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换-第27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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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棠正躺在而床上人看模拟电视,无聊地闭目养神。她身上贴着很多膏药,像足了一个受刑的宫女。她看见姚金汤就离他远远的,因为若他不能爱护自己,她就不想去亲近他。

    “你是来救我的吗?”她闪含泪花,想去感恩戴德似的。

    “不是。”

    “切!那快点走开吧。我现在正疼着呢。”

    “我要问你点事。”姚金汤坐到有电视机上,挡住了她的视线。“申甲田得癌症的消息你知道吧。”

    “呀!”她装出惊讶的表情,“他得癌症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吗。”

    “知道。不过没那么惨呐,他还有两年的存活期。他又不祁望长生不死,早点死的好,免得受人世煎熬。”她好像没有一点要去心疼的表示,但又为之忸怩不安。“他查出癌症是在去年10月5日。那时距离他的63岁生日刚刚过去3天。庆喜之后得悲哀,他真可怜呢。”

    “他的生日是10月2号吗。”

    “啊,也许吧,我不太记得了。”

    “我打听到申甲田曾经的老婆背叛了他,差点让整个田系万劫不复。所以申甲田现在对一切即便是最亲近有的人都有一堵屏障。但他好像特别喜欢小孩。田系建了自己的领养站和孤儿院,还有各种儿童的福利所。他认为孩子是真纯的吧,而且从田系的孤儿院里面领养了一位优秀儿童做为自己的养女。真实的目的是……”姚金汤停顿了,按照余不了的说法连他自己也难以接受。“你做过他的平面模特吧,还是裸露的那种。”

    “这又怎么样,他可算半个艺术家诶。”黎棠表现得很荣幸。

    “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吗?”

    “怎么可能,谁会对养女伸出鬼手呢。”

    “但是你的话我就相信有。”姚金汤坚定地说,看她如狐捕兔。但黎棠却更像狐狸,是胜似妲己的人物。

    “这个问申甲田去吧,他的心思在他的心窍里。”

    “我宁愿相信是没有的,我不了解申甲田。但是你很讨厌田系吧。我想知道田的贿赂记录是不是你送给口的。”

    “贿赂记录,对呀,还有这个东西。我是挺讨厌田的,恶性竞争,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产品和服务还是挺好,但感觉他们做生意在打仗。”

    “是不是你给口的!”

    “不是。”她的目光游移不定,装做了说谎的神态。

    “要是你得到田系会怎么办?因为申甲田用不了多久就会咽气吧,你是唯一可以法定的继承人。”

    “我得到田系?”她嘤嘤地嗯了两声,好像对那份财富不敢奢求又已拿捏在手中。“要是我得到呀,我就把田系卖了,反正我不想搞管理,太累了。”黎棠起去客厅里泡杯苦荞茶。她细抿一口,却故意将茶水吐出来。茶水沿着嘴角流下脖子,一直流进衬衫之内,像一条小小溪水蛇将她缠绕。她邀他坐下来,打算给他讲讲,因为他算第一个比较精灵又将自己爱理不理的人物。“知道吗,其实像我这种人也很难继承田系的,没有上进心和干劲。申甲田虽然没有子嗣,但不一定非得给我。要他捐给基金会和慈善机构是不可能了。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将他的资产保存给田系,将田系本身作为一个‘自然人’来继承,这部分资产就算做田系向其他方向拓展和扩大的资本,如何支配靠公司里的人来决定。也就说有申甲田的控制和决定权没传给他的后人,田氏家族退出了公司发展的决定圈,而公司的其他高层可以递补上来影响田系命运。相比把遗产传给厌恶田系而想将田系搞垮的人,还不如留给田系自己助力发展。谁是申甲田的后代呢?田系,又不是我。”她嘟着嘴,一株怨尤的红色玫瑰在她唇上绽放了。

    “以前重大事谊都只能是申甲田一人拍板决定,要是继承给田系本身那么公司的第二权利梯队就有很大的话语权是吧。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利酒。申甲田有田系百分之87的股份,利酒只有百分之三不到,但也是第二大。而且他在田系中身兼数职,很多人都奉承他喜爱他。”黎棠点了自己的额头,他不喜爱利酒。

    “申甲田写好遗嘱了吗?是给你还是留给田系。”

    黎棠眨巴眼,有一股讨好的神色,“只要我像这样,仰头三十度,抱臂扁嘴,或者小碎步跺脚,他就会觉得我是个纯真之人。他爱我,所以只要我讨好他,他就会传给我。”

    姚金汤知道她在撒谎,“他已经写好了吧,但没有公示。所以利酒不确定,他把你抓回来问你要。但是你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而且可能有作证人,在某个时候突然拿出来公示。但遗嘱要在人死后才有效,要是申甲田想改变那随时可以撤销前面的吧。关键申甲田不在了,消失了半年之久。所以利酒没办法,要捉住你,捉住你却不能拿你怎么样。这种制衡状态无法打破。”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反正我一天也过得惶恐,呆在这里看看电视也不错。唉,要是有人陪就好了。我好孤单呢。”她又靠近他,眨着眼睛笑。但想一想又怯弱地退退,不想再往身上贴更多的膏药。

    “但是也可能打破了。利酒支开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是他找到了申甲田,而如果申甲田真的以父亲的身份爱你,你又在利酒手上,那申甲田重写遗嘱会毫不犹豫吧。毕竟你要是命都没了还怎么继承。但是重写之后呢,利酒会放过你吗。那时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是说我会被杀吗,啊,不要不要。你要救我,是你把我投进虎口的!”她生气地说,掩面着欲哭无泪,一点也不真诚。

    “要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会来救你。但现在就在这里受苦吧,变色龙!”姚金汤有点暴力冲动,他抑制住了。在黎棠往衣服上浇水而完全湿透前赶紧离开。他现在才明白利酒受益方向。曾经做为袁土衣小情人的他也许正是通过袁土衣这个阶梯完成了上升。而现在又想通过另外的勾当控制田系。

    或许哪里有点不对劲,若真是黎棠将贿赂记录出卖给口,那讨厌这些黑暗手段的她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检查机关而要交给让她受了很大苦的口?

    一想起这姚金汤明白一点自己单打独斗的方向了。自己在秦先汉那里存了一份口的犯罪记录。他现在要拿回来,就去交给警察吧。既然私下的组织不可靠,还是要相信公家维护社会的力量。他将秦先先汉叫出来时没料到秦先汉将桂玖也带了出来。姚金汤看秦先汉的眼神便有一股厌恶,露出想要将他吃掉的凶狠厉色。

    桂玖扑到他身上,紧紧搂着不松开。“金汤,好想你啊,好想好想你。”桂玖的声音真的太甜了,他有点受不了,但仍然装作冷漠。桂玖就这样抱了十分钟,姚金汤叫她放开她就放开。她也不要求他回来,也不责问他在做什么坏事。她笑着纵容他,只要见他一面她就开心极了。

    桂玖还将上次被绑架和强暴的遭遇偷偷告诉他,他就像自己的收纳袋,什么都可以往里面放,又像自己的百宝箱,什么问题都可以帮自己解决。她也不奇怪明明是自己一直在帮他,她却要当作是姚金汤一直在护爱自己。姚金汤有点心酸,问她疼不疼,有没有阴影。

    桂玖摇头,像小孩子一样舔舔嘴角,“相比于这些,对你的期望才占据了我的心头呀。只要对你有期望,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工作什么的,别人的说道什么的,灾难和人祸什么的,不重要,真的不重要。金汤,金汤呀……”她哭起来,所有的担惊受怕倾泄而出,埋在他的胸怀中汪汪流水。他们从小就合得来,一直在一起,她的记忆中全是他,什么混帐事好笑玩意儿和义举在灌满她的整个脑袋。他现在却要将自己抛弃了……

    “我没给你带来你的扳指,我想下一次吧,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桂玖点个头,后然后打开一个小便当盒,里面有她煮的胡豆,她喂他吃了几颗。

    姚金汤神情木然,他在强力压制心中的波涛。他没有说出绝情的话,而是承诺还有见面的时候,但是要重回情侣关系已经不可能了。

    “没关系。”桂玖强颜欢笑。后来她主动站起来,离开他,把时间留给他和秦先汉。她的这种顺从而不缠绕的姿态令姚金汤如藤绞心,桂玖在让着他呢。

    秦先将存储卡交给他,然后抖露出桂玖遇到了谋杀未遂的案件。桂玖本来让他别说的。秦先汉擅自作主告诉他。“在林间公园接壤的那片森林里,一个老者被人用装尸袋送进树林将被谋杀,但是被什么人给救了。”秦先汉将录像拿给他看。

    姚金汤掐住了手机侧框,屏幕将被他按碎。虽然分不太清凶手的面貌,但是他们留着长发,扎成了道士头。这是四五田的标志性装扮。田牵涉进谋杀里面了!一向以做恶适当留余地为原则的四五田在害命。而影像的后面是桂玖在退躲,被救人的人发现了。但好像没拿她怎么样。

    姚金汤将影像复制了一份,“要是可以,想让你带桂玖去度度假,随便哪里都可以,只要不在这个城市。”

    “可是我要上班呀。”

    姚金汤越发地讨厌蛮横,逼迫人家干事的效果太差了,“那你就搬到桂玖那里去住。”

    “我已经住在她家里了。她要我去的,说有什么你的动向她要第一时间了解。”

    “哦,那就好。桂玖拜托你了。”他朝他握手,第一次有一点柔和的请求。秦先汉愣愣的,满心地答应。

    余不了还没从乌斯怀亚回来。姚金汤将那段视频发给他,然后和他通了电话。“这是申甲田吗?”他问,“那位在谋杀者面前淡然跪着的老者。”

    余不了细瞅了几遍,“虽然只是个大概,但有超过60%的把握是申甲田。他怎么会有这种遭遇?还是被扎道士头的人。”

    “这两个人你认识吗?是田的吗?”

    “不认识。但看形貌应该是田的。我在田里面待了好久了,像雪田或者其他老将都很熟,但他们不认识。应该是新加进来的,像你一样。现在招人都要过利酒那一关,也许他们只是服务于利酒,而不服务于四五田。”

    姚金汤相信真可能如余不了所说。如果他们是利酒的人在将申甲田杀害,那么很可能利酒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再将申甲田留下来会夜长梦多。但是为什么要以这种枪杀的形式来毙命呢。被枪杀一定会认为是谋杀吧,谋杀的目的是什么,很容易让人想到遗产继承,那么对遗嘱调查就会展开下去,这样猴急根本不行。而且申甲田有绝症在身,等他自然死去才是水到渠成。

    也有可能利酒已经有手段和关系网将申甲田的非自然死亡敷衍过去。这样能尽快地将田系攥进手里。要是申甲田死掉,黎棠也损失了自己的存在筹码,她本身将危在旦夕。

    情况的转变来自于申甲田被救。那个人谁?现在又重新回到了赌局之上,利酒的优势消失了。姚金汤想利酒支开自己就是为了谋害申甲田这件事吗?会觉得没有忠诚之心的姚金汤很麻烦吧。但怎么也很突兀,姚金汤在不在对他谋害申甲田的进程没什么影响吧。即便他对有趣的东西会一个劲扎进去探个究竟,但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扭不过四五田。

    他现在觉得有点危险了,自己的意志在和利酒相悖,桂玖目睹了四五田对申甲田的谋杀。危险不仅在他自身,更波及到了桂玖。那夜的两位道士头谋杀者在寻找桂玖,他们躺在地上时看到了桂玖的面孔,他们的整个行动都被录了像。桂玖不能活着!

    在余不了回来后姚金汤委托他办了点事,将自己掌握的口的犯罪记录交给警察,还要领着警方去扫除口的窝点。而他自己因为不能放下的担忧,便天天守在桂玖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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