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尸客-第180章 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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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院长这一抽过去,我瞬间有些懵了。

    本来一听说吴庸已经是无力回天,我一颗心就紧张的不行,如今吴院长一口气上不来,再跟着过去了,让我更加的慌乱不堪。

    刚出手术室的三个白大褂,见吴院长不省人事,跟着又连忙张罗着,把吴院长推进了另一间手术室。

    看着忙成一团子的医生和护士,我又扭头看了一眼在旁边坐着的薇薇安。

    这个时候的薇薇安也是慌了神,眼神空洞中看看吴庸手术室的方向,又看了看吴院长被推进的另一间的手术室的方向,显得很无助。

    我没有闲工夫搭理她。

    我正欲到吴庸的手术室里面,看看吴庸的时候,金花婆婆却突然过来了,说:“悦悦见你一直没有回去,让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吴庸死了。”见到金花婆婆之后,我第一句话就说道。

    金花婆婆神情一怔,说:“怎么回事?”

    “心脏上的问题。”我回答说。

    “是不是因为玲花给他种的情蛊?”金花婆婆忙问。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医生都手足无措了。”

    金花婆婆皱着眉头,说:“我进去看看。”

    言罢,我带着金花婆婆一起朝吴庸的手术室,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手术室里的两个护士正在整理吴庸的遗体,刚刚拿着一张白布,给吴庸盖上。

    见到我和金花婆婆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护士说:“这里不允许外人随便入内的。”

    “我是你们吴庸医生的朋友,就来看看他。”我一脸沉重的对着那个护士说。

    两个护士对视了一眼,然后说:“你们尽快吧。”

    说着,随手关掉了手术台旁边的一个心电图仪器。

    我上前,掀开盖在吴庸身上的白布,金花婆婆撑着吴庸的眼皮子,看了看瞳孔,又趴在吴庸的胸口,听了听心跳。

    这个时候,一个小护士说:“吴医生已经去世了,我能够理解你们现在的感受,还是让吴医生好好的走吧。”

    说着,这个护士就准备把白布重新盖在吴庸的身上。

    金花婆婆一把拽住这个小护士的手,说:“谁说你们吴医生已经死了。”

    金花婆婆的这话一出,那个小护士下的身子一抖,结结巴巴的说:“老奶奶,生死上的事情,你可别开玩笑啊,我们院心外科的三巨头,一起抢救了两个钟头了,都没有什么作用。”

    金花婆婆随即对着我,问了一句,“鬼门十三针你带了吗?”

    “带了。”我对着金花婆婆点头说道。

    自从这鬼门十三针被石磊那个家伙弄走一次之后,我失而复得,格外的珍惜,一直贴身带着。

    “接下来怎么办?”我掏出鬼门十三针,问道。

    “吴庸医生现在是一种假死的状态,但是时间长了,就可能真死了。先用鬼门十三针把吴庸的魂魄固封在身体里。再去找玲花过来,眼下只有玲花,能够救吴庸医生了。”

    听金花婆婆这话里的意思,明显认为是玲花下在吴庸身上的情蛊,把吴庸害成这个样子的。

    当初石磊控制绍有为的时候,就是用的鬼门十三针,把绍有为的魂魄固封在身体里,使魂魄不能左右协调身体。我有些担心的说:“金花婆婆,把吴庸的魂魄封在身体里,不能动弹,不就等于他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吗。”

    金花婆婆说:“行尸走肉总比现在是个死人的状态强吧。等他醒过来,再把鬼门十三针从他身体里剔除掉,不就行了。”

    我想了想也是,既然目前金花婆婆有办法,那就安金花婆婆的办法走。

    眉心、手心、脚心,加上胸口上的七星穴和心脏,一共十三个穴位,我记得清清楚楚。

    当我拿着鬼门十三针,还没有动手,一旁的小护士却不干了,一把拦着我,问:“诶,你要干嘛?”

    我咬了咬牙,说:“死马当活马医。”

    小护士一愣,对另一个护士使了一个眼色,另一个护士立马跑了出去。喊过来两个保安。

    不过,保安来了,薇薇安却也一起跟过来了。

    护士让保安把我拉出去,说我对吴庸医生的遗体不敬。

    我一听,立马恼了,我不敬你个鬼哟,我特么是为了救吴庸啊。

    可是怎么解释,保安和护士就是就是听不进去。

    尤其这个薇薇安,更是对我横加指责,说我没安好心。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和保安护士还有薇薇安的争执,引来隔壁手术室里的医生。

    这个医生就是刚刚那三个白大褂其中的一个,过来看我们这边乱成了一锅粥,问怎么回事儿。

    这个时候,那一个护士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对着白大褂叫了一声黄主任,然后说我大放厥词,要用什么鬼门十三针,把吴庸医生起死回生。

    这个黄医生听闻,盯着我看了片刻,说:“年轻人,人都死了,就让他安息吧。”

    我咬了咬牙,问:“吴院长醒了吗,我要见见吴院长。”

    这个黄主任指了指隔壁的手术室,说:“暂时性休克,目前已经醒过来了。”

    听到吴院长醒过来了,我立即就往吴院长的手术室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吴院长被另外两个白大褂搀扶着,正往吴庸这边走。

    “吴院长,让我试试,兴许能把吴庸医生从鬼门关拉回来。”我带着一种祈求得口吻说。

    吴院长闻言,连忙指着还在手术台上的吴庸,对我说:“小伙子,你能把吴庸从鬼门关拉回来?”

    “总归要试一试嘛。”我一本正经的说。

    “快,你放手试。”吴院长颤颤巍巍的拽着我,就往吴庸的手术台跟前走。

    这一下,作为吴庸家属的吴院长都发话了,这几个护士和保安总算不再阻拦了,就连薇薇安也消停下来。

    我拿着鬼门十三针在吴庸身上的十三个穴位,依次各扎上了一针。

    周围几个人都默不作声,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动作。

    等我十三针全部扎在吴庸的身上之后,见吴庸依旧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连重新连接在吴庸身上的心电图都是一条直线,没有丝毫起伏的征兆。

    这个时候一个白大褂急了,不耐烦的对着我说:“这简直就是胡闹,我从来没有这种行针手法,也根本不没有见识过,这十三个学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

    “那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金花婆婆,却突然开口道。

    引的这个白大褂憋的脸,从脑门红到了脖子,对着金花婆婆说:“那你说,针也扎了,人怎么还没有活过来?”

    “那是还差一味药引子。”金花婆婆冷眼说道。

    金花婆婆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懵了,连我都有些懵,诧异地看着金花婆婆。

    金花婆婆对我招呼了一声,说:“快去找玲花过来。”

    我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金花婆婆故弄玄虚,这药引子指的就是玲花。

    可是金花婆婆刚一提到玲花,在角落里的薇薇安突然暴如雷,道:“把那个丑女人叫过来干什么。”

    “只有玲花才能救吴庸医生,玲花不来,那咱们就把这十三枚银针从吴庸医生的身体里拔出来,替他准备后事吧。”金花婆婆冷冰冰的说道。

    “可别。”吴院长连忙插话道,跟着瞪了薇薇安一眼,薇薇安瞬间哑然。

    我见状,掏出手机,一边朝手术室外面走,一边说:“我来联系玲花。”

    但是翻了翻自己的通讯录,才发现,自己手机上根本没有玲花的号码,于是又折返回来,找吴庸的手机。

    此时,吴庸光溜溜的躺在手术台上,我看薇薇安肩上披着的那件男人的外套,问:“吴庸的手机在兜里吗?”

    薇薇安神情一怔,冷着眼,把头别到一边,说:“没有。”

    我根本信不过薇薇安,于是随手给吴庸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一阵手机响铃的声音,从薇薇安肩上的外套的口袋里传了过来。

    薇薇安瞬间有些慌乱,六神无主的盯着我,护着口袋里的手机。

    我一把把薇薇安按在了墙上,说:“我不管你多恨玲花,现在是在争分夺秒的救吴庸的命,别不知轻重。”

    我说着,把手伸进了薇薇安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吴庸手机。

    在通讯录里果然找到了玲花的备注,于是拨了过去。

    可是,铃声响了很久,却始终不见玲花接听,一连拨了好几遍,无一例外,全部无人接听。

    “我去一下滨河名家,找找玲花。”我说着,匆匆的跑了出去。

    后半夜的阳城,略微显的有些萧条,嗖嗖的冷风刮人浑身打哆嗦。

    在医院的大门口,出门口就是等活的出租车,上了车,就直奔滨河名家。

    街上的只有零星的几辆车,车速很快,路上我也一直在跟玲花拨电话,但还是没人接听。

    转眼间,车子停在了滨河名家的小区门口,门卫室门前,一盏明亮的灯,但是门卫室里面却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

    为了避免麻烦,我直接翻过门口的栅栏,径直的朝小区里面跑去。

    在楼下,就见吴庸和玲花住的那一套房子里的窗户口,还透着里面的灯光,我顿时有些不安,里面亮着灯,为什么打给玲花的电话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涌上了心口,玲花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想到这,我往楼上的跑的脚步,更加不敢懈怠。

    到门前,大门紧闭,我用力的拍着,防盗门啪啪之响,但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心里越来越没底,拍着防盗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喊着玲花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在门前的动静,惊醒了隔壁那一户人家,突然听到这一户人家的大门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男人的光头,睡眼惺忪,骂骂咧咧,质问我,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一心只想着玲花会不会出现意外,所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对着面前的这个光头男,说了一声“对不起,打搅了”,跟着,一个闪身,进了隔壁的这一户人家。

    那个光头男,见我一个陌生人,大半夜的闯到了他家,瞬间,浑身一个机灵,睡意全无,拉扯着我,说我再不离开他就要报警了。

    这个光头男,看着挺壮实,其实一身的虚肉。

    我一把撇开这个男人,说:“要报警,你就尽快,反正我就是来借个路的。”

    我说着,推开了一个卧室的门,床上一个女人见到我,突然惊恐的尖叫了一声,缩身躲在了被子里。

    我拉开卧室里的窗户,踩着外面悬挂着的空调外机,用胳膊肘砸碎了玲花卧室里的窗户玻璃,才算跳进了屋子。

    此时,玲花正在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但是我砸碎玻璃的动静,似乎并没有让玲花从睡梦中醒过来。

    睡梦中?恐怕不像是在睡觉,我忙上前,探了探玲花的鼻息,摸了摸玲花的脉搏,生命特征非常的微弱,余光中我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个安眠药的瓶子,一张写满字的白纸,还有手机。

    我不由得暗骂了一声,一定是为了寻死,吞了安眠药了。

    我连忙拿着手机往医院拨了一个电话,说吃了过量的安眠药,希望派一辆救护车过来。

    接线的工作人员,询问我病人还有没有意识,有的话,尽量先想办法,把安眠药吐出来,医院这边马上派车过来。

    挂掉电话,我忙又凑到玲花的身边,拍了拍玲花的脸颊,玲花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随即又闭上了。

    我抱着花,反手把她按趴在了床的边缘,伸着手指头,探进了玲花的嘴巴里,用力的按压着舌头的末端,几次下来,玲花脸一白,呕的一声,吐出来一大滩酸水,跟随着酸水,一起吐出来,还有七八粒没有消化完全的白色小药片。

    我见这一招有效果,于是跟着又把手指伸进了玲花的嘴巴里。

    玲花干呕了几次,直到连酸水也吐不出来了,我才肯作罢。

    看着地板上那几十粒小药片,我不由得愤愤的骂了几句,这他妈的是多想死啊,竟然磕进嘴巴里这么多。

    一边骂,一边拿起了旁边桌子上的那张写满字的白纸,只见白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对不起”。

    我大致看了一遍,很多都是一些生活中细小琐碎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了,这一次玲花在悦悦的新药中动手脚的事情。

    这像是一封玲花写给自己的信,但更像是玲花,写给她周围人的信,其中大量的笔墨,一直在诉说着她愧对自己爸爸,愧对周围的朋友和亲人。

    每一个字似乎都饱含着浓浓的深情。

    其中,纸上的文字,也提到吴庸。

    文中说,把情蛊下在吴庸的身上就是个错误,现在唯一能及时改正这个错误的办法,只有她王玲花死去。

    但愿,她这一死,吴庸和薇薇安能够早日和好,但愿我和悦悦能够及时度过难关。

    看的出来,玲花这是觉得自己多余,想用她自己的死,成全我们大家。

    我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于是随手把这张纸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我随手又拿起了桌上玲花的手机,却见手机上,有几十个我刚刚给她打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未读的消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过来的,这条未读的消息,写着,“省省吧,吴庸就是为了跟你玩玩。他喜欢的还是我。”

    看到这条消息,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薇薇安。

    当我把这个陌生的号码,输进吴庸的手机上的时候,果然,薇薇安的名字跳了出来

    对着手机上“薇薇安”三个字,咒骂了一句,跟着,发现在玲花的手机里,还有四五张薇薇安发过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薇薇安和吴庸在床上不堪入目的场面。

    这个薇薇安心肠真实够歹毒的啊。为了证明自己在吴庸的心里,胜得过玲花,连这种照片,都发了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不知道是警车还是救护车的声音。

    自始自终,我从来没有分辨出来过,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具体有什么分别。

    我慌慌张张把房门、防盗门都打开,以便待会儿医务人员能够畅通无阻。

    然而,医务人员我没有等过来,却把警察给等来了。

    是隔壁那个光头男报的警。

    我跟警察同志指了指里屋,说:“我朋友吞安眠药了,我叫不开门,只能借隔壁家的窗户,跳进这个屋里。”

    那警察微微蹙眉,查了一下我的身份证,然后对旁边的同事示意了一下,随即另一个警察,进了里屋,片刻之后,走出来,对我面的警察点点头。

    “叫救护车了吗?”我对面的警察问。

    “叫了。”我话音落的同时,只听见外面的街上由远及近,又传来呼啸的警笛的声音。

    我对面的警察,挑挑眉头,说:“看来救护车到了。”

    说着,警察把隔壁那个光头男叫了出来,说明了情况,说情况特殊,让我们私下里解决算了。

    光头男见两个医务人员进屋把悦悦抬上车,尴尬的挠了挠光头,说:“早知道是为了救人,我怎么会报警呢,肯定搭把手一起把病人送医院的。还私下解决什么啊,我们家没事,就是少了一顿觉而已,不打紧。”

    我一脸歉意的对着光头男说了一声谢谢。

    跟着,我便匆匆下楼,一起上了救护车。

    玲花被就近送到了一家医院,没有跟吴庸在一起。

    等医生和护士推着玲花去洗胃的时候,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往吴庸在市人民医院打了一电话。

    我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薇薇安,原来他们那一帮人,还在吴庸的跟前守着。

    我简单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吴院长给我说,他亲自给这边医院的院长联系,等玲花情况一稳定下来,就把玲花转到市人民医院。

    等玲花洗完胃,输上液,已经事破晓时分了。

    我是一夜没合眼,眼睛酸的直冒泪。

    “秦川哥……”病床上的玲花突然对着我喊了一声。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让我不由自主的想了以前,以前在我们村子里,就是面前病床上的这个姑娘,一口一个“秦川哥”,像个跟屁虫一样,整天跟着我。

    如今,此从因为我和悦悦之间的感情,弄得我和玲花之间的关系逐步恶化之后,我可很久没有听到她这么亲切的称呼我为“秦川哥”了啊。

    我连忙对着玲花“诶”了一声,说:“我在。”

    玲花突然眼泪夺眶而出,说:“我为什么还活着啊。”

    看玲花的样子,我也有些动容,眼里噙着泪,说:“因为我还不想让你死啊。”

    玲花摇着头,失魂落魄的说:“已经没意义了。”

    “死了才没意义,但活着一定有意义。”我一本正经的对玲花说。

    玲花咬着嘴唇,慢慢的闭上的了眼睛,但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打湿在了枕头上。

    我用手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说:“吴庸出事儿了,金花婆婆说,只有你可以救他。”

    玲花瞬间睁开了眼睛,问:“出什么事儿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只是简单的说:“咱们得去一趟市人民医院。”

    玲花努力的欠了欠身子,伸手就准备把手背上输液的针头拔掉。

    我连忙拦住,说:“先别动,吴庸的爸爸已经跟这边的院长联系了,等你状态稳定了,就给你办转院手续。”

    “不用等了,转院手续我都给你们办妥了。”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走过来一个男医生,拿着一个单据,递给了我。然后,接着说:“昨晚幸亏发现的及时,身体吸收的安眠药成分并不多。”

    我对这个男医生道了一声谢。

    跟着这个男医生又对玲花说:“姑娘啊,以后可别做傻事儿了,你看你,大好的青春,还有这么一个疼你的男朋友,昨晚他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死守着你呢。”

    顿时,玲花的脸色有些难看,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这个男医生似乎是个话痨,又说:“哦,不是啊,那你更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这个小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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