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丞相孙峻,荒淫无道。司马桓虑、将军孙仪等人先后谋害孙峻,都被孙峻杀死。全公主与孙峻私通已久,因之前曾加害太子孙和、妹夫朱据与妹妹朱公主,没有成功,因此与他们结下仇怨。当时朱据已死,只有妹妹朱公主还在。全公主余恨未消,诬告朱公主与孙仪串通,朱公主因此被处死。孙峻不到四十岁,已经恶贯满盈。忽然患上了心痛病,自称是被诸葛恪用箭击中,他将后事交给堂弟孙<纟林>办理,自己不到半天就死了。孙<纟林>当时已是偏将军,现在又被提升为侍中,官至武卫将军,管理内外军事。骠骑将军吕据向来嫉恨孙<纟林>,于是与各位督将联名上疏,举荐卫将军滕胤为丞相。孙<纟林>上奏调滕胤为大司马,让他镇守武昌。滕胤还没有动身,吕据已从江都回来,派人约滕胤一同除掉孙<纟林>。孙<纟林>得到消息后,派堂兄孙宪领兵抵御吕据,并且催促滕胤立即动身。滕胤不肯依从,反而领兵自卫。孙<纟林>于是上奏说滕胤谋反,率军攻打滕胤,并将滕胤杀死,诛其三族。吕据既失去内应,又被孙宪阻挡,进退两难。有人劝吕据投奔魏国,吕据慨然道:“我如果反叛,还有什么脸面见我的先人呢?”说完,服毒自尽。吕据是已故大司马吕范的次子,自杀以后,孙<纟林>上奏说他叛乱,并诛他三族。孙亮下诏改元,号为太平,提升孙<纟林>为大将军,封为永宁侯。孙<纟林>的堂兄孙宪领兵回都,却没有得到升迁,又见孙<纟林>倨傲无礼,心里闷闷不乐,就与将军王惇一同密谋,想诛杀孙<纟林>。不幸事情泄露,王惇被诛,孙宪自杀。过了一年,诸葛诞派儿子到吴国,向吴国称臣,请求支援。孙<纟林>正想立功,当然乐意,就命将军全端、全怿、唐资等人与文钦父子,领兵三万,前去营救寿春。
魏国大将军司马昭得知诸葛诞起兵,急忙入宫奏报,逼曹髦御驾亲征,并且请郭太后同行,郭太后和曹髦不敢不从。司马昭调集二十六万大军,陆续东下,自己拥着皇上和太后的车驾屯兵丘头,令镇东将军王基与安东将军陈骞领兵十万,进攻寿春。王基等人才到城下,吴将全端、全怿等已抢先一步进入寿春城,帮助诸葛诞防守。王基指挥士兵包围城池,再请司马昭调兵十万,把寿春围得水泄不通。文钦等人多次突围,都被击退。吴国又派将军朱异率领三万人马到安丰,作为寿春的外援。魏国也令将军石苞、兖州刺史周泰、徐州刺史胡质等合兵攻打朱异。朱异战败后,回去禀报孙<纟林>。孙<纟林>于是再次发兵,在镬里驻扎,仍让朱异率将军丁奉、黎斐等领兵五万,赶去援救寿春。朱异将物资留在都陆,自己领兵前往黎浆。不料石苞等人又杀过来,朱异再次战败。魏国泰山太守胡烈悄悄带领五千精兵,从小路绕出都陆,将朱异留下的物资付之一炬。朱异不得已,又回去见孙<纟林>。孙<纟林>恼怒地责备他:“你两次失败,还有什么颜面来见我?”朱异以魏国士兵多为由辩白,孙<纟林>又呵斥道:“再去决一死战,不要向我饶舌!”朱异回答说没有粮草,不能再战。孙<纟林>拍着桌子说:“你自己无能,致使物资被敌兵毁掉,现在还敢违抗我的命令吗?”朱异还想再辩驳,孙<纟林>拔出佩剑,将朱异杀死。朱异是东吴名将,突然被杀,将士都心怀不满。孙<纟林>自知难以撑住局面,索性退回吴都。
此时,吴国大将全怿的侄子全炜、全仪犯罪,二人带着母亲投奔魏国。司马昭收下全炜等人,并且伪造全炜的书信,嘱咐全炜的随从,把信送往寿春,交给全怿。信中大意是,孙<纟林>回都后,因各将援救诸葛诞无功,加罪于他们的家人,各将的家人都已投奔魏国。全怿看完后,十分惶急,就与全端带领部下,出城投降魏国。寿春城内,更加势孤力单。诸葛诞的部将蒋班、焦彝劝诸葛诞决一死战,诸葛诞又不肯听从。二人料知诸葛诞必败,也投降了魏军。
寿春被围困差不多已有半年,勉强过了残冬,粮食将尽,诸葛诞多次突围,都没有成功。文钦向诸葛诞献计,请求将北军全部驱出,只留吴兵与诸葛诞坚守,这样能节省粮食。诸葛诞不禁起了疑心,文钦再三劝说,诸葛诞勃然大怒:“你让我把北军全部驱出,是让我好去送死吧!”说完,拔刀将文钦砍死。文钦的儿子文鸯、文虎听说父亲被杀,当然恼恨,马上投奔魏营。魏国军吏都请求诛杀他们,司马昭却说:“文钦胆敢叛乱,理应诛他三族。但文钦的儿子走投无路,前来投降,如果将他们杀死,反而会使得城内的守兵誓死抗拒,岂不令人担忧?”于是召来文鸯、文虎,当面加以抚慰,又令二人为偏将军,加封关内侯。然后派几百个骑兵,绕城大叫:“文钦的儿子尚且不被处死,反而受到封赏,你们为何不早点投降,领取赏赐呢?”守兵听了,都有些心动,于是纷纷出城投降。司马昭乘机攻城,一天一夜,就将城池攻破。诸葛诞率领几百人开城逃走,被胡奋追上,一刀就被砍死了。胡奋又指挥部下,将诸葛诞的部下一齐绑住,劝他们投降。谁知他们都不肯相从,杀一个,劝一个,边杀边劝,直至将他们全部处死,也无一人投降。随后又将诸葛诞的全家杀害,并诛其三族。吴国将领唐咨投降魏国,偏将军于诠慨然叹息道:“大丈夫领命带兵,不能救人,反而甘心屈节投降,我不能这样做。”接着拼命突围,最终被乱军杀死。
司马昭安抚好百姓之后,查点吴兵,乞降的不下一两万人。有人说吴兵的家人都在江南,将来必会叛变,不如将他们杀死。司马昭摇头,把投降的士兵安置在三河,并封唐咨为安远将军,唐咨以下的部将也都被封官,众人心悦诚服。司马昭想乘胜讨伐吴国,被镇东将军王基阻止。又听说蜀国大将姜维从汉中出发,就留下王基镇守扬州,自己率领大军西归。途中接到邓艾的报告,蜀兵已经退下,司马昭这才放心,到丘头带着皇上和太后返回洛阳。群臣都说司马昭立下大功,应授封赏,曹髦于是任司马昭为相国,封为晋公。司马昭再三推辞,曹髦才收回成命。
吴大将军孙<纟林>领兵回都,威名虽然受挫,但仍像原来一样骄横。孙亮那时已经十六岁,能够亲自处理政事,他见孙<纟林>专权,心中不平,常常在上朝时为难孙<纟林>。孙<纟林>于是借口患病不去上朝,让弟弟孙据为威远将军,入宫守卫,孙恩为卫将军,孙干为偏将军,孙闿为长水校尉,分别屯兵各营。孙亮翻阅旧案,见到朱公主的卷宗,怀疑其中有冤情,就询问全公主。全公主心虚,说朱公主的罪证都是朱据的两个儿子朱熊、朱损提供的。孙亮责备朱熊、朱损害死自己的母亲,立即派将军丁奉带着诏书将二人处死。朱损的妻子是孙峻的妹妹,孙<纟林>上书阻止,孙亮不肯听从。全公主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故意讨好孙亮,讲述孙<纟林>兄弟的罪恶。孙亮于是与她密谋诛杀孙<纟林>,并让将军刘承参与计划。孙亮的妃子是全尚的女儿,当时已被立为皇后,全尚的儿子全纪为黄门侍郎。孙亮把全尚召进来说:“孙<纟林>遇事专权,太藐视我了,如果不早作打算,必留下祸患。你的父亲是中军都督,烦劳你代为转告,叫他整顿兵马,我要亲自率领各营的士兵围攻孙<纟林>。但千万不要让你的母亲得知,妇人不识大体,她又是孙<纟林>的堂姐,倘若漏泄机密,罪过不小!”全纪唯唯领命,将此事告诉父亲全尚。全尚毫无主见,妻子孙氏得知祸事,连忙派人通知孙<纟林>。孙<纟林>得知后,十分恼怒,夜里派弟弟孙恩捉拿全尚,并在苍龙门外将刘承杀死,然后领兵包围皇宫。
孙亮气愤难忍,拿着弓箭想要出去,并且对近侍说:“我在位已经五年,朝中大臣谁敢不从?孙<纟林>竟敢这么放肆!”近侍等上前把他拦住,极力劝阻,全皇后也得知此事,与孙亮的乳母一同赶到,拉住孙亮的衣服,不让他外出。孙亮叱责全皇后:“你父亲糊涂,坏我大事!”全皇后本来就有姿色,再加上泪流满面,更显得楚楚可怜。孙亮于是将弓扔在地上,然后派人召全纪过来。全纪对来使说:“我的父亲辜负了皇上,我已无颜再见陛下。”说完,拔剑自刎。差人回去禀报,孙亮不胜感叹,还想设法解围。哪知孙<纟林>已嘱咐光禄勋孟宗前去祭告太庙,把孙亮废为会稽王,并准备罗列孙亮的罪状,公告天下。尚书桓彝不肯署名,被孙<纟林>当场杀死。孙<纟林>又派中书郎李崇带兵入宫,夺取御玺。并逼孙亮夫妇出宫,让将军孙耽押着他们前往封地。孙亮无计可施,只好带着家眷离去。孙<纟林>又将全尚迁到零陵,全公主迁到豫章。全尚在途中被孙<纟林>派人刺死。孙<纟林>想自己称帝,又担心众人不服,就与典军施正商议。施正劝孙<纟林>迎立琅玡王孙休。孙<纟林>于是令宗正孙楷与中书郎董朝,去迎孙休入都。孙休曾梦见自己乘龙上天,但这条龙有头无尾,因此很是惊奇。此次走到曲阿,有一位老人对孙休说:“事情一拖就会发生变故,希望大王快快赶路。”孙休于是日夜兼程进入都城,随后住在便殿。孙恩呈上御玺,孙休推辞了三次才接受,接着下令大赦,改元永安。孙<纟林>自称草莽臣,交还官印,乞求隐退。孙休下旨抚慰,命孙<纟林>为丞相荆州牧守,孙恩、孙干、孙闿也都被提升。
以前,孙休迁封到丹阳,丹阳太守李衡多次侮辱他。李衡的妻子习氏劝阻,李衡不肯听从。孙休上疏乞求迁往别郡,后来奉命迁到会稽。孙休继位后,李衡担心孙休报复,想投奔魏国。习氏又劝道:“你本是一介平民,承蒙先帝提拔,还未曾报恩,却先虐待他的孩子。你已经错了一次,为何还要投降别国呢?”李衡皱着眉头说:“现在该怎么办呢?”习氏说:“琅玡王注重名声,应当不至于报复。现在你应主动请罪下狱,我料想你不但能够免罪,并且可以官复原职。”李衡听了妻子的话,自己到建业狱中认罪。果然朝廷下诏赦免,仍让他回丹阳,并加封他为威远将军。
孙<纟林>一门五人被封侯,位高权重。孙休表面上恩宠他们,心里却时时加以提防。孙<纟林>曾进献酒肉入宫,孙休不肯接受,孙<纟林>于是拿着酒到张布府中,与张布共饮。酒后,孙<纟林>对张布说:“以前废掉少主时,朝臣多劝我自己称帝,我认为当今的皇上贤明,所以立他为帝。现在我进献酒肉,反而被拒绝,莫非他怀疑我不成?看来我得有所行动了。”张布刚被提升为左将军,是孙休的心腹。孙<纟林>离去后,张布马上入宫禀报。孙休心中不安,无奈之下,只得重赏孙<纟林>,对孙<纟林>的请求勉强顺从。孙<纟林>假意请求屯兵武昌,要孙休调给他兵马。将军魏邈与卫士施朔进宫上奏说:“孙<纟林>必定叛乱,不可不防。”孙休急忙召张布商议,张布说老将丁奉可以担当大任。孙休于是再次召丁奉入宫。丁奉说:“丞相兄弟的私党很多,不能贸然行事。好在腊日将到,朝廷按例要宴请群臣,待孙<纟林>入席,便可以下手了。宫内的事嘱托左将军张布,宫外的事就由我安排吧。”孙休听到此话,心中欢喜,就嘱咐张布、丁奉二人小心行事,并令魏邈、施朔从旁协助。
腊日的前一天夜里,大风将树木连根拔起,天空中飞沙走石,孙<纟林>倒也惊心,借口得病,不愿出席。可使臣多次过来催促,孙<纟林>只好应召前往。家人从旁劝阻,孙<纟林>勃然大怒:“朝廷的命令已到,为何不去?万一有变故,你们就在府中放火,我自会赶回来。”说完就去了。百官见孙<纟林>来到朝堂,都恭迎他进殿,连孙休也起身相迎。孙<纟林>行过礼之后,大摇大摆地坐下,开宴畅饮。酒至半酣,他望见殿外有浓烟,诧异地问哪里失火,并想起身回去。孙休连忙阻止:“外面有很多士兵,哪里用得着丞相亲自去察看?”孙<纟林>不肯,起身就走。张布将酒杯一扔,便有武士出来,将孙<纟林>拿下。孙休大叫一声:“斩!”孙<纟林>慌忙跪下叩头:“乞求皇上饶我一命,我情愿迁到交州。”孙休非常恼怒:“你为何不将滕胤、吕据等人迁走?”孙<纟林>又叩头说:“我自愿做奴隶。”孙休又呵斥道:“你为何不让滕胤、吕据为奴隶?”张布将孙<纟林>押出殿门,一刀将他杀死,并拿着他的头颅对众人说:“罪在孙<纟林>一人,其余的一律不追究。”殿内殿外之人听了此话,都不再出声。
不一会儿,丁奉将孙恩、孙干推进来。孙休立即下令将他们斩首。孙闿乘船北去,被魏邈、施朔追上,最终难逃一死。孙<纟林>兄弟的家属全部被处斩,孙休又下令夺去孙峻的官爵,开棺戮尸,改葬诸葛恪、滕胤等人。有人请求为诸葛恪立碑,孙休反驳说:“盛夏出兵,损兵折将,不能说他有能力;辅佐皇上处理政事,却死在贼人手在,不能说他有才智。怎能无故为他立碑呢?”孙休的妃子是朱据的女儿,她的母亲就是孙休的姐姐朱公主。朱公主被孙峻杀害,尸体埋在石子岗,无从辨认。幸亏有几个老宫人记得主人的衣服,朱公主才得以改葬。孙休册封朱妃为皇后,立儿子孙<纟林>为太子,封南阳王孙和的儿子孙皓为乌程侯,孙皓的弟弟孙德为钱塘侯,孙谦为永安侯。所有参与谋杀孙<纟林>的将士,如张布、丁奉等都受到重赏。江东这才安定下来。
吴国诛杀逆臣孙<纟林>的同时,魏国的皇帝曹髦却被人杀害,凶手是舍人成济,主使正是大将军司马昭。以前魏国宁陵井中,曾出现两条黄龙,群臣上疏道贺,曹髦却感叹道:“龙是皇帝的象征,不在天上,竟然委屈在一口井中,哪里算什么祥瑞?”于是作《潜龙诗》自嘲。司马昭看到这首诗后,很不高兴,产生了废帝的想法。他每次见到曹髦,都出言嘲笑。曹髦忍无可忍,召来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私下商议:“司马昭居心叵测,路人皆知。我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想与你们一同讨伐他。”王经立即阻止:“昔日鲁昭公无法容忍季氏,最终失去国家,被天下人耻笑。如今大权在司马氏手中,内外公卿都是他的爪牙,陛下势单力薄,怎么能斗得过他呢?还请陛下三思。”曹髦愤然起身:“我已经决定了,即使死也在所不惜,何况还未必会死。”说着,从袖中取出诏书,扔在地上,自己前往永宁宫禀报太后去了。王沈等人踉跄走出,王沈对王经说:“只好把此事告诉司马家了,免得我们受到连累。”王业也赞同此议,只有王经不赞同。王业、王沈就一起禀报司马昭去了。
司马昭得知,立即转告中护军贾充,叫他做好准备。曹髦从永宁宫出来,不顾利害,聚集殿中的守卫几百人,直奔止车门。门外的屯骑校尉司马伷,是司马昭的弟弟,立即领兵拦住。曹髦厉声将他喝退,继续向前走。才到南阙,见贾充带着几千名士兵,前来迎战。曹髦控制不住局面,双方厮杀起来。太子舍人成济颇为勇猛,他问贾充:“此事究竟应该怎么处置?”贾充说道:“司马大人养你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今日!”成济又问:“是杀呢?还是绑呢?”过了一会儿,贾充狠狠地吐出一字:“杀。”成济于是拿着长矛,走到辇前。曹髦还在大叫:“我是天子,你们怎么能如此无礼?”成济并不答话,拿矛刺去,曹髦用剑招架,没能挡住成济的长矛,胸口顿时受伤,跌落辇下。成济又顺手刺去,曹髦一命呜呼。曹髦带来的人全部逃散,贾充前去禀报司马昭。
太傅司马孚得知变故后,立即赶去,对着曹髦的尸体边哭边说:“陛下被杀,臣难辞其咎!”当即下令将曹髦的尸体棺殓。司马昭走到殿上,召集群臣商议,百官全部赶来,唯独不见陈泰。陈泰当时已是尚书仆射,所以人在都城。司马昭令陈泰的舅舅荀<(山己)页>前去召陈泰,陈泰叹息道:“人们都说我可以与舅舅相比,如今看来,舅舅反而不如我呢。”陈泰的子弟都劝陈泰去一趟宫中,陈泰穿着丧服,先到灵前痛哭一番,然后才去拜见司马昭。司马昭假惺惺地流着眼泪说:“今天这事该怎么办呢?”陈泰哭着回答:“先将贾充斩首。只有这样,才能对天下有个交代。”司马昭沉默半天,不再问他。然后令左右替太后写下诏书,说曹髦大逆不道,意图谋害母亲,应把他废为庶人;尚书王经,帮助曹髦作恶,也应受到重罚。写好之后,派人送到永宁宫,逼郭太后盖印,立即颁发。
司马昭又与司马孚等人联名,请求用王侯的礼节安葬曹髦,并把王经全家抓捕入狱。王经的老母也被囚禁,王经向母亲叩头谢罪:“不孝子连累了母亲,该怎么办呢?”他的母亲破涕为笑:“人哪有不死的?只要死得其所就好!如今就是死,也没什么遗憾了。”第二天,王经全家被杀,满城百姓无不流泪。司马昭见到这个情景,归罪于成济,派兵逮捕他。成济不肯束手就擒,赤身裸体登上房顶,把司马昭主使贾充杀死皇上的阴谋和盘说出。后来士兵从四面放箭,成济无法逃避,当即被射倒,临死时还叫骂不停。司马昭又下令诛杀成济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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