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封无涯，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对不对？我想，你也被封无涯骗了，你知不知道，最大的赢家，其实是封无涯。”月冰然看着表情疑惑的封寒影，心里面莫名地升腾出来报复的快感。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封无涯的爱人去世之后，他会有毁天灭世的冲动。
因为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真的太难过太难过。
封无涯的爱人死了，她的爱人呢？还好好的活着，可是他们之间却是咫尺天涯。
“一开始，我只当你封铭宇派来的。”封寒影看着月冰然，表情有些纠结。
她是封铭宇派来的细作？封寒影的潜台词是这样的吧？之所以不说完，是委婉一点儿，给她留一个面子吧。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明明是封寒影先招惹她的。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先下手为强吧，既然是封铭宇的人，要安插进来，那不如就直接自己先接近她。
是这样的吧……封寒影的心思，有时候就是这样，非常细心，真的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给考虑好了。
可是，事实也是如此啊……她真的就是封铭宇派去的细作。
那又怎么样呢？
封寒影，是不是我们的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可是后来，你坠崖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越走越远，也将你越推越远。”回首当初的日子，封寒影是真的很难过，那个时候，差点儿就放弃了当时已经拥有的一切。
“是不是那个时候，恨不得告诉我真相，可是心里面强烈的渴望，让你放弃了，你觉得坚持了这么久，因为我就这么轻易放弃，你会很不甘，对不对？”月冰然的声音轻轻的，可是话语之中的猜测却全部都是正确的。
封寒影彻底缄默。
不仅仅是皇上死了，那个人也死了……也就是说，现在怎么做，都是他说了算，他一切都拥有了，只需要将娘亲给复活，就完美了。
可是……月冰然可以原谅他吗？
“阿然……你可以原谅我吗？”封寒影知道，现在多说什么都迟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月冰然。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卑微的。
看着封寒影的表情，月冰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封寒影，付亦容，封铭宇，封无涯，阎罗笑……
这些人统统在她的脑海之中说着笑着，有的如同天使，有的又如同恶魔。
可是，到底谁是天使，谁是恶魔，她也已经分不清楚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不明白，也再也不想明白了。
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一直都是她自己在欺骗自己罢了。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但可以原谅你，我还可以用天画复活你娘亲。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月冰然几乎是一瞬间，就收敛了自己的眼泪。
这么珍贵的眼泪，怎么可以再轻易流出来呢？
似乎是没有想到，月冰然居然会答应，封寒影非常震惊地看着月冰然。
“阿然……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没有骗我吗？是真的吗？”封寒影看着月冰然，表情非常惊喜。
月冰然点点头，娇笑着看着封寒影：“虽然你真的做错了很多事情，欺骗了我，可是一开始，我也有错，我本来接近你的目的也不是好的。”
这个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月冰然也不想去追究了。
看着封寒影开心的表情，她就觉得，足够了，就这样吧。
封寒影摇摇头：“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你故意接近我，不然我们怎么会相遇呢？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阿然你知道吗？你可以原谅我，我真的太开心了。”
月冰然点点头，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你要答应我，给封铭宇留一条生路。”
这是她的唯一要求，不，应该是说这是原身的唯一要求。
虽然一直都是她在主宰这具身体，但是她还是很清楚能够感觉到，很多事情，特别是有关封铭宇的事情，她都能感觉到一丝丝不安的感觉。
这仍旧还是原身残留下来的执念吧。
就像是封无涯爱惨了他的师父，她爱惨了封寒影，原身也是爱惨了封铭宇。
他们之间，就像是一个一个复杂的圈，所有的人都被桎梏在里面，没有办法逃脱。
果然，说出了这话之后，封寒影的表情就变了。
他看着月冰然，眼眸之中是说不清楚的情愫。
反倒是月冰然，非常释然地笑了，似乎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她心里面也好过了很多。
“以前，我真的很爱很爱封铭宇……”月冰然不能遮掩这个事情，她知道，凭借封寒影的细心和行为作风，封寒影肯定是调查过的。
故意隐藏的话，反而还显得自己太那个什么了。
听到月冰然这么一说，封寒影心里面就是一紧，阿然喜欢封铭宇，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吗？
被封寒影紧张的表情给逗乐了，月冰然忍不住自己率先笑了起来。
“影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都说了是以前，我现在都已经是你的太子妃了，怎么还会喜欢别人呢？”
虽然月冰然说的很认真，表情也是那么生动。
但是封寒影就是觉得很惶恐，觉得哪里真的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那你……”封寒影轻声嘟囔了一句，似乎是非常不满意月冰然居然还要和封铭宇求情。
“影儿……别这么小气嘛……你肯定也知道的，我的命，其实也是封铭宇救的，这次你放过了他，也算是一命还一命，我和他之间，就真的是两清了。”月冰然的语气淡淡的。
可就是这样淡淡的语气，在封寒影的耳朵里面，却听出来一种蛊惑的感觉。
又或者说，月冰然的表情实在是太深刻，深刻到封寒影可以放弃所有，相信月冰然说的一切。
也许是“两清”这个词，实在是太打动了封寒影了，在他看来，月冰然和封铭宇之间的感情，无疑就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上，虽然不是很疼痛，但是一直提醒他，他深爱的这个女人，以前爱着别的男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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