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为《系辞传》中最短的一章,寥寥数句,却揭露易之本质,简洁扼要,令人叹服。行文以是故起头,似乎有承接的前文,有人以为就是制器尚象前章。因为强调观象、取象,所以本章综合论断,易就是象,而象就是与原物非常相像。
系上传末章称,圣人立象以尽意,以超越语文表达的限制。第四章言易与天地相似,相似、相像,即不完全相同。正因为不完全等同,《易经》这套表述系统,才有极大的灵活性,丰富、深刻,且有余韵。
彖即卦体,摆在那儿,呈现事物的样态,就像一堆待用的素材,看人怎么评估、发掘,及多方善巧地运用。卦中六爻,代表基层到高层不同资源的分布,以及各个时段可能的运动状况。天时、地利、人和,种种条件的搭配,一旦伺机发动,可能造成全局极大的变化。
彖呈相对静态,是个稳定的结构体;爻则穿梭流动,不断找寻有利于己的变动方向。效天下之动的效字,用的很活。效法、效应、效果、效用,人生不动则已,一动当然期望产生最好的功效。系上传第二章称:“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三极即天地人三才都发挥到极致,产生最大的综合效能。
人人求变求好,结果有得有失,产生了吉凶胜负,或悔或吝。系下传首章有云:“吉凶悔吝者,生乎动者也。”吉凶是终极结果,规模大而明确,故称生。悔吝尚有转圜余地,程度较轻而不显,故称着。
《杂卦传》称:“蒙,杂而着。”启蒙就是要从一片杂乱无章中理出头绪,让真相大白。认知不能脱离实践,蒙卦《大象传》遂云:“君子以果行育德。”孔子作《春秋》,亦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之深切着明。”学易功效,在锻炼人的思维,知几应变,见微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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