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正传-第 26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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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在于善后,可“干掉”陆臻不用善后,所以对于夏明朗来说,这的确是个轻松的科目,需要专心,却不激烈,刚好能给他过热的大脑降降温。

    半小时以后陆臻听到手机响,按照短信提示转过一个角度,夏明朗举“枪”待射,笑眯眯地望着他。

    “哎呀。”陆臻做惊讶状。

    夏明朗眨了眨眼,做出一个射击的动作,陆臻配合地按住胸口倒退了几步。

    “干掉了!有什么奖励?”夏明朗得意地。

    “做不好要罚,做好了没奖,这不是你的老规矩么?”

    夏明朗伸手撸了撸陆臻的头发,把一条汗津津的手臂勒到陆臻胸口,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不许学我。”

    陆臻感觉有些透不过气,背后这具身体的热力惊人,他用力从夏明朗手下挣脱出来,一声不吭地拔腿就跑。夏明朗一个失察没能拉住他,连忙追上去大喊:“耍赖啊?跑得了和尚,你跑得了庙吗?”

    短距离冲刺是决不能说话的,夏明朗这一句话喊完,陆臻已经把他甩开有五米远。臭小子,夏明朗心里暗骂一声,马上发力追上去。陆臻像一条小鱼那样在人群里闪动,七绕八绕冲进一条小巷,夏明朗马上乐开了花。这地方他刚刚进去过,看着深,其实是条死路,两个楼之间的一条狭缝而已。

    夏明朗缓了几步走近,从暗处伸出一只手,抓住衣领把人拽了进去。

    “闹……什么……”夏明朗气喘吁吁地笑骂,超速跑最耗体力,两、三百米也让人喘不过气。

    “奖励。”陆臻含糊地喘息一声,握住夏明朗的下巴堵上去,把人用力压到了墙上。

    陆臻对这个吻用足了力气,在黑暗中激烈地纠缠着夏明朗的唇舌,仗着先下手为强,把优势利用得彻彻底底。夏明朗始终没能吸到足够的氧气,在晕头转向中瘫软下去。

    暗昧处视觉失效,其它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夏明朗难耐地挣扎着,后背蹭着粗糙的墙面,身前堵着年轻有力的身体,周遭空气里浸透了陆臻的气息,一层层地包裹着,把他与外界隔绝。陆臻剧烈的心跳就压在他的胸口,捶打胸腔引起共鸣,让血液喧嚣着沸腾起来。

    夏明朗很惊讶自己居然会这么冲动,难道是运动过度引起了肾上腺素的失常?

    陆臻的嘴唇忽然离开,灼热的呼吸带着新鲜的氧气涌到夏明朗的口鼻间。夏明朗抓住机会拼命喘气,一手攥住陆臻的头发,防着他再来一次偷袭。

    “你想憋死我?”夏明朗颇为恼火地瞪了一眼,他自己看不见自己,当然不会知道这种时间抬眼瞪人是个什么样的效果,煞气有多重,风情就有多浓。

    陆臻脸上一红,神情古怪地说道:“你好像,好像……”

    “嗯?”夏明朗还没缓过神,一只手按到自己胯下,把那个火热硬挺的东西压出了清晰的轮廓。

    呃……夏明朗掩饰性地低咳了一声。

    “我只是亲了你一下而已啊!”陆臻显然是困惑的,但字里行间透着得意。

    夏明朗眼珠子一转,缓缓抬头。他此时侧对着巷外,瞳孔里映出霓虹的光,微微眯起来,便是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容,带着攻击性,却又暧昧不明地诱惑着,让人犹豫徘徊在进与退之间,心痒难耐,不知如何自处,只能死死盯住他。陆臻感觉到夏明朗隔着短裤握住了自己,却只是低低喘息了一声,忘了阻止。

    半晌,夏明朗松开手,若无其事地笑了:“很好,现在咱俩都一样了。”

    “你……”陆臻幡然醒悟。

    半晌,夏明朗松开手,若无其事地笑了:“很好,现在咱俩都一样了。”

    “你……”陆臻幡然醒悟。

    很好归很好,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这地方走出去三步就是大街,人来人往,车去车走,抱一起亲个嘴儿还成……巷战神马的,夏明朗与陆臻尴尬地对视一眼:还真没这个胆子。

    陆臻退开几步,喘息着靠到对面的墙上,指住夏明朗:“你他妈太幼稚了。”

    “干嘛?”

    “行行行,你别看我。”陆臻把手挡在眼前:“先缓缓吧。”

    夏明朗失笑,转头看向巷外。

    陆臻一直认为要从夏明朗那张老脸里看出好来,很是需要一点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审美飘移,但此时夏明朗微笑低头的侧脸实在帅得让人惊心。陆臻试图用理智来解释这个现象,思来想去,大约是夏明朗轮廓深峻,侧脸比起正面要好看得多。陆臻搓着汗津津的手指按住胸口,感觉就凭这一幅霓虹灯下剪影的轮廓,一直把夏明朗当帅哥算帐,他也不算亏心。

    “我说,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真能缓下来吗?”夏明朗笑道。

    陆臻沉默了几秒,把上衣扒下来抄在手里:“我先走一步。”

    “真乖。”夏明朗脸上的笑纹扩大:“你还别笑我,我要不把你也搞硬了,你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我有那么坏吗?”陆臻囧然,转念一想又释然了,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说:“有道理。”

    陆臻提着上衣挡在身前,就近拐入一间公厕把自己草草处理了,咬牙切齿地给夏明朗发出一条短信:训练继续!

    夏明朗马上回复过来:明白。

    夏明朗这个晚上第二次锁定陆臻时,后者正在舞台上打鼓,赤裸的胸膛上滚着一层汗,射灯掠过他的脸,炫出一抹琉璃质的光采,像一个晶莹剔透的人。

    夏明朗在吧台的亮处坐下,向陆臻遥遥敬了杯酒,他知道陆臻一定看到了。果然,密集地鼓点越发狂暴起来,好像憋着一股劲儿在发泄。每一记狂飚的鼓声都敲在人们的心脏上,舞池里的红男绿女被这鼓声撩拨地骚动,欢呼声阵阵。

    不一会儿,歌唱完了,吉它也停了,只有贝斯还在鼓架旁边合声,主音吉它兴奋地大吼:“SOLO,SOLO……鼓手要SOLO。”

    台下有人吹起口哨,人们又笑又跳,热闹得有如台风过境。

    陆臻一曲终了,整个人湿得好像从水里捞出来那样。酒保扔上去一瓶水,陆臻抄手接住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一边从舞台上轻盈跳下。

    “认识?”夏明朗诧异。

    “刚刚认识。”陆臻在夏明朗身边坐下。

    “你找了个好地方。”夏明朗感慨,这酒吧他之前进过一次,可当时射灯对着舞池,他走了一圈居然没发现端倪。

    “那是,我看着你来过一次。”陆臻把酒杯从夏明朗手上勾过来仰面喝干,然后重重地拍到桌子上:“你输了。”

    夏明朗舔了舔下唇,极其温和地说道:“先把衣服穿上吧!”

    陆臻凑近去看夏明朗的眼神,慢慢笑了起来。

    “好。”他用更温柔的声调应道。

    陆臻套上衣服又要了两杯酒,开始向夏明朗解释他这番小奇遇。原来这家驻场的正牌鼓手最近告病,替补队员水平太烂,节奏永远差一拍。陆臻正怀着满腔欲火无处发泄,再遇上这么个鼓点节奏,憋得火烧火燎,实在忍不住便随口向酒保吐槽,说这鼓打得,就跟射不出来一样。酒保当即爆笑。

    不一会儿,主音吉它从台上下来,围着陆臻称兄道弟大喊知音。是的,今天晚上刚刚开场的时候,他也发出过同样的感慨。

    摇滚小青年的交情很好攀上,先说说你喜欢的乐手,再说说我喜欢的乐手,最后痛骂一下现状,吼几句摇滚已死,马上就成了知交故旧。

    主音听说陆臻原来打过鼓,立马拉着他上台去试。陆臻正愁没地儿排解,挑了几个曾经练到熟透的曲子,趁兴一通狂飚。这不是什么出名的摇滚吧,也不是什么大城市的酒吧街,大家进门喝酒求得就是个热闹,陆臻这番半生不熟的技艺已经算是高超。

    “这也太乱来了。”夏明朗失笑。

    “乱来就对了,又摇又滚的哪能不乱。”陆臻发泄完毕,心平气和,慢慢地喝着酒:“你输了。我看到你了,你却没看到我。”

    “嗯,要罚点儿什么?”夏明朗最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他的试训教官是陆臻,那成绩是不是会更好些?恐怕是不会的,他对陆臻毫无敬畏,只有浓烈之极的爱与信任,连惩罚都令他感觉到甜蜜。

    陆臻抬手勾住夏明朗的下巴:“妞,给爷唱一个。”

    “我五音不全的,没关系么?”夏明朗面不改色。

    陆臻想了想:“也是,听你鬼吼还不知道是谁罚谁。那不如这样,爷给你唱一首吧……”

    夏明朗笑了:“听你唱歌可不算受罪。”

    陆臻撑着吧台的桌面弯腰看向夏明朗,环境吵杂,他的声音又低,几乎贴在了夏明朗的耳垂上:“我乐意。”

    主音吉它对陆臻的去而复返表示惊喜,陆臻跟乐队交流了几句,不一会儿,店里的跑腿从后门挤进来,递给陆臻一件大红色的T-恤。

    “一块红布。”陆臻站在立麦前面高喊,徒手撕开棉质的T-恤,拉出一块红布蒙到眼上。这手很炫,极具舞台效果,引得台下欢声雷动。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

    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

    这首歌曾经在夏明朗的少年时代大红过,街头巷尾无人不知。但原唱的唱腔古怪,夏明朗不是摇滚青年,从来没听清过歌词。此刻,当陆臻的歌声响起,夏明朗几乎认不出它本来的面目。

    陆臻没有采用老崔那种好象随时会断气的唱法,他的声线清澈悠扬,在高音区略带一点金属质的沙哑,即使唱得温柔缠绵,也仍然是有力的,歌声里缠绕着情愫,却不是丝质的线,而是钢质的缆。

    “……我的手也被你攥住

    你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我要你做主

    我感觉你不是铁

    却象铁一样强和烈

    我感觉你身上有血

    因为你的手是热呼呼

    ……”

    夏明朗记得这不是一首情歌,却不明白为何听起来如此深情,每句歌词都像是写给自己的,那么合衬,妥贴得让人眼眶发热。陆臻握着立麦唱得浑然忘我,歌声惊艳了众人,人们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仰头望着他。

    然而,陆臻用红布蒙眼,全场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在看着谁。

    “……我感觉我要喝点水

    可你的嘴将我的嘴堵住

    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

    因为我身体已经干枯

    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

    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

    陆臻蒙着眼睛,就那样反复唱着最后一句从台上跳下来,他只有模糊的光感,却不担心自己会走错方向——夏明朗总会在前方等着他的。有胆大的姑娘伸手去拦他,把酒往他手里塞,陆臻笑着躲闪,直到撞进一个扎实火热的怀抱里。

    “臭小子。”夏明朗的声音极低,低得像呻吟。他伸手拉下陆臻蒙眼的红布,跌进一片亮如晨星的光采里,那双眼睛里泛着波光,说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然而兴奋的,欢喜的。

    夏明朗恍然有种错觉,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在成亲了:新娘从轿子上走下来,在前呼后拥中跨过火盆,人们欢呼着尖叫着,四处都喜气洋洋的。红布落下,他看见那个人,那双眼睛,在笑着……

    “宝贝儿。”夏明朗用力抱住了陆臻,很用力地抱了抱,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真想用我的嘴把你的嘴堵住,让你再也不能走也不能哭……

    18.

    夏明朗在情绪激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听到巡回音响里有个嗓子在吼:“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起哄神马的,大家最喜欢了。远处不明真相的群众被这种情绪带动,兴奋地附和着,很快的,“亲一个”的声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夏明朗无比迷茫地抬起头,感觉有些奇幻。

    “我操,男的啊!”主音吉它惊叹了一声,台下黑乎乎一片,夏明朗的脸被陆臻挡住,他是真没看清楚。

    夏明朗神色一暗,但很快冷静下来,失落之余也有些释然。然而,总有一些人的心思是你永远都摸不准的,主音抓了抓下巴,很快吼道:“男的也亲一个啊!不亲白不亲啊!介好的气氛表浪费么,兄弟哎!”

    夏明朗这下彻底傻眼,姑娘们的尖叫已经把他彻底淹没。夏明朗实在搞不懂那些女人们有什么好激动的,一个个冲锋陷阵好像这里蹲着两捆人民币那样杀过来,面带狂喜,眼神闪烁……反复询问反复确定:

    帅哥啊!

    真的,帅哥啊!

    好帅啊!高的那个太帅了!

    哎呀,都帅都帅!

    萌死了啦!

    ……

    呃,这个,这是什么状况?这是哪国语言?夏明朗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敢肯定,百八十个全装壮汉拦在他面前,都不带这么吓人的。

    这他妈,是没见过帅哥么?夏明朗扯住陆臻扭头想跑……围观群众很快发现了他的企图,一层层堵上来:跑什么跑啊……不亲不让走啊!

    是的,起哄神马的,人民群众久久小说网了,管他是男是女啊,先起了哄再说嘛!

    夏明朗当然可以撞出去,但是……

    手足无措之际,他感觉陆臻拉了他一把,然后,他的嘴把他的嘴堵住,他就真的走不了了。

    暴场了!

    人们的尖叫和欢呼差点把屋顶掀飞,路上的行人纷纷挤进来看热闹。主音吉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哎呀,真啃啊!”但是很快的,他又激动起来,真啃啊!太带劲儿了!他一边大吼着:“我操,牛逼!”随手拨出一个超炫的和弦。

    当陆臻低头吻过来的时候,夏明朗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几秒钟以后,他的大脑才重新运转起来,却感觉很不真实。这也太疯狂了!疯了么,这小子?

    陆臻锁住了他的脖子和下颚,在这一片声色流丽的喧嚣中激烈地纠缠着他的嘴唇,舌头撬开牙齿,勾住他的舌头,拖到自己口中吮吸。这是真的吗?不能吧?夏明朗感觉自己晕透了,身边有人在鼓掌,有人在尖叫,拥挤的人流把他们挤得跌跌撞撞,陆臻的牙齿磕破了他的嘴唇,却不肯放开他。

    可是,这又真的……太像一场婚礼了,夏明朗不自觉地恍惚起来:当新郎亲吻新郎时,所有的宾客都在大笑着叫好!

    是啊!夏明朗忽然意识到,怎么能只有陆臻在亲他呢?他得亲回去啊!必须必啊!!

    夏明朗站稳脚跟,双手握到陆臻脸上正想回吻……可是,当他的意识回来,气场放开,四周挥舞的手掌中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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