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乖软,撩起波澜-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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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子执了解情况间, 回头看见阮慕斯眉头皱得跟团吧了的小纸条似的,他微摆手,叫停谈话,问她, “怎么了?”

    阮慕斯怕乔子执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赶忙坦白着小声说:“生理期,肚子疼,我先去找个招待所睡一觉, 你不用管我。”

    “行, ”乔子执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饭点我没回去的话, 就让前台去小饭店给你叫餐,别不舍得花钱。”

    阮慕斯脑袋捣蒜, “知道知道。”

    乔子执忙起来的话,确实容易顾不上阮慕斯,叫阮慕斯去招待所休息, 他更能放心。

    一个热情的小民警,帮忙开车将阮慕斯送到了当地最好的招待所。虽说是最好的招待所,但条件也是非常差了, 房间里没有吹风筒, 空调热风不好用, 马桶圈儿冰冰凉。

    阮慕斯这次倒是听话, 没不舍得花钱, 叫前台帮忙给她买了个电热毯铺上了,进暖和的被窝睡觉。

    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换床的原因,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听见手机信息响,她立即拿起手机看,是乔子执,说安排司机来接她,叫她回新海,这儿的条件不好,担心她,不然生理期五六天,她也不能帮上什么忙。

    阮慕斯赶紧输入俩字发过去:我不。

    可倔强了,好像自带她撇嘴跺脚左哼哼的脑补画面。

    好半晌,乔子执语音回复:这小倔脾气,那行,你留这儿吧,饿了叫餐,听话。

    阮慕斯是真想陪着乔子执,各地方的解剖环境不同,市里面还好,有专用的解剖室,解剖室里安装着新风系统,能把尸体的各种毒气吸走换气,可小县城就经常解剖都在殡仪馆,通风还不好,夏天的时候法医最遭罪,穿着密不透风的解剖服,热得不行,一场解剖出的汗,解剖服里都能存几十几百毫升的水。

    不知道这次县里的解剖环境是什么样,她帮不到乔子执,也想让乔子执知道她陪着他,她离乔子执更近一些,她也能更安心些。

    她前些年生理期都不疼,就今年夏天的时候在地上睡了一晚上,腰受凉了,之后每次生理期都腰疼,再加上如果经期前一晚熬夜没休息好,就肚子疼,整个人没有精神,好在不会疼的死去活来。

    在招待所里,阮慕斯乖乖听话,另多付了些钱给前台,感谢前台帮她订餐,前台小姑娘长得很老实,还很热情。

    乔子执一天一宿没回来,中间给她发了几条信息,嘱咐她好好吃饭,嘱咐她别乱走,案子基本定性为谋杀,凶手还在外面,叫她注意安全。

    阮慕斯失眠得严重,也不太敢打扰他,手机放在身边,收到信息就立即回复,每次都回复说好,知道了,再拍一些她吃饭的照片,让他安心。

    乔子执是第二天夜里回来的,敲门,他喊:“慕斯宝贝。”

    阮慕斯仍旧没睡,立即从床上跳下去给他开门,她要往他身上蹦,他一身凉气,抬手挡住她,“我身上凉。”

    “凉也抱。”阮慕斯还是跳到了他身上,腿盘着他腰,胳膊搂着他脖子,完全不嫌他身上凉,“我身上热乎。”

    她身上是热乎,穿着长袖长裤棉睡衣,她身上散发着热气。

    乔子执在外面忙了一天一宿的累劲儿,顿时烟消云散了,“肚子还疼么?”

    “不疼了不疼了,你饿不饿?我买了面包牛奶,没有锅,没办法给你煮方便面,吃不了热乎的。”

    “我不饿,回来前跟陈哥他们吃了。”

    他笑着把她抱到床上,顺势也躺了上去,床上很热,他抬眼看阮慕斯。

    阮慕斯讨好地说:“怕你冷,买了个电热毯铺上了。你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放热水?”

    “好。”乔子执倾身闻她,“你身上香。”

    阮慕斯完全没有困意,笑着去浴室给他放热水,等热气氤氲满浴室后,出来叫他,就看到他已经睡着了。

    外套脱在被子上,里面穿着件高领黑色羊毛衫,她没见过这衣服,估计是天气冷随便买的。

    阮慕斯蹑手蹑脚地将浴室莲蓬头关了,又小心翼翼地给他脱袜子和外裤,他睁开眼了一瞬,又很快睡了过去。

    他好累,累得跟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慕斯关上灯,爬到他身边,伸直了他胳膊,挤到他怀里躺下。

    他身上有味道,汗味儿和尸臭以及现场血味儿,阮慕斯一点儿都不嫌弃这味道,法医忙起来太辛苦了,能吃上饭就不错了,哪有时间去洗澡,跟警察一样都在争分夺秒破案,就怕凶手早他们逃之夭夭。

    她就是心疼他太忙太累了,整天跟尸体和人性打交道,嘴上却什么都不说,心疼他。

    天没亮,阮慕斯听见一声电话响,乔子执接起来后没说两句,穿衣服就要走,走前阮慕斯醒了,估计是病理室出结果了,叫他过去分析。

    阮慕斯来了县城之后,就这半晚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说:“老公好辛苦……亲一下嘛。”

    乔子执笑了,俯身亲她,“老公不辛苦,乖乖的。”

    他出去时,关门很轻,随后响起的走廊里离去的每一道脚步声,都是警察们的正义与繁忙。

    生理期都是前两天比较难受,后面就好了些,阮慕斯闷在招待所里,写不出满意的情节,总会一个大章节都推翻重写,反复反复写,仍旧不满意,陷入瓶颈,闷得呼吸难受,就穿上呢子大衣出去走街。

    她刚出门就感觉到一阵凉风,打了个哆嗦,阮慕斯退回房间,又围了条驼色围巾,暖和些了,继续出去逛。

    县城早期就东南西北规划得挺好,街道横平竖直不乱,她穿街走巷,慢慢思考。

    对于她的写作,她脑袋里的东西太多,想表达的事情很多,同时压力也很大,怕主编不欣赏,担心读者读不下去,也怕达不到父亲对她的要求。

    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给她安排阅读任务。阅读后,他还要她写感想。后来她长大些,父亲让她写评论分析。再之后,父亲让她进行二次创作。她一直在父亲的训练下成长,现在没了父亲的指导,她总会突然之间迷失方向。

    她还怕关于乔子执的他们的未来,门当户对这四个字,虽说是老传统,但又真的是铁律,大多数长久的婚姻,都是门当户对的,而且又有很多离婚的夫妻,都是因为家庭环境观念的差异,恋爱时不觉得什么,一旦结婚,问题便逐渐暴露出来。

    阮慕斯不知不觉在外面逛了两个小时,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出去很远,太阳落山,开始变冷,又打了两个哆嗦,赶紧小跑回招待所,结果当晚就着凉了,不停打喷嚏。

    阮慕斯知道自己准是生理期间抵抗力弱,再加上心里事情多、压力大、睡眠不好,怕是要感冒,不想让乔子执担心和分心,赶紧收拾东西,跟乔子执发信息说杨喜鹊出了点儿事,要回去陪杨喜鹊,一个人坐客车倒高铁回去了。

    等乔子执抽出空看信息时,收到的已经是阮慕斯到家的照片。也好,她回家了,他更放心些。

    杨喜鹊跟她爸插科打诨的,又争取了一年的自由时间,没到她爸公司上班,阮慕斯为了防止乔子执要她和杨喜鹊在一起的照片,就将杨喜鹊叫到了家里。

    阮慕斯发烧不退,烧得眼睛疼,躺在床上还咳嗽擤鼻涕,鼻子被擤得通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杨喜鹊坐在地上愉快地涮火锅吃着高钙羊肉。

    好没良心的。

    哼。

    肉滚烫,杨喜鹊吃得嘶哈嘶哈的,“我说慕斯宝贝,你家小师父那么忙吗,你都感冒成这样了,他也不回来照顾你?”

    阮慕斯感冒声音变得又哑又粗,“他在工作啊,而且就一个感冒,也不至于需要人照顾啊,我哪里有那么娇气。”

    说着,乔子执打来了电话,阮慕斯赶紧将手机递给杨喜鹊,杨喜鹊接起来笑说:“你老婆现在是我的了,不让你俩通电话。”

    乔子执跟别人说话都冷,声音跟冒着寒气儿似的,哪怕说的是平平常常的话,也透着冰碴的冷漠,“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我这边快结束了,回去带你们俩吃饭。”

    杨喜鹊笑道:“好啊,谢谢乔法医啊。”

    不等乔子执再说话,杨喜鹊就给挂了。

    阮慕斯冲杨喜鹊竖大拇指,接着又开始咳嗽。

    她太惨了,先是经期,又碰上发烧流鼻涕嗓子疼的感冒,紧接着颈椎病还犯了,压迫得头晕头疼。

    人真的是一生病,就特别想念不在她身边的人,阮慕斯想乔子执想的不行,偷偷抹了两滴眼泪儿,抹完又觉得自己太矫情,赶忙又装作没事儿人一样。

    乔子执是公安系统的,公安系统的都忙,阮慕斯如同每个体谅老公的警察妻子,支持他工作,不给他额外添麻烦。

    做戏做全套,她还时不时地给乔子执发她和杨喜鹊俩人以前出去玩的自拍。

    乔子执回来的那天晚上,没提前跟阮慕斯说,想给她个惊喜。

    半夜到家,直接拿钥匙开门,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就看到床上的被子里是两个人影。

    他脚步微顿,都没看见俩人的脑袋,就知道床上躺的是谁和谁。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打扰俩人睡觉了。

    转身要出去时,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各种药,接着听到阮慕斯的咳嗽声,他眉头一皱,快步走到床前,抬手盖到她脑门上,“感冒了?”

    他这一出声,杨喜鹊立马醒了,抱着枕头往客房跑,“乔法医这事儿不怪我,是她不让我告诉你的,而且我也叫她去医院了,是她不去的。你们聊,我去睡了。”

    阮慕斯:“……”

    乔子执坐在床边不言不语,明显动了气,她感冒他都不知道,他这男朋友做得够差劲的。

    阮慕斯嘴唇儿都干巴巴的,张嘴时上下唇瓣粘着黏液,嗓子哑哑的,“老公,我难受。”

    “你别跟我来这套,没用。”乔子执嘴上冷漠,动作上却已经拿起保温杯,递到她嘴边儿,“都变声了,不告诉我就算了,还不去打针?烧几天了,不怕烧出肺炎?”

    “才三天,”阮慕斯将撒娇贯彻到底,“三十八度都没到,小师父你不想抱抱我吗?抱一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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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少爷:抱,命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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