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位悬空,无人能及。
蝴蝶大功告成回到太后身旁伺候,“娘娘,皇上仍旧不肯立后,可是还没放弃洛关雎。”
从皇后成为太后的她才过三年就以衰老许多,自从那场大火过后,萧腾安背部受伤被她偷袭所伤,难以治愈。后不知为何忽然的失了忆,中的是铁家的毒粉。
而皇上他迟迟不肯立后,十七更加沉迷酿酒,皇宫冷冷清清。
“没放弃就没放弃,太皇上身体如何?”
她这样的年纪也不知怎么才好,三年培育了一批纸上谈兵的人才,没一个顶的上萧腾安的安家军。
本该抱抱孙儿,谁知……
蝴蝶答道,“太皇还是那样,这辈子都离不开五石散了。”
“让它吃吧,活着才是痛苦,本宫独自享受。”
蝴蝶不再言语,这事情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似乎连梨园的梨花都不再盛开,整个召南国失去生机。
洛关雎,这个传奇的女人,至今也无人能查出失火原因。
天机阁,消息被人买断。
“娘娘,萧腾安是否还继续看守?”
“都看了三年有什么好看,还不如花点时间去看着边疆。拓拔子因似乎又不安宁了,三年前的宴会也没来成,这次打着送美人的旗号实在令人担忧。”
太后一声叹息,无奈的无奈。
而接到命令的暗卫在瞬间离开萧王府,秋月只是瞄了眼就继续端茶倒水。
萧腾安笑呵呵的跟着秋月屁股后,“秋月,你要去哪儿啊!”
“洗衣服。”
“我来帮忙。”
萧腾安撸起衣袖准备帮忙就被秋月拉开,还惊慌的看看外面。确认没人看到这才放心,于是一口气叹的老长老长,“王爷啊,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可以。”
萧腾安翘着嘴巴,翘的老高。“我说我做饭你说君子远庖厨,你说让我打鱼我耐心不好,看你们这么辛苦,我真的想帮忙。从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现在我就当你们是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
秋月被吓到小心脏扑通扑通,“王爷啊,千万别……”
就在说话功夫,萧腾安就摸进了衣盆,两只手玩水玩的高兴,全是泡泡。
“秋月!”
空中一声喊,秋月浑身一个激灵,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萧腾安扬起两手的泡泡,“春花,快看,这水还能吹泡泡。”
两根手指围成O形吹了个泡泡,波的一声在春花面前爆破。
春花看的一阵心酸,屈膝跪下,“王爷,是属下的错。”
“你快起来,春花我刚刚才跟秋月说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这样多礼,你们叫我王爷,我这样子哪里是王爷。对了,你不是跟我说等你回来就告诉我这金牌跟这叶家令是怎么回事吗?快说快说,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一个个泡泡在萧腾安手上吹出,如此的童真就像是回到了十年之前,他现在才十三岁的心智。关于那人通通忘了。
春花把萧腾安的手压在清水里洗干净,摸着那水有点冷时,又看到那双手多了几道划痕,“这些粗活我们做就好,王爷应该是……”
萧腾安自己将手洗干净,然后走开很是烦躁,“以前我都忘了,你怎么老是要说以前以前的,我问你以前你又不说,推三阻四!”
秋月哄着萧腾安,问春花,“要不跟王爷说说?”
“你还想让三年前的事再次上演不成?除非我死否则不可能让王爷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春花提起过往就很激动,一想到那段日子她就忍不住冒寒。
“咳咳~”
秋月扶住春花,忍不住埋怨几句,“你伤还没好?你这次不是去看医吗,究竟又去干什么了?”
春花骨子里的痛楚让她回忆起三年前的大火,可恶的是她竟然还没有找到原因,那场大火就好像是凭空出现。
“还是查不到,你说究竟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在天机阁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
秋月悄悄瞥见萧腾安,见他仍旧一听正事就烦自己走开,这才说道,“你究竟有什么瞒着我?所有人找不到原因,你循着什么蛛丝马迹去查找的?为什么三年前你说是你的错!”
春花避开秋月的视线,“此事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放心,这点伤没事的。都过了三年无药可医,除非剔骨。对了,流呢?”
说了许久,春花这才发现流不在。
“他去砍柴了。”
春花更加惆怅,秋月一把抱住她。“别这样,别后悔,你不能把全部的事揽在你身上。我们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人,王爷说了我们是一家人。”
春花露出一个笑容,“嗯。”
一转眼的功夫萧腾安不知道去了哪儿,秋月蹲下腰开始洗衣服,快到冬天了,这衣服得早点洗,才能干。
“别看了,不在正好省得你不放心。王爷只是忘了王妃的事,武功又没忘,你怕什么随他去。你还是跟我说说这次出去的收获吧。”
春花抡起袖子,跟春花一起洗,“一无所获,铁家那老货竟然说此药无解。这不是毒是药,一旦入喉就会忘记不开心的事。”
秋月想起那段时间,又看看现在,“其实你做的是对的,多亏你当机立断给王爷下药,柔情断念散才救了我们大家。”
“这算救吗?若是王爷有一天醒来发现他什么都没了,那我该怎么办?”
秋月抱抱春花,将两人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快入冬了~
而皇宫也没好到哪里去,皇上萧任不思进取,召南国一年不如一年。学如逆海行舟不进则退,国家亦是如此,如果不能进步那就是退步。
三年来,广招秀女入宫,模板就是十七皇子亲手所绘的女子。
反相似之人通通拉入宫中,荣获盛宠。
一时间,梨花成为宫中最美的树。
容一给萧任披上外衣,“太后交代,即将入冬,国家需要存粮,边疆国度蠢蠢欲动……”
“究竟谁是皇上!”萧任一句问话让容一不敢再多嘴。
这几年他的主子一变再变,已经成了皇权不容侵犯的人。是谁都不可以,这皇宫果然无情,有情之人都死了。
“皇上。”
“老祖宗醒了,皇上要去看看吗?”
萧任眼前一亮微微露出笑颜,“摆驾。”
皇上一走太后就得到消息,而她修剪着花朵,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她有十七就够了。
“陪本宫去梨园喝喝那梨花酿吧,听说民间早有传闻。”
蝴蝶笑道,“是萧王妃生前说那梨花酿……不,娘娘恕罪。”
太后笑的无奈,“无碍当年独孤清柔死时带走了太皇的念头,没想到她女儿死了让我召南国没了生机,呵呵真是命里注定。”
几人走到梨园时,正好看到十七坐在梨树下摆弄着颜料,专心致志。从来都是素朴装扮的十七今日穿了一身靓丽颜色的衣服,让她倒是有些惊讶。
旁边的小黑更加是生长的更加高大,十七虽然经关雎手医治身体好了,可是这营养似乎亏欠了些,身高就一直没再长过。
这让太后有些惋惜,一张娃娃脸的萧川米配上这身高,似乎永远十六岁。加上这文静的性格不喜与人交流,以后可怎么找王妃,唉……
小黑见到太后的到来,微微行礼退开些位置。萧川米继续画着画,专心致志。
“十七,画什么呢?”
萧川米似没听到,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盯着卷轴,给上面朵朵梨花绘着色。
太后吃了个羹,心情又失落几分,脸面挂不住仍旧还是保持住笑脸。又绕到他身后,看着那画轴,这梨树她看了无数遍。
梨树,梨花,茶桌……缺个人。
“米儿,关雎真的本宫害死的。”
三年前那场火来的迷离,萧任号召所有人去救火,之后更是无后。而萧腾安冲进大火受了大伤差点死了,唯独她……
“十七,本宫带你十几年,难道你不信本宫吗?三年前那场大火真的不是本宫放的,本宫怎会害……。”
太后话音戛然而止,萧川米仰头,放下画笔,“怎么不继续说了?母后,就是米儿跟您十几年才知道你性格,洛关雎这样的人母后一定容不下。母后放心,儿臣一无权二无势没法跟皇上较量,只醉心这梨园。”
太后摇着头,痛苦神色尽在脸上,“米儿,本宫承认的确有杀她之心可是那火真的不是本宫所为。”
“那是谁?”
萧川米一声低吼,吼的太后往后连退几步,十九年来她的十七从来没大声跟她说过话,从来没吼过她,从来都是敬爱有加。
可是今天,他冲她吼了……
萧川米按捺不住心里的火,一想到那么美好的人,救过他性命的人竟然被他母后害死就忍不住自责,午夜梦回还不如死去。
“四哥已经傻了,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在皇上的手里躲过追查?”
萧川米咽下心里的酸楚,坐在卷轴前继续画着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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