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安正在四处看看热闹,不知怎的就招惹了一批人,追了他几十里路。
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手撑着膝盖,打着商量。“各位大哥,有话好说,我实在跑不动了。”
扛着刀抡着剑的人大口大口喘气,那比萧腾安还要难。
就算如此,本以为一场大战即将打响,谁知道一群人扑通一声跪下,齐齐磕头。
“扇君大人,求解答。”
“扇君……”
萧腾安摸着脸,习惯性的用扇子遮住半边脸。露出一双眼睛,说实话他也被他们这突然吓到,本以为一场恶战谁知道竟是求他帮忙的。
“天机阁规矩,你们自觉遵循。”
一个小老头拄着拐杖,半是屈膝并未跪下。等萧腾安说完这些时那是眼睛泛着寒光,拄着的拐杖悄悄挪了点点。
“扇君,不过举手之劳,却是能救老朽身家性命。”
萧腾安听的更加不对,“就算如此,我举手也累,凭什么举手。你们只是跪跪就能答案那我这天机阁还做什么生意,关门大吉好了。”
说着不屑的眼睛从他们头顶扫过,妄想不劳而获的人最可耻。
老头膝盖往后退退,给手空出空间。
挑眉,“扇君当真不肯帮我们兄弟?”
萧腾安心里早已不耐烦,对这老头那是讨厌的讨厌,如果不是他们人多势众自己没有绝对把握杀干净早就一劳永逸。
“不帮。”
“那我们就只能……”一群人跟着老头的动作从地上站起,纷纷调整起武器。
萧腾安摆好扇子,“你们要做什么?妄想挑战本君嫌命长么?”
老头笑着阴狠,“哼哼,扇君唯一的断念散都用了,我们兄弟多人不想与扇君为敌,可是奈何事情实在重要,只能拼死一搏。”
柔情断念散?
对了,他曾经偷过,几时用了为什么他没有印象?
就在萧腾安失神瞬间,一群人早已攻起。
萧腾安手上扇子在手中舞动,里面众多飞镖射出,在一个轮回后沾染上血又回到萧腾安手上。这过程不过一个转身的时间。
萧腾安擦干镖上的血迹,帅气的将画扇合起。“咦,你竟然躲过了我的一击。”
老头轻蔑的笑着,一口血从肺腔里吐出。拐杖扭动,一股透明的气体从拐杖龙头吐出。
“扇君果然厉害,手上折扇无胜不败。”
萧腾安掩住面,笑的邪魅。“那是自然。你逃不掉的。”
他不打算出手,可是已经暴露行踪就只能杀人灭口以防后患。
只是……香味?
这香味!
萧腾安连忙点住全身几处大穴,屏住呼吸。先前没有主意,等注意时周围已经全是蜜蜂,看看那老头一身臭气,血尿加身。
“卑鄙!”
老头笑的猖狂笑的眼泪掉下来,手中的拐杖仍旧拄着。“扇君,老朽只是求你帮忙。”
“呸,帮忙!做你的白日梦。”萧腾安咂舌,眼看那蜜蜂就冲了过来,那是又不能动用内力。只能靠两条腿跑。
希望附近有河。
萧腾安心里念着,没想到真有条河。
扑通一声,溅起高高的水花。萧腾安掉入河,嘴里冒着泡泡,咕噜咕噜连喝几口河水。几番挣扎,才冒出个头顶,“救命啊,我不会游泳!来人啊我带你进天机阁……”
手扶到一个东西,萧腾安顾不得是什么就抓上,道谢堵在喉间,一双眼睛看的目不转睛,嘴里的水咘咘吐出。
一身红衣的女子松开萧腾安的手,问道,“扇君?”
萧腾安听着这声音就不由自主的觉得这女子是个好人,忍不住去信任她。“是,我就是扇君。姑娘,我们见过吗?”
红衣女子对着河水照了一下脸,又问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不认识,初次见面就觉得姑娘很面熟,我们之前一定很有缘分。不如这样由我做东请姑娘喝一杯,我知道有个地方的珍珠玉米饺很好吃。”
红衣女子笑笑,从河里出来,顺便洗洗手。
河面上一层蜂尸飘过,萧腾安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些毒蜂就这样死了,死于这美丽姑娘手里,而且还能单手将他提起。
脚在水里蹬了蹬,这河水才没过他膝盖,也难怪人家姑娘能救他。这样想想他一个大男人还拼命挣扎救命真是丢脸。
眼看人家姑娘要走,萧腾安连忙追上,“哎,姑娘你衣服湿了。”
红衣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角,刚才下河的确湿了。
不过湿了就湿了呗。
萧腾安拦住女子,笑着脸,“姑娘,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外出多不方便。你救我一命我帮你一次也算扯平。”
说着话的功夫萧腾安就开始用内力帮女子烘干衣服。
转眼的功夫,湿漉漉的裙摆就焕然一新。看着女子脸上的表情变成惊讶,不知为何萧腾安心里竟然很满足,连内力大量流失后果也忘了。
女子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的确清爽。“银货两讫互不亏欠。哦对了,我已经成婚是有夫之妇。”
萧腾安正默默后悔怎么就干了这蠢事,互相亏欠才有下一次见面。结果就听见女子那句已有夫君,心碎了一地。
连人家女子走远都没能发现,等到回神整个人都凉了。一身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本来还有内力加持不算狼狈,现在可谓是货真价实的落水狗。
匆匆赶来的老头扶着拐杖,见萧腾安这狼狈相就是大笑。似乎已经胜利,“扇君中了我毒蜂内力全失不过一个普通人,现在能否跟老朽我好好聊聊天。”
萧腾安脚步浮虚,他忘了还有这茬。
现在怎样?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说跑就跑。
适逢下起大雨,萧腾安跑的更加乏力。又不能回府,会引来猜测。只能撑着雨,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方跑。
那老头也不知哪来的毅力,跟着萧腾安走了一个树林又一条条街。
直到萧腾安双腿发软,站在悬崖边上,无路可退,“老头,你究竟想干什么?”
“求扇君帮忙,你若不想帮忙那老朽我活着也没意思,想找个人陪葬”。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萧腾安岂是让人威胁的人,一跃从悬崖上跳下。
老朽跟着悬崖边上,看到那高度见不到底,心生惧意。“失去内力无人能活,哼哼,老朽我何必要死,扇子是老头的了。”
跳下去那一瞬间萧腾安就一种死定了的直觉,这四周光滑无物可拽,而高度又太高,他失去内力无法自救。
咚,落地。
骨头……没事?
底下是什么?
这是萧腾安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是谁在抚摸我的脸又是谁在给自己医治?这双手好温柔好熟悉,总想看看。
有危险!
“姑娘,你可见过一个男人,受重伤的。”
“没有。”
“那你身边的人是……”
“病人。”
萧腾安听着谈话,努力睁开眼睛,不行他不能连累别人。眼皮子此刻千般重,胸口被人拍了一下,“再动你身体还要吗。”
又听见那老头在说,“姑娘这是要救他了?”
“是”
一声拐杖驻地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老头发起了攻击。结果却是听到哀鸣大叫,“你是番夷国人?来我召南国究竟有何企图!”
“给你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
周遭的气息渐渐归于平静,看起来那老头跑了。一双冰凉的手又摸上自己的脸,在耳缝上纠缠,大概是发现自己戴了张人死面具。谁知却是没撕开,好奇怪的人。
雨势越发的大,而身旁的女子没有离开的架势,坐在凉亭静静的看雨。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扇君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到。”
事?他答应谁了没办到,扇君从不私自接单,都是通过天机阁传进来情报,属下搞不定的他才亲自出手获取情报。
“你的身体极为特殊,中的毒我都无法看透。所以,你死之前记得把情报给我再死,记住了。”
这场雨终有停歇时,自己两处穴道被点了两下。一身真气就开始流转,原来她刚才封住自己穴位是因为现在一举突破。
可惜还是不能动,萧腾安能动时一睁开眼睛就开始找那女子的身影,结果什么都没留下。不过还是值得庆幸,那女子跟自己相识,自己还欠她情报,这样终会再见。
至于已经成婚,嗯杀了不就无夫。
顶着一身雨水萧腾安飞离凉亭,毫无疑问回去以后换下一身就开始发热,惹的秋月又是嘀嘀咕咕,流就在门口熬药,熏的萧腾安咳上加咳。
“流,你这是存心报复!”
这场雨突如其来洛家全部闭门,而大夫人诵着心经,直到雨停才想起她晾了件衣服在外面。连忙去收,可是衣服却不见了。
那小婢女瞅着空了的衣架,四处找过,“大夫人,衣服被人偷了。皇城咱们洛家遭贼了,要报官吗?”
大夫人摇摇头,她还要要回房诵经。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人要回来了,这件衣服就是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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