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旺说：“凤儿，《操作手册》你已经看了一遍了，可以开始学习操控战斗无人机了吗？你自己根据《操作手册》里面的规定，自己来做，不要问我。第一步，不打开武器系统，好像对侦察机一样，试着操控它的运行。好吗？”
“好吧，我自己先试试。”
芮玉凤按照自己记住的《操作手册》里面规定的操作规程，戴着‘眼镜’开始操作。高思旺也戴了一副‘眼镜’，监视着无人机发回来的视频图像。
高思旺说：“起飞！用实时指挥的模式。”
芮玉凤答道：“是，起飞，用实时指挥的模式。”
外形像一只蝉的战斗无人机，从芮玉凤的手掌上起飞了。
根据高思旺的命令，芮玉凤用意念控制着无人机做着各种飞行的动作。芮玉凤天生的意念既强而且纯净几乎没有噪音，无人机飞得十分顺畅。
然后高思旺命令芮玉凤打开智能化飞行的总开关，让她用智能化的意念，指挥无人机进行智能飞行。效果也还不错。
高思旺说：“凤儿，你的意念控制战斗机飞行，基本上可以算通过了。以下我们来实验战斗机的火力攻击部分。微型战斗机的火力攻击有三种。一种是发射激光，南方人也有叫镭射的，激光有高功率和低功率两种，高功率的能把人烧死，低功率可以致伤；第二种是用高速气流发射不爆炸的颗粒，可以用来打穴，或者使敌人轻伤；第三种就是发射有智能跟踪功能的可以爆炸的微型炸弹，这其实就是一种微型导弹。”
“我们先来做激光发射的实验，”高思旺说，“题目是在对面的那棵树上，找到鸟，并把第一只鸟用低功率的激光打下来。”
“用什么模式？实时控制还是智能化？”芮玉凤问道。
“先用智能化，再用实时控制。”
“好。”芮玉凤答应着，随即发出起飞的意念，这只‘蝉’就飞到空中。她再发出在那棵树上寻找一只鸟，并把它击落的意念指令。
只见那只‘蝉’围绕着那株树上下翻飞，绕了三圈之后，发现了一只麻雀，麻雀自己就掉下来了。原来低功率激光是用的红外波段的激光。红外光人眼看不见，看起来就好像麻雀自己掉落下来的样子。
高思旺又说道：“这次改用实时控制的模式，在另外一株树上再打下一只鸟来。”
智能模式，是让无人机在收到芮玉凤的意念指令之后，动用它的‘大脑’去想，去谋划，去发现目标物，去决定怎样射出激光。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出现偏差，无人机的‘大脑’还能自己修正。操作者在这个过程中，必须要做的事儿并不多。
实时控制的模式对于操作者来说，就辛苦得多。无人机只向她提供看见的目标。怎样瞄准，怎样发射激光，才能击中目标，完全是由操作者来决定。无人机无条件地执行。是否达到预期的效果，和它没关系。
芮玉凤开始用意念启动无人机，无人机飞起来了之后，她必须随时给它指令，告诉无人机下一步该怎么做。
“向我的正前方的第一棵树飞。”
“围绕树干飞，看树上有没有鸟。”
无人机就一直围绕着树干一圈一圈地飞，周而复始。
馁
‘眼镜’里屏幕上，是树干表面的画面，只有粗糙的树皮，没有鸟。
“上升10米，看有没有鸟。”
无人机按照第一圈的模式，接着转圈子，还是什么都没有。
“再上升10米，看有没有鸟。”
这次好彩，芮玉凤终于在‘眼镜’里看见了一只麻雀。
“向麻雀发射低功率激光。”
可是就在她的这句指令还没有发完，麻雀飞走了。激光束什么也没有打到，只是在树枝上留下一个烧灼留下来的冒着烟的小洞。
第一次的失败，并没有令芮玉凤气馁。她接着给无人机下指令，无人机一圈一圈地飞，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圈，终于给她打下来了一只麻雀。
天儿已经彻底地黑下来了。
高思旺说：“虽然我们的系统，晚上仍然可以工作，但是今天练习意念控制无人机也就暂时到这里吧，到我们预计休息的中间站楚中还有四百来公里呢，该上路了。”
高思旺看芮玉凤实在是累得够呛，也知道她对于实时控制模式的成绩不好心里发烦，她要好好想想这是怎么一会事。再说了，夜间的高速公路比白天难开得多，不仅仅是照明不好，视野狭窄，而且大批超载的大货车呼啸而过对初学驾驶的司机形成很大的心理压力，容易出事儿。高思旺把方向盘接过来，代替芮玉凤开车。芮玉凤觉得，自己也不要太逞强，就把司机的座位让给了高思旺，自己坐到高思旺的旁边，副驾驶的位置上。
越野车上了高速公路，高思旺看芮玉凤皱着眉头不说话，忍不住问道：“凤儿，在想什么吶，怎么没有声儿啦？”
“我在想啊，为什么我用智能模式用得还可以，用实时控制的模式，简直就是搞不掂了呢？”芮玉凤说。
“这个好理解，”高思旺说，“打个比方说，像人和电脑下棋。能够战胜大师级棋手的电脑，它的程序都是总结了不止一个大师级的棋手的经验编写出来。电脑总结了诸多大师的经验。所以一般的棋手，下不过电脑。不过，如果有水平和经验超过为电脑编写程序的大师的超级大师，他就有可能战胜电脑。”
“我明白了，智能模式里面的软件，是由武功高手编写的。它的水平代表你这一辈人的水平。因此我这些菜鸟来用这个系统，还是以智能化模式为好。如果有一天我的武功达到甚至超过你们的水平，我用实时控制的模式，就可能打赢智能化模式了。”芮玉凤说。
“你说的不错。”高思旺表示赞同。
芮玉凤却是在想，我现在怎么办呢？我不能再要旺旺哥的保护了，我必须尽快地自己保护自己。可是，这个已经遭受过极度摧残的十九岁的学生妹，从来就没有练过一天的武，在这豺狼虎豹横行的江湖上，能够自己保护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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