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本宫要是有这通天本事怎会连两个孩子都不要本宫。”
小黑见太后走的那模样,对萧川米提醒道,“皇子,说不定真不是太后所为,那场火实在诡异。”
萧川米画笔一摔,整幅画就毁了。
“除了她还能是谁?小黑,你也被她骗了,这皇宫中的女人谁不是有几幅脸皮。”
三年来夜夜难眠,除了这画画根本无从安心。可偏偏画又被毁,更加是难眠。
整个房间都是书,从各地搜罗的书,扔的到处都是。
小黑见十七这样,大概又是要抱着书眠。连忙收拾起书本,“皇子,最近天气转凉,你身体为重。”
萧川米抢过小黑手里的书,“出去。”
“皇子!”
“出去!”萧川米眼睛一瞪,将小黑推出房间。抱着曾经画的卷轴痛哭流涕,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小黑被推出房间,什么也不做,就守在门口,三年来都习惯了。
御书房。皇上萧任翻阅着卷轴,啪的扔到地上,气的心里窝火,“饭桶都是饭桶,不过江湖人都搞不定。”
容一从地上捡起卷轴。
萧任一气再气,等到气的无法再气时,“容一,你说说这些人拿俸禄时那么积极,结果办事没有一个有用。连摆尸人都搞不定。”
摆尸人?
容一不安的翻开卷轴,果然是那个地方。平原,当年洛关雎在世时一把火烧过,也没能彻底毁灭。后来萧腾安的人几次三番都没能讨到好处。本来已经消声灭迹,谁知道年初忽然的扩大势力,在江湖上一举成名,威胁朝廷。
“皇上,这不是普通的摆尸人。”
“再不普通难道还能死而复生?不过是蛮夷人使用的蛊术罢了,曾经萧腾安与拓拔子因打战时就出现过。”
容一欲言又止,那时候据活着的人回忆,蛊虫遍地遇人就钻。之后人就失去理智,逢人就咬。而平原的尸体有意识,听萧音行动,能分辨对象。传闻更高级的丧尸还能自由行动,比死尸还能打,不知疼痛不知死活,哪怕是死了又死还能重组有继续打。
这些都是传闻,没人见过,见过的人都成了死尸。
再看看皇上现在这态度,“皇上,不如属下去民间探探究竟。”
“好,速战速决,那些饭桶可以滚蛋了。”
御书房,气的一塌糊涂,宫女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容一一身便装,就寻了个茶馆坐着听故事,等待八卦之人出现。
门口有人高举红旗,而后面跟着一批人,说着什么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
容一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人死如灯灭,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于是,跟着人群队伍走到一个台下。台上的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旁边还有具尸体。而再旁边就一妇人哭哭啼啼。
道长见来人足够多了,这才开始说话,“各位,人死不能复生这种话过时了,现在正式进入死者亦可复生阶段。让你们不用在饱受失去家人的痛苦。”
一阵演讲让容一听的热血沸腾,很是好笑,很想看看他究竟做什么。人死怎么复生,谁知下一幕惊呆他下巴,同时让周围的人都纷纷喝好。
大把大把银子往台上扔,容一集中注意在那死去的尸体身上。死绝对死的彻底,可是刚才只是吃下去粒药丸就活了过来,开始翻身开始折腾。
哭泣的妇人一把抱住那动弹的尸体,又哭又笑。在她喜极而泣的时候忽然手指被尸体咬了一口,血往尸体里涌。
男人连忙去拉,被道长阻止,“你儿子需要血养。”
“好了大家,明天本道再选一人救。”
容一闭上眼睛离开这地方,快速回去复命。这不是死而复生,就是那谁混入江湖敛财的招数。那尸体已经死了不可能活,而现在之所以能动作就是那药里头是蛊虫!
这样怪异的事另一部分人害怕,可是也还是有人愿意用血养人,哪怕是个废人也是下半辈子的希望。
远处的屋顶上,一人穿着一身血红的长裙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这出大戏。面具下的脸看不到表情,只是看到摇摇头又轻飘离开。
容一回到皇宫就回禀他看到的事情,平原的主人就是幕后主使。
“既然知道是蛊虫,关雎能烧第一次就不能再烧第二次吗?”
容一思量着,“如果这么容易,怎么会在江湖中成名,而且这必须一击即中否则天下万民不再信任皇上。”
“那你说怎么办?”
“属下不知,皇上以为怎么办才好。召南国人才济济,难道找不到人才?”
容一本来是正常的一句话,可是听在了萧任耳朵就怎么都不是这一回事,怎么听怎么嘲讽。“大胆!朕会无良才可用?”
“属下不敢。”
“哼,此事朕自由主张。”
待萧任一个人时就恍惚的想起那平原,他从未见过只是听说过传闻。
广阔的草地上下面藏着许多许多尸体,下蛊的人能操纵尸体。
从番夷国回来的探子说过,操纵人的蛊虫需要精养,不可能这么大面积的养殖,早就反噬。可他又设计离间过,确认是一人无疑。
此人查不到来龙去脉,无人见过,知他底细。真是可怕的存在……
可怕~
平原下,一个大锅熬着尸骨,上面冒着热气。而旁边的一个洞里全部是尸体,尸体保存完好,让人看起来就触目惊心。
还是那人,还是那衣,斗笠下的人坐在石凳上摆弄着手里的蛊虫。
黑色的斗笠下那笑容毛骨悚然……
而萧腾安从春花眼皮子底下溜走后,就四处闲逛。皇上仁慈将萧王府重建,下旨在府静养。新建的王府与从前的王府是一模一样,可是里面的物件全部烧毁。对萧腾安来说那也是件好事。
闲逛闲逛,左摇右晃。
这一留神就溜进了某个暗室,手自动就打开机关。萧腾安看的心花怒放,这就是新天地。于是偷偷溜进去,把门关上。
做贼的窃喜让他喜不胜收,“奇怪,这地方我总觉得很熟悉。”
一个大池子,没有水。
空荡的房间,好像缺了什么。
萧腾安凭着直觉就走到一个柜子前,手摸上发丝。这一摸让他头发疼,“我应该找钥匙的,在头上找什么呢?”
柜子并未上锁,萧腾安一开就看到里面的东西。白衣,长靴,面具,折扇~
“哎,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虽然奇怪,可是也仍旧开始换装,皇上要求他不能出王府,那他换个人不就可以了。
镜子中萧腾安一身白衣,手中折扇半掩住面,留下一双眼睛精灵古怪四处张望,机灵可爱。
这面具……萧腾安摸了摸,试着往脸上戴,可是实在丑陋。而且一戴上似乎就能透过面具看到谁,却又看不清。
试过以后,面具还是留在了柜子里。
一番折腾后,另一张如玉的脸就出现在世上。萧腾安笑着从王府屋顶飞出,堂而皇之离开王府。三年了,他终于可以离开王府,终于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而海上个厕所回来就发现不对劲,等找到作案地点时,门被打开,柜子里的东西不见了。
他不宜出面只能告知春花。
春花听说时,一双手泡泡挥的漫天都是。气的到处找萧腾安的下落,可是……
“春花,没事的。王爷顶多就是换张脸出去玩玩。”
秋月安慰道,春花更加担忧,“你可知道那另一张脸是谁的脸?”
“英俊吗?”
春花被秋月的单纯堵的说不出话,一口水差点噎死自己。
王爷啊!你还不如拿自己的脸出去。
萧腾安飞离王府,心快要飘上天。久违的感觉久违的舒服,连风都挺温暖的。只是手里空空,觉得少了点什么。
墙?
萧腾安望着这高墙,是后来新砌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出来就来了这儿,觉得这儿似乎有什么在等他。
可是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萧腾安就这样看着这墙,索性一个飞身坐到了这高墙上面,晃着两条腿。
顺道冲里头的主人打个招呼。
招呼!
“大胆何人擅闯洛家!”
主人家一身厉叫,萧腾安连忙避开,飞离高墙。直到跑的远远的这才松口气,“呼,好险。”
大夫人看着飞离那人的背影,越看越熟悉,又笑着揉了揉眼睛。
怎么可能,她都看到这人的脸与萧腾安不同,而且那身高也不同。
萧腾安三年前就一病忘却前尘,禁足在王府怎么可能出来。又可能过来看看关雎,尽管如此想着,却还是把手里的红裙给挂在院子里。
这是关雎生前喜欢的红衣,出嫁前天被泼了杯水所以没被带走。当时有些惋惜,现在却成了庆幸,还好没有带走,还留下件回忆。
跟在大夫人身旁的人一个换了一个,洛家人数凋零,越来越少。这丫头也是新来的,被她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
感情,似乎从关雎,莲儿出嫁那天就慢慢变了。
“召南国,洛家,真是皇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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