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忽的变得狠厉起来。
看了楚湘菀一眼，仔细观察。
这些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小的时候那两个孩子实在长得太像了，她又想着白氏的地位比她高，是不会起这样的念头的，见她并没有打算伤害她，她便没有怀疑。
“那我的孩子呢”黄氏逼视沐歌。
“死了，”沐歌轻轻的说“姨娘节哀。”
“不，我不信，”黄氏捂住自己的脸，任由自己的泪滴了下来。
她不信事实是如此，可是看着楚湘菀，忽然感到一阵心一阵薄凉
“娘，你哭什么”楚湘菀皱着眉过去扶她。
“娘，别哭了，这样的话你难道相信吗？”
她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掌，有些紧。
黄氏没有说话，只是哽咽的厉害了。
看着楚湘菀，摇了摇头。
但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论实在的，楚湘菀的眉眼里都是那个贱人的影子。
她以前没有疑虑，现在……
她把自己的手掌微微抽开，又挪了进去。
楚湘菀看着她，不说话，转头看着沐歌，冷笑“大姐，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叫一个证人出来吗？”
“在你那”沐歌笑笑“你也见过了，不是吗，”她看向楚湘琳“母女相见，大姐姐。可曾感恩？”
楚湘琳轻笑一声，不语。
沐歌看着她们两人皆是一脸不屑的模样，温声说“大姐姐，不打算让她出来吗？”
楚湘菀看了她一眼。
思量着。
若不把她带出来，现在她们也许也能找到。
而且这个疑虑会真的保存下去，成为楚雁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倒真中了她的既计。
她看向楚雁，半弯身行了一礼
“爹爹，女儿是见过她。”
“嗯？”楚雁看着她。
“女儿在去找大姐的途上，见一个老妇人不知咋的进了楚府，一副迷路的模样。便上前询问。得知她是白姨娘身边的丫鬟，想见白姨娘一面，女儿想着姨娘这些日子操劳，又有了身孕。不宜打扰。自己又要去大姐。便带她一同前去，在交谈中，得知她是被二姐姐从乡下请过来的。便放心了。”
沐歌勾唇一笑。
她倒说的好。
这句话不免令人浮想联翩，她已说了楚湘琳的身世，是与那人扯上关系。
她如此一说，楚雁又难免想到是自己污造了。
“既然二姐姐想见她，妹妹岂会藏着”她找来一个丫鬟，说了几句。
那丫鬟连声点头，跑了出去。
楚氏看着两人，眼神渐渐森暗。
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一个妇人被领了上来，那妇人约摸三十岁，体态富美。
她打破屋里的沉闷气氛，向楚雁盈盈下跪“奴婢见过侯爷。”
楚雁仔细看着她。
“你是……白氏身边的崔红”
“正是”崔红看着他，悄悄地落起泪来。
楚雁看着她，又看了看楚湘琳，惊觉两人的眉眼确实有七分相视。
“崔红”楚湘菀看了楚湘琳一眼。
楚湘琳点点头，亲自上前扶起崔红“你是姨娘身边的丫鬟，不必拘礼，你侍候母亲久了，我便叫你一声姑姑吧”
见她按着自己的手，她眉一皱，把手放开
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眼带泪珠。
转过身向着楚雁笑了一笑。
楚雁看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
“爹爹”楚湘琳看向他“崔红姑姑远道而来，我与她交谈了几句并无其他，爹爹若是有什么要问的，不妨开口，女儿理解爹爹”
楚雁看着她，笑了一笑。
崔红再次行了一礼，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鼻孔朝天，看也不看她一眼。
崔红这才问“侯爷，奴婢斗胆，问姨娘在何处”
楚雁瞄了她一眼，开口“她可是你的孩子”
他指着楚湘琳问
手上青筋微突。
崔红沉默片刻，看了楚湘琳一眼。
楚湘琳对着她笑了一笑，似是鼓励。
她看着楚湘菀，又把头转会来，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猛的掉了下来。
“回老爷”她看着楚湘琳，走上前“大小姐确实是奴婢的女儿。”
楚湘菀猛的看向她。
楚湘琳的脸一冷“崔红姑姑，你在胡说些什么。”
崔红凄惨一笑，接上沐歌的眼神。
眨了一下。
泪水如落花一般，纷纷落下。
“大小姐，”她看着楚湘琳，眼神哀怨“奴婢虽希望你能过得好，但是人不能忘本，不能不诚实，你千真万确是我的儿女。”
楚湘琳楞楞的盯着她不知她怎么忽然改了挂。
她们不是说好了。
要把这件事推到楚沐歌身上的吗？
崔红看着楚湘菀，冷笑一声“三小姐希望我能够陷害二小姐，想和奴婢达成协议，这个条件，奴婢不接受。”
楚雁猛的看向楚湘菀。
楚湘菀怒着一张脸“你少血口喷人了”
崔红不看她，只是看着看向自己满脸冷意的楚湘琳，抱歉的笑了笑。再抬头“奴婢这次回府，就是求老爷让我把大……湘琳带走。”
她跪了下来。
“这十几年，奴婢没有一刻不想念她的，因为奴婢在姨娘的眼里已是死去之人，奴婢才能苟活于世，可是奴婢的心里，时时刻刻备受煎熬，每次想念湘琳，奴婢只能远远的看着，不敢靠的太近，”她看向楚湘琳，眼里满是慈爱的目光“奴婢以为湘琳现在过得很好，便想着这也算是姨娘对奴婢的一点补偿”
她的表情转为愤恨“奴婢本以为，奴婢不出现，湘琳她会得到更多的宠爱，可是奴婢错了，她得到的只是无数的冷眼。”
她看了楚雁一眼“求老爷看在奴婢这么多年侍候楚府的份上，让奴婢把湘琳带走。”
她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楚湘琳看着她，却是恨不得让她从眼前消失，她毁了她的梦。
她的大小姐名誉，她的身份，她的……周明轩。
她猛的冲了上去，对着她打了一巴掌，看向楚雁“爹爹，这个贱婢说的都不是真的。”
楚雁脸带韫色，很明显是信了几分。
“爹爹”楚湘菀跪了下来“她说的不是真的。”
她声泪俱下。
楚氏看着她，忽然一笑，“都不是真的，那哪个是真的？”
自从知道白氏算计了她，对于楚沐歌和白氏，哪个受罪，她都打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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