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炼丹、炼器、绘阵、制符、驯兽等，同样大热。
水若初跟随师傅凌峰学习的11年间，涉猎庞杂，因其一学就会的天赋，各项技能进展飞快，其中尤以为恶类技能学得最好。
比如，她精于炼丹，但更精于炼制害人的丹药，诸如毁尸灭迹药粉、面目全非丹等，由她研究而炼制出来的类似丹药不胜枚举。
因此，程灵仙的红色符篆刚拿出来，她就认出来了。
那是能夺走高阶灵修神魂的傀儡符，但又似乎与普通的傀儡符不同，水若初在那燃烧的符纸上嗅到了一丝隐藏的、极具攻击性的能量波动。
“她对你可真是执着。”水若初感受着四周勃发的灵力，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
凤栖的手抚上水若初的脸颊，顺着下滑到她瘦削的下颚，微微用力抬起，让水若初落入自己温柔的眼眸，轻笑着道：“我只对你执着。”
话音刚落，他打了个响指，以两人为圆心，一股更加纯净且强大的力量四射开来，时间也仿佛被凝固了般，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水若初错愕地眨了眨眼，发现眼前一片空旷的白茫，仿佛一瞬之间从宫殿幻境去到了别处，而踏入这片空间的只有她、凤栖和程灵仙三人。
在程灵仙的手上，那红色的符篆尚未燃烧殆尽，仍有一角被她捏在指尖。
程灵仙的神情骤然变得惊恐，嗓子因过度恐惧而干哑：“你、你做了什么？”
凤栖看都不看她一眼，笑着摸了摸水若初圆溜溜的眼角。
水若初将他作乱的狼爪子扒拉下来：“这是另一重幻境？”
“宝贝儿真聪明。”凤栖赞赏地揉揉她的脑袋，接着似乎觉得这样做不够表达自己的喜悦，又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吧唧一声，十分响亮。
水若初没料到他会突然耍流氓，没来得及躲。
程灵仙再一次近距离看着那两人亲近，加之已经撕破了脸皮，便不再掩饰脸上的嫉恨：“凤栖，你当真如此绝情？”
水若初默默捂着额头，想要退到一边安静看戏，却被凤栖扣住了腰。
凤栖戳戳她捂着额头的手，又捏捏她微微有肉的脸颊，玩得不亦乐乎，好半晌才想起这片幻境中多余的存在，目光犀利地射过去：“我对你有情过？”
这话问得颇为扎心，程灵仙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没关系，你不爱我没关系，你讨厌我也没关系，”程灵仙低声喃喃着，表情却突然大变，“只要把你变成我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无悔！”
她说着，催动灵力想要将指尖残余的一角符篆尽快烧完，可惜的是，不管她怎么催发，浑身的灵力都仿佛被封印了一样，无法使用。
程灵仙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既然不会说话，以后都别说话了。”凤栖眯眼扫了程灵仙一眼，指尖一动，程灵仙就发现自己再无法发出声音。
她惊吓不已，双手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心里惊惧万分，害怕真如凤栖所说，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说话了。
凤栖则趁着水若初松懈，转头又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宝贝放心，我只属于你，我是你的。”
水若初无语地瞪他，谁是你宝贝？
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在担心她吃醋？
水若初很想把“想太多”三个字狠狠甩他脸上，可实在不愿与程灵仙继续耗时间，便开口道：“快点解决你的烂桃花。”
凤栖轻笑：“好。”
他松开水若初的腰，一步一步朝程灵仙走近，那张始终温笑的俊脸上此刻看不见半分笑意：“圣女殿下，你当真以为当年康浩城的真相无人知晓？”
不过一句话，就让程灵仙忍不住发起抖来。
康浩城！凤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忍不住想起水若初曾说过，凤栖似乎对康浩城的事十分感兴趣，以及那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目击者”，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说……
“不必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凤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朝程灵仙露出一抹阴气森森的笑，“你师徒二人联手屠城的过程，我这双眼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程灵仙被他脸上前所未有的阴狠刻毒吓到了，极力张大了嘴巴，却仍旧无法发出声音。
她的呼吸越发急促，心跳的速度快得超出想象。
怎么会？凤栖怎么会是两年前康浩城灭城惨案的目击者？！
这时，凤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张传讯符，程灵仙只看一眼，脸上便忍不住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这人竟连自己传给师傅的传讯符也截到了！
“分明长着一副蛇蝎心肠，无恶不作，丧尽天良，却偏要将自己塑造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凤栖字字诛心，语气却分外温柔，“程灵仙，你未免太让人恶心！”
程灵仙原以为凤栖知晓当年康浩城发生的一切，就是她此生最不愿见到的事，但时至今日她才发现，被凤栖亲口骂恶心，远比他目睹自己行凶的过程更令人绝望心碎。
即便已经发不出声音，程灵仙仍不断张合着嘴巴，似乎在说什么，她的脸上已经满是热泪，拼了命般想要抓住凤栖的手臂，却被一层看不见的灵力阻隔。
这时，默默看戏的水若初走上前，扯了扯凤栖的衣袖：“让她说话。”
凤栖看着她眼底的坚持，解除了程灵仙身上的禁制。
于是，下一刻，两人便听到程灵仙的声音。
“……很痛苦，我很不忍，但那些都是师傅逼我做的！”
一句话说完，程灵仙才意识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立刻对凤栖解释：“凤栖，你相信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什么圣女，什么徒弟，我在光明圣殿根本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嘲笑我，殿主也只把我当棋子利用，如果我不听话，不遵从他的命令，他就会杀了我，可我不想死，我想和你成亲，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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