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领袖毛泽东-热情鼓励 盼立新功——与独臂将军彭绍辉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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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辉同志,你是我的真老乡,是瓦子坪的,是个看牛娃。”1969年国庆节,毛泽东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握着彭绍辉同志的手,这么亲切地说。

    “独臂将军”彭绍辉,湖南湘潭县杨林乡瓦子坪人,1906年9月出生在一个贫苦农民家庭里。他的家与韶山冲相距仅七八里远,现均属韶山境内。他与毛主席堪称真正的同乡。彭绍辉1926年参加农民协会,1928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他作战勇敢,冲锋陷阵,在半个多世纪的戎马生涯中,由一名普通战士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员。新中国成立后被授予上将军衔,担任过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他在红三军团一师任指挥员时,率部参加霹雳山战斗,冒着枪林弹雨,英勇杀敌,所向披靡,取得了辉煌战果。在这次战斗中,他左臂连中两弹,由于当时医疗条件较差,他只得截去左臂,成了闻名的“独臂将军”。

    彭绍辉的青少年时期,是在家乡度过的。他的父亲当了半辈子长工,要养活他们兄弟姐妹11人。家境贫寒、窘迫,他10岁时才在舅舅的资助下读了两年私塾,后因经济拮据,便辍学在家,当了“放牛娃”。

    1927年1月的一天,20岁的彭绍辉正赶着水牛给地主家犁水田,忽然有人跑来告诉他:“毛润之来了。”彭绍辉急忙喝住水牛,拔腿就往田头跑。

    不远处,毛泽东身穿长褂,脚着布鞋,手提衣襟,正潇洒而又斯文地站在那里,真像个教书先生。一见彭绍辉手里拿着鞭子,上身披一件破棉袄,下身穿一条蓝色短裤,双腿是泥水,毛泽东便关切地问:“你这个伢子叫什么名字?天这么冷还打一双赤脚。”彭绍辉望着这位比自己年长10多岁的中年人,激动地说:“我叫满伢子,做长工的,正在给地主家犁田。听说毛先生来了,我就跑来看您了。”毛泽东笑了笑,问道:“田是哪一家的?”彭绍辉答:“田是刘满庭的。”“刘满庭是什么人?”“是个大地主、大老财,外号叫‘刮皮青’。”

    “什么叫‘刮皮青’?”毛泽东不解地问。

    “‘刮皮青’刮死人!”提起“刮皮青”,他就满腔怒火。以前,由于家里穷,彭绍辉父亲租了刘满庭二亩水田,租子很重,开始是三七开,后来成了四六开,还要交官粮,每年分了禾,谷有三分之二要被地主刮走,剩下谷子远远不够一家人吃的。父亲没有别的活路,愁得直哭,以至把眼睛都哭瞎了。他9岁时,父亲就去世了。为了还债,他10多岁就当上了放牛娃,14岁便到刘满庭家当了长工,还是要挨地主的剥削。

    毛泽东听着彭绍辉的诉说,陷入沉思。

    “您吃过丝瓜吗?”彭绍辉打着比方问道。

    “丝瓜是我最喜欢吃的。”

    “‘刮皮青’就像丝瓜,非常厉害!”

    “对地主的剥削,我们只有团结起来,进行反抗和斗争。”毛泽东说,又问彭绍辉:“你加入农民协会了吗?”

    “加入了”。彭绍辉答道。

    “好!”毛泽东满意地拍着小伙子的肩膀说,“跟地主对着干!”

    一心想摆脱贫困和剥削的彭绍辉,希望能再次找到毛泽东,他知道跟着这位救星走,是一定有出头之日的。可是上哪里去找呢?他听说毛泽东由湘乡到了湘潭,便来到县城,没有找到,又来到长沙,才知道找毛泽东的有许多农民。不久,他得知毛泽东在武汉,便乘火车来到武汉。正逢汪精卫叛变革命,毛泽东离开了这里,彭绍辉只得流落街头。

    1927年下半年,彭绍辉看到国民革命军招募新兵,便参加了35军1师。同年11月,该部改编为第5独立师,由武汉开进洞庭湖。后来,彭绍辉考上了独立5师随营学校。该校大队长是黄公略,黄是湘乡人。1928年7月22日黄公略在平江嘉义起义。彭绍辉奋起响应,成为一名红军战士,并于这年由黄公略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以后,他跟随黄公略参加了第一次反“围剿”斗争,并见到了毛泽东。

    1931年8月,国民党反动派对苏区发动了第三次“围剿”。当时,彭绍辉已担任红军第4师参谋长,他又一次见到毛泽东。毛泽东对这位比自己小10多岁的老乡给予了热情的鼓励,并希望他多调查,多联系实际,多立新功。

    1945年,他们两位同乡又相聚了半天。那时,彭绍辉正担任抗大七分校校长,学校设在甘肃东部的东华池。彭绍辉奉命由甘肃来到延安参加党的“七大”会议。毛泽东听说彭绍辉到了延安,便派人把这位老乡接到家里叙谈。毛泽东说:“绍辉同志,你是瓦子坪的,你是看牛娃啊!现在在哪里工作?”彭绍辉说:“在抗大七分校。”说着把学校情况向主席作了汇报。毛泽东问道:“七分校有多少人?”彭说:“有3000多人,700多教职员。”毛泽东风趣地说:“孔夫子是‘贤人七十,弟子三千’,你比孔夫子还高明啊!”彭绍辉笑了。

    新中国成立后,彭绍辉非常关心主席家乡和自己家乡的建设,时常惦记着父老乡亲,曾4次回到家乡,并瞻仰了毛泽东旧居韶山。1953年4月,他回到家乡杨林,在瓦坪完小给全体师生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1965年5月,他第二次回乡,向瓦坪大队民兵文化室赠送了一套《毛泽东选集》。在韶山瞻仰毛主席故居时,他题诗留念:“绍见故乡万里茂,山娇水秀地绿油,风景唯独这边好,光芒灿烂照宇宙。”表达了对毛泽东同志无限崇敬的心情。

    彭绍辉一生忠于毛泽东,拥护毛泽东,1935年遵义会议后,他被调到红四方面军三十军担任参谋长,因抵制张国焘的分裂活动,险些被张国焘枪毙,是朱德同志出面制止,方才幸免。“文化大革命”中,彭绍辉为捍卫毛泽东的威信,始终不同意“毛主席的亲密战友只有一个”的说法,因而得罪了林彪,受到排挤。后来,他在总参谋部工作时,又因反对把“人武部”改成“民兵指挥部”,遭到了“四人帮”的打击。而当他被揪斗时,是毛泽东出面保护,才使他免遭毒手。粉碎“四人帮”后,彭绍辉曾写信给家乡的侄子,勉励他们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自力更生,勤俭持家,“把毛主席开创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进行到底”。

    1978年4月,彭绍辉同志患主动脉瘤住进了医院。因医治无效,于4月25日与世长辞了。但是这位由放牛娃成长为我军赫赫有名的“独臂将军”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赵志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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