拿出去了。当时风雪狂暴,大家伙儿赶着逃命,连绳子都扔了,后来又没用到绳子,杰克也没向其他人要。这个节骨眼上没有绳子,真是要了老命了。

    杰克见没有绳子,只得对下面喊了一声,说自己没有绳子,问下面要不要兵工铲,毕竟绳子只有一根,就是普通的尼龙绳,承受力不大,下面的人要上来,只能一个一个上来,会浪费很多时间。鼠群就在几米之外,哪里能容他们慢慢来,只能拿着工兵铲,让人先挡着。

    凯斯拉着虎子也到了石壁下面,凯斯把虎子的背包往虎子手里一塞,把他推到绳子跟前,喝道:“上去……”

    虎子哪里肯一个人上去,凯斯怒道:“你还磨磨唧唧干什么,你背包里有绳子,上去拿出来,要不然,大家都死定了。”凯斯说着,拎起虎子,直接把虎子按在石壁上。

    后面的卫南疆也赶到了,二话没说,扔了手里的箱子,一躬身托起虎子的屁股,往上推去。

    虎子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加上这一阵急跑,这时爬在石壁上,竟然手足酸软,半步也上不去。

    石壁本来也就两米多不到三米,卫南疆在地下托着虎子,虎子距离顶部也就一米多,偏偏虎子抖抖索索,半晌上不去。

    凯斯见虎子就那么一点高度,半晌没上去,朱笑东和胖子已经到了身后,鼠群离得不远了,十万火急,火烧眉毛了。

    凯斯禁不住恨恨地喝道:“虎子,我不会跟个没用的男人过一辈子的!”说罢一翻手,抽出兵工铲,返身冲到朱笑东和胖子身后,去阻挡快要接近鼠群。

    凯斯说完这句话,原本大声喊叫的几人突然全都安静下来,连叽叽的鼠群的声音都小了一样,所有人都呆住了,仿佛时间定格了一样。

    杰克在石壁上,往上拉绳子的手一下子定住了,呆呆地望着脚下的虎子,虎子拼命扭动的身子僵在半空,一动不动。卫南疆托着虎子的屁股,再也使不出力,原本扑过来要跟卫南疆一起往上送的胖子,手也停在虎子的小腿上。朱笑东回身看着仗铲而立的凯斯,鼻子居然有些发酸。

    不知过了多久,胖子最先开口道:“虎子……快,嫂子还在下面等着你……”胖子这一叫,所有的人才回过神来。

    虎子突然“嗷”的一声,放开绳子,往后便倒。

    幸好他屁股被卫南疆托着,腿被胖子抓着,要不然往后这一倒,铁定一个屁股墩子摔下去。虎子的脚一落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转身,脱开了卫南疆和胖子的抓缚,把身上的背包脱下来,往胖子手里一塞,红着眼喝道:“胖子,上去救人……”

    说着,把背包上的工兵铲“呼”一下扯在手里,大踏步窜到凯斯身旁,挥起铲子,和凯斯一齐砍杀最先靠近的几只无皮老鼠。

    凯斯感觉虎子回来,怔了怔,怒道:“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虎子抡起铲子,“扑”的一声,将一只扑到脚边老鼠砍成两截,咧嘴一笑,说:“我……舍不得你……”

    凯斯舞着铲子,依旧冷冰冰地骂道:“你……混蛋……”骂完这句,她眼里终于流出一滴眼泪。

    两个人一口气杀了十几只扑过来的老鼠,也后退好几步,涌过来的老鼠实在太多了,被凯斯和虎子两人砍死砍伤的老鼠,顷刻间被涌上来的鼠群吃掉了。吃了同类的老鼠,凶性大发,张着血淋淋的大嘴,露出白生生的獠牙,凭空跃了起来,撞向虎子和凯斯。

    凯斯身手了得,一路上她没出过手,这时一出手,连后边的卫南疆都有些吃惊。凯斯一把兵工铲横削直砍,砍得那些上前的老鼠血肉横飞,片刻间,身前就堆了十几二十只死鼠,落地即死,半点迟缓都没有。

    倒是虎子,虽力大,终究没练过功夫的人,也砍落了一些,但一下毙命的却很少,多半都得再补上两三下。如此一来,虎子自然抵挡不住潮水般涌过来鼠群,不知不觉间,一步步退了回来。

    还好这时卫南疆把胖子送上石壁,反过身来,跟着凯斯和虎子一起,砍杀接近身前的老鼠。

    凯斯跟虎子两个一阵砍杀,虽砍死了不少,但大量鼠群已经潮水般涌到,所过之处,被砍死砍伤的老鼠,顷刻间连骨头渣都没了,看得凯斯和虎子都要吐了。

    老鼠形成一个半圆,就像潮水遇到礁石般。

    胖子已经爬上岩石,从虎子的背包里取了绳子,找了一个可以承重的石块,将绳子丢下石壁。

    朱笑东在下面,把装斧头的箱子系好,抓了胖子扔下来的绳子,三两下上了崖壁,不是朱笑东贪生怕死,这种情况,下面别说多他朱笑东一个,就是再多十个,也就能多砍死百十只老鼠,被老鼠吃掉是迟早的事,不如先上了石壁,再想办法救虎子、凯斯、卫南疆。

    朱笑东上去之后,找了一根绳子,系好之后扔了下来,大喊道:“小卫,你和虎子两个掩护,凯斯小姐,快退……”

    朱笑东知道,凯斯不走,虎子死也不会离开。三人听到朱笑东的话,砍杀两只冲到面前的老鼠,已被鼠群逼退到石壁下,鼠群从三个方向把三人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有老鼠沿着洞壁,往他们后面的石壁爬过来,再不走,真的就葬身鼠口了。

    虎子和卫南疆强行往前跨了一步,将凯斯掩护在身后。

    凯斯拍死一只偷袭的老鼠,叫了声:“虎子……”抛下已经变形的兵工铲,抓过一根绳子,把绳子挽了个绳套,上前一步,从虎子头上套下去,大叫一声:“拉……”

    虎子惊觉自己被绳套套住,大吼道:“凯斯……你……”

    上面朱笑东和胖子两人听得真切,看得清楚,抓起套住虎子那根绳子,发一声喊,一起用力往上拉。

    虎子身在半空,看着脚下的凯斯和卫南疆陷在鼠群里,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凯斯……小卫……”

    两三米的距离,上面的朱笑东和胖子死命拉,硬生生把虎子拉到石壁上。

    卫南疆和凯斯再也抵不住汹涌的鼠潮,把手里已经变形的不成样子铲子往鼠群里一扔,返身抓住绳子。

    两个人俱是身有功夫的人,抓住绳子,瞬间离地而起,上面的朱笑东、胖子、虎子等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拼了老命往上拽,两人瞬间便上了洞壁。下面的鼠群,像潮水撞击礁石般,瞬间淹没了洞壁大半,估计再有一两分钟,鼠潮就会攀上石壁。

    虎子见凯斯上来,不顾一切扑了上去,一把搂住凯斯,热泪盈眶地喊了声:“凯斯……”

    凯斯虽然冷着脸,但也没挣扎,任由虎子死死抱住自己,过了片刻,才说道:“抱够了没有?走吧……”

    卫南疆和胖子撇着嘴,低声责怪虎子,说:“看过重色轻友的,没见过这家伙这么重色轻友的,我们哪一个不是在拼命啊……”

    朱笑东抓过箱子,背在身上,让大家赶快离开。

    胖子见朱笑东这个时候还不忘箱子,灵机一动对朱笑东说道:“东哥,你不是说,这玩意儿是邪物么,把它扔给这些老鼠,让它们尝尝厉害……”

    朱笑东没好气地答道:“你还嫌咱们邪得不够是不是,还想来点更邪的让咱们自己尝尝?”

    因为石壁把蜂拥而来的鼠群给阻了阻,朱笑东他们几个又急着逃命,一下子就远离了鼠群好几十米,不过,越过石壁的鼠群,依旧没有放弃追击他们,一直远远地跟着,让朱笑东等人不敢稍有停歇。

    过了这堵石壁,卫南疆对朱笑东等人说,前面还有一条暗河,过了暗河,再走百十来米,才是真正的出口,这一段路不怎么好走,要大家小心。

    这时,鼠群离得远了点,胖子又开始神气起来:“小卫,前面能不能找个险要点的地方,他奶奶的,这帮死耗子,居然趁胖爷我不备撵得我狼狈不堪,胖爷我不报这个仇,誓不为人。找个地方,让他尝尝胖爷我的厉害。”

    朱笑东看了一眼胖子,说:“胖子,你别不好意思,就算你现在还在裸奔,我们也没人笑话你,至于那些耗子,能不去惹,还是别自找麻烦了,我们现在还在逃命呢!”

    胖子抱着脑袋,揪着头发,一边跑,一边“害羞不已”地说:“东哥,你说过不笑话我的,你……偏偏还要说出来……”

    洞里并不平坦,逶迤向下,越往下走,热气越盛,亮度也越弱,想来,是那种和水汽发生反应的矿物质已经没有了,再走上几十米,就是漆黑一片。

    胖子的背包没来得及收拾,丢在洞厅里了,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没皮的耗子吃了个一干二净。卫南疆的背包收拾好了,但是顾忌那口箱子,没来得及去背,朱笑东临走时抢回了自己的背包,凯斯、杰克和虎子背包都在,只是丢了不少东西。

    前面看不见路,又不好走,几人翻了半天背包,只找出一个手电,由虎子拿着,照顾前面的卫南疆、杰克和胖子。

    朱笑东在黑夜里也看得清楚,走在最后,凯斯跟在虎子身后,走了一段,身后不远处又传来老鼠“叽叽”的叫声,几人心里直发颤。

    偏偏胖子走在虎子前面,走几步,回头看虎子一眼,嘴里还说:“虎子……哥求你了,别老是往我屁股上照,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我嫂子就在后面看着哪……”

    朱笑东在后面吼道:“虎子哥,你给我可劲儿照,让胖子这家伙记住教训。下次胖子要再敢胡说八道为难你,你就去跟王晓娟说,胖子这家伙不但能煮一手好饭,还喜欢光着身子……”

    几个人好不容易到了河边,由于路上难走,后面“叽叽”声大作,想来这段路对人来说难走至极,对后面那群老鼠来说却毫无阻碍,原本已经拉开近百米,这时又缩短到几十米了。

    还好几人已经到了河边,地下河河水极烫,冒出浓浓的白雾。河面不宽,三四米左右,不知道有多深,因为有浓雾,几个人又心急过河,也没检查。恰巧有块巨石,在河中间,离岸边差不多有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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