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吕良二人离开,魏君庭转向薛可儿,道:“薛大美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那些魔修、散修防你们七星剑宗跟防什么似的,你就一个人,七星剑宗弟子的身份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了,否则咱俩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薛可儿俏脸一红,马上意识到了此事,连忙乖巧的点头。
魏君庭又道:“未免人生疑,待会在外人面前我就称你‘师妹’吧。”
薛可儿没有反对,她反而觉得这称呼很对。只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那两个人非常友善吗,我怎么看你们的对话不似那么友善?”
魏君庭笑道:“友善有很多种。他们借我的手进入古墓,我借他们的人马声势震慑另外两方势力,保证咱们的安全,大家互有所需,这也算友善。”
薛可儿心悦诚服,她的感觉很对,行走闯荡这个人比她更有经验,考虑也更周密,自己跟着他信任他没错。
很快吕良和翟鳌就召集到了三十一个人,虽然只有五名问心境,但再加上魏君庭和薛可儿,三十三个人的力量倒也够看。
“道兄,你真的能打开墓门?”
“就是,不会开玩笑吧?”
“要打不开墓门,咱们这些人还是很容易被那些魔修攻击的,耿空那家伙只管自己的人,也不护着咱们散修。”
这些散修一来到魏君庭跟前,便你一言无一语,既期待又质疑。
魏君庭朗声道:“打不开墓门,你们害怕可以再出来,不想去的现在也可以留下。”
众人讪笑,不想去就不来了。散修比不上正统仙门弟子的修行资源,有点机会就要去争去抢,否则一辈子也没有出头的机会。而只要能进入古墓里面那一切便都是机会了。
最终在魏君庭的带领下,三十三人朝古墓走去。
因为早有人进来的缘故,地下古墓内的沿途通道有着大量的火把在燃烧,因此不需要火折子等照明火炬便能将里面看的清清楚楚。
走过长长的暗道,首先映入魏君庭眼帘的便是一座巨大的地宫,这地宫宛如城堡一般被宫墙围绕,只有两扇巨大的青铜古门竖立在当众,只不过此时古门已经被推开了。在古门周围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白色雾气,令古墓平添几分神秘色彩。
魏君庭来到古门下方,抬头看去,但见两扇古门一扇上面刻着山川图案,一扇上面刻着江河图案,虽然上面有诸多泥土覆盖,许多都看不清,但仅仅是裸露的部分就给人一种莫名的神韵与震撼之感,心神深入其中,便好似真的有一座巍峨大山,一条磅礴江河在身边一般。
“伯约,原来是你啊。”魏君庭忽然笑了。
这两扇门上的图案别人看不出来,他却一眼便能看透,上面全是一道道剑招留下的痕迹所刻画,且刻画之人施展的不是别的剑术,正是他的《小无相剑道》。
这里也根本不是什么古墓,而是一处考验秘境。
想他魏君庭短短数百年的时间就能有“武帝”的成就,便是因为自创了《大、小无相剑道》,剑道有成之后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剑道奥义能发扬光大,也想寻找有缘人收为弟子。因此在小徒弟心灰意冷降落凡尘时,他早有交代,让小徒弟在凡尘多设立考验秘境,寻找那些真正的剑道天才,日后飞升天界后他会收为亲传弟子。
欲练《大无相剑道》,必先练《小无相剑道》。而凡界便是寻求与《小无相剑道》有缘之人。如果魏君庭没有猜错的话,这样的考验之地,姜伯约应该在凡界各处设立了许多,这里只是其中之一。难怪在外围就能让人找到些宝物,引诱人继续深入去“盗墓”,这里从来不是什么墓地。
身后翟鳌急性子的道:“张兄,这门一推就推开,里面的东西也早被人抢光了,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快进去吧。”
魏君庭没有理会他,而是回头看向薛可儿,道:“师妹,你看这门上面的图案有没有什么特别?”
薛可儿闻言果然仔细看了过去,然而脸上却满是迷茫之色。她又看了另一扇门,依然如此。
魏君庭道:“整张图看不出来可以看其中一道纹路,把心神融进纹路之中感受下试试。”
薛可儿依言看的更加仔细。
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
山的厚重,水的无形。山水交融,彼此意境萦绕便有了最初的无相之意,这正是魏君庭当年创出《小无相剑道》最初的感悟。眼前两扇图案,剑道天赋极高的绝世天才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苍凉与荒芜之意,刹那与永恒之境,其中的宏达气息是看不懂的人难以想象的。若是剑道天赋稍差一些,看不透整块图案,但仔细看其中的一道道剑痕,也能感受其中的剑意,或刚猛、或阴柔、或厚重、或流转,就恍如一位绝世剑仙在自己面前亲自施展着光怪陆离的剑术一般,单单这些剑痕就足以让那些剑道天才如痴如醉的看上一年。
事实上姜伯约设立的这个考验秘境,真正的宝贝只有两件,一件《小无相剑道》秘籍应该在秘境核心,需要通过考验的天才才能得到。另一件就是这最外围的图案剑意。对于凡人而言《小无相剑道》何其高深,只有秘籍没有剑意感悟是根本学不到精髓的,因此如果有人直接对看似最简单,一推就推开的古门忽略而过,要么便是剑道天赋极低的人,要么便是马虎大意的“无缘”之人,这些人纵使得到了《小无相剑道》秘籍,其实也已经失败了。
这看似简单的一处考验秘境,实在有着剑尊姜伯约的诸多考量。
“那些痕迹好凌冽啊,刻上去应该不容易,有什么特别吗?”薛可儿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来,终于忍不住说道。
魏君庭苦笑,小徒弟是在为他遴选弟子,也是为自己遴选师弟师妹,那条件之苛刻足以令寻常人绝望,薛可儿有他这么提醒都看不出所以然来,显然剑道天赋还差了太多太多,这世间本就有许多事强求不得。
翟鳌又忍不住催促道:“张兄,咱们还是快走吧,这图我们都看过了,没有打开后面墓门的线索。”
“这里当然不是什么开墓门的线索,带路吧。”魏君庭抿嘴而笑,连薛可儿这个正统仙门弟子都看不透山水剑图,这些散修自然更没那个天赋。
众人穿过青铜古门,很快便又是一层地宫,此时正有五六十人守在地宫两侧,许多人身边还都站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两地宫的门则要比外面的青铜古门小的多,气派神韵都远远不如。然而就是这扇门挡住了所有人的脚步。
“嘿嘿,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来?”
“以为抱团取暖就能跟我们叫板吗?”
“那个斗鸡眼在外围地宫得到了一件兵器,品质肯定比咱们手上的好,他的命是我的了。”
看到魏君庭等三十三人进来,一众魔修率先站了起来,眼中兴奋的神采就宛如看到猎物一般,他们不止人多,还有许多死尸助战,自然对散修有压倒性的优势。
吕良赶紧上前道:“诸位且慢,这位张道兄有办法打开墓门,想必大家都想寻宝,说不定到了里面还机关需要我们合力应对,现在可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
魏君庭目光一冷:这吕良看似说的很随意,实在暗藏杀机。他以肯定的语气说自己能打开墓门,一旦打不开,那所有人都会将不满和怨念算到自己头上,到时候这里的魔修第一个要杀的恐怕就是他,甚至连他招来的散修也不会太轻易算了。
果然,一名光头魔修直接走了过来,一双眼睛宛如毒蛇一般上下打量着魏君庭,阴冷道:“你能打开墓门?”
魏君庭神色不变道:“不敢说有十足把握,倒可试试。”
“试试?”光头魔修嗤笑,“我们所有人都试了,但都没成功,你好大的口气,如果打不开怎么办?”
魏君庭反问道:“你打不开也没如何,我打不开要如何呢?”
光头魔修阴狠道:“打不开你就得死!”
“滚开,让他先试试再说。”就在这时一声冷喝骤然响起,带着一种凌冽的杀气。说话的是魔修人群中央的刀疤脸,他背负狰狞战刀,气息最是强横,恐怕距离道衍境就只差临门一脚了。
听到头领发话,光头魔修身体一颤,连忙应诺想要退下。
“站住,既然敢挑衅就留下吧!”魏君庭陡然冷喝,同时身体霍然前冲。
这一幕大大出乎了所有人预料。现在古墓内无疑魔修人最多,势力最强。魔修不杀散修已经不错了,怎么还有散修如此不知畏惧?
光头魔修也愣了一下,但马上一股恼怒直冲头顶,他好歹也是问心境魔修,在众多魔修里足以排进十强,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挑衅他。
“妈了巴子,你找死!”
口中低吼着,光头魔修直接以更快的速度,更凶狠的气势正面迎向魏君庭,那气势显然是要硬碰硬,毫不示弱。
两人在冲到彼此对面的刹那,几乎同时出拳。拳头的速度、力量竟然都相差无几。
然而就在双拳碰撞的瞬间,魏君庭拳风震荡,一股更强的暗惊汹涌而上,顿时轰的一声全都砸在了光头魔修的手骨关节。
“啊啊啊……”
拳骨断裂的声音很快便被光头魔修的惨嚎声淹没。
“死!”
几乎与此同时,魏君庭瞬间出剑,光头魔修被一拳砸的嚎叫后退,魏君庭则在保持前冲的气势同时三尺剑已经化作一道寒光斩了下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曾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你……你……”
光头魔修难以置信的捂着脖子,那里血如泉喷哪能捂得住,最后只能血手指着魏君庭,瞪着滚圆的眼睛倒了下去,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人杀了,甚至他连自己的死尸都没用上呢。
魏君庭心中冷笑,一个刚突破问心境的修士也敢挑衅他,真是自己找死。
全场死寂,没有人敢相信居然有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杀了一个魔修。他们所谓的三十三人联盟根本就是临时抱团取暖而已,毫无凝聚力可言,可以想象如果这里的魔修们被惹恼了要杀魏君庭,包括吕良、翟鳌在内的所有散修没一个人会出头。这一点别人清楚,魔修们清楚,魏君庭更清楚,可他竟然还敢如此强势,当真是直奔着“死”字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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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文九:道兄别走
魏君庭刚走进草房,立刻就被大批官兵给堵住了,在人群中他又发现了一个熟人——杜冲。
看到了这个奸商,魏君庭也就知道官兵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了。
杜冲挺着大肚嘿笑道:“张大壮,你可不能怪杜某,在镇北侯爷的地面上,长公子要找你,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瞒着啊,你说是吧?”
顺着杜冲的目光,魏君庭看到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他负手站在中央,没有一个人的眼睛敢与他平视,显然身份不凡,并且他穿的也是七星剑宗的弟子道袍,跟薛可儿并站在一块。
毫无疑问,杜冲又展现出了他的奸商本色,在自己的利益面前直接就出卖了他这个合作伙伴。
魏君庭好似没有看到杜冲一样,他径直走向薛可儿,一脸亲切的笑道:“苏师妹,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怎么在这里啊?”
薛可儿眉目中都好像能喷出火来,咬牙道:“杀千刀的,你确定是在找我,不是在躲着我?”
魏君庭道:“我躲你干嘛,七星剑宗我做梦都想加入,没你引路我怎么拜入山门?”
贵公子闻言不由一愣,看向了薛可儿。听对方的话,应该是没找错人了,但怎么情况跟师妹说的不太一样啊?
“死淫贼,又在胡说八道!”薛可儿心中咬牙切齿,娇躯都在不由的发抖,但表面上还在强忍着怒气,道:“师兄,烦请你带人都退避一下,我想单独处置这个混蛋。”
魏君庭暗呼不妙,连道:“这位道兄,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了,我担心她会对我有非分之想的!”
薛可儿肺都要气炸了,非分之想?什么是非分之想?死淫贼简直找死!
“师妹……”
刘玄想要说些什么,薛可儿直接大声叫道:“师兄,我一定要跟他算账,你再不走勿怪师妹翻脸!”
刘玄愣住了,心中更疑惑眼前的小子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能把这位平日里颇为静好的师妹惹的如此失态,但他只得苦笑道:“那好吧,但此人还需带回宗门交由九公主处置,师妹切勿伤他性命。”
薛可儿强压着情绪道:“我有分寸,还请师兄离得远一点,不要偷听我们说话。”
魏君庭喊道:“道兄,别走。”
刘玄自然不理魏君庭,他偷瞄了眼暴怒中的薛可儿,最后还是带着所有人都离开了,途中魏君庭还看到刘玄拿出了一沓银票,像打发苍蝇一样把杜冲给打发了,而奸商杜冲的眼睛都笑成了缝,显然出卖魏君庭令他获利颇丰,这让魏君庭心中大为不爽。
而随着刘玄等人的离开,场中便只剩下了魏君庭和薛可儿,微风吹来,魏君庭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拿来!”薛可儿忽然怒喝一声,夺过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宝剑,而后直接将剑拔了出来直指魏君庭咽喉。
“死淫贼,你最好能说出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
直到这一刻薛可儿才敢直呼魏君庭“淫贼”,因为她担心被刘玄听到了以后会猜到什么,但其实都是她自己心虚而已。毕竟旁人不可能仅凭“淫贼”二字便什么都能联想到。
魏君庭偷偷藏下了发簪,可怜巴巴的将薛可儿的玉佩、宗门令牌等其他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道:“不就是拿了你点东西吗,现在物归原主,至于这么大仇吗?”
薛可儿怒道:“你装傻是不是?”
魏君庭自然能猜到薛可儿生气的真正原因,自己先坦白了,说道:“是,你的衣服是我给换的,身子也是我帮你洗的,但我那可是在救你。”
“死淫贼,我打死你。”薛可儿尖叫着,直接挥起拳头就打,而且从那拳风的速度看,这恶女绝对已经爆发了问心境的可怕力道,一点没留情。
“靠,恩将仇报啊!”魏君庭不服,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直接抬手挡住了薛可儿强力的一击,两人的拳掌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显然薛可儿的拳风绝不像她的白皙玉手看上去那么温柔,但好在魏君庭的掌力也不弱。
“你!?”
这一次交锋令薛可儿俏脸惊诧的有些说出话来。她很清楚眼前的家伙就是一个凡俗淫贼,一无是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如此掌力,如此反应?
但紧接着薛可儿便又打出了第二拳,这一次拳风更快,拳势也更加凌厉,既然之前的教训无功而返,那她就打的更狠!
魏君庭选择避让,在薛可儿粉拳即将砸下的瞬间,他身体骤然后仰,险之又险的躲避了过去,甚至在他耳边还有可怕的劲风呼啸而过。
“小娘提,要不要这么狠?”魏君庭大叫。
“去死!”
薛可儿攻势不停,柔软的身体扭出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曲线反手便是一掌再度扇下,虽然是打人,却舞姿美妙,令人赏心悦目。
魏君庭自然没有欣赏美的心思,他虽然实战经验能甩薛可儿一百条街,可终究才刚刚突破闻道后期,比之问心中期的薛可儿在方方面面都差了太多,面对薛可儿的强势,他除了提起十二万分精神躲避别无他选。
一时间两人身影纵横交错,展开急速攻防大战。
“啪!”
久守必失,魏君庭一个闪躲不及,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瞪时间五个血手印便火辣辣的印了上去。
魏君庭火气也上来了,喝道:“你够了啊,快停手!”
薛可儿自然不听,还要再打。
“再打老子还手啦!”
魏君庭再度警告。
但薛可儿依然无视,反而攻得更凶,魏君庭终于不再一味躲避防守,选择了进攻。虽然跟女人动手一向不是他的风格,但挨女人的揍更不是他的风格。这小娘提不收拾收拾是没完了。
“嘭!”
正面硬碰硬有些不敌,魏君庭抓住机会,一下子撞到了薛可儿身上,选择跟她近身肉搏。
“啊啊啊,死淫贼!”薛可儿第一时间被魏君庭撞倒在地,还被魏君庭整个人都压在了下面,而且两人重心不稳时,魏君庭“一不小心手”按到了薛可儿的胸口上,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薛可儿羞愤无比,彻底暴怒,已经将问心中期的实力发挥到了极致。
但薛可儿越是如此,魏君庭越是不敢松懈,只能跟薛可儿纠缠的更凶。两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一会你压在我身上,一会我压在你身上。粗重的男人气息已经快要令薛可儿疯了,她平日里静雅贤淑,出尘不染,虽然不敢自夸有多圣洁,但从未跟任何男人有过任何肌肤接触,可今日她被一个男人弄得秀发披散,衣衫不整,满地翻滚。她这一刻太狼狈了,可偏偏这种地上扭打她毫无经验,也被占尽了便宜,一时间竟然无力招架,也无力甩开身上压着的死淫贼。
那位刘玄师兄也不知道离的有多远,这个动静都没发觉,不过这对魏君庭来说是好事。
“今天叫你知道,俺老张也不是好欺负的。”魏君庭很得意。薛可儿的身体很柔软,还有一种女人体香,这种欺负女人的感觉还不错。
“无耻淫贼,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打发,快起开,给我起来!”薛可儿只能无力尖叫。
魏君庭道:“放过你,罢不罢战?”
薛可儿心中不甘,但身体不断被占便宜,只能憋屈道:“好,我不杀你了。”
魏君庭眨了眨眼睛,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但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最后还是放过了薛可儿。
“唰……”
薛可儿刚恢复自由,赶紧从地上捡起宝剑,之前她顾忌宗门之命,没想过要杀魏君庭,也没有拔剑,但现在她暴怒,什么都不管了,一定要报仇。
“用剑就一定能打过我吗?你可要想好啦,这次再让我压倒在地,管教你再也没机会站起来。”魏君庭藐视着薛可儿,坦白说正面堂堂正正的厮杀,他面对问心中期的修士还是差了些,但现在的薛可儿气息严重不稳,心态也爆炸了,这种状态的薛可儿,魏君庭可不放在眼里。
“无耻!”薛可儿凌乱的衣衫无风自舞,恨不得将魏君庭大卸八块,可她总是吃亏,不敢擅动了。
魏君庭笑道:“这才乖嘛,我们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的,何必要打生打死?”
薛可儿倔强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魏君庭气道:“怎么搞半天还是一副我欠你的样子?是不是我救的你,你心里没数啊?就那个破烂小城连一个会解尸毒的大夫都没有,更别提女大夫了。你流的那可是尸毒血,我驱毒的时候不给你擦干净,不给你换身新衣服能行吗?不如你教教我,我是该救你呢,还是该看着你去死?”
薛可儿脸色很难看,对方这一连串反问很不好听,可是她却无言反驳。
魏君庭又道:“还一口一个淫贼,俺老张把你扒光了都没怎么滴你,哪个淫贼这么规矩的?”
薛可儿羞红着脸喝道:“住口,我警告你以后不会再提那件事了。一个字都不许提,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显然,薛可儿一定要让刘玄退避后才教训魏君庭,就是因为担心魏君庭乱说话,她自然不想自己被男人脱光的事传开。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打过魏君庭,又被占尽了便宜。
魏君庭无所谓道:“你也不用太讨厌我,帮我件小忙,救命大恩就算你报了,以后咱俩两不相欠,各走各道。”
“哼,我才不会帮你。”薛可儿冷笑。
魏君庭悠悠道:“某人的大腿根上居然有一颗美人痣,实在是又别致又有情趣,她在七星剑宗一定有不少人喜欢,不知道消息传开后那些男弟子会不会在脑海里幻想一二呢?”
“死淫贼!”薛可儿气的满脸羞红,浑身发颤,作势又要拼命。
魏君庭一点没被吓到,坏笑道:“听不听话,你可要考虑好了。”
薛可儿牙齿咬的咯咯响,最后却也只得屈服道:“你想干什么?”
魏君庭道:“你们七星剑宗我原本是不想去的,现在给你面子,我可以去。但在入七星剑宗前,你要帮我先见一见九公主。”
薛可儿又问了一遍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君庭道:“当然是解释一下了,亵渎公主这个罪要赖我头上,我肯定要倒霉。”
薛可儿鄙夷道:“入门弟子试炼场,众目睽睽之下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魏君庭道:“哎,我还真是冤枉的,这事别人不信也就罢了,你最不该怀疑。”
薛可儿更是冷笑:“是吗?”
魏君庭道:“你也不想想,你长的比那什么九公主还美,我都没对你趁人之危,怎么可能会在入门弟子考验的关键时候干那种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
被淫贼不经意间的赞美,居然让薛可儿心里偷偷得意了一番,但她神色依然冷漠,道:“好,此事过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魏君庭欢呼道:“正合我意。”
此时魏君庭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给他机会单独向那个什么九公主解释,那说清楚的机会就大了,怕就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让七星剑宗的执法者给强加私刑。
在此之前魏君庭从没想过要去七星剑宗,但自从发现仙基慧根被献祭的无形力量给阻绝了以后,恢复仙基已经成了魏君庭的头等大事,七星剑宗不得不去。
但如何过去自然要好好规划一下。
而随着两人难得的“和平”下来,薛可儿终于发现她的发簪不在,立刻追讨。
魏君庭道:“你的东西原本都让我卖给杜冲了,就是领你们来抓我的那个胖子,后来我又帮你都赎了回来,只有发簪已被杜冲卖掉了,没赎回来。”
薛可儿脸色惊变,道:“什么,你……”
魏君庭事不关己的道:“让你那位师兄帮忙不就行了嘛,他家不就是这一带的土皇帝吗,只要他给下面的人打个招呼,什么东西拿不回来?”
薛可儿恶狠狠的瞪了魏君庭一眼,但似乎也只能再请师兄帮一次了。
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魏君庭心中大为畅快:他早就看出来薛可儿的发簪虽然不是什么仙家宝物,但对她而言似乎有不小的特殊意义,所以才偷偷将发簪藏下。只要刘玄下令官府追讨,杜冲拿不出发簪,不死也得扒层皮。他魏某人最见不得小人得势,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等到刘玄看到薛可儿和魏君庭凌乱的衣服和形象时,他一时也凌乱了,也不知当问不当问。薛可儿当场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倒是魏某人很大方,率先道:“看到了吧,我就说她会对我有非分之想,你还不信,现在我吃了大亏,谁来补偿我?”
这句话让薛可儿再度暴走,要杀人。
但魏君庭的目的也达到了,他成功转移了重心,因为他担心这个刘玄有可能是薛可儿的爱慕者,他可拥有御空境修为,万一醋意大发对自己起了杀心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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