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虎丘山百余里外,一贼眉鼠眼,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正有些垂头丧气的走在官道之上。
“武爷,你怎么一下下界就往修仙门派跑,也不等等小的。王上让小的下来找您,可小的是魔修啊,真要追你进了仙门,以后小的还怎么混?”
这人一边走一边嘀咕,他虽然只是一个凡人,然而身上总有一股莫名的魔性气息。
“闪开、闪开!”
“快给老子闪开!”
忽然身后两匹骏马疾驰而过,在经过猥琐男子的时候上面的二人还大叫着:“虎丘山古墓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七星剑宗,咱们这些散修哪里是正统仙门弟子的对手,赶紧去。”
“对,要趁仙门的人赶来之前夺走《小无相剑道》,否则我们就没机会了。快、快!”
……
“《小无相剑道》?那不是武爷创的绝世功法吗?”
猥琐男子眼睛一亮,立刻加快了步伐。
“那个什么鬼的虎丘山武帝应该会去,对,这是我赶在武爷进入仙门前追上他的机会。”
……
武帝庙,
随着几日的相处,薛可儿已经越来越被魏君庭的精妙剑道震撼到了,那种精妙是连她师父都不曾有的,她几次忍不住询问,魏君庭都只说是散修的一种剑术,虽然薛可儿有些不信,但却也想不出第二种解释,只觉得眼前的家伙越来越看不透了。
“哗……”
剑光流转,引动一种莫名的律动剑意。随着一轮奥妙剑招结束,魏君庭也豁然收剑,他擦了擦额头汗水,见身后不远处薛可儿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便笑道:“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吧?”
薛可儿娇笑道:“昨天便已经痊愈了。”
魏君庭遥看虎丘山深处,似有所指的道:“我也迈入闻道后期,是该会会那神秘古墓了。”
薛可儿早已跃跃欲试,立刻提剑道:“对,我看你的剑道,感觉就连问心境的修士也未必能敌,你我联手,不信连一些散修都争不过。”
魏君庭笑道:“原来你不是为了诛魔,是为了机缘啊?”
薛可儿道:“鱼和熊掌自然想要兼得,武帝的《小无相剑道》我若说不心动恐怕你也不信。”
魏君庭笑了,他能看出薛可儿在自己面前变的轻松率性了许多,再没有那种仙门正统弟子的古板高冷模样,短短几日的相处,两人的距离似乎进了不少。
骄阳高照,凛冬季节里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魏君庭和薛可儿终于离开了居住多日的武帝庙,离开的时候魏君庭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庙里的一切,只留下一声长长叹息。凡尘间无数供奉他的武帝庙只怕都想这座一样,已经破败衰落了吧,一如他这个武帝的命运一样。
……
神秘古墓的消息已经传了许多日,来的散修也越来越多,因此魏君庭和薛可儿很轻易的就知道了古墓所在。
“这里果然不一样,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一只动物了,连只飞鸟都不见。”薛可儿惊叹的看着四周。
魏君庭笑道:“动物的感官远超人类,这片方圆之内尽皆有阵道威能加持,人类感应不到,动物却能。”
薛可儿惊道:“阵道?哪里?”
魏君庭道:“我们脚下就有。”
薛可儿心中更是吃惊,他们现在虽然距离古墓越来越近了,但依然有很远的距离,这么远就开始有阵道加持,那古墓会多可怕?
“张大壮,我们要不要等宗门的前辈来到再去闯?那古墓只怕不是我们这个层次的修士能应付的。”
魏君庭道:“未必,前面的散修虽然一直没闯进去,但也没有遇到危险,所以我们先去看看也无妨,更何况没有阵道也就罢了,若是整个古墓都有大阵加持,那正是我们的机会。”
薛可儿眼睛一亮,道:“你能破阵?”
她也知道阵道是最深奥最可怕的一门道法,一个人一旦被大阵所困,不懂阵道就算有十倍阵道的力量也未必能破阵。相反,若是能识破大阵的命门,那便可一力降十会,在阵道中翻云覆雨等闲间。只是连修为都不够,就想对深奥大阵有所成就,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魏君庭自信道:“我可以去试试。”
薛可儿盯着魏君庭道:“你别说你的阵道也是散修学的?”
魏君庭道:“散修也不全是最弱的苦修士,许多淡迫名利的隐士大能也不愿加入任何仙门,你不知道吗?”
薛可儿心中又是满满的狐疑,这家伙还是一副神秘高深的模样无法看透,但她对闯荡古墓也更加期待了。
两人再走数里,薛可儿忽然眼睛一亮,道:“你看,前面有两人。”
魏君庭顺着看了过去,而后笑了:“何止是两人,还是两个熟人,走。”
此时前方的两名中年也看到了正在向他们靠近的魏君庭和薛可儿,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魏君庭交手的白衣男子吕良和黝黑中年翟鳌,他们看到魏君庭也是脸色一变。
魏君庭笑道:“故友相见,二位不来一叙?”
吕良和翟鳌彼此看了看,只能黑着脸老实走了过去。
待二人来到,薛可儿率先款款行礼道:“二位以尸毒丹相救,七星剑宗薛可儿谢过了。”
吕良和翟鳌都是心中一动,他们没想到魏君庭拿他们的尸毒丹救的是这么一位出尘若仙的美人,而且还是七星剑宗弟子,要知道这方圆千里之内只有七星剑宗一个正统仙门,他们这些散修做梦都想拜入那里。
两人不敢怠慢,连忙回礼道:“仙子客气了。”
魏君庭则直接道:“你们还在这里,想必古墓还是没人能进得去了?”
吕良叹道:“没人能进去。”
一旁的翟鳌扯着大嗓门抱怨道:“那古墓原来有两层,第一道墓门倒是容易打开,里面也有些陪葬的珍宝、兵器,不过早就被前面闯进去的散修抢光了,我和吕兄连个屁都没捞着。至于第二道墓门后面一定有更多的珍宝,可能《小无相剑道》真的就在那里,就是一直没人能进去。”
说话间,翟鳌忽然偷偷瞄了眼薛可儿,欲言又止。
魏君庭道:“你好像还有话没说?”
吕良暗暗瞪了眼翟鳌,抢着道:“没有没有,墓门打不开,就这么点消息了。”
魏君庭摸了摸手中的剑,叹道:“哎,我原本以为你们两人算是朋友呢。”
吕良脸色一变,连道:“道兄别误会,还有一事,只是我们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君庭道:“那就讲吧。”
吕良又看了眼薛可儿,道:“听说古墓的消息已经传到七星剑宗了,道兄也知道,咱们这些散修连个道衍境都没有,正统仙门的高手真要来了,咱们哪儿争得过人家,所以趁七星剑宗的人还没来到,里面有些人已经急红眼了。”
魏君庭道:“怎么个急红眼发?”
吕良道:“一开始有人想往两边挖,希望能再找个出口,可惜无人能成功。也有人想要联合众人之力强砸墓门,结果更惨,墓门受到的攻击越大,越是有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不少人都重伤了。到了后来一直相约合力寻宝,不互相厮杀的魔修和散修打起来了,是魔修先动的手,他们人原本就多,实力也强,我们散修吃了大亏,大多都被赶了出来,不敢再靠近了。”
魏君庭心中了然,难怪这两人在外面蹲着,没有进古墓。
“仙魔不两立”这句话不是光说给仙修听的,也是说给魔修听的。原本为了寻宝,魔修和仙修暂时摒弃前嫌,没有动手,但墓门一直打不开,谁都能想到,七星剑宗正统仙门高手一旦杀到,必然不过放过这里的魔修,所以魔修肯定比修仙散修更着急,他们能打开墓门也就罢了,如果打不开墓门,自然是能捞多少好处捞多少好处,而杀那些实力弱的修仙散修,抢夺他们身上的宝物自然是最直观的收益。谁还能指望魔修仁慈不成?
魏君庭道:“里面有多少魔修?都是什么实力?”
吕良道:“大约有五十人的样子,闻道境和问心境七三开吧,其中有两人快要突破道衍境了,寻常散修根本不是对手。另外还有九名仙道散修在里面。”
魏君庭道:“散修不是都被赶出来了吗?”
吕良苦着脸道:“我们这些人都被赶出来了,可那九人是一伙的,为首的老大刚突破道衍境,那些魔修也不想跟他拼命,干脆就成了两方势力谁也不惹谁。”
魏君庭笑道:“墓里面的机缘还想不想争?”
这次不等吕良说话,一旁的翟鳌已经急着道:“当然想,不然我们哥俩早就走了。”
魏君庭道:“想争的话就把附近的散修都召集起来,咱们拧成一股绳,作为第三方势力更他们争一争。”
吕良皱眉道:“叫人不难,没走的都不想放弃,只是墓门打不开的话,就算……”
魏君庭直接道:“那墓门应该是被阵法加持了,不巧我略懂阵道。”
吕良和翟鳌顿时眼睛一亮,连忙拜道:“那就全靠道兄了,我们这就去叫人。”
魏君庭道:“喊人的时候不该说的不要多说,我这位师妹七星剑宗正统弟子的身份也不要提。”
“是是是……”吕良二人连忙应诺,此刻他们心里只有墓葬里的机缘,哪在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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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文八:阿水
吕良、孟匡义等人连忙看去,但见自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男一女正神采卓然的走来,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出尘若仙,果然一派仙家风范,而他们身上的七星剑宗正统弟子道袍更是在骄傲的宣示着他们的身份。
几名散修互视一眼,都暗呼倒霉。这方圆千里之内谁敢惹七星剑宗,他们背地里就说了这么一句,竟被七星剑宗的人给抓了个正着。看样子应该就是传闻正在赶来诛魔的那两人了。
吕良一向热情,又主动向前拱手拜道:“见过两位道兄,适才是我等说话欠考量了……”
男子直接道:“诸位的话我和师妹大约已经听到了,不知是七星剑宗哪位弟子如此不堪?”
吕良面露几分尴尬,道:“我等还未来得及问他名讳,是一位身材偏瘦的道兄。”
男子皱眉道:“这未免太笼统了吧,我怎么不知道这周围还有别的同门在?”
吕良道:“那道兄有贵派的宗门令牌,不会错的。还有他的剑,寒光泠泠,锐气逼人一看就不是凡俗能打造出来的,就是……就是精致秀巧了些,有些不像男子佩剑。”
此话一出,一旁的女子连道:“那剑柄上是不是有一只七彩鸾鸟?”
吕良想了想,为难道:“好像有吧,在下没留意啊。”
女子叫道:“他在哪里?”
吕良道:“刚才在武帝庙,现在说不好了。”
话刚落下,女子立刻朝武帝庙冲了过去,这位出尘若仙的美人不是薛可儿还会是谁?她早该想到那死淫贼连她夫君都敢冒充,有了她的剑和宗门令牌那还不冒充的更欢?
只是等薛可儿赶到武帝庙时,哪还有半点人影。
“师妹,”这名七星剑宗的男修速度丝毫不比薛可儿慢,已经跟了上来。
薛可儿愤恨道:“师兄,一定是那个混蛋。”
男子却笑道:“只要还在这一带就好办,师兄定帮你找出来他。”
“那就有劳师兄了。”薛可儿很相信这位师兄的能力,因为她的这位师兄还有一个凡俗身份,那就是镇北侯的长公子,而这一带正是镇北侯的封地,只要这位刘玄师兄帮忙,这方圆之内的官府、绿林都得听命,一定能把人揪出来。事实上这也是薛可儿特意请他来的原因。薛可儿原本打算跟师兄联手把武帝庙里的魔修一并铲除了,但现在看来晚了一步,不过也无所谓,她最主要的目标还是那个杀千刀的淫贼!
……
“天地万物皆有灵气,所谓修行,便是不断炼化天地灵气为己用的过程,而人炼化灵气的媒介便是心神魂魄,所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练虚合道就是这样一个不断强大、不断突破修道九境的过程。
而若是境界不够,却想提前拥有强大的力量怎么办?不同的人走了不同的路,于是便有了仙修和魔修之分。
修仙者,修法器、修阵道、修符咒,他们用自己的神魂意念去控制法器、主持大阵以此增加自己的战力。而修魔者,修尸骸、修魂魄、修献祭,则是以神魂控制死去强者的尸体、魂魄以此增加自己的战力。道归殊途,其实追溯到根源便都是利用神魂意志驾驭外物的法门了,没有善恶之分。只是法器、阵道、符咒多是以自身神魂滋养,从无到有一切更加可控,而尸体、魂魄多有死去强者的生前怨气,若本身意志不坚定,很容易受其影响,变的更加暴躁嗜杀。长久下来,仙道与魔道便各自代表了善与恶。
你要修尸道,先要锤炼心念意志,心志不能坚如磐石便很容易真正入魔,我传你的这部《法华上经》虽然是残本,但你只要日夜诵读,感其真意,日后无论修炼何种尸道便都足以守住本心了。”
天空晴朗,阳光格外的暖和,小城东南三十里外的草房前,魏君庭刚与少年碰面便开始着手教导他,修道前期很容易,只要愿意付出每天都会有回报,所以魏君庭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少年浪费时间。
“谢大哥。”
少年接过魏君庭手写的《法华上经》诚心拜谢。
魏君庭又道:“可惜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一部完整的功法了,否则还能传你真正强大的尸道。”
魏君庭也很无奈,他现在保留下来的只是残魂,单凭这部分残魂他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但记忆早已跟魂魄一样变的残缺了。而功法是很复杂很精细的,哪怕是一部最浅显的功法也至少有上万字,百余种变换,这期间只要有一丝丝差错都有可能走火入魔,代价惨重。所以魏君庭不光一部完整的尸道功法记不清,连他最熟悉的仙道功法也没有一部记得完整的,最多只能记八九成,但远远不能修炼。所以他现在只能做最基础的静修,练最简单的剑招,还有一些比较简单的炼丹手段。所有的事情只要稍稍复杂困难,他都难以完成。
当然,不能练不代表一无是处,他极高的修为层次还摆在那里,他对仙术剑道的理解也无人能及,日后只要给他机会接触倒完整的强大功法,寻常人无法理解的,他要理解起来却简单无比,如果是遇到了他曾经练过的功法,那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法华上经》严格来说根本不是魔道功法,也不是仙道功法,它只是一部锤炼心志的经文,虽然珍贵,但世间生灵不分贵贱皆可诵读,并不存在走火入魔,危险之说,所以魏君庭传给少年没有任何问题。
“大哥,厉害的尸道是什么样的?”少年不知《法华上经》的珍贵,眼中却满是渴望的问道。
“强大的尸道……”魏君庭仰头看向天空,好似又看到了失落荒原上和阿鼻王决战时的场景,最后心有所感的长声道:“你现在学的尸道练到极致也只能操控腾云境死尸,而且只是简单的操控他的躯体,利用腾云境的金刚不坏之身去杀敌,威力也就比御空境强半筹罢了。他日你若能达到极高的境界,修炼至强的尸道功法,再能找到陨落的仙魔古尸,这三者合一仙魔古尸便会宛如复生一般,他生前的所有功法招式、乃至绝学兵器都能被你操控。我就曾见过一具上古魔神死尸被操控后纵使头颅被斩,却依然能手持兵器杀的日月无光,天地变色,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只凭尸道!”少年神色愈加激动。
魏君庭道:“别想那么远了,路要一步一步走。”
“我知道了大哥。”
少年口里虽然喊大哥,却像徒弟跪拜师父一样很恭敬。
这让魏君庭欣慰了不少,更让魏君庭欣慰的是少年才十五岁,正是最佳的塑造期,一切都可控。这少年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苦命人,他的师父一直叫他阿水,魏君庭也就这么叫了,而且跟少年接触,魏君庭说话也不必那么谨慎,因为少年脑子没那么复杂,不会去追究自己怎么能写出《法华上经》这种东西,更不会疑惑他怎么懂那么多。
自此魏君庭的草房前又多了一个人修行。只不过阿水是在往魔修的路走。而魏君庭还是研修自己的剑道和仙道。
虽然他对魔修没什么偏见,但还是更愿意修仙,因为他一直觉得人都已经死了,还要拉出来人家的尸体、魂魄替你办事,多少损了点,那些陨落的强者也该给予些尊重。更何况他原本就是修仙,重走仙道要比修魔容易许多。
转眼又是七日过去,魏君庭总算是突破到了闻道后期,修行速度可观。这一日,正在练剑中的魏君庭忽然远远的就发现有大批官兵在往他的草房逼近。
好在魏君庭每次修行都会选择距离草房很远的地方,否则现在只怕想应对都来不及了。
魏君庭暗中观察了许久,终于从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令他头疼的身影——薛可儿。来者不善啊,当即魏君庭不在犹豫,立刻找到了另一边感悟《法华上经》的阿水。
“大哥,你要和我分开了!?”听到魏君庭的话,阿水脸色很苍白。
他原本就无依无靠,离开武帝庙后也没地方可去了,恰恰在这时候遇到了一位敬重的大哥,正要一生追随呢。
魏君庭道:“草房那边的人是来抓我的。你丢掉那几具死尸后跟普通人无异,不会再引人追杀。反倒是跟我在一起只会被连累。”
阿水昂头道:“我不怕。”
魏君庭道:“不是不怕的事情。七星剑宗我早晚要去的,既然躲不过去了,正好顺水推舟现在就去走一遭,可你修尸道,如果跟我一起去七星剑宗那是送死。”
阿水沉默了下来。
魏君庭拿出了三千两银票,像长辈一样谆谆教导道:“分开后这个你带着,以后一个人闯荡,知道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阿水道:“我会听大哥的话,好好感悟《法华上经》的。”
魏君庭道:“是学会活着。凡界经历数次大战后,魔修已被斩杀殆尽,剩下的一旦暴露行踪,就会立刻引来追杀。你走魔道切要小心,武帝庙一劫要引以为戒。只有能在这个杀戮的世界里活下去,你才会有一切可能,死了便什么都不是了,这是我最后一遍提醒你,记好了。”
阿水咬了咬牙,接过银票道:“大哥,我记下了。”
魏君庭笑道:“也别落下了《法华上经》,只要有缘,将来咱们肯定会再见面。”
“大哥,等我变强了去找你。”阿水眼睛湿润起来,师如父,这一刻魏君庭就像他师父一样。
魏君庭神秘笑道:“好,变强了以后兴许你也能找到武帝了,我帮你便是因为你虔诚信奉于他。”
阿水咬牙道:“对,到时候我们一起辅佐武帝杀回天界!”
“哈哈哈,有趣,那会很有趣的。”魏君庭大笑,摆手道:“走吧,那些人在草房找不到我,很快就会搜到这里的。”
阿水朝魏君庭拜了三拜,一步三回头终于还是离开了,而魏君庭却极为坚定,只看了阿水一眼,便直接选择回草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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