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戏雪刚说出这三个字,却被一个人打断了。
打断南诏戏雪说话的这个人,是北宫错:“楚扬,我想还是由我来解释一下这件事吧,因为我也算是个当事人了。”
楚扬可以对叶初晴、对孙斌等人甩脸色,发脾气,但对北宫错却不能这样做,只是在他出头后,心中苦笑一声:没想到北宫错倒是个惜香怜玉的人儿,可你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吗?唉。
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楚扬笑着点点头:“嗯,那就由北宫中尉来说一下吧。”
现在既然是在会议室办正事,所以楚扬才称呼北宫错的’官职‘,代表着应有的敬意,和刚才他称呼南诏戏雪为副总,是大不一样的。
北宫错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说:“暗算韩放的决定,是柴董、花总和南诏副总,以及叶初晴共同商议出来的。”
看了一眼叶初晴,北宫错继续说:“而叶初晴呢,则是具体的执行者。只是当她查到韩放的最终落脚点后,孙斌和李金才却自告奋勇……韩放事件引发巨大影响后,代替柴慕容主持新城工作的花漫语,找到了我,并隐晦的告诉我说,当前必需忍痛牺牲他们两个,让这件事死无对证,才能让某些势力失去讨伐新城的理由,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北宫错说完后,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叶初晴,她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不能直接’供出‘花漫语,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北宫错却不会在意这些,因为现在他有些厌倦柴、花那两个娘们的勾心斗角,只想熬过那一天后,赶紧的闪人回内地,去过他喜欢的日子。
北宫错有着特殊的身份,本身也不是被新城任何人所驱使的,所以他才能够无所顾忌的,说出这件事的真相。
在北宫错说话时,会议室中就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直到他一口气把这些都说出来后,还是没有谁接着发言,大家只是静静的看着楚扬。
楚扬根本不用向任何人求证,就知道北宫错所说的这些,是百分百的正确。
所以在大家都看向他之后,他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嗯,北宫中尉所说的这些,和我所想象的差不多。叶初晴,你先坐下吧,等天亮后,你就马上离开新城赶回内地去吧。”
在楚扬刚说出让叶初晴坐下时,她心里还有了种’暴风雨总算过去了‘的轻松感。
可是,就在她刚想坐下时,那个家伙却又说出了后面的两句话,一下子就让她懵了。
“啊!”叶初晴霍地抬起头来,瞪大一双充满不信的眼睛,吃吃的问道:“什、什么,你说、说让我离开新城,回内地!?”
楚扬点点头,神色波澜不惊的说:“是啊,你来新城的时间也不短了,有两个多月了吧?也该回去向组织报道了,毕竟你现在还是属于国家的人,总不能老是呆在这儿吧?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应该有人说我假公济私,滥用国家人力资源啦。”
楚扬说完这些话后,就不再看叶初晴了,而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孙斌说:“孙斌,你先带我去看花漫语。其他的人都去休想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接着说,都走吧。”
在楚扬说出让叶初晴天亮后离开新城的话时,大家看向这个妞儿的眼神里,就带有了怜悯和不忍:唉,辛辛苦苦的在这儿干了两个多月,可就是因为替花漫语背了黑锅,惹起了楚扬的不满,竟然在即将享受胜利果实时,被扫地出门了,唉,可怜的孩子……
不过,现在楚某人好像正在气头上,可没有谁敢站出来替叶初晴讲情了,于是都装看不见的,纷纷的站了起来,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慢着!”
就在大家准备闪人回去洗洗睡吧时,呆若木鸡的叶初晴,这是却忽然一声大喝。
随着叶初晴的这声大喝,众人全部停住了脚步,转身向她看去。
叶初晴此时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脸儿通红,双眸中也浮上了亮晶晶的水雾,她嘴唇哆嗦着对楚扬说:“你、你真忍心赶我走?”
楚扬根本没有看叶初晴,只是垂着眼帘说:“不是赶你走,而是让你回内地去,做你最擅长的工作,你误会我意思了。”
你还是回火星去吧,地球是不合适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楚扬说出那些话后,很多人都想起了这句无厘头。
“我没有,我才没有误会你的意思呢!你就是在赶我走!就是因为我没有阻拦花漫语她们、心甘情愿的站出来为她们背黑锅,所以你才把这股子怨气都洒在了我的身上。楚扬,我不走,你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走的。”
叶初晴哽咽着说到最后时,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淌了下来。
第1662章 了不起啊!
大家在楚扬难为叶初晴时,就猜出他得好好训训这个妞儿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楚扬最后竟然要赶她走。
这样一来,大家肯定被震的不行不行的了,但叶初晴呢?
她忽然觉得天塌了下来,淌着泪的说:“不,我不会走的,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这儿!”
看到叶初晴守着众人哭了后,楚扬心中一软,但接着就硬起了心肠,嘿嘿的冷笑了两声,刚想再说什么时,一直坐在那儿的南诏戏雪,这时候却忽然站起来大声说:“楚扬,假如你让叶初晴走的话,那么我会和她一起走!因为当初我曾经对她说过,我会和她一起承担所有的后果!”
“吆喝,你还想造反了呢?”
听到南诏戏雪这样嚷嚷后,楚扬心中的火儿腾地一下生起,眯着一双眼的等她把这些话说完后,才缓缓的问道:“你的话,说完了没有?”
“说、说完了。”本想继续表示要和叶初晴’生死与共‘的南诏戏雪,在楚扬这样问她后,心头顿时就猛地一跳,赶紧的再次低下了头。
“说完了就行,那好吧,你既然要和她共进退,那么等天亮后,就和叶初晴一起走吧,我会安排人送你们的。”
楚扬说完,环视着其他的人:“还有谁也想离开这儿?现在最好说出来,我也会答应他的要求。”
只有傻瓜才会在新城即将全面竣工时,离开这儿呢……被楚扬看到的人,除了北宫错、赫拉天后等几个人外,都躲开了他的目光。
看了一圈都没有听到有人搭腔后,楚扬才抱歉的对北宫错笑笑说:“北宫中尉,我想麻烦你一件事,等天一亮了,你就送南诏副总和叶初晴,离开新城吧,我就不去送她们了。”
北宫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当先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楚银环姐妹、赫斯提亚、赫拉天后几个人,现在都暂时属于新城特别防卫队,所以在看到北宫错离开后,她们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肖少校,你替我暂时先安排一下她们的住宿问题。孙斌、李金才,你们两个带我去医院看望花漫语,至于其他的人,都回去休息吧。”
楚扬抬手指了指谢妖瞳和厉香粉,吩咐肖纪中安排一下她们的住宿后,就到背着双手的,看也没有看南诏戏雪和叶初晴一眼,走了。
孙斌和李金才对望了一眼,也低着头的快步跟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肖纪中,这时候对谢妖瞳和厉香粉低声说:“请两位随我来,今晚暂时先去驻军医院住一宿吧。”
玛雅新城的驻军医院中,大部分都是女兵,毫无思想准的肖纪中,在接到楚扬给他的这个任务后,只能把她们俩暂时安排在那儿了。
“在哪儿都可以的,反正我不怎么在乎。”谢妖瞳笑了笑,扭着腰肢的牵起厉香粉的手,低声说着什么的走了,从头至尾都没有安慰一下那俩个受伤的女人:活该啊,谁让你们抢先嫁给他了,哼!
随着厉香粉和谢妖瞳的退出,诺大的会议室内,就只剩下南诏戏雪和叶初晴了。
两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过了半晌的妞儿,在发了几分钟的呆后,叶初晴才恨恨的一跺脚,带着哭腔的嚷道:“嘛的,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以为离开你,别人就无法过了吗!?”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是社会,只要是社会,就会出现它的特色,那就是阶级。
就拿玛雅新城来说吧,现在随着数十万玛雅人、外国友人的入住,再加上数万工程部队的存在,所需的医疗机构肯定得跟得上才行。
到目前为止,新城内已经有了十几家比较正规的医院,其中既有专为’平民‘服务的医院,也有军人专用的军医院,还有一种小型医院,就是专门为新城高层开设的,这所医院的名字就叫:新城第一医院。
于是,阶级产生了。
别看新城第一医院存在的时间并不长,规模是各大医院中最小的一个,里面的医生也不多,但里面的医疗设备却是最先进的,而且医生的整体水平也是最高的,门口白天黑夜的都站着俩守卫。
这所医院呢,就是柴慕容等人嘴里的临时医院,是专门为新城高层服务的,多少有些华夏古代太医院的意思。
第一医院既然是专为新城高层所设的,那么自然不是一般二般的人所能进去的,因为门口都有警卫守护着,看起来比军医院更为严谨。
医院门口的那两个岗哨,在远远看到有三个人快步向这边走过来后,当即举起了手电筒晃了几下后,厉声喝问:“什么人?”
“是我!”走在最前面的孙斌,大声的回答了一句。
别看孙斌、李金才两个并不是第一拨来新城的人,也没有太大的本事,但人家可是扬哥的心腹手下,除了柴大官人等几个人外,就连肖纪中见了他们俩,也得客客气气的。
没办法,人家就好比是伺候皇帝的、的太监,职务不高,可没有谁敢招惹的。
所以呢,这俩土鳖在来到新城不长时间后,很快就能横着走路没人敢管了……别说是第一医院的守卫会认识他们了,就连新城高管专用食堂中那个蒸馒头的老大妈,在看到这两块料后,都会向他们频频放电的。
“哦,原来是孙哥、李哥。”
在认出孙斌和李金才后,俩个守卫马上就灭了手电,笑呵呵的说:“这么晚了,两位怎么还来这儿视察工作啊?”
守卫这样说,并没有特别讨好这俩人的意思,而是很自然的反应。
因为新城女王柴慕容女士,曾经下了明文通告的:孙斌、李金才俩人有随时视察新城所以工程、警卫岗哨的职责,任何人都不许阻挠他们的工作!否则的话,当即就会被逐出新城,永远不许踏入一步!
正因为这样,孙斌和李金才在新城的地位,在众人眼中也高过了肖纪中,并隐隐有直逼北宫错的意思……岗哨在看到他们后,要是不客气才怪呢。
“今天我来这儿不是视察工作的,就是进去看望一个病人。哦,对了,花总在里面吧?”
孙斌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截了当的问花漫语是否在里面。
根据新城第一医院内部的规定,任何医生、护士和守卫,都不许向陌生人随意透漏住院高层的消息。
当然了,孙斌和李金才俩个,肯定不是陌生人了,但这俩守卫却不认识楚扬。
所以呢,在听到孙斌守着一个’陌生人‘,就这样大咧咧的问新城新女王的消息后,这俩守卫马上就是一愣,在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左边那个瞥了一眼楚扬,神情严肃的说:“孙哥,这位先生是什么人啊,看着好像很面生呢。”
这个守卫并没有搬出第一医院的内部规定,来直接反驳随便,但这样说的意思里,却带着十足的警惕:你就是孙斌也不行啊,我们也不能守着陌生人,就轻易告诉你任何有关花总的消息。
孙斌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别管这位先生是谁,就告诉我花总是不是在里面?”
那俩守卫听孙斌说的这样霸道,眉头也皱了起来,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了:“孙哥,对不起,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第一医院的规定,任何情况下都不许守着陌生人,透漏新城高层的任何消息。”
“哎,我说兄弟,你过来一下,我和你说。”
看到孙斌有发脾气的趋势、而楚扬刚想主动说出身份时,李金才赶紧的扯住那个守卫的袖子,把他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说:“兄弟,你要是不笨的话,应该知道新城真正的主人是谁吧?”
“新城真正的主人,自然是柴董了,还能有……”
那个守卫刚说到这儿,忽然醒悟了过来:新城的真正主人,应该是楚扬啊。
那个守卫瞪大眼睛的,望着孙斌在那个陌生人面前摇头晃尾巴讨好的样子,马上就知道某人是谁了,顿时就被吓了一跳的说:“啊,我知道了,他、他是楚三太子!?”
“嗯,扬哥今晚的心情,很不怎么样。”李金才说完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听到楚三太子今晚心情不怎么样,而自己刚从还拒绝回答孙斌的问话后,这个守卫的脸色就有些发白了,期期艾艾的对楚扬说:“花、花总就在308号特护病房……楚三太子,我、我刚才没有认出您。”
当初在新城开始创建后,楚扬也曾经在这儿呆过一个多月,只是在那段日子内,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新城特别防卫队的军营中,根本没有四处’流窜‘,所以下面认识他的人,并不是太多。
不过,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在那些新闻记者来采访、歌舞团来演出的那天,某个叫师脱脱的女人,就被打断了双腿,而且还被花了脸。
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都清楚这一切都是柴慕容吩咐肖纪中做的。
可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呢?却把这笔帐算在了楚扬的头上,并煞有其事的偷偷和同伴显摆:“哎,你知道不?那个靠着脱衣服出名的师脱脱,今天来新城被楚三太子看上了,但那个傻比娘们却不知好歹,不但不随了三太子,而且还拒绝呢,结果就被恼羞成怒的三太子让人花了脸,还打断了腿。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唉,可惜了那个女人,细皮嫩肉的,啧啧……”
第1663章 骂吧,骂吧!
当谣言散播到一定程度后,就成了真理。
正如那天师脱脱受到惩罚后,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结果就变成了楚扬眼馋人家的姿色、而人家却抵死不从,于是这才在恼羞成怒后打断人家腿子、花了人家的脸。
在华夏,就是这种带有暧昧色彩的谣言,总是会传的飞快,最后就变成真事儿了。
可是楚扬却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他带着宙斯王离开新城,赶往奥林匹斯山了。
孙斌和李金才倒是听说过,但他们敢和楚扬说吗?
就因为楚某人在底下人中,有着这样高的’威望‘,所以当守卫搞清楚眼前的陌生人就是他后,心里才会这样害怕的。
可是,让这俩守卫惊喜的是,楚扬不但没有发脾气,而且还对他们温和的笑了笑后说:“嗯,你们做的很好,这说明你们在尽忠职守。孙斌,明天去财物上说一句,给这俩个兄弟发一份特殊奖金。”
“是,我记住了。”孙斌大声答应了一声。
不等那俩守卫明白过来,楚扬和孙斌俩人就走进了医院大门。
等楚扬三人快步走远后,这俩守卫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喃喃的说:“不会吧?以前我听说楚三太子是个十足的色狼加恶棍啊。可今天看起来,好像也很不错嘛。我们顶撞了他之后,他不但没有责怪我们,而且还专门给我们一份奖金……哎,我不是在做梦吧?”
……
新城第一医院,308特护病房。
其实这儿所谓的特护病房,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病房内的所有设施,与这所医院中的所有病房,都是一模一样的。
可为什么单独把医院第三层的这几个病房,称为特护病房呢?
因为这层的八个病房,是专门给楚某人那些老婆们准备的:假如她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非要住院,那么就会来到三楼,而在平时的时候,就算没有人住在这儿,院方也不会把这些房间让给别人住,而是为她们时刻’准备‘着。
就是因为这个楼层是专门为楚某人那些老婆准备的,所以才叫’特护病房‘,这也多少有些’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的意思吧?
病房靠窗的那张床上,早就换上一身才服的花漫语躺在上面,受伤的右脚被掉在不锈钢支架上,信上被夸张的缠了好几层白纱布,猛地一看好像伤的有多重似的,其实就是信趾头骨折罢了。
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花漫语的绝对心腹李彪,并不在病房中,而是呆在走廊的外面。
而上官灵也没有让护士来,她自己则暂时充当了陪护的角色,反正柴慕容正在闭关,那儿有许南燕一个人看着,就足够了。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微微闭着双眼的花漫语,上官灵可以确定她现在很紧张,因为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将她此时的心情完全暴露了。
“依着花总的精明,就算她再怎么生气,好像也不该做出这样弱智的动作啊,奇怪,好像是故意找残那样。”就在上官灵盯着花漫语在这儿胡思乱想时,让人捉摸不透的花漫语却低声说话了:“他,应该快要来医院了吧?”
上官灵一愣:“他?花总,你说的那个他是谁呀?”
花漫语睁开眼,有些凄惨的笑了一下说:“还能有谁呢?”
“还能有谁?”上
官灵再次发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了:“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楚扬!”
在想到花漫语所说的这个’他‘就是楚扬后,上官灵一下子就明白这个娘们,不久前为什么傻呼呼的拿着信去踹门了:靠,我知道了,她之所以这样做,应该就是故意用这种有些极端的方式,来逃避楚扬!嗯,对了,肯定是因为韩放事件吧。唉,她也真不容易,处处为新城的未来着想,但在做了后还得为此负责,被逼到用这种方式来’逃难‘,唉。
对于韩放事件的真相,上官灵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上官灵做为柴慕容身边的近人之一,凡事自然知道的比别人多一点了,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想到花漫语因为这件事而用自残的方式、来躲避楚扬,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儿。
想通了这一切后,上官灵再看向花漫语时的眼神里,就有了明显的同情之色。
“呵呵,你这是在同情我吗?拜托啦,你可千万别这个月,因为你越是这样我,我心里就更难受。”
花漫语说着,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了要把心事告诉上官灵的冲动,于是就大声说:“假如我不是花漫语,我不是楚扬风的妈妈y如韩放没有带着楚扬的女人阮灵姬,赶来新城要求入股,我绝不会出这样的的主意!”
说到这儿,花漫语霍然睁开眼,双手一使劲,不顾上官灵的阻拦,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情绪激动的说:“可我偏偏是花漫语,偏偏我儿子要叫楚扬爸爸!那么我就得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把任何敢染指新城的宵小铲除!是,其实我不这样做的话,柴慕容也绝不会让韩放阴谋得逞的,但关键问题是,那样楚扬的声誉就会受到影响,还会有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妄想来插手新城事物的!”
上官灵见花漫语那张俏脸,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通红了,赶紧的搀扶住她:“花总,您冷静一下,小点声说话就可以啦。”
“不,我偏偏大声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花漫语之所以对韩放心狠手辣,就是为了维护楚扬、维护我们新城的巨大利益,我有什么不能大声说话的!?”
花漫语说着,一把打开上官灵的手,右手紧攥着的在空中挥舞着,咬牙切齿的说:“是,我承认在我开始制定这个计划时,是耍了一些心眼,蛊惑叶初晴主动出头去做这件事。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呢?”
自己问了自己一句后,花漫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带着隐隐的凄厉:“哈,哈哈!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你们以为在韩放事件影响扩大后,我想派北宫错去杀孙斌、李金才灭口啊!?可我不这样做的话,那么那些你们根本看不到的势力,就会借机插手新城!”
花漫语派北宫错去灭口的事儿,上官灵还真不知道。
所以这时候听她这样歇斯底里的笑着说出来后,浑身就莫明其妙的打了个寒颤:孙斌和李金才,那是楚扬的绝对心腹。就算必需得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但也得慎重才行啊。
好像知道上官灵心中在想什么那样,花漫语笑声攸地一停,胸脯急促起伏着说:“我知道,很多人都会因为我这样做,而说我心思歹毒,是个冷血女人。可你们知道吗?如果我不能当机立断的话,后果要比我们所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花漫语一脸痛苦的后仰,重重的躺在绵软的枕头上,双眼无神的嘶声说:“所以我根本不能等楚扬回来,甚至都不能找人去商量,我除了必需坚决的这样做之外,根本没有一丝丝的办法,没有一丝丝的办法……可是,大家从此之后,都会看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心中恐怕都在骂我是蛇蝎吧?哈,哈哈!骂吧,骂吧(漫语本来就是一颗毒瘤,做过的缺德事数不胜数,也不在乎别人这样看我了。”
在花漫语忽然发狂后,上官灵除了静静的听着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后,花漫语侧脸问上官灵:“你说,楚扬回来后,会怎么对我?”
上官灵很诚恳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刚说出这三个字,上官灵又说:“也许,他会对你做的这些很气愤,会给你脸色看,会骂你,打你……但别管怎么对你,那你也不能拿着你的身体来开玩笑啊。别忘了新城在没有柴董的情况下,还得指望你来主持大局呢。”
花漫语稍微楞了一下,忽然笑了:“你知道我自残,就是为了躲避楚扬的怒火了?或者说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博取他的怜悯?”
上官灵没有回答,但她脸上的神色,却清楚的写出了一个大大的’yes‘。
“唉,连你都能看出我要用这种方式来躲避楚扬了,那么他有什么理由看不出来呢?我要是再躺在这儿的话,肯定会让人嗤笑的。”
花漫语说着,又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镇定的说:“上官灵,你帮我解开脚上的东西。”
上官灵当即阻止:“不行吧?医生曾经嘱咐只有这样,才能快速恢复的。花总,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花漫语淡淡的说:“当然去找楚扬认错了。呵呵,上官灵,你说我是不是该跪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说我错了,甚至给孙斌和李金才俩人磕头赔罪,乞求他们原谅我那样对他们?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肯原谅我吧?”
上官灵大惊:“花总,没必要这样做吧?我觉得楚扬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肯定能明白你的苦心。至于孙斌和李金才俩个,他们就算是去死,恐怕也不敢让你那样对他们呀。”
“切,你怎么知道楚扬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其实他比谁都小气的!”
花漫语嗤笑一声,身子前趴,伸出双手去解掉在脚腕上的带子。
不得不说练过跆拳道的女人,腰肢柔韧性那是相当的好,生过一个孩子的花漫语,现在仍能轻松的把脑袋趴倒双腿上。
第1664章 太不容易了!
祝大家周五愉快!
……
花漫语发了狠的要去找楚扬,上官灵却不给她解开吊着的脚丫子……
无奈之下,花漫语仗着练过几年跆拳道,可以很轻松的身子前趴,脑袋贴在大腿上,自己去解皮带。
“花总,我觉得你最好是先在这儿等等,也许楚扬去找柴董了解真相了呢?也许,他在和柴董了解一下情况后,会改变对你的看法。”
上官灵说着,就抓住了花漫语的手,不许她解开脚腕上的带子。
花漫语摇摇头,冷笑着说:“哼哼,柴慕容才不会傻到替我说话的,她要是肯的话,会在刚制定完怎么对付韩放的计划,就去闭关吗?”
上官灵慢慢的松开了手,因为人家花漫语说的没错,柴慕容的确在韩放离开新城后,就莫明其妙的闭关了。
看来,从那一天开始,柴慕容就挖了个坑,让花漫语往里跳啊,唉,这是俩什么女人啊,这样心狠……上官灵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花漫语慢慢的解着脚上的纱布,说:“柴慕容这样做,就是借着我夺权心切的机会,故意把我推到风头浪尖上。而且我在进来之前,也已经去和她商量过了,可她除了幸灾乐祸外,根本就没有表示什么。嘛的,嘛的!我花漫语枉自聪明绝顶,但终究玩不过柴慕容,眼下只能当个替罪羊了!”
花漫语解开吊着脚腕的皮带,以及大部分缠着脚的纱布后,裹了一下衣服翻身下床,穿上脱鞋,不顾上官灵的劝说就站了起来。
虽说花漫语的伤势并不是太重,而且来到医院后,医生也给她采取了最为合理的措施,但她在下床猛地站起来后,还是感觉一阵揪心的疼痛,使她身子晃悠了一下,要不是上官灵及时抓住她,恐怕她就当即摔倒在床上了。
“花总,你这是何苦呢?”上官灵知道根本劝不了这个娘们,所以只好搀扶着她问:“你想去哪儿,我背着你去吧。”
花漫语摇摇头:“我自己可以走的,我要去找楚扬,向他和孙斌、李金才俩人赔罪,你去告诉外面的李彪,让他开车过来。”
既然花漫语执意要这样做,上官灵也知道根本劝不了她了,所以只好哦了一声,松开她准备去外面喊李彪。
花漫语刚才提到李彪的名字后,心中才猛地一动:咦,不对劲呀,依着李彪的警惕性,他没理由在我刚才大喊大叫时,不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花漫语刚想到这儿,病房的门却开了,一个穿的人模狗样儿的家伙,出现在了门口。
在这个家伙身后,跟着默不作声的李彪,和脸上带着感动的孙斌和李金才。
……
楚扬带着孙斌和李金才,来到特护病房的楼层后,李彪马上就看到了他,赶紧从走廊中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着那个’雄赳赳‘走过来的家伙,李彪心中很不是滋味。
想当初李彪才认识楚扬时,还以为这厮只是柴慕容身边一个不入流的小司机。
假如论起谁更是主子的心腹,李彪自问楚扬根本没法和他相比的。
但随着沧海桑田的变幻,那个被李彪看不起的小司机,后来摇身一变却成了京华楚家的三太子。
就是这个家伙,不但让李彪心中的偶像花漫语秀替他生了个儿子,而且还娶了很多个漂亮妞儿做老婆,更是做出了一系列让老李拍马也做不到的大事,其中玛雅新城的平地而起,让世人只能对那个家伙仰视……
“呵呵,米粒之珠,岂能与日月争辉?看来他就是那个日月,而我就是那个米粒之珠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楚扬走过来后,李彪在瞬间想到了许多,更是迅速的端正了心态,正准备弯腰给他见礼时,却被阻止住了…
楚扬抬起右手微微摇了摇,示意李彪不用这样客气,刚想推门进去时,却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了谈话声。
于是呢,楚某人就不急着进去了,而是站在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一开始的时候,花漫语和上官灵的谈话,因为隔着一扇门的缘故,让楚扬听起来还是很费劲的。
但随着花漫语的情绪愈加激动,不但楚扬能毫不费力的听清楚她在吼些什么,就连孙斌等人也能听到了。
本来,在花漫语的声音提高后,不管是孙斌、李金才还是李彪,都想后退到一边去来个非礼勿听时,楚扬却摇头让他们在这儿呆着别动。
“唉,但愿花总千万别说出她那些绝密隐私,要不然我们还有可能被找机会灭口的啊!”
深谙’知道的越少,就活的越长‘这个道理的孙斌,在看向李金才的眼神里,透着巨大的担忧。
不过李金才却不在乎这些,反正这厮就是一根筋,既然楚扬让他在这儿听,那么他就在这儿听好啦。
楚扬为什么让孙斌等人,也留下来听花漫语在说些什么,他们还真不知道,只能照做。
渐渐的,花漫语说到了要找楚扬等人赔罪后,孙斌和李金才才明白:扬哥正是用这种方式,来消除他们对花漫语的不满,因为谁都可以看出,里面那个娘们此时说出来的,都是一些真心话的。
“扬哥真是用心良苦啊,其实就算花总不说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对她不满的。毕竟她这样做也是被迫的,是为了玛雅新城。可现在,她却要承担这件事的所有责任。唉,花总啊,可亲可敬的花总,您也太不容易了!”孙斌和李金才,听到花漫语执意要给众爷们赔罪后,顿时就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可泪珠还没有掉下来,楚扬就把病房门打开了。
看到楚扬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后,一手浮着床上那个不锈钢支架的花漫语,立时呆在了当场。
……
在很久很久的那个早上,意气风发一心想做个好人的花总花漫语,在去新药厂的路上,遭到了柴放肆指使的天网暗算,变成了植物人。
而那时候呢,楚某人却正像个乌龟似的,躲在奥林匹斯山上,正和赫拉天后演绎着让人向往的浪漫。
虽说柴放肆暗算花漫语,有着恨她在柴家没落时推波助澜的行为,但大部分原因,却是因为他恨楚扬才报复她的,可以说说花总是替某人受害的。
正是因为得到花漫语遭受暗算的消息后,楚扬才不顾生死的离开了奥林匹斯山,冒着被天网追杀的危险,赶到了冀南。
当时,楚扬在看到躺在床上装死的花漫语时,那是肝肠寸断拔肠寸断,心中发下了数十个誓言,像什么一定要替人家报仇雪恨啊,一定不会放弃救治她啊,只要她能醒过来,肯定会把她当做宝贝疙瘩捧着啊等等……
不过,一直以’事业为重‘的楚某人,在随后的这段时间内,却因为必需去做更多的事儿,所以不得不离开花漫语,跑到了西域省,创建了这座玛雅新城,同时也只得把对她的深深愧疚,掩埋在了心底最深处,像给埋进了土壤中的种子那样。
一棵树的种子,要是不被掩埋在土壤中,是不会发芽生根成为一颗大树的。
但要是把这颗种子埋藏的特别深了,却又容易夭折……就像是这个没良心的楚某人一样,在花漫语好不容易的醒来之后,本该抱着人家好好安慰一下才对,但就是因为韩放事件生出的不满,使他完全忘记了这些。
楚扬忘记了他该做的事情,但花漫语却没有。
在看到楚扬出现在门口后,花漫语在一呆之后,随即轻轻的颤抖起来,眼里有激动的泪花儿在闪烁:“楚、楚扬,我终于见到你了!”
是啊,你终于醒来了,真好……楚某人在看到花漫语眼中的泪花后,才觉得这次他该做些什么。
可是,眼下身边还有孙斌等人,而他也的确不满花漫语的那些做为,于是只好硬着心肠的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扭头飞快的瞥了一眼孙斌俩人,看似漫不经心的咳嗽了一声:“咳,咳!”
孙斌和李金才,不愧是扬哥的心腹,从他这个细微的指使动作中,就看出了什么,赶紧的走进了病房内,来到花漫语面前,奴气十足的弯腰,双手贴在大腿外侧,低头恭敬的说道:“花总,您可千万不要那样对我们(给我们赔罪),因为您这样做也是为了整个玛雅新城。而我们做为扬哥的心腹,也有足够的理由为新城牺牲一切,包括生命9请您千万不要再这样说了。”
孙斌和李金才在说完这些话后,不等花漫语做出什么反应,就同时给她弯腰深深鞠了一躬,随即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楚扬之所以带着俩人来见花漫语,目的就是为了消除他们和花总之间的隔阂。
敲,还没有等他想出办法,就碰到花漫语正在吐露心事,这才赶紧的让这俩土鳖听听。
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么他们再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了,所以楚扬就任由这俩人闪人了。
聪明的人,不止是孙斌和李金才,还有李彪,借着在出去送那俩人时,也趁机退到了走廊中。
“楚扬你既然来了,那我就回去了。”
至于那个常年陪在大人物身边的上官灵,这时候要是再呆在这儿不走的话,那么她也就太没眼里价了,人家很干脆的说了一句后,就开门走了。
“楚扬!我好想你。”
等上官灵把门反掩上后,花漫语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脸激动的就要走过来。
但楚扬,却抬起了手。
第1665章 不是这意思!
花漫语在刚听到楚扬要回来后,因为心虚,所以就一咬牙,踹断了自己的脚趾头,想借此来躲避他的斥责。
花漫语很想楚扬,却又很怕看到他。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矛盾心理。
不过花漫语的这种矛盾心理,在看到楚扬本人后,马上就换成了巨大的激动,泪水哗哗流的就要过来,和他深情的拥抱。
但是,楚扬这时候却抬起了手,那意思是说:别过来。
顿时,花漫语的脸色就是一变:“楚扬,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楚扬抿了抿嘴角,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来,淡淡的说:“没什么你刚才不是叫嚣着要去找我吗?我来了,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
“我、你……”看到楚扬一脸的公事公办样子后,花漫语的心慢慢的沉了下来:难道我犯得错误会这样严重?严重到他可以忽视我现在的感觉。
刚才花漫语在情绪激动之下,的确想跑到楚扬面前跪下,然后肝肠寸断的大哭一场,最好再在别人的劝阻下,上演一出上吊自尽的桥段……
当然了,花漫语肯定不能就这样死翘了,那样岂不是让别的女人拍手叫好啊?只需让这个家伙彻底被感动,甚至因为误会而愧疚啥的。
“怎么着,你没话对我说了吗?”
楚扬垂下眼帘,将某些担心深深的掩藏后,飞快的扫了一眼花漫语那只微微翘起的脚,然后淡淡的说:“既然没话说了,那就什么也别说了,反正你的伤势也不碍事,还是别在这儿呆着了,尽早出院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楚扬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你就这样走了?
一句关心我的话都不说,就要这样走了?
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看到楚扬打开房门要走后,傻呼呼的花漫语才忽然嚷道:“楚扬,你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啊,这就是对我竭力为新城考虑的报答方式呀,难道你走的很心安吗?”
楚扬抓着房门,头也不回的说:“那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是不是想听到我说,等天亮后让你和南诏戏雪、叶初晴一起离开新城赶回内地呢?”
花漫语大惊:“什么?你要让她们离开?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新城很需要她们的,她们要是走了,谁来……”
楚扬淡淡的打断花漫语的话:“地球离了谁,都会照样转的。”
花漫语呆呆的点头:“是的。”
楚扬接着说:“如果你也想和她们那样的话,我保证不会阻拦你的。说实话,就算你们一起离开了新城,我也照样能够把这边维持的很好g呵,当然了,你们可以说我这样做是过河拆桥,反正新城基本已经建设完毕了,只要按照计划来进行,就算是傻瓜也能主持工作的。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我已经觉得受够了!”
本想大喊大叫一番表示抗议的花漫语,听完楚扬这些话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勇气,只是一脸的不信:“楚扬,你千万不要让她们离开,真得,千万不要!知道她们为新城工作付出了什么,你要是这样做的话,难道就不怕她们伤心……”
楚扬紧紧的抓着门板,沉声打断了花漫语的话:“可我已经受够了!”
“受够了?”
“是的。”楚扬说:“花漫语,你知道吗,我真得已经受够了眼前这种日子!别人都羡慕我身边有着太多的优秀女人,但又有谁知道,我早就受够了你们!受够了你们的相互勾心斗角,受够了你们这种以为做出点什么,就持宠而骄的嘴脸。如果人生可以真的重来,我敢保证我绝不会招惹你们所有的人,因为这样太累了,太累,你懂吗?”
花漫语喃喃的说:“我、我不懂。”
“唉,你的确不懂,因为你们很少真正的为我考虑过。”
楚扬语气中带着疲惫,叹了口气后打开房门,脚步有些蹒跚的走了出去。
“太累?你现在感觉累了吗?你说我们没有为你考虑过,但我在做每一件事时,的确都是站在你、站在我立场上考虑的,呵呵。”花漫语慢慢的坐在病床上,再也没有了昔日运筹帷幄的自信,有的只是一种即将失去最重要东西的恐慌。
楚扬走了十几分钟后,李彪才探头进来问:“花总,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
花漫语耸耸肩,仰面躺在了病床上,却又接着坐了起来。
……
楚扬走出新城第一医院后,才发现上官灵一个人等在门口。
看到楚扬出来后,一脸平静的上官灵说:“你要是去见柴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楚扬点上一颗烟,嗤笑一声的说:“切,你觉得我会不见她吗?”
“我觉得你不会这样做。”
上官灵转身头前带路,用很淡然的声音说:“楚扬,看你的样子,我发现你现在好像很累,应该有种深深的有心无力感。”
严格的说起来,依着上官灵现在是柴慕容保镖的身份,她不该直呼楚扬的名字。
不过,楚扬并没有介意,因为他觉得不管是被人称为’楚三太子‘,还是’楚扬‘,意思都是一个样。
抛除官场之外,人能不能受到人的尊敬,好像并不是体现在称呼上。
所以呢,楚扬有时候倒是很反感别人称呼他什么三太子,觉得直呼他的名字才是最顺耳的。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心态,楚扬才不会介意上官灵直接喊他的名字,而是很有兴趣的说:“咦,好像你很懂我似的。的确,我现在感到很累,觉得这辈子做的最大错事,就是招惹了这么多的女人。”
上官灵轻蔑的撇了撇嘴,也没有说什么。
楚扬加快脚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呵呵,那你说说,假如你是我的话,你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
上官灵快步前行着:“可我不是你。”
“我是说假如。”
“假如我是你的话,我会好好对待她们中的某一个人,而不是招惹所有人。”
楚扬摇着头的叹了口气:“唉,可惜我没能早点认识你。”
上官灵的嘴角浮上一丝得意,说:“我觉得也是这样,那样也许你就会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了。”
楚扬摇摇头:“我可不是这意思。”
上官灵斜了楚扬一眼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某人脸上带着暧昧的说:“如果我早就认识你的话,说不定早就把你搞到手了,你根本没机会用这种智者的口吻,来和我说这些……”
“你去死!”上官灵一愣,随即面红耳赤的抬起左脚,对着楚某人的屁股踹了过去。
……
许南燕很纳闷,因为她在看到上官灵后,那个大龄女青年的脸蛋,红扑扑的好像是苹果。
不过,因为上官灵后面跟着个一本正经的楚扬,她也没好意思的问,只是眼里带着喜色的,向他淡淡的问了句好后心想:你小子终于回来了。
“柴慕容呢?”楚扬对许南燕点头示意后,问了一句没用的话。
之所以说楚扬这句话是没用的,就是因为在来时的路上,上官灵已经把柴慕容的近况,和他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这时候再多问一句,纯属是没话找话而已。
“柴董就在那边的房间,我过去通知一声。”
许南燕指了指远处那栋孤零零的房子,刚想走过去却被楚扬拦住了:“算了,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许南燕也没有坚持,点点头后刚想和上官灵打听一下花漫语的情况,却发现她那个’黄金搭档‘,已经快步走进了屋子里。
楚扬很暧昧的看了一眼上官灵的背影,然后得意洋洋的向柴慕容的居所走去。
现在玛雅新城的高层会议室,装潢的都那样奢侈了,可柴慕容这个新城奠基者,却仍然住在这样一栋小屋子里。
远远的看去,那座小房子除了会给人一种孤独感之外,还带着一丝诡异,让人很自然的就想起一个电影的名字:《守墓人》。
可不是嘛,四周那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楼房,呈扇面的包围着这栋小房子,本身就透着不怎么正常,而且房子后面的不远处,还有一个高高的土堆,远远的望去,真像是一个被放大无数倍的坟头……
楚扬到背着双手,缓步走到了小房子的门前,侧耳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后,这才抬手敲了敲房门。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除了很远处会有机器的轰鸣声隐隐传来外,这边寂静的只能让人想到’熟睡‘这个词汇,所以楚扬在敲门时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响亮,也格外的突兀,仿佛是直接敲打在人的心房上那样。
楚扬在敲了几下房门后,就把手放在门板上,试着推了一下时,柴慕容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回来了。”
柴慕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好像门缝根本不透气那样,但却又很清楚。
看来,她的嘴巴应该挨着门缝的。
要是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在楚扬刚回到新城后,暂且不管柴慕容在此期间做了些什么,她都该在第一时间内出现在他面前。
可事实上呢,柴慕容不但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楚扬面前,而且在他’亲自‘来敲门后,只是从里面问了一句,但却没有开门。
这不能不让楚扬生气,于是他就淡淡的说:“如果你不开门的话,那我就走了。”
柴慕容低低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楚扬转身走了两步,柴慕容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的心底深处顿时腾起了一股子无名之火!
第1666章 难闻的味道!
一般来说,女人说不喜欢的时候,其实就是喜欢。
谁也搞不清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反着说,就像搞不懂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样。
可是有些男人,也喜欢这样说。
就像是楚扬吧,他嘴上说要走,也做出了要走的动作,但在没有听到柴慕容的挽留后,心中顿时腾起了一股子无名之火!
假如柴慕容现在没有身患绝症,那么楚扬肯定会因为她这种态度而直接走人。
再或者,他干脆一脚踹开房门,指着她鼻子大骂一顿,然后让她和南诏戏雪、叶初晴俩人在天亮后一起滚蛋!
但是柴慕容却偏偏身患绝症了,而且她肚子里还怀着楚扬的儿子,所以就算他再怎么生气,最后也只能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说:“柴慕容,难道你不想见我,和我解释一下韩放事件,要学花漫语那样的躲避我?”
“我还一直以为,你在回来后的第一句话,应该是问我身体怎么样了。”
里面的柴慕容在沉默片刻后,语气中没有丝毫表情的说:“看来你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不过这样也好,你做为新城真正的主人,本来就该这样才对。更何况,你身边有着太多的优秀女人,就算没有我,你现在依然可以将新城打理的井井有条。好了,不说了,我要去休息了。”
楚扬从来都不以为自己是个好人,但他却一直以为:老子应该是个有良心的男人。
但是,在柴慕容说出这些话后,他才蓦然发觉,其实他并不是他自己想象的那样有良心,因为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该关心某个女人的身体健康。
当然了,楚扬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一点,主要是被气的。
人在生气时,总是会忽略许多本不该被忽视的事儿,不是吗?
所以啊,当人家柴慕容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些后,楚扬心中刚腾起的火,马上就灭了,随即停步转身走到房门前,声音放缓的说:“柴慕容,你开门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和你说。”
柴慕容在门里吃的一声笑:“嘿嘿,这都半夜三更的了,你还进来干嘛啊,孤男寡女的,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呀?”
“啥?”楚扬一愣,抬脚在门上踹了一脚骂道:“草,你是我老婆,我什么时候进你房间还不行啊?你少说这些没营养的狗屁,赶紧的开门!”
柴慕容回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很困,要去睡觉了。”
“你真不给我开门?”
楚扬真有些生气了:“就算我没有在第一时间问候你,但你也该明白我为什么没有那样说!”
柴慕容马上回答:“就是因为韩放的事情吗?”
楚扬用力点点头:“是的,就是因为韩放的事情!”
柴慕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躲在屋子里,就是为了怕你斥责我?”
楚扬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柴慕容轻笑一声,声音依然如多年前那样的悦耳:“呵呵,你怎么这样弱智啊,想我柴慕容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被你训么?”
不等楚扬说什么,柴慕容抢先说道:“是,我知道你肯定为韩放事件而生气。而花漫语那个狐狸精,为了躲避你的斥责,还故意踢坏了脚躲进了医院内……现在所有参与韩放事件中的人,肯定都怕你吧?因为在事件闹大后,不得不被迫用出灭口的方式来解决麻烦。也许,你对我们派人去暗算韩放无所谓,但却对后来的灭口行为很愤怒,所以才准备要好好教训我们,对不对?”
楚扬淡淡的道:“你什么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和花漫语制定出来的,而且在韩放事件升级后,我也赞同她派人去灭口。”
柴慕容直言不讳的说:“楚扬,你千万不要责怪我们这样做,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假如你非得要怪的话,那你只能怪你自己才行。”
楚扬气急反笑:“啥?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说,是我鼓励你们去暗算韩放,又是我允许你们去灭孙斌他们的口了?还是说这样做,都是为了新城的未来,为了替我楚扬解决必需解决的麻烦?”
“表面上,你没有这样做。”柴慕容声音提高:“可实际上呢,这一切却都是你惹出来的!”
楚扬抬手砸了下门板,怒声说:“你胡说八道,怎么又算到我头上了……”
不等楚扬把话说完,柴慕容就用尖锐的声音喊道:“假如你没有招惹那个越南小妞儿,我和花漫语会这样被动吗!?”
柴慕容的这一句,让楚某人一下子无语了,因为人家说的不错。
柴慕容继续嘶声喊道:“是,你肯定不会鼓励韩放来占你的便宜,可他却懂得要挟你的女人来这儿占便宜!楚扬,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假如当时你本人在场的话,你该怎么做?是大义凛然的拒绝呢,还是为了自己的声誉,被迫答应韩放呢?哼哼,韩放为什么敢来?那是因为他不怕你!”
“切,你说他不怕我?哼,鬼才信!”楚扬说出这句话时,没有一点的底气。
的确,正如柴慕容所说的那样,假如韩放没有阮灵姬的撑腰,就是再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会来新城找事的。
事实上,别看韩放来到了玛雅新城,可他根本没有抱着丝毫的成功希望。
韩放这样做,就是为了让阮灵姬死心,然后死心塌地的扶持他在越南的事业……可他真没想到的是:柴慕容和花漫语在果断的拒绝后,为了避免以后有人会效仿他来找事,继而才生出了杀心。
韩放正是经过一次死里逃生后,看到了这点,也醒悟了过来:别看楚某人牛比拉洪的,但新城中最可怕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花漫语和柴慕容。新城只要有她们来主持大局,那么任何人都别想用任何方式来占便宜,要不然死都不会知道怎么死的,女人在生气时做出的事儿,很少考虑后果的。
正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韩放才在楚扬去看望他时,很恰当的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楚扬,哥儿们怕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那几个蛇蝎女人啊!
在鬼门关前面转了一圈的韩放,看出了这点,但楚扬却没有。
他还一直以为,他老人家才是最该让人敬畏的那根葱。
直到柴慕容此时把这些话说出来后,楚某人这根自以为很牛比的葱才知道:某些人(韩放等人)其实根本不怕他,也有足够的阴谋诡计来对付他。但是人家却怕他身边的这几个女人,这几个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不惜拿出任何手段的女人。
搞清楚这一点后,楚扬大感沮丧,先前的优越感、以及蔑视天下的傲气,在这一刻顿时化为乌有:搞了半天,人家最怕的是耍心机的女人,而不是我这种单纯、善良而只有匹夫之勇的男人,真是让人感觉很没面子啊!
门里面的柴慕容,给了楚扬几分钟的思索时间后,再次下了逐客令:“好了,我真得困了,想去睡觉了,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晚安!”
“哎,柴慕容,你开门!”
楚扬听到门后面柴慕容向屋里走去的脚步声后,抬手砸了一下门板:“我要看看你,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看我什么呀,我还是那样,你还是赶紧的去陪花漫语吧,她比我更需要你的。”
柴慕容的声音中带着冷笑:“哼哼,其实她比我更需要你的,毕竟这次是她醒来后,第一次看到你不是?去吧,去吧,我要睡觉了。”
“草,你可真够装的,今天你见也得见我,不见也得见!”
楚扬骂了一句,抬脚对着左边的门板,咣的就是一脚。
在今天的不久前,花漫语也曾经对着门板来了一脚,但脚趾头折了,这足以说明这扇门板是多么的牢靠。
可是,只要这扇门不是精钢打造的,就是再结实的木板,好像也撑不住楚扬的一脚……于是,那扇门就随着’咣‘的一声,被踹开了。
站在远处屋子窗下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在看到楚某人奋力一脚踹开门后,齐齐的打了个哈欠说:“哈欠,没咱俩什么事了,睡觉!”
楚扬踹开房门后,刚想抬脚走进去,却又猛地站住了。
柴慕容居住的房间内,漆黑,没有一点点的光源,哪怕是那种微小的显示灯。
但是,休说屋子里有柴慕容这个大活人在了,就算是个从没有人进去过的万年岩洞,胆大包天的楚扬,也不会因为里面漆黑就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可是这次,楚扬在这栋黑洞洞的屋子门口前,却猛地站住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子味道。
假如有人要是问楚扬:嗨,哥儿们,你最反感的是什么味儿啊?
这厮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最反感的气味儿?娘西皮的,当然是宙斯王在出汗时发出的香味儿,因为总是会把老子搞昏过去。
不过,当楚扬嗅到那股子从屋里迎面而来的味道后,却觉得宁可很没面子的昏倒在宙斯王的怀中,也不愿意闻到当前这股味道。
对正常人来说,最不愿意嗅到的味道,肯定是臭味了。
楚扬也是这样。
不过,楚扬以前嗅过许多的臭味,甚至还跟着顾明闯,好几次趴在腐烂了的尸体上,从腐臭味中分析尸体的中毒情况。
但是,楚扬却没有一嗅到过像现在这样的臭味。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呢?
好像应该算是腥臭味道吧?
甚至比那个还要难闻。
第1667章 我的柴慕容!
祝大家周六愉快!
……
如果仅仅是一股子腥臭味儿的话,也许楚扬还会觉得能承受得了。
但是,从柴慕容屋子里飘出来的这股味道,并不是单纯的腥臭味,因为里面还夹杂着包括’体香‘在内的多重味道。
多重味道完全掺合了后,就变得异常难闻了。
按说大千世界,是无奇不有的,有这种很复杂的臭味,其实也不是多么太让人感到惊奇的。
可是,假如这股子臭味,是从一向很注重个人卫生的柴慕容所居住的地方散发出、而她还又在里面住的’心安理得‘的话,那这事也就太邪性了。
所以呢,楚扬在嗅到这股子迎面扑来的腥臭味后,马上就停住了脚步,很本能的抬手捂住了鼻子,闷声中带着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味道,也太难闻了,你怎么可以居住在这种房间里,不会想用这种味道把我熏走吧?”
隐藏在黑暗中的柴慕容,双眸闪着异样的光芒,走到椅子前侧身坐下,淡淡的说:“这种味道很难闻吗?”
楚扬站在门口说:“你觉得很好闻?”
柴慕容笑了笑:“我觉得还可以吧,因为我已经适应了。当然了,你要是受不了这股味道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
“你知道我是属驴脾气的,你越是让我走,我就越不会走的。”
楚扬皱起眉头,慢慢放下捂着鼻子的手问:“我要是走了,你走不走?”
柴慕容摇摇头,低声说:“我是不会走的,我要是想走的话,早就离开这儿了。”
听出柴慕容语气中的不寻常后,拒楚扬真的不想踏进这间屋子半步,但还是慢慢的走了进来:“柴慕容,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随着楚扬慢慢走进屋子里,那股子让人很想蹲下身子呕吐的味道,也越来越浓。
楚扬再次捂住了鼻子,闷声骂道:“娘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发出来的臭味?柴慕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在搞什么啊,这样神秘兮兮的不可理喻。”
楚扬在说着话的工夫,低头看了一眼半敞开的房门,借着外面远处的灯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门边缘上,都有亮晶晶的东西。
楚扬稍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我在外面时,没有闻到这股味道,原来门板上都贴了透明胶布的。
柴慕容为了防备花漫语嗅到这股子臭味,于是就把门缝用透明胶布粘住了,这样外面的人就嗅不到里面的味道了。
可是为了隔着房门谈话方便,楚某人又留下几公分的门缝,当做’通话孔‘。
她每次在吃饭、或者向外运送生活垃圾时,也是吩咐人远离门口后,才会开门,然后重新粘住。
“柴慕容为什么甘心生活在这种气味中,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搞清楚这一切后,心中疑惑的楚扬甩了甩头,抬手向门后的墙上摸去:“照明开关呢,在什么地方?”
对楚扬的问话,柴慕容就像是没听到那样,根本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阵声,好像在整理衣服那样。
心里带着巨大疑问的楚扬,终于摸到了墙上的开关,然后按下。
随着啪嗒的一声脆响,屋子上方天花板上的灯泡亮了。
楚扬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最多十瓦的灯泡,刚想去看柴慕容时,却听她声音急促的说道:“楚扬,别看我,千万别看我!”
柴慕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焦燥和恐惧,让楚扬本能的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了。
“你、你先把门关上。”
手中拿着一面镜子、背对着楚扬的柴慕容,对镜子中的那个男人下达了命令。
说实在的,楚扬现在不但不想关上门,而且还想抓着柴慕容一起离开这个屋子,但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顺从的转身将房门掩上了。
楚扬还没有转身,柴慕容又说话了:“楚扬,我最后一次劝你,你最好赶紧的走出去!”
楚扬慢慢的转身,问:“为什么?”
从镜子里看到楚扬转身看向自己后,柴慕容放下了手中的小镜子,垂下头的说:“唉,因为你会后悔,甚至、甚至恶心的。”
楚扬转身,看到了背对着他的柴慕容。
穿着一身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柴慕容,微微垂着头的侧身坐在椅子上,身子在轻轻的颤抖。
“柴慕容,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对我说这种话?”
因为柴慕容的巨大反常,所以楚扬现在已经忘记了来找她是兴师问罪的了,于是快步走到了她背后,伸出双手扳住了她的双肩时,明显感觉那种恶心的腥臭味,变得更加的浓厚了。
顿时,楚扬心中一惊:这股味道,应该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柴慕容,你到底怎么了!?”
在确定这股子臭味就是从柴慕容身上发出的后,楚扬再顾不得这种气味很难闻了,猛地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
而柴慕容,这时候也抬起了头……
“啊!”
在柴慕容抬起头后,楚扬抓着她双肩的手,猛地松开的同时,也发出了一声震惊到极点的惊叫!
楚扬眼下的柴慕容……慢来,慢来,昔日那个有着一张千娇百媚脸蛋的柴大官人,哪儿去了?
出现在楚扬眼下的,为什么会是一张比魔鬼还要可怕、还要恶心的脸?就连科幻电影中的那些’丧尸‘,都应该比这张脸顺眼许多。
为什么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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