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红冷冷一笑，从袖中掏出什么东西。在楚雁面前摆了出来“侯爷请过目”
这是？
楚雁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微愣。
伸手过去接住，翻开。
“这是什么？”
“这是那位产妇交给奴婢的证词”
她冷冷道。
“奴婢当年被姨娘选中，已料有一死，谁知那个产妇竟是个懂得医术的，奴婢被她设计假死。后来逃出得救。”
她苦笑了一声“奴婢当年本以为奴婢的女儿也注定难逃一死，于是决定要带走她，谁知她竟好心留了奴婢的女儿一命，为了能再见女儿，奴婢没有带走她。”
楚雁把书信翻开，猛的摔在了地上“岂有此理。”
楚湘菀心道不好，上前捡起书信。
逐字而看。
猛的睁大了眼。
这些……
楚雁的嘴抽着。
“爹爹”
楚湘菀跪了下来，还想说什么。
楚雁冷冷的盯着她“你那时不过四岁，但已有这么重的心思了。”
他怒吼道。
楚湘菀身子一抖。
恶狠狠的看了沐歌一眼。
楚湘琳看见楚雁冷漠的表情，猛的对崔红又打又骂。
崔红被楚湘琳推到地上，看着她，眼神哀怯。
楚湘琳越看她越不顺眼。
“你说你回来做什么，你要是不回来。我还是楚府的大小姐，这个位置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她低声抽泣这“你要是死了多好，要是死了，这个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崔红忽然感到心寒。
“你说你回来做什么？”
楚湘琳哭着道
崔红慢慢直起身子“候爷”
她看向楚雁，见他目光森冷的看过来。
跪着，任由楚湘琳拍打着。
声音淡淡的道
“奴婢有要事禀告。”
楚雁凝视着她。
“侯爷”她拿出一样东西“有一些事奴婢隐瞒多年，今天就一并道出来。”
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这是孙产婆的证词，它证明了了，当时黄姨娘产下的那个孩子其实是个男婴”
她看着楚雁震惊的眼神。眼含哀戚。继续道“当年那个男婴，是被人掐死的。”
楚氏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说，我有过一个孙子。”
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家里这几个贱人都是下不出鸡蛋的母鸡。没少希望她们能争气点。或者让楚雁多纳些妾，可是儿子公务太繁忙，这件事就一搁在搁。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只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楚氏咬牙“把那贱女人带过来。”
楚雁没有啃声。
向着跪地的书雅挥了挥手“一点要找到她”
他倒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做了这么十恶不赦的事。
“爹爹”楚湘菀挪向她“这些都是她的一片之言，那些证据也是可以仿造的”
楚雁在气头上，狠狠踹了她一脚。
把她踢翻在地。
“这些东西可以仿造？这么多年，我就白养了你这个畜生。”
他扬起手，想再扇她一巴掌。
看见沐歌面无表情的脸。
还是放下了手。
只喃喃骂到“畜生，畜生。”
沐歌冷笑，看着不复之前沉静的楚湘菀，笑了一笑。
她以为崔红会听她的话。
积埋了十几年的仇恨，哪里是三言两语能消得。
更何况，她还是仇人的女儿。
“爹爹”楚湘菀抱着他的腿。
“姨娘刚刚没了孩子，是受不得邢的。”
楚氏见她凄艾的神情，再看看楚雁，见他的神色有些动摇，想到那个还未出生的孙子，还有自己当年险些丧命的事情，忍不住破口大骂。
“那个贱人，心思手段这么歹毒，什么事情都弄得出来，要是坏了孩子，那也是假的。”
楚雁震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会这么咒骂白氏。
楚氏喋喋咻咻，“要是那个死贱人不是装怀了孩子，故意又来对付他人。我就不信了。”
“祖母为什么不信”沐歌低着头，声音低低的问。
楚氏顺口一接，想都不想，脸色扭曲的道“那个贱人，绝不可能有孩子的，她可是被下了”
楚氏猛的捂住嘴
看见众人齐齐的看着她。
“下了什么？”沐歌抬起头问
楚氏对上楚雁怀疑的眼神，眼神飘散，刻意转移注意“我不过是顺口骂了一下”
“祖母可真顺口”沐歌轻笑一声。
看着楚湘菀，道“三妹妹觉得呢”
楚湘菀跪在地上，难掩脸上的震撼之色，不知该怎么回答。
楚雁的心中却是疑虑丛生，看着沐歌“你知道什么？”
“爹爹过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湘菀看她神色，松了口气，没再被她抓住把柄，她就有办法翻身。
毕竟，她可是货真价实的楚家之女。
她笑了笑。
沐歌看见她的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沐歌是不知道，但是我也觉得姨娘这次怀孕有些奇怪。”
她看向楚雁“沐歌知道姨娘怀孕，想请大夫替她把脉。可是姨娘说什么都不肯，直到这一次姨娘的孩子没了，沐歌进去看望，姨娘却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她的孩子。”
她笑了一笑“谁人不知，姨娘的起居吃住皆是自己一人操办，沐歌没有逆了她的意思。她却无端说出如此污沔人心的话，沐歌若是不查清楚，实在是心生不怠。”
楚雁盯着她。
不语
心里却更加疑惑起来。
“老爷，姨娘找到了。”
丫鬟跑了进来道
楚雁看着慢慢走进来的白氏，眯了眯眼。
白氏扑通一声跪下，她不是傻的，在屋顶上早已把所有的东西听到了。
知道楚雁的心里，是把那件事坐实了。
“你跪下做什么？”
楚雁看了她许久，才开口。
“老爷”白氏把手放在地上，做出柔弱的姿势，睁着大眼看着他“妾身自知罪孽深重，只求老爷不要怪罪她”
她看向楚湘菀“她还是个孩子，当年的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太听我的话。”
“那个孩子，真的是个男婴”楚雁打断了他。
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个，沐歌冷笑。
“是”白氏的头垂了下来。
不敢再说什么。
“你让人掐死的。”
楚氏激声问。
“我……”白氏不语。
她不知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大抵知道了许多。
“果然”楚氏大怒。
猛的走向她，踹了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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