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老婆去泡妞-4。预言了我们这一代人将会在第五个太阳纪终结。 (3)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道:“那你再多陪我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好吗?”

    如果楚扬答应多陪沈云在两个小时,就表示他原谅了她。

    在沈云在紧张的期盼中,楚扬低低的叹了口气:“唉,好吧。”

    在楚扬重新坐在地毯上后,沈云在低声抽泣着趴倒在了他的怀中,恨恨的说:“我真是很恨我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在乎你!”

    既然已经答应留下了,楚扬要是在冷着个脸的话,那也就太没意思了,于是就笑了笑,左手揽着她的肩头说:“没办法,谁让我这样有魅力呢?幸好,我是一个男人,假如我是一个女人的话,嘿嘿,真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会因为我乱成什么样子。”

    沈云在喃喃的说:“其实我喜欢世界乱糟糟的样子,那样生活才不会像大多数人那样平淡。楚扬,我们赶紧的生个女儿吧,最好让她像你这样有魅力……我、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世界乱糟糟的样子了。”

    沈云在说着,一下子就把楚扬压倒在了地毯上。

    ……

    今年的雪,格外的多,也格外的大。

    据某些权威部门统计:全世界只要能下雪的地方,在2012年进入冬季以来,降雪量要顶过去十五年的总和。

    暂且不管这些权威部门说出的话,到底会不会比狗屁真实多少,反正今年的确下了很多场的鹅毛大雪。

    尤其是在那些极度寒冷的地方,最大的一场雪可以没过人的膝盖,而且在12月19号的时候,天空又降下了大雪,飘飘洒洒的好像鹅毛。

    以往下雪时,都会夹杂着西北风或者东北风的,但今年这几场大雪,却下的那样安静,就这样飘飘洒洒的从天空飘落了下来,带着淑女的矜持。

    如果一个人在吃饱了后,能够守着暖烘烘的火炉,喝着美酒坐在窗口欣赏雪景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是幸福的,也是懂得享受的。

    春赏百花秋望月,夏日听雨冬供,这几个自然现象,很可能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时刻了。

    现在,就是供的最佳季节。

    宙斯王不知道她算不算是懂得享受的人,不过当前她的确在供,坐在暖烘烘的壁炉前,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金发披肩,穿着一身雪白轻纱长袍的宙斯王,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长袍下露出一双雪白的赤足,十个脚指甲被涂成了碧蓝色,与猩红色的地毯相映着,带着一股子让人心悸的媚惑。

    如果有人能够在窗外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诗兴大发的来首《远观美女饮酒图》,或者干脆用画笔画下来,拿回家挂在床头上,当做晚上思春时的寄托……可是又有谁知道,在一天多之前,这位美女正处在比地狱还要黑暗的牢房中?

    ……

    刚‘陷落’在奥林匹斯山上时,柴放肆并没有对宙斯王实施什么‘满清十大酷刑’,仅仅是把她‘固定’在一个周遭满是尖刺的囚室中,每天多喂她好几顿饭,只要她不乱动,那么她就能,就能平安的过一辈子。

    不过,宙斯王宁肯被杀头,也不想在那个地方呆,别说是呆一辈子了,就算呆一个月,她也会疯狂而死的。

    的确,有时候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美女,却住在那种臭气轰天的地方,还不如干脆杀了她来的爽快。

    柴放肆当时说的很清楚:如果宙斯王能够尽快的调整好心态,配合他生个世上最聪明的小宝宝呢,那么他就会把她放出来。

    当时柴放肆在说出这个条件后,宙斯王当即就冷笑着说,他这是在做梦。

    可是人家老柴并没有生气,而是无所谓的告诉她:为了保证孩子的质量,是不会强迫她的。可是她要是在这儿坚持两个月的话,她的下肢骨骼就会发生变化,肌肉也因为不活动而开始萎缩,皮肤就会因为潮湿而长满脓疮。以后就算是被出来,也肯定无法走路了。一个妩媚风x骚震天下的宙斯王,是值得很多男人追求的,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宙斯王呢,谁会要啊?到时候别说是楚扬不会要她了,恐怕随便找个乞丐,也不会要吧……谁会媳一个下面烂掉了的女人呢?

    女人最大的悲哀,不是长得有多胖,有多丑,而是没有一个男人肯要……宙斯王只要一想到这个只要她不屈服、注定会得到的下场,她就会发疯,就会忍不住的想动摇原来的决心,哪怕是暂时的向柴放肆委曲求全呢?

    可是,人家柴放肆当时在说完那些话后就走了,在随后的这些天内,根本没有再来‘看望’过她。

    宙斯王开始后悔了。

    宙斯王后悔,并不是贪生怕死了,而是后悔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只要她肯暂时的屈服,那么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能找到杀死柴放肆的机会。

    当然了,宙斯王如果真把柴放肆杀掉的话,那么隐藏在奥林匹斯山上中枢控制室内的天网,也许真会引爆自爆装置,让成千上万的子民一起死。

    不过那有什么呢?

    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从而导致成千上万的子民牺牲,这要是放在以前时,宙斯王宁肯自己受折磨死去也不会答应的。

    可当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伟大的宙斯王,她在经历了这些天的折磨后,心态就会发生改变的:别人的生命再珍贵,但也不能建立在自己受折磨的基础上,不是吗?

    想开了这一点的宙斯王,于是就在某个时刻向给她‘喂饭’的看守喊道:你去告诉柴放肆,就说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可以迅速的调整好情绪,为他生个世上最优秀的孩子!

    于是呢,‘低下’高贵头颅的宙斯王,终于脱离了那个比地狱还要地狱的囚室。

    不过,要想让柴放肆相信宙斯王的确是‘回心转意’了,那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的。

    事实上,宙斯王在离开囚室到现在,也没有再次看到柴放肆。

    宙斯王在被放出囚室的当天,就被送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不是在奥林匹斯山内,因为那儿无法看到这漫天飞舞的雪花。

    这儿到底是在哪儿,宙斯王不知道,她唯一敢肯定的是:这个地方距离奥林匹斯山绝不会太远,毕竟就算柴放肆对掌控她再有把握,也不敢把她送到脱离她范围的地方。

    望着外面飞舞的雪花,想到前些天过的那种日子,宙斯王在打了个心悸的寒颤后,就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端起酒杯,把里面血红色的酒一饮而尽。

    宙斯王在做出喝酒的动作时,双手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清脆镣铐声。

    她的双手手腕、双脚脚腕上,到现在为止,一直都锁着由特殊材料制成的镣铐。

    而且在这两幅镣铐的中间,还拴着一根很长的链子。

    由同样材料制成的链子,被固定在了一个连铲车都无法撼动的点上,只要宙斯王一走到窗口,那根链子就会绷直,使她难以再走动分毫。

    第1708章 不可以恨他?

    表面上,宙斯王已经答应了柴放肆,说她要尽快的调整好心态,会配合他生个世上最聪明的宝贝。

    而柴放肆呢,也好像信了这些,很快就把她放了出来,并安置在这样一见舒服的屋子里。

    在这间屋子里,有盛着各种红酒的酒柜,有燃烧着木炭的火炉,还有一个书架……整间屋子,就是一个五星级的总统套房,舒服,而又温馨。

    不过宙斯王心中很清楚,柴放肆这样优待她,绝对是因为别的目的,而不是真正信了她说的话。

    实际上,要想柴放肆相信宙斯王的话,好像比把这场大雪都扫干净还要困难。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被关在这儿了:除了身上戴着被固定的镣铐,她所居住的屋子,也全部是由可以抵抗炸弹轰炸的钢板焊成的,只是在造成后,又很完美的装修了一下罢了。

    宙斯王现在所住的这个屋子,堪称是铜墙铁壁,除了柴放肆可以用他的指纹打开那扇门,别人根本没法进来,正如她根本没法逃出去那样。

    不过,宙斯王并没有想逃出这所屋子的意思,因为她觉得这儿要比囚室好上千万倍,不但可以通过安装着精钢栅栏的窗口赏雪,而且还有暖烘烘的壁炉,来自法国的最正宗的红酒……她为什么要逃出去呢?

    只有傻瓜才会这样做,宙斯王可不是傻瓜。

    自从出来囚室就洗了三次澡的宙斯王,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淡香,这种香味与酒香混杂在一起,使她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很幸福的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叹息:“唉,如果能一辈子都住在这儿的话,好像也不虚此生了。”

    “呵呵,其实你这个愿望很简单,简单到了只要你真心想这样,就能实现的地步。”宙斯王的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男人的声音尖细,尤其是在发出笑声时,带着让人寒颤的阴柔。

    根本不用抬头看,宙斯王也知道这是谁来了:柴放肆。

    事实上,目前也只有柴放肆才能走进这个院落中。

    宙斯王晃着手中的杯子,向窗口看去时嫣然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真心的呢?”

    背负着双手,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柴放肆,出现在了窗口。

    望着屋里那个曾经是那么让他动心的女人,柴放肆面具下狰狞的脸色稍微抽x动了一下说:“假如你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在那种环境下呆过几天后,也许真会有这种幡然悔悟感,但你不是那些平凡的女人,你是宙斯王。”

    宙斯王抬起头,望着柴放肆缓缓的摇头:“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宙斯王了,因为宙斯王是不可能遭到别人囚禁的。真正的宙斯王是你,我现在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女人,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日子。”

    不等柴放肆说什么,宙斯王接着说道:“其实人活一辈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想过当前这种安定的日子吗?”

    “呵呵。”

    柴放肆笑着伸出右手,掌心接住了几片纷飞的雪花,等那几片雪花因为掌心热度而化成水后,才说:“你会甘心做这种日子吗?”

    宙斯王放下酒杯:“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

    紧紧的攥了一下右手后,柴放肆重新张开说:“你就像刚才的这几片雪花,因为我掌心的热度暂时变成了水,但只要我放开它,它马上会变成冰,和雪花本属一类的冰。除非把它放在温暖的地方,它才会始终是水。”

    宙斯王晒笑一声,悠悠的说:“什么雪花水啊冰啊的?你们华夏人在说话时,总是喜欢拐弯抹角,呵呵,你直接说我是因为被迫,才会暂时听你的话,不就得了?”

    柴放肆在身上随意的擦了擦手,看着宙斯王说:“含蓄的话语,才是语言的真正魅力所在……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那我也想知道,到底得到什么时候,你才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为我做那件事。”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来,展开双臂慢慢的转了一个圈,微微扭头望着窗外,妩媚的笑笑:“难道我现在的心态,还不够好吗?”

    柴放肆摇摇头,淡淡的说:“不是不够好,是一点儿也不好。”

    宙斯王抬手撩了一下发丝:“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柴放肆晒笑一声:“假如你心态够平和的话,那么你刚才在转圈时,为什么随时都在准备甩出手上的铁链,企图把我的脑袋打碎呢?”

    宙斯王眼角,毫无痕迹的跳动了一下,但笑得却更加好看的说:“我只是想向你展示一下我的风采而已,根本没有你想的那样多。”

    柴放肆向后退了一步,仰面看着漫天的雪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跳跃性很大的直接转移了:“明天,就是所谓的世界末日了。”

    宙斯王回答:“我的世界末日已经熬过来了。”

    柴放肆很清楚宙斯王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在囚室中呆的那些天,的确就是世界末日的,于是就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听到柴放肆说什么后,宙斯王向窗口走了几步,问道:“柴放肆,你为什么忽然提到世界末日呢?”

    柴放肆没有回答宙斯王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信不信世界末日论?”

    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宙斯王张嘴就说道:“我自然会信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主动向你投降。呵呵,你不要告诉我说,既然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那么我为什么还、还要对你屈服。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宁肯在地震、洪水中丧失,也不想再在那儿多呆一天了。对于我来说,那个囚室才是世界末日,我出来只是想在真正的世界末日来临之前,再次欣赏一下外面的世界。”

    柴放肆盯着站在窗前的宙斯王,沉默了片刻才说:“不管你这些话是真是假,可我觉得明天肯定是世界末日,因为自从17号开始,世界上就频频发生很异常的现象,而日本更是首当其冲,至少有几百万人死在了那天的强震中。”

    宙斯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日本发生大地震了么?除了大地震外,世界上还发生了什么异常现象?”

    截止到昨天之前,宙斯王还在黑暗的囚室中‘享福’,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一些什么。

    “除了日本大地震外,我们华夏的珠穆朗玛峰、埃及的金字塔、法国铁塔、英国巨石阵等世界知名的地方,都发生了从没有过的异常现象。现在全世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从18号开始,前往非洲的费用就直线上升,而那些有实力的人,却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华夏,因为那儿有一座玛雅新城,而且还有我那位被玛雅人称为‘守护神’的好妹夫在,所以才被各国首脑政要,当做了是最佳乐园。”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后,柴放肆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有些奇怪的问:“以前我曾经听人说,你是很能掐会算的,可是现在你为什么没有算到这些大事呢?”

    宙斯王慢慢的收起笑容:“如果我没有爱,没有恨,能够保持心态平和的话,我可以算出你什么时候死。”

    柴放肆顿时一楞,随即仰面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

    宙斯王看着柴放肆纵声大笑,也没有说什么。

    好像刚才看到、听到是,都是世上最好笑的事情那样,柴放肆笑了最少一分钟后,才勉强收住了笑声,弯腰左手捂着肚子,喘息着说:“呵,呵呵,笑、笑死我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我真没想到,伟大的宙斯王竟然会因为心态的改变,才失去了那些恐怖的本事。”

    宙斯王淡淡的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人都是在改变的。”

    “是,是,人都是在改变的,世上的每一个人。”

    柴放肆慢慢的直起腰身后,终于收住了笑声,语气中带着惋惜的说:“唉,早知道这样做就能影响你的话,那我就不会费这么多麻烦,才把奥林匹斯山搞到手了……我想你最爱的那个人,应该是楚扬,而最恨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

    宙斯王摇摇头,淡淡的回答:“我最恨的人,不是你。”

    柴放肆有些惊诧的说:“哦?我没有听错吧,你最恨的人,竟然不是我?我夺走了你的一切,还把你囚禁在这儿,逼着你为我生孩子,但你却告诉我说,你最恨的人不是我,呵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宙斯王很诚实的点点头:“是的,我最恨的人不是你,因为你还没有资格让我这样恨。”

    一个人如果没有资格被人恨了,那么他肯定是悲哀的……但柴放肆却没有这种感觉,而是毫不介意的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恨的那个人是谁呢?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说,反正我对这个兴趣也没多大用处。”

    就在柴放肆以为宙斯王不会告诉他时,那个美女却说:“我最恨的人,就是楚扬。”

    “什么?”

    就像是听到猴子它妈生了头猪那样,柴放肆的语气里带着巨大的不信:“你说你最恨的人,是、是楚扬?”

    柴放肆以为,宙斯王最恨的那个人就算不是他,也应该是天网。

    因为正是在天网的协助下,柴放肆才这样轻而易举的夺得了奥林匹斯山,但他真没想到,宙斯王最恨的那个人,竟然是楚扬!

    宙斯王晒笑一声:“呵呵,怎么,我不可以恨他吗?”

    第1709章 是因为爱他!

    如果放在半年前的时候,宙斯王告诉柴放肆,说她最恨的那个人是楚扬,那么他肯定会、会不相信。

    毕竟,楚扬并没有对宙斯王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在半年前都没有很楚扬的宙斯王,为什么现在却这样恨他了呢?

    柴放肆搞不懂,只是在宙斯王反问‘不可以恨他吗?’之后,有些惊诧的点点头:“你当然可以了。”

    宙斯王撇撇嘴:“那你为什么会纳闷呢?”

    柴放肆很诚恳的说:“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恨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好像就是你用自己的留下,换他安然离开奥林匹斯山的吧?我真搞不懂,你既然这样恨他,那你为什么要为他心甘情愿的那样做呢?”

    宙斯王很直接的说:“我甘心为他那样做,是因为我爱上了他。”

    “什么?你恨他,就是因为你爱上了他?”

    饶是柴放肆够聪明的了,可听到宙斯王又说出这些话后,当即就被搞得一头雾水了:“呀,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一会儿爱他,一会儿又恨他。”

    “我正因为爱他,所以才会恨他。”

    就像是一个得道高僧那样,宙斯王这时候说出来的话透着玄机:“我恨他,就是因为我爱他,你明白了吗?”

    柴放肆抬手拍了拍脑袋,摇摇头:“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宙斯王耐心的解释道:“当时我假如没有爱上楚扬的话,那么我的心态就不会发生波动。如果我心态没有发生波动的话,那么我就会算到一些事情,那样你和天网就没有机会夺走奥林匹斯山了。”

    说着,宙斯王的语气提高,变得尖锐起来:“可是,正是因为爱上了他,所以才没有算到你们的阴谋,这才让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也让我自己落到了这般下场……你说,我能不恨他吗,我不恨他能行吗?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会亲自杀了他,而且还要用世上最残酷的手段!”

    宙斯王在说到最后两句话时,无边的杀气从窗口排放了出来,让柴放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柴放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宙斯王对楚扬的恨意,但他却搞不懂:原来女人恨一个男人,可以用‘爱上了他’这个理由。

    琢磨着宙斯王那些很有玄机的话,过了很久后柴放肆才说:“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早就爱上楚扬了。”

    宙斯王脸上的恨意,随着柴放肆的这句话,马上就变成了巨大的痛苦:“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我早就把他杀了,因为宙斯王是不可以有爱的,有了爱的宙斯王,就会失去很多东西。”

    柴放肆好奇的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才知道你爱上楚扬的?”

    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后,宙斯王平静了一下心情说:“这要拜你所赐,正是被你关在囚室中的那些天,才让我想通了,原来我落到这一步的原因,都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可是事实已经形成了,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因为爱他才恨他,这事还真是纠结的要命。”

    柴放肆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后,忽然笑了:“呵呵,不过我却不怎么纠结,假如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得,那么我反而要感激楚扬才对。唉,我今天来看你,本来是想问问你,21号那天是不是世界末日的。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无法回答我这个问题了吧?”

    宙斯王耸耸肩:“刚才我已经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柴放肆嗯了一声:“嗯,我倒是忘记了。好了,你还是在这儿好好的调整心态吧,等你把这些爱恨情仇都忘记后,我再考虑是不是放你出来。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都得建立在安然度过21号那天的基础上。”

    看到柴放肆转身就走后,宙斯王放声叫道:“喂,柴放肆,难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柴放肆转身:“我不走,难道你想我在这儿陪着你聊天吗?”

    对柴放肆的讥讽,宙斯王根本没法在意,只是说:“假如世界真起了那么大的变化,楚扬的玛雅新城,势必会成为很多人蜂拥而至的地方吧?”

    柴放肆点点头:“刚才我就这样说过了,不过这我和有什么关系呢?”

    宙斯王紧紧的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觉得,这件事和你的关系最大了。”

    柴放肆感兴趣的转身:“哦,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宙斯王语速很快的说:“如果21号真是世界末日,那么玛雅新城无疑是最后的安全地之一,你为了继续活下去,该尽快赶去那儿。假如世界末日只是一个传言,那么你也该赶过去,因为那边集中了太多有权有势的人,凭着你和天网玩阴谋的本事,也许能混进去的。”

    随着宙斯王的话,柴放肆的眼睛开始慢慢发亮:“你是说,我可以趁机混进去,控制那些人,就、就相当于控制了大半个世界?”

    说到后来的时候,柴放肆自己都能听出他的话音发颤了。

    柴放肆这样说并不是异想天开,因为随着世界末日的‘降临’,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各国总统压,首相啥的,也许都会跑到新城去,寻求伟大的羽蛇神的守护。

    假如柴放肆能够趁机混进去,控制住他们的话,那么就相当于控制了大半个世界。

    想到可以有机会控制大半个世界,柴放肆能不激动吗?

    等柴放肆稍微平静了一点后,宙斯王才点点头说:“嗯,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柴放肆向前走了一步,歪着脑袋的望着宙斯王:“就算这个机会再好,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的提醒我?”

    宙斯王咬牙切齿的说:“我目前的处境,都是拜楚扬所赐,而且应该没有翻身的机会了g呵,可是他却逍遥自在的,我心里能好受吗?但是我目前又无法出去找他算帐,所有唯有借着你的手,来为我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柴放肆像欣赏稀有动物那样,盯着宙斯王看了老大一会儿才说:“嗯,你不是应该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而是肯定没有了。呵呵,你说的不错,要是按照你所说的,楚扬的确是你没落的罪魁祸首,也的确得有人去收拾他才行,但我得考虑一下,毕竟我不怎么喜欢被人利用。”

    宙斯王很干脆的说:“你可以说我是在利用你来报复楚扬,但你本心不是想这样对付他的吗?”

    柴放肆点点头:“是的,我承认是要对付他的,可我想有个问题问你。”

    “你说。”

    “如果我真按照你所说的,把楚扬干掉后,你就好像再也不用因为爱他、而恨他了,但你却会痛苦。”

    柴放肆悠悠的说:“我不知道痛苦这种情绪,能否像爱恨那样,对你同样有着巨大的影响?”

    柴放肆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大铁锤那样,狠狠的击打在了宙斯王的心口,使她脚下踉跄了一下,脸色雪白的说:“我、我不知道。”

    柴放肆得意的说:“其实我不想你恢复原先的超能,不过既然痛苦一样可以让你失去那些本事的话,我可以免费为你效劳的。”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柴放肆转身就向院门口走了过去,边走还边喃喃的说:“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竟然会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这样恨他。唉,而且这个人还是很牛的宙斯王。看来有些时候,女人总是不如男人的,因为男人绝不会有这样复杂的感情。”

    ……

    关押着宙斯王的这栋院落,是在第比利斯九号监狱的后方,一个高出四周足有八十米的土丘上。

    从土丘四处那些坑洼不平的雪窝推断,这栋院落建成的时间没多久,而且格局还是按照华夏风格建筑的。

    站在院落门口,柴放肆到背着双手向四下里看去:漫天飞雪中的正前方,就是‘举世闻名’的九号监狱,在左侧一公里外,则是第比利斯的峡谷。峡谷的下面,就是库拉河。

    右边呢,却是一个长到让人看不到边的斜坡,

    这个斜坡,就是当年楚金环在救走楚扬风时,滚落下去的斜坡。

    向后方再走两千米的话,就是大峡谷的另外一面峭壁了。

    柴放肆所处的位置方圆一公里内,这个土丘就是个制高点,站在这儿可以看到周围的任何东西。

    就像女人从不肯轻易划上自己的脸庞那样,柴放肆为什么肯把身份那么重要的宙斯王,关押在这儿,而是没有关在奥林匹斯山上呢?

    柴放肆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把宙斯王当做了一个饵,鱼饵。

    任何想来救走宙斯王的人,只要一出现在土丘方圆一公里内,都会遭到埋伏在周围的‘生化战士’的伏击,而且还有天网在后续支援,无论是谁想来这儿救人,好像都要比死还要困难一些。

    更何况,就算这些都不能击倒前来的营救者,但他们也无法破开关押宙斯王的那间房子。

    人的本事再大,能在短时间内破开厚达几厘米的钢板吗?

    这完全是在开玩笑,正如柴放肆根本不相信,宙斯王会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孩子那样。

    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柴放肆那张被面具遮掩着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呵呵,楚扬,我真没想到宙斯王会这样恨你,但我觉得你肯定会来救她,因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伟男子,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这儿受罪。”

    第1710章 到底谁上去!

    祝大家周六愉快!

    ……

    如果柴家没有没落的话,柴放肆不会像现在这样恨楚扬…

    顶多也就是讨厌点罢了。

    可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柴家才轰然倒塌,才把柴放肆逼到当前的份上……柴放肆一直认为,楚扬才是他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

    柴放肆觉得,楚扬太过份了,要不然的话,他也许会因为拥有你这样一个妹夫,而感到自豪的。

    “唉,但你为什么要那样过份呢?”欣赏了一下雪景后,柴放肆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缓步走下了土丘。

    站在门口守护他的十几个侍卫,齐刷刷的跟了上去。

    随着柴放肆等人的走远,直至消失不见,在土丘右侧的斜坡最深处处,一个‘雪堆’动弹了一下,就像孵出蛋壳的笑那样,一个人从雪堆里走了出来。

    破出雪堆的这个人,是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翻毛皮斗篷,头上也戴着白色的绒毛帽子,手里拿着个高倍望远镜。

    这种戴着帽子的户外白色斗篷,在冬季气候异常寒冷的格鲁吉亚,是很常见的,据说仅仅裹着这种斗篷,只要想愿意,就能在雪堆里美美的睡一觉……当然了,这种斗篷的造价也很高,因为最次的也得是绵羊皮缝制而成的。

    随着这个女人的出现,距离她不远的另外两个雪堆,也动了起来,然后就站起了两个男人。

    如果柴放肆能够看到这三个人的话,那么他最起码能认出其中的一个:商离歌。

    商离歌当年被楚扬带回京华楚家的那次,柴放肆敲也在场的。

    与商离歌一起出现在这儿的,正是她的两个兄弟:顾明闯和胡力。

    摘下手上的白色手套,双手互相搓了几下,又冲着手心哈了几口热气后,顾明闯凑到商离歌身边小声说:“九儿姐,我们该怎么办?”

    商离歌紧盯着高处的院落,过了片刻后才说:“看来,我们得改变计划了。”

    顾明闯和胡力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抬手做了往下砍的手势。

    商离歌缓缓的点了点头:“是的,虽说我们不知道柴放肆在这儿是怎么布置的,但他能够如此的放心离开,足可以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我们可能无法救出她,但我们必须得把她杀掉!唯有这样,才能杜绝楚扬来这儿的心思。”

    救出一个人,要远比暗杀一个人要难得多。

    当前,商离歌三人在不知道柴放肆安排什么陷阱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信心去救出宙斯王,所以一心狠,决定要杀了她!

    “虽说我们杀掉宙斯王,会让楚扬很不开心,但这总比他被柴放肆暗算要好得多。”

    顾明闯在沉吟了片刻后,说:“九儿姐,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做最好了,因为我可是用毒的大行家啊,对这种事应该最在行了。”

    商离歌摇摇头,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了花白(黑发居多)的头发,望着高处土丘上的院落说:“不行,你虽说是用毒的大行家,但你的轻身功夫不够好,要是被人发现后,安全离开这儿都是个问题。好了,你不要再说什么了,就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吧,赶紧的和胡力回华夏。”

    ……

    楚扬和宙斯王携手闯入奥林匹斯山、最终却只有一个人离开的消息,远在墨西哥的商离歌早就知道了,为此在他回国后,还专门打电话安慰了他。

    商离歌知道,只要宙斯王还在奥林匹斯山上,那么楚扬就随时有可能再次回去救她。

    商离歌真不愿意楚扬再去救宙斯王,但却没半点理由去劝阻他,毕竟当时宙斯王之所以留在了奥林匹斯山上,和他有着很直接的关系。

    就在商离歌考虑着该怎么帮楚扬解决这件事时,却得到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宙斯王现在被柴放肆挪出了奥林匹斯山,关押在了第比利斯九号监狱的土丘上。

    在刚听到这个消息后,商离歌等人马上就意识到:这只是柴放肆为了引诱楚扬的一个圈套。

    假如消息传到楚扬的耳朵里,不管宙斯王到底真有没有被关在这儿,他都会来看看的,这样就中了柴放肆的诡计。

    商离歌敢肯定,楚扬在得到这个消息后,肯定也会看出这是一个圈套。

    但商离歌更肯定,依着楚扬的性子,就算知道这是个圈套,他也得来这儿看看的,这就是所谓的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

    有时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明知道不可为,但必须得去做。

    也许,商离歌是楚扬身边唯一一个只为他着想、从不计较的女人了。

    所以呢,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本来就想在20号之前赶回玛雅新城的商离歌,立即取道赶来了格鲁吉亚:她要赶在楚扬的前面,来这儿看个究竟!

    或者说,她要替代楚扬来闯一下这个鬼门关。

    商离歌既然这样决定了,胡力和顾明闯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三人就结伴来到了第比利斯。

    也许是老天爷特别眷顾九儿姐的缘故,从昨天晚上大雪就一直下个不停,甚至都生成了雪雾,这才让三人趁着夜色和大雪,轻松突破了九号监狱前面那二十公里的无人地带(这二十公里,平时都在九号监狱哨所的监控下,要是天色好的话,别说是三个大活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得被注意好几遍的),顺利潜到了这个土丘的下面。

    做为三个成熟的职业杀手,他们在搞不清某些事情之前,是不会擅自行动的,但却非常的擅长潜伏。

    商离歌三人,穿着那种特制的斗篷,在雪地里过了大半夜后,才看到有人接近了那栋院落:柴放肆和他的十几个贴身侍卫。

    当看到柴放肆出现后,商离歌三人基本上可以肯定:宙斯王的确是被关押在这儿了,要不然的话,他没必要亲自过来。

    不过,随着柴放肆放心的、大摇大摆的安然离去,商离歌三人马上就改变了主意:改变救出宙斯王的计划,改为杀死她!

    只要宙斯王确实在那个院落中,只要能成功的将她做掉,那么楚扬就再也没有了来这儿冒险的理由。

    当然了,不管是去救人还是杀人,闯过去的人都很可能会死在这儿。

    不过,这有什么呢,对于商离歌来说,只要为了楚扬的事情,她就算是去死,也不会去皱一下眉头的。

    商离歌为了楚扬,可以心甘情愿的去做任何事,她也知道顾明闯和胡力俩人,也有这样的信念,毕竟楚扬也是这样对他们的,按说由谁、或者说是三个人一起冲上土丘去解决宙斯王,好像是很正常的。

    不过,商离歌却不希望顾明闯他们去,理由很简单:胡力和顾明闯,现在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假如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么他们的妻子,该怎么办呢?

    而她则不同了,她只是楚扬身边女人之一而已。

    商离歌以外:自己要是出事了,还有别的女人来照顾楚扬,不是吗……

    所以呢,商离歌才很干脆的拒绝了顾明闯主动请缨。

    “九儿姐,我们经历了多少的大风大浪,都安然无恙的走过来了,又何必对一个柴放肆这样忌讳呢?假如只让你一个人去,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的话,那我和狐狸该怎么向楚扬交代呢?不行,我绝不会允许你一个人去的!”

    遭到商离歌的拒绝后,顾明闯有些着急。

    别看顾明闯对柴放肆不怎么顾忌,可是他也很清楚此次不是以往的时候,一旦冲出去后,回来的希望绝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没办法,奥林匹斯山对于顾明闯这种以前在江湖上纵横惯了的人来说,的确是个神秘的存在。

    更何况,当初天网以一人之力逼得楚扬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也是很清楚的:这时候在柴放肆有所准备下冲出去,好像和送死没啥两样。

    但是,假如只让商离歌一个人上去,而他和胡力却灰溜溜离开的话,那么顾明闯以后根本没脸去见楚扬的。

    顾明闯是这样认为的,而胡力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就皱着眉头的沉声说:“九儿,如果你等不及楚扬出现,非要去除掉那个宙斯王的话,那么老八说的很对。要不让我和他上去,要不我们就三个人一起上……”

    不等胡力说完,商离歌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胡力,你在加拿大的小儿子今年多大了?”

    胡力一楞,随即实话实说:“他今年六岁了,不过现在不在加拿大了,已经和我老婆,他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在昨天上午时赶到新城了。”

    商离歌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却又问顾明闯:“顾明闯,你儿子呢,他多大了?”

    顾明闯稍微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一岁多一点。”

    商离歌笑了:“呵呵,你们都有儿子、女儿的,而我没有。”

    商离歌这句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你们都是有儿子的人,在做某些事时,势必会有所顾忌,但是我没有,我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做!

    顾明闯和胡力都不是笨蛋,自然能明白商离歌这句话中的意思了。

    诚然,正如商离歌所说的那样,不管是胡力还是顾明闯,现在都是有家室,或者说是有牵挂的人了,那么他们在做事时,很自然的就得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这样一来的话,本该十成的本事和决心,最多只能发挥到七成。

    一个人,尤其是顾明闯这样的杀手,一旦有了牵挂,那么他在做事时就会考虑很多,从而会在遭遇危险时缩手缩脚……

    第1711章 我想回去!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合格的杀手,不但不能有家室,甚至都不能有爱!

    因为这一些,都能影响到他的发挥。

    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最起码顾明闯等人始终这样认为。

    本来,顾明闯以为他这辈子都是一个杀手了,但随着楚扬的回国,他的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和一个过气的明星组成了家庭,并在一年前有了个儿子。

    这样一来,顾明闯就有了家室,或者说有了牵挂,再做那种‘违法’的事情后,势必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所以呢,当商离歌把那层意思表达出来后,顾明闯就不再说什么了。

    看到顾明闯俩人都沉默不语,商离歌再次笑了笑:“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其实我一个人上去,也不一定会出事的。哪怕这儿是龙潭虎穴,但我是夜枭啊,曾经的杀手之王,最擅长黑夜攻击的夜枭!”

    商离歌在说出最后两句话时,一股子‘舍我其谁’的霸气,腾地蔓延开来,让顾明闯和胡力的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了这样一副画面:暗夜中,一个须发皆白的白衣幽灵,鬼魅般的飘然而过,没有人可以追得上她,就连当初她被花残雨打伤后,依然能够逃走。

    使劲咬了一下牙关,顾明闯忽然张开了双臂。

    两个人面对面的相处时,其中一个人张开双臂,这就代表着他要拥抱另外一个人。

    夜枭商离歌以前也曾经和人拥抱过,但那仅局限于楚扬自己,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了,哪怕这个人是她生死与共的兄弟顾明闯。

    可是现在,当顾明闯张开双臂后,商离歌却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和他拥抱在了一起。

    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商离歌即将做的事情,是九死一生的,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顾明闯紧紧的抱着商离歌,左手在她背部轻轻拍打着,低声说:“九儿姐,答应我,你最好等到晚上再行动。”

    夜枭本来就是一种夜行动物,在夜间它有着其他生物无法比拟的优点。

    而商离歌以前在杀人时,大部分也是在晚上行动的,总能利用夜色来发挥她的长处,要不然她也不会被人称为夜枭了。

    拒现在的夜间,因为白雪而失去了它应有的颜色,但顾明闯还是希望商离歌能够在夜间行动,因为不管是下雪,还是下雨,夜间就是属于夜枭的天地!

    商离歌闭着眼,在顾明闯怀中呆了片刻,点点头后推开了他:“我懂得。”

    夜枭再睁开眼时,一双眸子已经开始发亮,嘴角也带有了以往那种强烈的自信,然后走到胡力面前,主动和他拥抱在了一起。

    “九儿,记得一定要回去,我们都会在新城等你。”

    胡力在松开商离歌后,拍着她的手臂:“还有就是,你最好等着楚扬到来。如果你们两个联手行动,我估计世界上难倒你们的事情,还不是太多。”

    我和楚扬联手,也不一定就所向披靡啊,上次在2012地下城时,就差点被柴慕容冻成冰棍呢……商离歌心中苦笑了一声,但绝不会把这件丢人的事情说出来的,只是毫不在意的笑笑说:“呵呵,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好像生离死别那样,其实……”

    不等商离歌说完,顾明闯就打断了她的话:“九儿姐,别说带那个字眼的话!”

    杀手在执行任务之前,最忌讳的就是说带‘死’的字,就像炒股的,绝不会去动物园看狗熊那样。

    “呵呵,你们真够婆婆妈妈的,好的,我答应你们,我会等到天黑再行动,也许能等到楚扬赶来呢。”

    商离歌抬手擦了擦脸,随即挥挥手:“你们赶紧的走吧,记得在路上一定要小心些。”

    胡力和顾明闯对望了一眼,随即垂下眼帘不再说什么,转身顺着斜坡,借着灌木丛的遮掩,片刻的工夫就走远了。

    听着灌木丛俩人的脚步声走远了后,商离歌裹了一下斗篷,重新蹲了下来。

    本来依着商离歌的意思,她打算这时候冲上去的。

    但兄弟既然在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了她,而她也答应会在晚间行动,那么就得等到晚上。

    有时候,兄弟之间的承诺,是高过一切的。

    在商离歌蹲下来之后,雪更加的大了,而且也起了风,漫天飞舞的雪花呼啸,一会儿就把她‘塑成’了一个雪堆。

    一个杀手,最擅长的本事可能就是潜伏了,他们就像是那些优秀的狙击手一样,可以在任何的恶劣环境下,一动不动等很久。

    等待,等待天黑、或者等待一个人的出现,这无疑是得需要极大的耐心,也是一种孤独的痛苦。

    不过这种孤独的痛苦与生命相比起来,完全可以被忽视的。

    商离歌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在答应顾明闯要在晚间行动后,就一动不动的坐在了雪堆中,等。

    ……

    等,是一个非常让人无奈的字眼。

    其实等也分好几种的,最常见的则是两种。

    一种是有希望、或者是说有目标的等,就像是商离歌那样,她在安心的等待天黑,那样她就能发挥出她最大的优势,成功的把握就能多一些。

    但另外一种等,却是漫无目的的,因为等待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到底还要等多久。

    而周舒涵,现在正接受着这种等待,或者说是煎熬。

    周舒涵到底是在等什么?

    是等待楚扬亲自来明珠找她,求她跟他走,还是等待秦关宁对她失去兴趣……再或者,是等待她忘记楚扬,爱上秦关宁?

    周舒涵不知道,她只知道就算楚扬一辈子不来找她,她也不会爱上秦关宁,或者说另外所有的男人。

    她等,只是等一个她自己都无法知道的结果。

    人在等待时,总是习惯了去思考问题,过去的问题。

    周舒涵也是这样。

    以前在楚扬‘死’了时,周舒涵也的确曾经试着接受秦关宁,毕竟那家伙是‘名门之后’,而且对她也特痴情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的楚扬已经死了。

    所以呢,周舒涵当时就觉得,如果她能爱上秦关宁的话,也许这是楚扬在冥冥之中对她的照顾。

    可惜的是,不管周舒涵多么的努力去接受秦关宁,但最终却无法忘记楚扬,只能把他当做弟弟,就像是对待凡东东那样。

    后来,等楚某人再次回归‘阳间’后,秦关宁就、就更没戏了,周舒涵也更加坚定了她的爱情……

    如果,如果周舒涵没有急匆匆赶去玛雅新城,那么她现在应该坐在冀南家里的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幻想美好的明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发呆的望着窗外的雨天吧?

    明珠地处华夏南方,在这儿任何的季节都不会下雪,这让习惯了北方生活的周舒涵,感到很不适应。

    下雨和下雪在女孩子的眼中,下雪应该更讨她的喜欢。

    因为雪白的雪在很多时候,就代表了纯洁。

    纯洁和浪漫一样,都是女人最喜欢的东东。

    周舒涵望着窗外的雨幕,久久的没动,像个木头人。

    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了轻微的莎莎声,越来越响,以至于掩住了凡静走进来的脚步声。

    跟着秦关宁来到明珠后,秦玉关利用自身强大的能量,第三天就为凡静在特区谋到了一份很不错的职务。

    而随后赶来的周和平,也在明珠双雪集团中,担任了某个部门的经理……可以说,秦玉关对周家三口人的安排,完全是尽心尽力的。

    直到凡静的双手放在周舒涵的肩头后,她才从迷茫的沉思中清醒了过来,转身抬头时,脸上带出了一丝强笑:“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呢?”

    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女儿的脸庞,凡静笑着说:“呵呵,我也是刚进来,今天是周末,我歇班的。”

    “哦。”周舒涵点点头问道:“妈,你在这边还算适应吧?”

    别看周舒涵从没有在机关中呆过,但她毕竟曾经是市长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下,对官场那一套也算是理解了。

    凡静现在的职务,是特区政府的一个副职,而且还是那种很有实力的。

    本来,凡静的前任在身体出现状况不得不提前退位后,就有很多有资格的人盯着这个位子……可是谁也没想到,凡静这个从没有出现在特区官场的人,却在秦玉关的运作下从天而降,占据了这个位子。

    当这个位子空着的时候,那些渴望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之间,肯定会有着许多的龙争虎斗,这是很正常的。

    但当这个位子被人抢先坐了后,那些人再争抢,还有个屁用啊?

    于是呢,他们在停止争斗的同时,也将深深的不满都冲着凡静来了,这是官场上一个很正常的现象:你挡了很多人前进的步伐,很多人就会看着你不爽,就会对你的命令阳奉阴违。

    周舒涵做为‘官宦’子弟,自然很清楚官场上的这些事儿,也知道老妈现在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所以才关心的问她还算适应吧。

    如果放在以前被楚家罩着的时候,凡静自然不会把那些搞小动作的人放在眼中,毕竟她在官场上也跌打了十几年了,各种各样的手段也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要想很快树立起自己的威信,那还是很轻松的。

    可是,现在凡静不再被楚家,或者其他政治世家罩着了,拒有秦玉关为她撑腰。

    可是,拒老秦在华夏也有着强大的人脉,但他终究不是为官者,不可能把手伸的过长,这是一个事实。

    第1712章 回家!

    如果凡静要是想在公司里打拼的话,哪怕是那些著名的跨国公司,老秦都能给她办到。

    但是,对于习惯了在官场上拼搏的凡静来讲,商趁像就是小儿科,根本无法给她想要的刺激。

    于是,按照凡静的意思,老秦就把她安排在了官场。

    可是,就算老秦本事再大,但凡静终究不是他老婆、他亲妈……这就制约了他不可能事事都罩着她,凡事得靠她自己打拼才行。

    这样一来,凡静就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压力。

    不过凡静在女儿面前,是不能把这些说出来的,所以这是微笑着点点头说:“嗯,还算可以吧。呵呵,当然了,初来乍到的,要想捋顺工作,那是不可能的,凡事都得有个熟悉的过程。糖糖,你呢,你还能适应吗?”

    周舒涵却直截了当的说:“我不适应,我不适应当前的这种天气,不适应周围这些人,不适宜所有的所有……妈,我现在只想、想他!”

    凡静很明白女儿所说的那个‘他’是谁,那个他就是楚扬。

    可当初女儿在来明珠之前,就已经拒绝了那个人,但现在却说又想他。

    “唉,糖糖,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是怎么想的,但这些都过去了不是?”

    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凡静拍着女儿的肩膀:“糖糖,你现在得学会适应,也得学会忘记。也许再等一段时间,那么你就觉得其实这边也很不错的,而关宁又是那样的迷恋你。”

    周舒涵摇着头:“可我忘记不了。在来明珠之前,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可这才几天啊,我却是这样的想他,哪怕是看不到他,只要在他的公司里,我也会有一种安心感。但是在这里,我始终觉得自己是个过客,居无定所的过客。妈,我、我想回去了。”

    “你想回去?”

    周舒涵低低的嗯了一声:“嗯。”

    “唉。”

    凡静挨着女儿坐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伤感的说:“可你现在要是回去的话,他会怎么看你?柴慕容她们又怎么看你?呵呵,肯定会以为你这是觉得马上就是世界末日了,你在这边怕死了,要去玛雅新城避难的。那样的话,她们会看不起你的。”

    周舒涵低声说:“我想回去,不是去新城。”

    凡静眉头一皱:“那你要去哪儿?”

    “回冀南,回新药厂。”

    周舒涵的这句话,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周秀,如果你下定决心要回冀南的话,那么我会给你准备一架专机。”

    凡静和周舒涵同时扭头,就看到秦玉关推门走了进来。

    跟在他后面的是苏宁,和秦关宁。

    秦关宁望着周舒涵的双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与失望。

    “不好意思,冒然进来还请海涵。”以前是个流氓的老秦,随着年龄的增长,行为举止越来越有绅士味道了。

    看到老秦三人走进来后,凡静母女赶紧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秦叔叔,你、你早就来了?”周舒涵双手捏着衣角,瞥了秦关宁一眼后,就挪开了目光。

    秦玉关笑笑:“呵呵,来的也不早,最起码是在凡主任(凡静的官职)后面。不过我们却在外面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真不好意思。”

    周舒涵抬起头:“没什么的,那些话本来我就是想当面和你说的。”

    “嗯。”秦玉关走到落地窗前,背负着双手望着窗外,就没有再说什么。

    苏宁和秦关宁,则默不作声的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

    秦家三口人,凡静母女,在短时间内都陷入了沉默,显得外面雨点打玻璃的声音,更加的响亮,刺耳。

    周舒涵很不适应当前的这种沉默,刚想借着去泡茶来打破当前的气氛时,秦玉关说话了,面对着窗外:“周秀,本来我想你来明珠后,会慢慢的调教关宁,让他懂得一些道理,可他的妈妈却在昨晚时,告诉了他真相……呵呵,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年轻人对爱情,总是抱着太多的浪漫。”

    秦玉关缓缓转身,因为光线的问题,使别人看不清他的脸庞,显得很是庄严肃穆:“关宁除了不信你、我之间有那个协议外,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今早我才带着他来找你,目的就是想让你亲口告诉他,但现在,呵呵,我想你已经不需要解释什么了。”

    秦玉关和周舒涵之间的那个协议,只有他们和苏宁三个人知道,连凡静都被蒙在鼓里:秦玉关给周舒涵一家人,提供一个休养的平台,但她得在这段时间内,帮着秦关宁走出‘姐弟恋’的情场。

    这是一个双方协议,也是一个交易。

    本来按照协议,周舒涵该慢慢的开导秦关宁,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慢慢发展成真正的姐弟之情。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苏宁却把真相告诉给了秦关宁。

    秦关宁当时是什么反应,就算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的,要不是他老子狠狠的给了他几个耳光,让他迅速冷静下来的话,他昨晚就来找周舒涵问个清楚了,根本不会等到今天早上,那也就听不到刚才凡静母女的对话了。

    现在屋子里的人,除了凡静外,都知道秦玉关所说的那个协议是什么,按说她肯定得问问才对。

    不过别忘了凡静可是在官场摔打了十几年的老油子,就算心中的疑惑比天大,但也能忍住不问,顶多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女儿罢了。

    秦玉关既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周舒涵自然也不会再隐瞒什么。

    实际上,她也不想再隐瞒了。

    周舒涵眼里带着歉意,缓步走到了秦关宁面前,慢慢的张开了双臂,就像商离歌对顾明闯那样,第一次对楚扬之外的男人,张开了双臂。

    看到糖糖姐做出这个动作后,秦关宁先是一楞,随即满脸开始通红,嘴唇剧烈的哆嗦着,随即闭上了眼,抱住了周舒涵。

    周舒涵抱着秦关宁,低声的说道:“关宁,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

    秦关宁使劲抱着周舒涵,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涩声道:“糖糖姐,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我一直纠缠着你的话,你也许要比现在快乐很多,所以我得谢谢你。谢谢你,糖糖姐,是你让我在这一刻明白了很多。”

    周舒涵笑了笑,松开秦关宁,改为抓住他的双肩。

    望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的大男孩子,周舒涵说:“关宁,我敢保证,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我肯定会冲破重重阻拦,和你在一起的。可惜的是,当我们相见时,我的心却被楚扬带走了。”

    秦关宁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满嘴苦涩的点了点头。

    周舒涵低声说:“你知道吗?不管楚扬他走多远,我的心就会跟多远。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论他怎么对我,我的心始终会跟着他。”

    “呵呵,我的确羡慕他,也嫉妒他,但我更佩服的则是你,因为你懂得你爱的到底是谁。”

    在这一刻,秦关宁仿佛成熟了很多,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了笑:“呵呵,糖糖姐,我现在懂了。我想,你现在最迫切的应该是回内陆吧?”

    周舒涵点点头:“嗯,在我把我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永远都离不开他了,不管他在哪儿,甚至是生是死。”

    秦关宁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新城呢?别忘了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

    周舒涵松开秦关宁:“呵呵,就算后天是世界末日,但我也不会去新城的。我只能回冀南,冀南才是我最该去的地方。”

    ……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