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盂有一个不知情的妻子,心性十分重礼。姚金汤瞧见了婴儿车,想必他们现在又添了一个小娃。孟中盂还没有回来,姚金汤躲到书房旁边的小隔帘后。书房里藏着一些口组织的东西,平时都锁着,孟中盂不许妻子去。他妻子对读书什么的没有兴趣,也不会乱翻他的东西。
他等了半个多小时孟中盂回来了,好像是一家三口出去玩耍。孟中盂老婆发现黑狗没来迎接,以前只要自己回家它都会疯狂往自己身上扑的。她超爱狗狗,所以马上去狗巢边看看,让孟中盂先进去。
孟中盂抱着不到两岁的儿子进来放进婴儿车。他自己到书房前时后脑勺被抵住了。他脸皮一紧,被要求打开书房进去。进去后姚金汤用枪托撞了他的下巴,他满嘴吐血,快骂出来。
“你来送死吗!”孟中盂看见他就义愤填膺。
“我来拔牙。”姚金汤将他压在地下,掰断了他的一根手指,激怒的他真想见见脑袋开花的实景,他只用枪打过人偶,没打过真人。
“我们都是做生意的,你又不是工商局的要你来管!”孟中盂怒斥。姚金汤对着他的耳廓一枪开下去。左耳被打烂了,流了一地的血。“你妈的!”孟中盂压抑住喊声。
姚金汤把枪口当成了刀,扎下去,快将脑门嵌出一个洞,周围割出了血痕。要是没有什么阻挡,他准定五秒之内就抠下板机。但虚掩的门缝里闪显了小儿的脸面。娃推开门,直盯盯地看着他爹被陌生人当坐骑一样压着,地上一滩血,还有耳朵脆骨的碎渣。他在奇怪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孟中盂慌神了,“求求你,别让他看见啊,龟儿子!”
姚金汤便收起枪,问他5月9日的买单人是谁。“我怎么知道,都是匿名的。”
“是你们随便抓的还是买单人特别指定。”
“不是我们抓的。”
“我懂你们的意思,你们本来就有和人贩子合作,而且还会把抓捕的事情外包出去是吧。”姚金汤又打碎他的一颗牙。
“随便抓的,只能说她倒霉!”
“下一次把你老婆抓去吧。”
“呸!”孟中盂真想让他不得好死。
姚金汽三拳打裂了他的颧骨,孟中盂晕过去了。姚金汤开始在他的书房里翻找,找到了类似任务清单的文件。他带着它离开,临走时看了一眼小娃。小娃坐在地上,呀呀地往里爬,好奇地去沾一沾血迹。姚金汤内心很翻腾,他将娃到挪到门外,将门掩上,不让他再去看爹的惨象。娃却被吓住了,嚎啕大哭。姚金汤赶紧逃走。当他奔进院子后有遇到了从侧道拿着铲子回来清理黑狗呕吐物的女主人。她碰见从家里蹿出来的的陌生人受了惊吓,又听见了孩儿的哭声,赶紧丢铲往屋里跑。姚金汤趁此机当逃走了。
此后的几天他一直在调查那份任务清单,上面有预约的买单人的昵称和受理日期。杀害和一部分强暴还有指定对象。强暴有指定地点,一般都在人烟稀少的废旧处。上面有的还联系方式,他通过这个渠道调查出了一些买单人的信息,然后有以神秘者的方式通知了被害人的家属,告诉他们该去怀疑谁。
做完这个后来到5月9日这个任务,是南水边废旧化工厂没错,昵称是“烟酒俱全”。联系电话来自一张临时电话卡,现在已经注销了。倒是找了这张电话卡的办理营业厅,不过查不到当初顾客的信息。他这样干了几天无功而返,花了好久才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桂玖遭受强暴好像买单人不是罪魁祸首,因为买单人没有指明对象,他仅是享用口提供给他的食物罢了。吃鱼的人不算错,错的只是捕捞鱼的人?所以只是因为桂玖倒霉吗?
姚金汤怎么样都觉得很愧对,那两天他的整个生活都是灰郁的,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形式有很大漏洞,疲于自保,也未能保护爱人。他在想要不要寄托于四五田。四五田提供保障家人服务,只要写上要保护人的详细信息,就可以在有不测之时得到应援。但仔细一想,五四田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任务,哪里还会抽调人员去暗里一直监视保护员工的家人?所以那种保护的承诺在暗害面前根本无法兑现,只是对能察觉有预谋的明害可以提供一些反抗上的火力支持。而且现在在朝口妥协的田不得不让人怀疑:这种对四五田成员的家人的保护是否是另一种变向的要挟?知道了家人信息的田把成员全部固定住了吧。
姚金汤现在有点想单打独斗的冲动。田在消灭口上靠不住,他只好自己去干。
不久余不了给他通了电话。余不了很生气,因为南美那边根本没人来接待,田系的南美分公司对他突然闯入进行了驱赶。“这是什么任务啊,空箱任务。”
“什么意思?”
“他们那样对待我,我就干脆把箱子砸了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结果只是一些内嵌气泡膜的文件袋,装着空白纸张。要我们送这个干嘛,又没人要。”
姚金汤明白了,他被利酒摆了一道,利酒只是想支开他。
“为什么我要替你受这个罪啊,喂!”
“你就当旅游好了,乌斯怀亚不是挺好的。”姚金汤利承诺给他的仍然给他,余不了才停下了嚷嚷。“不过南美分公司的人真的不接待你吗。”
“当然,我都亮了我的工作证。外面子公司和中国的母公司经营是分离的,除非有沟通,才会接洽。”
“利酒在国外没有势力吗?”姚金汤问。
“没有,利酒虽是现在的最大领导,但申甲田的地位太强势了。两百连暗组织四五利酒都不能主导很多。大家不是对他忠心耿耿,而是对四五田忠心耿耿,知道吧。像我,就有点不喜欢他。”余不了歪着嘴谑笑了一口,又接着说,“我发现了一点东西。”
“什么?”
“和袁土衣有关。二十年前田系收购这家公司并重组成田系南美分公司时来签署的就是袁土衣,利酒也跟着。”
“你怎么看见的。”姚金汤问。
“因为他们驱赶我,我很不服,很想进里面看看。哈哈,以为我会像特工一样打晕员工然后装成他混进去吗?”余不了嘿然一笑,他在遐想九死一生的冒险。“其实没有,我跟着参观团队进去的,买了一张票。在他们发展展览室里面看见那时收购相关的照片,还有一些随拍。里面有利酒袁土衣。”
“那有什么。”
“是没什么,但重点不在这,而是有两张随拍里的袁土衣牵着利酒的手,望得很深情。那时袁土衣三十多快四十了,利酒还是个二十多的年轻小伙子,很帅气阳光。这算半老徐娘吃小鲜肉吗。他们有一腿!”
姚金汤明白了,“那曾经导致田系差点破产的资产移挪是否和利酒有关?”
“这就不清楚了。我只发现这么多,剩下要去度假了,南美的风情还真不错。”余不了挂掉电话,嘻嘻哈哈地吸着吸管,让当地的按摩师给他搓搓肉。
姚金汤想利酒为什么要支开他,也许这和黎棠有关系,黎棠应该是一个切入点,因为自己一直在追查黎棠所以利酒会觉得很麻烦吧。正是要在把自己支开的这几天搞着什么事。利酒又是袁土衣的情人,那么袁土衣被四五田抹杀会不会让他怀恨在心?而利酒对申甲田的行踪又在搪塞,感觉他有一点针对申甲田的意思。但针对申甲田为什么要抓捕黎棠?
后来姚金汤发现了一项重要的信息。他潜入了利酒的办公室,翻找到了一份医疗档案,是申甲田的。申甲田得了绝症,肝癌。利酒怎么会有申甲田的医疗档案呢,是像亲人一样在时刻注意和关怀吗?还是说在了解申甲田多久死去?好像田系的大多人都不了解申甲田得了癌症的事。但利酒却早就知道。姚金汤记起了上次他问利酒黎棠从申甲田哪里拿了什么时,利酒的回答中有一个是遗嘱。对象是六十多岁尚能看作年轻的人,回答失去的东西第一个想到就是遗嘱,所以利酒知道申甲田要不了多久就会去世吧。
姚金汤猜想到了一点东西,得了绝症的申甲田将不久于人世,那么留下遗嘱是当务之急。但是利酒对遗嘱没法干涉吧,整个田系都算申甲田的资产,他做为申甲田老婆的情人还有资格去获得在申甲田的遗产吗?完成不可能。但是黎棠是养女的话就可以继承。
这样就有必要见一见黎棠了。59层和60层是四五田的最高层,上面放着四五田的一些重要的东西,像囚禁间,档案室,与政府的联系文件和武器库等等。进入里面需要高层的密码或者指纹。他在插着细杆烟烟蒂的玻璃烟灰缸上发现了利酒的指纹,用胶带提取下来,用硅胶制作了复制指纹套。
因为能进入上二十层一般都是四五田的人,所以更上层也没有有把守,仅仅是监控。但姚金汤奇怪利酒的办公室为什么没有监控。
他用外卖里装麻醉药的相同手段将监控室里的人弄晕了。自制的指纹套管了用。59楼逐个房间排查,才找到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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