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而且这是他自己和别人都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突然自发地发生的！我绝对会被当成使魔法的妖怪！”想到将来会出现这样的场面，芮玉凤开心地大笑起来。
“又过了多半宿，两天两眼都没有合眼了，”高思旺说，“凤儿，你得睡一会儿，看你的眼圈儿黑的，快要成大熊猫了。”
“那你呢？”
“我做完每天的功课就睡觉。”
“那我也做完功课睡觉。”芮玉凤说。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高思旺对芮玉凤说：“我昨晚向燕姨报告了我们对‘人—机系统单兵作战战法’的想法。她很赞成，并且要我们更改一下行程。在去你家之前，先回一趟平强，她和我们一起研究这个事儿，特别是要改进人—机接口，就是那个‘眼镜’，达到你所希望的要求。”
“那太好了，我们先去平强，把这个系统和战法搞掂。”芮玉凤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芮玉凤更高兴的，是她自己这次也参与了自然门的高级功法——人—机结合战法的研究，她将是这种功法的第一个实施者。虽然只是起个拾遗补缺的帮手的作用，但是总没有白吃干饭，老是当旺旺哥的累赘。在自然门这个道法高深的殿堂里，也有她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儿的存在了。
她觉得自己挺伟大的。
看见芮玉凤那个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高思旺也很高兴。这次他和芮玉凤想出来的模式，是在自然门功法系统里面的一个创举，昨天晚上，燕姨也是这样认为。要不是时间太晚，怕影响祖师爷休息，她当时就要向祖师爷汇报。今天燕姨一定给祖师爷汇报了，祖师爷应该也很开心吧。
按照自然门原来的修炼体系，弟子入门修炼，一定是严格地按照炼力、炼气、练意三个阶段。由表入里，由浅入深，由低而高，循序渐进。要想学习意念御物，必须要有扎实的炼力和炼气的基础训练才行。因为一般人没有经过这两个阶段的严格修炼的，意念的强度和纯净度都达不到能够驱动机器接口的水平。这种训练方式已经成了固定的模式。
既然修炼者已经通过了炼力和炼气两个阶段的考试，他们的武功技击水平，就一定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准，一般的江湖中人，都不是对手。接招搏击，早就已经不在话下了。
可是这个芮玉凤，因为天生禀赋的关系，意念的强度和纯净度都足以能够驱动机器的接口，实现人—机互动，直接控制终端（如无人机，还有别种具有特种功能的机器人，等等）都没有问题。但是因为没有进行过炼力和炼气的训练，完全没有搏击的能力。这就需要一种新的战法，作为常规训练出来的弟子们以意御物的战法的补充。
燕姨，还有祖师爷对研究出这一套战法的重视，就可以理解了。
高思旺一面这样思考着，一面开着越野车。很奇怪，平常总是闲不住的嘴的芮玉凤也沉静了，只是埋头看着手里的那本《操作手册》，不时合上书，眼睛看着挡风玻璃外面的天空出神儿。
高思旺对芮玉凤说：“你在想啥呢？平常总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凤凰，今天是怎么的啦，吃了哑巴药啦？”
“我是在想啊，旺旺哥，”芮玉凤说，“我们现在想的这个人—机单兵作战战法，对付不会以意御物的人，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如果我们的对手，也会用意念驱使终端和我们打呢，比的就是智能软件的设计水平了。也不是绝对的打遍天下无敌手。”
“你考虑问题总是比别人超前一步，”高思旺说，“作为一个领导，或者某个方面的领军者，是应该这样的。但是眼下的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这个本事还没有学会的时候，第一个需要考虑的，还是目前必须解决的问题。古人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咱们先把足下的问题解决了，再考虑下一个问题。OK？”
“那是那是，”芮玉凤说，“现在我就要把这个战法学习好，做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小侠。”
他们到了平强市外的自然门药厂，和上次他们来的程序一样，来到了燕馥芝的办公室。
在小会议室里面，只有他们俩和燕馥芝。芮玉凤给高思旺、燕馥芝和自己都冲了一杯自然门自己的山茶，小屋子里面便充满了一阵山花的香气。
燕馥芝说：“昨天晚上旺子给我说了，你们对没有经过炼力和炼气的修炼，但是意念的强度和纯净度都能驱动终端的弟子，就是你凤儿，能不能够直接运用以意御物的原理，驱动终端作战的想法，很有创意。我觉得挺好，今天我报告了祖师爷，他也非常有兴趣，赞扬你们有自己的创造性和主动性。他还要我和你们一起把这个战法搞起来，落实到能够是一个菜鸟可以打遍天下。今天我们，还有胡晓月一起吃个饭。”
“太好了，燕姨，”芮玉凤喜出望外，简直要跳起来，“旺旺对我说过了，您是天才，当年祖师爷创立自然门，您就做了好大的贡献。您是各方面的专家。您要来领导我们做这个事儿，一定能够成功”
“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连我都意想不到的好消息。”燕姨说。
“什么好消息？”高思旺急切地问道。
“你猜！”
“我猜不着，”高思旺拉着燕姨的胳膊，撒起娇来，“好燕姨，告诉我嘛，我都快急死了！”
芮玉凤吃了一惊。这个高思旺，平日里指点江山，帷幄运筹，安排这个做这样，安排那个做那样，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同事、朋友和姐妹之间没有不服他的。简直就是这帮人的主心骨。
可是今天却对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面前，像一个幼儿一样地撒起娇来。真的不可思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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