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娇妻难调教-第37章 勇斗林家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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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山无奈地,只得改口,缓和了语气,“小七,让他们放了你姐姐。”

    “姐姐?”小七冷嗤声笑着,“林先生,今天我不是来认亲的,我只是来拿回我母亲的骨灰。你什么时候还给我,我便什么时候放了你宝贝女儿。至于她的手,会伤到什么程度,那就看你物归原主的速度。还有,我相信,以狗仔闻腥的速度,不出三五分钟,这里一定很热闹。林先生若不介意丑闻缠身,我这本来就一无所有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怕被人笑话。”

    豁出去了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林清山显然没料到林安静的出现,扰乱了他的布局,本来占主导的,此刻沦为被动的局面。

    “小七,我只是想让你母亲安息到一个更好的地方,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冲动。”

    “风水宝地吗?”小七嗤之以算,“我妈还真不稀罕你的虚情假意。林董事长,你的时间宝贵,我的耐性也有限。如果你还想你宝贝女儿的两只胳膊好端端地挂在身上的话,最多两分钟,我要见到我母亲的骨灰完整地回到我的手里。”

    光头强稍一用力,林安静就痛得嗷嗷直叫,好不凄厉。

    周强阴阴一笑,“林董事长,忘了告诉你,靳少训练出来的手下,可都不是你的那些草包保安只能拿来装修门面。你要不怜惜你女儿的话,不需要刀子,徒手卸人胳膊的事,我正好很久没做过了,今儿个正好拿你女儿做个试验,看看我那些本事是不是生疏了。”

    血腥残忍的话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令人全身都充满寒意忍不住颤栗着。

    光头孟自是不会放过雪上加霜的机会,“林先生,你的一个女儿已经个病壳子,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不会想让另一个再变成残废吧。”

    一旁的林安雅,脸色越发苍白无色。

    林安静实在痛得受不了,她何时受过这种苦,哭着尖叫,“爸,那破骨灰你拿在手里干吗,招晦气,快点还给她让她滚。”

    “120,119,118……”小七开始人工倒计时。

    “弯弯……”林清山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小七却是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专心致至地倒数。

    “117,116,115,114……99,98,97,96……”小七的世界,只剩下倒数的数字。

    “爸……”林安静感觉那种漫天的疼痛就像是要将她淹没。

    小七心中冷笑,这点痛算什么,不及她们给予她的万分之一。

    林清山渐渐变了脸色,终是深深一叹,似是无可奈何地,“宋彬,去把它拿来。”

    “董事长,这……”

    “快去。”一声命令,不容抗拒。

    林安静尖叫着,“凤小七,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你给我闭嘴。”林清山恼怒地瞪着这个不争气的二女儿,然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小七,试图跟她说点什么,却是被她身上生人勿近的冰冷给冻住。

    宋彬不敢怠慢,一边吩咐让人守住大堂四个出入口,以免记者真的混进来,拍下不该拍的,报出不该报的,一边又马不停蹄地钻进电梯,上楼将骨灰盒给取了下来。

    林安雅与林安静两姐妹似乎不大置信她们的父亲竟然将这么晦气的东西带到了公司,齐齐出声,“爸,你怎么……”

    摸着失而复得的母亲的骨灰盒,小七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小七,我能跟你说几句话?”林清山试图抚上她的脸,这张脸,可比记忆中那张逝去的脸倔强多了,少了些柔润,多了些棱角。

    小七如同嫌恶瘟神一样地避开,冷嗤一笑,“没有想到,林董事长还有掘人坟墓的嗜好,也不怕有一天自掘坟墓把自己给埋了。”

    林清山脸色青红白绿走了一遍,最后竟化作了一抹柔情,“小七,我已经替你母亲选好了一块地,如果你想通了的话,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

    小七抬起头,看着这张丑恶的嘴脸,别以为她是傻子,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你们林家不来惹我,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找麻烦。但是,如果你们再来逼我的话,我和我妈的魂,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会日夜缠着你们,不得安宁。光头强,我们走。”

    她的话,就像诅咒,回荡在大堂里。

    终于从禁锢中解放出来的林安静,耷拉着两条胳膊,早已疼得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大颗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掉下来,她狰狞地望着小七离开的背影,大声叫道,“凤小七,此仇不报,我跟你姓。”

    却是,收到林清山一记警告的目光,“你们都给我上来。”

    诺大的办公室,因为刚才这场风波,让走进来的每个人都感觉到有种无形的压力。被叫进来的医生替林安静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替她还原了臼位,再一次疼得她惨叫连连,整层大楼都得见她的鬼哭狼嚎。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便按捺不住,“爸,好端端的你把那贱女人的妈的骨灰弄过来做什么,也不怕招惹晦气。她刚才的嚣张你也看到了,就连你都不放在眼里。”

    “你给我闭嘴。”林清山坐在办公椅里,整个身体有些颓败地陷在里面,却无损于他的威严,“你们两姐妹,特别是安静你,以后你给我少惹小七。”

    “小七?”林安静叫道,“爸,那小杂种不就是攀上了靳如风这根高枝吗?难不成这样你就怕了她。”

    林清山哼道,“这个世界让我惧怕人还没有出生,但是我今天说的话你们给我记着,别再去找她的麻烦,否则……”

    警告的话没有说出来,林安静已经白了脸色,她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从小宠爱她和姐姐和父亲,“爸,你不会真的想让那个小野种认祖归宗吧,我不干,她凭什么,爸,小的时候你说过,她就我们姐妹俩的一个玩具,没资格跟我们平起平坐。”

    赵子良则是满心的震惊,玩具?那时的小七过的,该是怎样悲惨黑暗的日子,难怪她对林家的憎恨就像与生俱来。

    “野种也是你爹生的,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林清山微微颤抖着唇,他似乎在为昔日作出的决定后悔,可是眼睛里那抹算计的光芒却是怎么掩也掩饰不住,“宋彬,二小姐的手受了伤,把她送医院再去做个详细的检查,该住院就住院,该回家休养就回家休养。”

    这话一出,等同于将林安静软禁起来。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林安雅看着妹妹被心不甘情不愿地带出去,微微皱起了病态的眉,“爸,如果你是为了我,大可不必,我不想妈不高兴,我可以继续等,没关系的。”

    “我自有安排,这个不用你们操心。安雅,你身体不好,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林清山瞬间就化身为慈父,起身坐到她身边,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里,然后神色一厉,将目光投向赵子良,“子良,你也真是的,跟着安雅胡闹。”

    “爸,每天呆在病床上,没病都会有病的,刚才安静和子良来看我,我就左磨右泡求他们带我出来散散心,顺便想跟爸一起吃个饭,您就别怪他们嘛。”林安雅摇着父亲的手臂。

    “你啊,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还跟爸撒娇,被子良看到,也不羞。”林清山轻轻拧着她的鼻子宠溺地笑着。

    “我跟我爸撒娇,羞什么羞啊,这叫幸福。”林安雅抱着他一只胳膊,轻轻地将头靠了上去。

    赵子良坐在旁边,看着这眨眼间就变得温馨的场面,想着刚才那个神色悲愤离去的女子,她的幸福又在哪里?

    他曾经多么地想给她幸福,想给她这世上最好的爱情,想将她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一样地呵护着,可是最后他却当了逃兵。她从未跟他讲过那些凄惨的往事,若不是从林家的老佣人嘴里零星地听到一些,再加上他打探的一些,他真的不知道,她曾经受过那么多的苦难,而那个躺在病床上常温柔地靠在他怀里的女子是那般地心狠手辣。

    这张假面,让他本来就不太稳固的那一丝感情开始动摇。

    同样是林家的孩子,她们在云端,而她在泥泞沼泽里挣扎生存。她对林家的那些恨,化成了今天的狠绝的心肠,并不为过。

    直到上了车,小七仍然紧紧地将骨灰盒抱在怀里,生怕有人再来跟她抢似的。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是她大意,让林清山的人盯上,扰了妈妈长眠的清静,她差点就把妈妈给弄丢了。

    光头孟与周强双双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低垂着头,落下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只是感觉那瘦小的身体散发出来的哀伤让人忍不住动容。

    这样的她,需要一点独自一人的空间吧,两个人相视一眼,轻轻叹息一声,升起了前后座中间的隔音玻璃。

    小七曲起膝将脚搭在座位上,脸枕着骨灰盒,缓缓地闭上眼睛,小声呢喃,“妈妈,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她想起芙蓉巷里快乐自在的六年,那是她人生里最幸福的时光。

    刚风逃出林家的她,自闭,胆小,夜夜噩梦,见人就躲,长时间地把自己锁在窗帘拉紧的屋子里,不肯出去。她怕被林家的人找到,她怕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的陌生的妈妈再次抛弃她。

    她对谁也不信任,对谁都充满戒备。

    是妈妈,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一步一步地才将她从那个黑暗的角落里引导出来,站在阳光底下享受温暖。

    妈妈送给她八岁的生日礼物,是一盆太阳花。

    那是一种追求阳光温暖的花朵,能在贫瘠的土壤里生存,自播繁衍,虽然花朵很小,但见阳光就开,没有太阳的时候,它们只会收敛花瓣,但绝不低头,直至花败。

    妈妈说,一个人,就算经历再大的黑暗,也要留住心底一缕阳光,就算心底的那缕阳光被阴影遮住,也要守住那寸感受阳光的能力。

    彼时的她似懂非懂,渐渐与母亲开口说话,与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做了朋友,跟着母亲读书识字,后来走进学堂一跳就是两级,赶上了同龄的孩子,只是,依然不肯与生人接触。

    她甚至还记得,那一年冬天,她在巷子深处捡到一个被大人打成重伤的少年昏倒在地,她唤醒他,领他回家,不想让他像自己曾经经历的那样,全身是伤还要挨饿受冻,她怕他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那是她除了邻居家的小朋友,第一次带人回家。虽然,那个少年并不是芙蓉巷里的人,母亲也不认识,可是母亲还是热情地招待了他,给他烧水洗澡温暖身体伤口上药,做可口的饭菜。

    少年的脸在记忆的长河里早已经模糊,可是她依然清晰地记得母亲当时喜极而泣的泪光。

    她枕在母亲的骨灰盒上渐渐睡去,梦里回到芙蓉巷,那一段快乐单纯的日子。

    却不知,车子悄然停在路边,上来一道颀长身影,毫不费力便将她手中的骨灰盒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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