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英明!”卫清歌立马抱拳福了福礼:“既然县老爷也觉得阿青无罪,那阿青便告辞了。再见不见,来不及挥手!”
说完,还不等他回神,三步并作两步便往门外走去。
县令捋着胡子思索了片刻,要不是师爷提醒,他或许还真被卫清歌这样蒙过去了!当即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大胆!赶紧拦住她!”
于是两个衙役一下子就重新横在了卫清歌跟前,虎视眈眈地将她逼了回去。
卫清歌眼看这点小伎俩被识破,就差没有内牛满面跪下来毫无面子可言地求饶了。
这要是真逼她就范,或者还上个刑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可怕!毕竟她还是有宝宝的人!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竟敢几次三番地戏弄本县!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就会让你觉得本县好欺负了!”
“呵呵呵,县老爷,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小女子计较了……若不是我的话有道理,方才县老爷应该也不会这么细细思量了吧?而且皇上确实也没说不能让平民百姓医治啊……”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想糊弄本县?”
“不敢不敢,我只是给县老爷提个醒儿……”
“你!”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又道:“藐视公堂该当何罪!来人!上刑!”
眼看衙役就要拿着家伙上来,卫清歌心里暗暗叫苦。要不是刚才看这县令还没睡醒好糊弄,她才不会走此险招,虽然人的确是救出去了,可是自己身陷囹吾可不是在计划之内的!
“住手!”忽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天而降,顿时在卫清歌身侧站毕,就这么一挥手,将那俩衙役弹得老远。
“你是谁!”县令见此,不觉睁大了双眼。
卫清歌抬眸一看,一愣,原来是清晨那个劝自己不要出门的下属。这会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他一直在跟着自己?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动了她,恐怕活不过今晚,又或者说——现在。”
“你……你竟敢威胁本县令!”
“哼。”那人懒得多说,上前将手中的一块令牌取了出来,在他眼前一晃,旋即又迅速收了回去,淡漠地看向他。
县令见此,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又看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人,匆匆忙忙走下高台,一下子在她面前跪了下来,苦着一张脸不停地叩拜,就差没有哭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王妃驾临,罪该万死,求王妃饶命啊!”
王妃?
卫清歌一怔,心道这人不会直接暴露了她的身份吧?于是便起身,拂去了裙裾上的灰尘,警告道:“县太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否则能不能活过今晚,完全看你表现了,毕竟王爷可不想我们在此的事情被人知晓。”
“是是是,王妃说的是,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离开的时候,卫清歌不觉多看了这人一眼。
鬼见愁难道真命人保护她周全了?可是如果是鬼见愁的话,断然不会希望他们暴露身份的,毕竟在这样一个危及的时刻,暴露自身无疑是百害而无一利,这道理他怎么可能会不懂?况且这人出现的也太及时了,及时到让她觉得诡异。
“王妃,属下脸上有什么?”那人被卫清歌盯得不自在,不觉多问了一句。
卫清歌一挑眉,摇摇头:“没什么,挺好的。”说完也不再多看他,径自走出县衙大门。
然而她刚跨出去,含霜便立即迎了上来:“夫人,你没事吧?你这么来救我们,要是县太爷一个不高兴……”
“没什么,他醒了没?”
含霜一愣,旋即用袖子抹着眼泪哽咽着看似说不出话来,不过最后却还是抽泣着道:“他其实在牢里醒来过,只不过说腿还疼,便又晕了过去。现在钟老将他拉了回去,我担心你的安危,便一直在这边候着。”
卫清歌咬了咬牙,思量着要是她就这么什么都不管便离开了,县衙的人没准还会再去找他们的麻烦,于是看了身侧的人一眼,道:“你跟她回去,将人抬到客栈来。”
“这……会不会不太好?”
“什么好不好的,我的话你还不听么?再说了,有什么事我能扛着,少爷自然不会怪罪于你。”她这么说也算是铁了心了,那人知道无法忤逆,便道了声是,随着含霜离开了。
卫清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多留了个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总觉得这个人胆儿也太大了,毕竟之前遇到的那几个暗卫,绝对不会像他这样以身犯险,更何况将他们的身份暴露。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这清河镇也不好住了。
回到客栈,这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天殊和季云悠竟然同时坐在了客栈底下,卫清歌扁扁嘴,上前问道:“哟,你们两个小家伙‘游历’回来了?”
季云悠听罢,耳根一红,羞怯地看了一眼卫清歌,道:“清歌姐姐,我们只是去附近转了转,而且,也不是全是玩儿啊……”
“是么,我可不信。”
“这个节骨眼上,本王怎么可能有心思去玩?”龙天殊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又摆出了那副小大人的模样,生怕让人家觉得他贪玩忘了大事一般。
“哦?那你说说,你们出去都知道了些什么?”
“其他倒没什么……不过最近这清河镇里头,似乎在传什么死而复生的事情。”季云悠眨巴眨巴大眼,又看一眼龙天殊,道:“而且还传得神乎其神的,恐怕这周遭都已经知道此事了吧。”
“是什么事那么神秘?”卫清歌突然来了兴趣,凑上去问道。
龙天殊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跟魅城两年前的事情有关。”
“是啊是啊,我们急着回来,便也没上去问,毕竟身份不便,万一暴露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季云悠接上了话,虽然好奇,可是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早知道是这样,就别说了嘛!她最讨厌一知半解了,而且还是这种话说一半的。
卫清歌无声地叹了口气,正想起身上楼,之前那暗卫便背着昏迷不醒的书生,带着一脸焦虑的含霜走了进来。
“把人抬到我的房间。可有让其他人看到?”
“夫人放心,我们走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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