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叫做“跃动声色”的ktv里唱。姚金汤扛了几瓶酒来，他要和桂玖对酌一下。他知道桂玖酒量很差，想让她晕。当桂玖唱尽兴便将麦交给秦先汉，才勉强答应和姚金汤喝点小酒。一当秦先汉喊起麦来时她有点震惊，唱得真好啊。
姚金汤把她拉到角落里，“他可以吧，虽然音色没有你的好听，但是他的唱功是专业级的。秦先汉曾经拿过校园歌手大赛的冠军。”
“是呀，肯定比你好多了。你唱歌要跑调。”桂玖只想认真听听，让姚金汤别说话。她听着听着有点感动，像听现场音乐会一样。
秦先汉唱了一首就停下来。
“你请继续。”桂玖小跑过去将饮料给他摆好，“你能唱一晚上吗？真像听音乐会啊。我从来没去过音乐会。”平时时常占麦的桂玖这样礼让，莫若说是恳求。
“我唱一首你喝一杯怎么样？”秦先汉说，其实是姚金汤要他这样说的。
“怎么这样怪……”桂玖还是答应了，她再蜷到角落里认真地欣赏着。
姚金汤扶着她抱进怀里，捋着她的头发，“我们喝酒吧。”他们慢慢地喝，这个过程很缓慢，桂玖几杯下肚已经摸不到东西南北了。然后她突然哭了出来，也没有哭声，只是眼眶很红，要姚金汤看着自己：“你不会出事吧，真的吗？要是你出事我该怎么办。金汤，金汤，去找工作吧，装窗户送快递的都可以做。去做好吗？我一天看不清你在做什么就很不安。”她说了好多劝戒的话，一边说一边要闭眼睛。姚金汤一直捋她的头发，继续给她灌酒直到他人事不省。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放躺到沙发上。
姚金汤让秦先汉停下唱歌，“今天那两个墨镜男记得长什么样吗？”
“是大背头，手腕有手串，像糠梨手串还是其他什么，反正是木制的。总体也不太好描述。桂玖好像拍了照。”秦先汉说。
姚金汤去翻桂玖的手机，照片看得出一个侧脸。他将这张图发到自己手机上，再抬头望着秦先汉，有点郑重，“记得说过要给你一件礼物吧。”
“嗯，是那张欢乐谷的门票吗？”秦先汉问。
“不是。”姚金汤指着沙发上的躺人，“我想把桂玖送给你。”
秦先汉倒退了，从没有送礼物送一个人的。姚金汤将其按下来坐着，“不是说让你把她当物品使用。让她当你的女朋友吧。”
“她可是你的女朋友嘿！”秦先汉忸怩不安地说。
“现在不是了，相比于我，你才更适合她一点。当然，接不接受要看她。我希望你去追。其他人我是不放心的。追她需要花点手段，今晚你就把她抱回家吧，然后发生关系。我可了解她了，她嘴巴上逞强一点，但对很多生米煮成熟饭的东西会认。你的很多优点也都是她迷恋的类型，慢慢地她就会接受。”
“拉倒吧，我不能这样。”秦先汉内心烧起火来。
“怎么不能！你不是一直念叨自己不想再单身了吗？桂玖的品质我向你保证，绝对是很纯真的一个。”姚金汤整理了一份桂玖的资料，将它发到了秦先汉手机上。
“为什么要这样？”秦先汉其实没有太大拒绝。
姚金汤脸色阴沉下来，让他最好别过问太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今天那两个墨镜男为什么来找我。”
“不是你贷了高利贷吗？”
“不是，我没有贷高利贷，高利贷是一种债。钱这东西要拿就直接拿，不能去欠。”
秦先汉没听过这种诡辩，“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缺钱吗。”
“不知道。”
“歪门邪道来的吧。”秦先汉好像替桂玖表着担忧。
“这个你别管。”
“喂喂，你不会在跟着黑社会混吧。”秦先汉只能想到这个了。
“是个恶劣的组织。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不动声色的表面不代表他们没有暗流。它叫做‘口’。”姚金汤坐下来，把自己的手机的SD卡掏出，是张16G内存卡。他将卡交给秦先汉。“里面是一些资料和视频，千万别去看，你也看不了，加了密的。我在需要的时候会回来取。”
“你怎么会依附这种东西。”但秦先汉知道他有点反社会的特征。
“但我现在背叛了口。”姚金汤不紧不慢地说，好像他时常这样干。
“那两个墨镜男就是口组织的吗？”
姚金汤点头，“他们会一直找我。可能让我立功，也可能把我舌头割下来。我不能当一个白天里的行人了。桂玖跟着我是危险的。口不会对非目标的人下手，但会为了目标而穷尽手段。我现在是他们的目标。”
“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还没告诉我。”在他要走的时候秦先汉拉住他。
“不说了是一个组织吗。我不知道多久会回来，你告诉桂玖忘了我吧，虽然我和他一起长大，但她不能和我一起向死。口虽然不会针对非目标的人下手，但普通人也很容易会成为目标，他们犯罪的对象很大一部分就是普通人。你要保护好她，让她别来找我，不然很可能入其狗眼。”他又给了秦先汉一个电话，“她叫赫寥寥，是我们一起长大的朋友。要是你拿桂玖没辙了就打电话给她。”说完后姚金汤就摆开秦先汉，不顾一切地要没入黑夜中。
一下子太突然秦先汉还不能接受，当他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了姚金汤的身影。秦先汉没有心里准备地外面徘徊了好一阵子。他感觉参与到什么局中了，他不喜欢对奕。他对不真实的体验不能激动，现在就认为姚金汤的状况不真实。但感觉自己就站在一处不可知的悬崖前，下面扶来幽风让他毛孔竖起。参与别人的人生局真麻烦啊，他想丢弃桂玖走掉，但还是回到了包厢。
秦先汉将桂玖带到了自己家里，第一天认识就带进家里让他感觉贼贼的。虽然明天确实是自己生日，但桂玖被当作礼物送给自己打死都不信。但他还是怀着一点鬼胎，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啦？秦先汉内心开始焦躁，别说和异性拥抱了，连和异性说话的机会都很少。现在确有一个醉酒的异性睡在自己房间内。
他斟酌了一下姚金汤要他自己桂玖发生关系这种过分的话，觉得是拱手送来不如就当即饱腹，此刻他想当贼。他就去洗了个澡，然后脱了桂玖的鞋与外套。桂玖还是有点可爱的，虽然不算美，但是是可爱的类型，樱桃唇如两沟粉嫩的布丁，鼻子与脸颊正是有灵气的山谷。秦先汉听姚金汤说过珠光宝气接吻大赛的事，他想怪不得，这种樱桃嘴应该像樱桃一样可口。他想没关系吧，无论如何都是礼物吗？
人怎么可能被当作礼物送出去！秦先汉终于忍住了躁动，只把她摆在床上睡。而自己去车里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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