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别人三个女孩儿当下轻松起来,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尤其梨香伤痕淡了很多,性情开朗不少,戈唱将用新方子做的“嫦娥二号”给她,她还笑道:
“还是府里的东西好啊,我用制出来根本达不到你的手艺”
戈唱试探的问:
“还想回去?”
梨香叹息道:
“还是家里好,我听了你的话,与爹爹长谈后,他夸赞我不仅想通了,更是长大了不少,他还让我以后注意对弟弟们的教导。”
戈唱宽慰道:
“嗯,若是将你弟弟教好,也是对你爹娘的最大报答,对你们家的最大贡献了。”
梨香被如此肯定自然高兴不已,拉着戈唱手道:
“这都午时了,你今日可否留下来吃饭?我家厨子做的野味可好了。”
“好啊,我现在回到药事堂自由多了,”
说着都快要流口水了似的。
“上次你给我熏肉确实可好吃了”
梨香听了还挺开心,便出去知会厨子,趁这功夫戈唱将长怀的布包交给菱花,后者打开一看,果然是两只银镯子,戈唱看她一副感动到泪眼闪闪的模样,便问道:
“怎么样?你爹还为难你高二的事情吗?”
菱花擦擦眼睛道:
“他那心思是肯定的,高二家颇为殷实,许的聘礼也不错,幸好他在别地儿帮工,我现在都不回家了,只是我娘偶尔回去,一碰头就还闹着呢”
戈唱担心道:
“父母之命确实难违……”
菱花却十分轻松:
“你放心,我现在又签了卖身契,所以他也没权利决定这个事,这里吃的好、过的好,看你的面子都待我不错,要是、要是不能达成心愿,就准备老死这里了”
戈唱想当然以为是夏总管跟她签的卖身契,觉得倒也没什么,只要跟梨香交好不怕到时候赎不出来,是以道:
“那就好,对了,这事你和你娘可千万别跟你爹说,避免被府内知道,传扬出去那可就糟糕了。”
菱花笑道:
“高木哥早就跟我们说明白了,现在这里工钱更多,规矩也没那么多,我娘可稀罕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跟我娘讲清楚的。”
戈唱点点头道,忽而将那个布包掏出来递过去道。
“喏,有人给你买的。”
菱花迫不及待拿过去打开,看到是两只银镯子,其实上面光秃秃啥也没有,但她笑得分外甜蜜:
“是长怀送我的吗?”
戈唱心下一惊,自己什么都没说她竟然一语中的,看来即使俩人还没达到什么两情相悦的程度,也是非常有好感了,记得以前送她赏下来的珠花时,她也会很高兴的笑,但跟这完全不一样。
一个只是喜欢,而这一次,分明是幸福。
那边菱花又轻声细语问道。
“你……见过长怀啊?”
戈唱时间紧急,看梨香还没回来,便试探道:
“菱花,你……是不是喜欢长怀啊?”
菱花被她问的脸一红,扭捏着道:
“你说什么啊,他还那么小……”
戈唱沉声道:
“你说的对,他不仅年纪太小,而且,你俩现在是不同的主子,而且长怀是孤儿,只有一个姐姐,家里人口简单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你若是跟了他,很多事情可能都要自己操持,没有父母给你们积攒,所有的东西都要靠自己白手起家,而且,府里的规矩你也知道,除非主子特别开恩,否则不到个十七八岁不会允许婚配的,他还比你小一岁,这样你也等不起……”
菱花脸色凝重了起来:
“你说的这些都对,”
忽而又释然道。
“我后来想了想,当初我喜欢高二,也许喜欢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在膳房,他是条件最好的,可后来……我忽然发现,原来夫妻之间彼此有情义,比什么都要好,起码就算日子过的再苦,真心对我好也是好的……”
戈唱暗暗叹口气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想想长怀那小子说起来也算知根知底的,且就在夏娘子手下干活,也不怕他以后变心什么……倒是个好苗子。
想到这便下了决定,这时梨香回来,几人又闲聊一会儿便开饭了。
世子在前面由夏总管陪同,三个女孩儿私聚倒也轻松惬意,梨香还搬出自己做的果酒,戈唱之前就喝了一些,加上现在的量不知不觉就有些晕眩了,吃完后带着梨香送的当季果子,便跟高世君回去了。
路上马车颠簸的韵律,加上酒力使得戈唱摇摇晃晃,高世君见她面色酡红酒气熏天的,不由嫌弃道:
“下次少喝点”
戈唱是酒壮怂人胆,挥舞着手指头道:
“谁说、说我喝多了,我清醒着呢,我说,这饮料真的很好喝,你看,这是给我的果子,回去我也要做,到时候师父肯定会喜欢的……”
高世君见她模样便试探着问:
“这么孝顺你师父?”
戈唱卷着舌头道:
“那、那是当然,我……师父对我可好了,还给我想好找对象……还救我出园子……对我可好了……”
高世君眯了眯眼睛,又问:
“救你出园子?你这么不想呆在园子里吗?”
马车一颠一颠,戈唱一个倾斜就歪到在他身上,嘟囔道:
“当然不好了,动不动就要跪、就要罚……我才不是奴婢呢我是个人,是个普通人,可我也是个人,是个自由的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高世君嗤笑道:
“你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呐”
戈唱却忽然举臂大喊道。
“我不姓王、也不叫猴子,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高世君目瞪口呆,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进锦园时也发了酒疯,自己怎么给忘了?
看进城了只好先捂住捂住她嘴巴,以免她的大叫大嚷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原计划是在酒舍给她放下,现在看来也不成了,于是只得指示高木回那座宅子里。
一路上戈唱都在跟条泥鳅似的蹦来扭去,高世君开始是双手箍住她脑袋、脖子,后来没办法只好加上双腿圈住她下半身。
宅子在平民区,人员聚集比较密集,是以当马车停下后高世君怕她喊叫惊到别人也不敢松懈,等外面高松开始喊“世子”时,他已经被动的将戈唱整个困在身上,戈唱趴着高世君仰面蜷躺在车内,左思右想后只得无奈道:
“高松,快把她弄下去!”
于是撩开帘子,高松看到是就是一副戈唱意欲逞凶的少年不宜画面,红着脸跟高木将戈唱困住,高世君在她离身的瞬间赶紧掏出快帕子塞她嘴巴里,这才被架去了厢房里。
高世君这是第一次在手下面前如此丢面,可肇事者已然睡死过去也无责可查,可气实在不顺,坐在正堂上脸色黑的跟要下雷雨似的,高松高木知道他火着呢,大气都不敢出。
高世君喝口水冷静了一下,问半天铺子训练的问题,可那股烦躁溢于言表,半天后便进去看那睡死过去的当事人,不仅睡得踏实还打起了小呼噜!
高世君深深吸了几口气,旁边高松陪着小心,以为自家爷要杀人了,结果鼻子一哼气就走了……走了……
到门口又冷静了半天,才嘱咐道:
“给她蒙上脸。”
说完拿上鞭子,骑着那匹趾高气扬的“千金”走了。
等戈唱醒过来天都近晚了,看看四周非常陌生,揉揉眼睛坐起来,屋子里没点灯在地上找半天终于穿上了鞋,刚抬起头猛地对上一张脸,吓得哇哇大叫,对方也被吓得跳开老远哇哇大叫,不一会屋子里终于亮了起来,躲老远的高松这才道:
“我的姑奶奶,你喊什么啊?”
戈唱看清来人是高松高木终于镇定下来,悻悻然道:
“不好意思,睡懵了、睡懵了”
说着站起身,高松笑道:
“戈姑娘,赶紧回去吧,车都备好了。”
戈唱连连点头,看他俩在这估计此地应是秘密大本营了,顺口便问:
“世子爷呢?”
高松诡秘的一笑:
“我们世子爷被您早气走了”
戈唱又被惊吓了一次:
“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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