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卒,看着马上威风凛凛的高将军,心生向往无限,后来的王爷简直是个草包,现在的这个……魏骏眯了眯眼,虽然多年未再打过仗,但军人天然的敏感性让他觉得应该警惕。
而旁边的柳木是既紧张又郁闷,紧张是因为柳尊是自家人,郁闷当然是儿子只能混个三甲了。
至于其他打酱油的三位当然都是看好戏的念头,尤其朱开,说起来他跟高世君的关系更近些,但自从上任圣人全面压制肃亲王后,他们家也不得不疏远了。
其实现在看来高世君是最适合被重新启用的,不过他很好奇的是,这一次,肃亲王会得到宫里的再次重用吗?
场外诸人各怀心思,场内二人对峙良久,到了半柱香左右,俩人还是谁也不动手,今日的风还是蛮大的,吹在人身上跟刀子似的,人一动不动其实更难受,但俩人均都纹丝不动。
左都御史忍不住了,问魏骏道:
“大都督,肃亲王和贵公子,这是要站一天吗?”
魏骏:“……”
一场地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乍听是一团嗡嗡嗡的声音,可二人皆目不斜视聚精会神,最后还剩四分之一柱香时还是柳尊忍不住先发制人。
几个箭步上来高世君先是见招拆招,后来反守为攻,步步进击,柳尊毕竟没经过真实斗争,加上时间所剩不多有些求胜心切,高世君也是全力以赴,是以到最后的节点被高世君反制在地了。
锣声一响,高世君便放开钳制顺便拉起了柳尊,那边无一例外全部判定他胜利,魏骏站起身高声道:
“本次核查为高世君获得头名。”
高世君淡定抱拳微微一欠身,全场默然无语,好像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佥事站起身厉声道:
“比试结束,都散了吧!”
结果众人都未动,五军各都督只好站起来,将各自队伍列好队伍带走,其他人便都慢慢散了,柳家这样的作风实在太没气量,倒是柳尊对高世君一抱拳道:
“肃亲王实至名归。”
高世君心想要不是你们走后门他赢得不会这么容易,是以也回抱一拳道:
“客气,你年纪还小,前途不可限量。”
被一个尊敬的对手称赞柳尊还是高兴的,是以日后对高世君反从心里亲近了几分。
这次比试后的结果很快报了上去,高世君头甲,柳尊、柳毅分裂二、三名,圣人封他们为参军,至于之前入围的张括、柳满和其他几个大员之子封了参事,其余第一轮就被刷下的没有官职。
又下诏称既然去军中磨练有成效,让众人继续安心待在五军锻炼,另从陪同的三司到五军中二品中的官员皆嘉奖有功。
戈唱是高世君回到酒舍后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日后他每晚除去值守皆可回来,至于没有官职的就痛苦了,被编入小兵去护卫宫禁、守御城门。
像蔡延、朱济这一批主要被安排去护卫皇宫,但其实比起守城门这里更严格,且就在皇帝眼皮下,他们也只得老老实实不敢造次。
等戈唱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然好几天后了,高世君描述时没什么得意神色,她忍不住道:
“圣人没有其他暗示吗?你这样下去,柳家还不排挤你啊?”
高世君擦着手里的钢制军刀,漫不经心道:
“他应该是想再观察观察我,至于柳家,我好歹是亲王身份,他们也不是傻子,在没有明确到底是敌是友时,没必要先得罪我。”
戈唱看着泛着寒意的刀刃:
“那你接下来准备如何?”
高世君停下动作,想了会道:
“……等。”
这一等就到了碧玉妆成一树高的二月,忽然传来一个消息,说在京城西南外五六百里地有悍匪出没,扰的民不聊生。
于是圣人下旨,着高世君、柳尊、柳毅为急先锋,张括、柳满、蔡延为参谋,其他权贵子弟随军,左军都督赵森为统领,带两千人马前去剿匪。
很明显圣人是想借机锻炼年轻子弟们,可这下把柳家人乐坏了,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儿,于是魏骏和柳木专门把赵森叫去训示,让他一定要给柳家子弟挣头功。
众人被允许回家三日。
戈唱知道此事的时候,喟叹道:
“真是君王心似海深,他这样做只是在给柳家挣功名的机会罢了。”
高世君若有所思道:
“也许是障眼法……”
戈唱叹口气:
“不管了,保命要紧,万事不要强出头,反正还没有捅破,大不了咱们再回去做个闲散王爷是不?”
高世君被她说笑了,一把将她抱躺到床上:
“这可是贼船哦”
戈唱惊呼一声,高世君正要动手,忽然被她一下跳到身上坐下压制道:
“我让高木去给你重新做了一副护甲,你记得要穿上,还有刀伤、跌打损伤药都让常苏给收拾上了……”
高世君拍了下她的臀部:
“我有那么弱吗?”
戈唱哄着他道:
“反正那副铠甲你一定要穿,上次是赶时间做的,这次特意寻了个师傅,你上次说的那些不舒服的地方我也改了”
戈唱的用心还是让高世君很受用的,是以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到了身下……
回去的那日戈唱又送到门口,二月里天气好了很多,但早晚还是凉的,渐渐昏暗的街道行人见少,只有高世君的身影还浮现在眼前。
结果就在高世君走后的第二日,县主便以海棠月份见大为理由,遣高松、紫苏住到隔壁布店去,并让紫苏来伺候戈唱,大家谁都明白,这是为了监督她而已。
从婆婆的角度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儿子离开,媳妇而不在眼前又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总难免担心的。
戈唱想通了县主的顾及,每日前去四世回来酒舍就把紫苏带着,这样也算是变相的替高世君分忧,毕竟县主舒心了,他在外面也能安心些。
再说剿匪大队一路到达灵丘,扎营后先派出兵甲打探匪徒虚实,这么一等十几日就过去了,兵营里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连柳毅都着急了,连带朱家弟兄几个一起去问赵森,后者道:
“这急什么,虽然我们兵力充足,但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若不打听清楚虚实,怎么能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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