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老友们的心情,加上莫名悸动的情愫,她混乱的区分不开。
算了算了,不去了,剪不断理还乱!
她摆摆头,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
“三月姑娘!”青心在门外喊道,她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了。
“什么事?”
“郡主说,叫您过去帮忙!那边人手不够。”
“好!”之前是提过让自己帮忙一下后务事宜的。能过看沾沾光看看场面也不错。
穿戴的尽量简朴些,比较不会引人注意。
跟着青心走了好久,才到了大殿的后侧,人来人往,一不小心就要磕碰到。
看这些宫男宫女忙忙碌碌的搬上搬下,每天都擦的石柱子琉璃地板,还在反复的洗尘。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她挽起袖子,也准备大干一场,这些天闷在房间里真的快坏了。
“待会儿后院那里会过来一个尼姑,你叫她把那角落墙边那口小缸搬走。”一个女官模样的人过来说道。
“嗷…”虽然她听得一头雾水,难道这还有什么讲究,还特地叫尼姑来搬。
既然她说了自己听了就好。
古代的破事总是很多。
于是她就在侧门等啊等啊…好一会儿,看到不远处正走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尼姑。
身后跟了两个丫鬟。
应该就是她了,那人刚踏进侧门,手里还盘着佛珠。
三月上前拦住,那女子看上去四十左右,眼角虽有淡淡的鱼尾纹,却掩盖不住她昔日的风华绝代,即便是穿着素服,浑身散发的气质却是由内而外的。
那尼姑看着她觉得新奇,“姑娘这是?”
“您跟我来。”三月拉着她饶了一圈,才走到墙角,“要把这口缸搬走。”
“什么?”那妇人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您要先把这口缸搬走。”三月以为她耳朵不好了,加大了些音量,又说道。
“大胆!”这回是身后的两个宫女呵斥道。
她不就是前些日子王上带进宫,据说是会什么狐媚之术,把王上迷得晕头转向的那个三月嘛!
“不是我让她搬的啊!”真是冤枉,难道之前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吗?
“以前没见过姑娘,不知是何时进的宫?”妇人含笑的看着她,一切大致已经明了。
自己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那些陷害人的把戏什么套路都懂。
“我吗?也就是前些天进的宫,不过我很快就会走的。”
“怎么,凌,王上对你不好吗?”看她的穿着打扮,似乎的确也不好。
“没,不是啦!先搬缸吧!这个看上去也不轻,她们现在都在忙,我偷偷的帮您搬,您也赶紧完成任务就去休息吧!”
妇人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她,这姑娘简直心眼实诚到头了。
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没脑子的时候就是没脑子,该动脑子的时候又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谢谢姑娘了。”妇人顺势应承下来,把佛珠递给身后的宫女。
那两个宫女看这架势,正准备上前出口阻拦,却被妇人一个眼神打了回来。
眼看着她们撩起袖子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我喊一二三。”
“好。”
一,二,三!
两个人卯足了劲,憋了一大口气,才稍稍挪开那口缸,看这不大,居然这么沉!
挪了几步,熬不住了,放下缸,三月支着腰,连连喊累,“老骨头了,不行了!”
“哈哈哈哈!”妇人忍俊不禁,大笑起来,距离自己上一次干这种粗活,应该是自己二十多年前年轻的时候了,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当初。
这种青涩少女般的心情,让她感觉很是舒爽。
“啊呀!我忘了问了!那个人还没说要把这缸搬到哪里去呢!”三月一拍脑袋,怎么把正经事给忘了!
不过现在让她想想到底是谁叫她做的,她还真想不起来是哪张脸了!
“现在各国国主都已经进城了,姑娘快些梳洗打扮去吧!”
“我不参加宴会。”
“宫里的女眷基本上都会在场。”而她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宫女。
“那应该是没我的位置吧!”无所谓,凌天霸也没想到要让自己参加,不然早叫人来通传了。
估计那家伙早就把自己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妇人若有所思,微微点了点头,“可我呆会儿还有事。”
“没事,您快去忙吧!这个缸就交给我了!”她拍拍胸脯打着保票。
噗嗤,妇人又没忍住,嘴角含着笑意,轻笑起来,“那姑娘是要替我在这般缸咯?”
“恩恩!没事,您放心走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妇人觉得有趣,但也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自己待会还要梳洗打扮,面见那些贵客呢!
转角前还不忘回头多张望几眼,看到三月正在卯足了劲的挪缸,这个傻丫头。
大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差不多宫里一半多的宫男宫女都被调派走了,殿前殿外守卫森严,差不多每隔十米就会站一个岗。
三月挪了半天,才把那缸从一个角落挪到了另一个角落。
天已经黑了,想到曾经与自己亲近的人分明就在同一个宫里却不能够相见,她的心情突然不好了,哪怕肚子饿的咕咕叫,她也没兴趣去管它。
她干脆坐了下来,坐在高台的台阶上,仰头看着星星,今晚的夜空可真暗,星星都被漫天的乌云遮住了眼。
只她身后那一片天依旧是灯火通明,锣鼓满天,听着就让人好生向往。
要不去偷偷看一眼?她依旧耐不住内心悸动的情愫,不管是极端的哪一面。
打定了主意,她就混在来来往往的人中间跟着那些端着盘子准备上菜的宫女身后。
远处那人穿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腰束玉带,天青色的锦袍如落了一层霜华。他缓步而来,脚步沉稳,眸光内敛,周身无任何凌厉锋芒的气势,却令人感觉他有着无上的尊华。
走到殿前,身后是苏御和御王妃,两侧是飞萧和飞星,一众人跟着他。
大家都已早早落座,北皇在众目睽睽之下,悠然步上红毯,反倒像是今日这宴会已是他的主场。
凌天霸起身,“北皇一向守时守则怎么今日反倒是迟到了?”
“还望国主见谅,一路而来看景色优美,不免有些流连,真是叫人垂涎三尺啊!自步入西青国也有些时日,竟没发现还有这等美色。”北皇嘴角轻挑。
“你!”凌天霸自然知道他言下之意的鄙夷,好是狂妄的人,在我的地盘上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宾客们自是懂了这其中的奥义,但是谁也不敢上去圆一句。
“入座吧!”凌天霸怼不出话来,只得认栽,咬牙切齿请他入座。
三月在远处张望,全是侍卫们人头密集,更看不清那些坐着的王公贵族了。
好像是节目已经开始了,突然,一阵弦音腾空而起,飘忽不定,婉转流连。
它优柔飘渺,欲发欲收,回转之际却突然变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她想看的更仔细些,却被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挡住,两个人分明只隔数十米,可惜时光之里山南水北,可惜你我之间人来人往。
“三月!”听到有人叫她,她猛的一回头,就看到灵子正快步往这边走来。
能在人群中还能迅速的分辨出她的所在,可能这也是族群里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
“可算找到人了!”灵子一把拉过她,不由分说的就扯着走。
“去哪!”她极力想要挣脱,可是对方手劲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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