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移到夏栖梧身上,元封业眼中兴趣更甚,难不成,夏栖梧真的得到了跋怙前任祭祀留下的传承?不应该吧,顶多算是学到了皮毛?
跋怙皇也没有吊人胃口的意思,也不管元封业的存在,只是径直朝着夏栖梧道,“是一个阵法,和这个院子里的这个杀阵当仁不让,阵法虽已认主,可是有跋怙前任祭祀留下的刻痕和经验,我想,如果郡主也是精通此道之人,应该能从中得益。”
和这个院子里的杀阵当仁不让!夏栖梧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华,然而却很快的平静下来,看着跋怙皇不语。
无缘无故的,跋怙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交到她手上?更何况,她表面上的身份还是上元国的国师,跋怙皇就不怕她把杀阵就这么带到上元国去了,反过来对付跋怙?
“只不过,这个阵法,恰好刻在跋怙的国器上,只有祭祀和跋怙的皇可以接触。”果然,跋怙皇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毫不掩饰的看着夏栖梧,“就算是作为跋怙的祭祀,只要在跋怙待够五年就可以自由游历各国,郡主年纪尚小,五年之期也是怕郡主在外发生意外跋怙伸手不及。”
跋怙皇说的简单,而且在夏栖梧犹豫之际再加上了一道重击,“这个阵法虽说是大阵,却是可以刻画在阵盘之上携带,是一个护卫阵,展开可护住周身挡住利器。郡主若是能花五年参透,跋怙也不怕郡主四处游历会发生危险了。”
跋怙皇说的简单,可是,五年……夏栖梧有些犹豫不决,最重要的是,她和顾行川婚约在即,是以一个小女子的身份嫁人至此安稳一生,或是选择踏上跋怙祭祀之位,五年别离。
一直以来,夏栖梧都很怕在即追不上顾行川的脚步,就这么被他甩在身后。她艳羡过慕容筝能够和顾行川比肩,如今机会在握,她却犹豫了。
元封业没有说话,他只是依旧挂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夏栖梧,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的笑着,心下却窝火。
好一个跋怙,先是把他们的国师弄到这里来了怎么都找不到,眼下明面上还敢挖他的人?
“让我考虑一会儿吧。”夏栖梧到底没有做出抉择,跋怙皇点了点头,先行离开。夏栖梧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方才倒在床榻之上,就听着门外喧嚷。
有宫婢手捧托盘而入,第一个托盘子的宫女手中是夏栖梧极为眼熟的国师袍子,之后的托盘里有书,有印玺,看的夏栖梧眼花缭乱。
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不再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上抬起头对着领头的那个宫女道,“这些都是……”
“是皇上送来的,让郡主考虑好之后穿上官服去御书房见他。”听着后者的话,夏栖梧叹了一口气,跋怙皇也是有个性的很,言至如此,很是简单,若是夏栖梧没有考虑好那就不必去见她了。
好在晏殊皎已经找到了,跋怙皇也没有那么不入流用晏殊皎来威胁他们。想到这一点,夏栖梧总算是心下稍安,然而看着面前摆着的东西,依旧是沉默着。
等着人都退去了,夏栖梧还是立在屋子里,看着满屋子的东西。
授衣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栖梧发呆的样子,张了张口,一句话堵在口中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方才王爷和他说不必向夏栖梧继续隐瞒他跟来的事情了,可是到了夏栖梧面前,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了。
难道和主子说其实王爷跟了挑眉一路,而且还在暗中保护主子,他明知道却也替王爷隐瞒着?
或许是授衣面上的纠结表情过于显露,夏栖梧看了他一眼,长出一口气,“有话就说,我刚好有事找你。”
“主子先说吧。”授衣这么说,夏栖梧径直道,“我知道你有办法和顾行川联系上,我想传信给他,或者你把他找出来。”
她在此之前就一直有一种感觉,顾行川一直跟在她身边,只是一直不敢确定而已。可是有些事情顾行川存在的感觉实在太重,让夏栖梧难免有所怀疑。
听着夏栖梧的话,授衣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轻声道,“主子知道王爷一直跟着?”
授衣说出这句话,夏栖梧看着他,实在是有些不想再开口说什么了。
她知道授衣无意隐瞒,他们都没有恶意,可是这种一直被瞒着的感觉当真不好受。想到这一点,夏栖梧冷瞥了授衣一眼,转眼看向门外的暗卫,轻声道,“把顾行川找来,不,带我去找他。”
她倒是想知道,这些日子顾行川都藏在什么地方跟着她了。
那个暗卫听着夏栖梧的话愣了一下,而后迅速的点了头,给夏栖梧带路。跟着那个暗卫一直在宫里绕,最后走到元封业住的地方门外,夏栖梧顿了一瞬,转头看向身边的暗卫,“你确定没有带错路?”
顾行川怎么可能和元封业搅到一起去了?
“郡主,属下的确没有带错路,王爷如今的确在里面。”暗卫对着夏栖梧施了一礼,没有再动,而是等着她的决定。想了想,夏栖梧深呼吸了一口气,到底是推门而入。
一直朝里面走去,夏栖梧一点儿阻拦都没有受到,想来是元封业或者是顾行川打过招呼。一直走到最里面的院子,夏栖梧看着花架下,一白衣一紫衣的男子对坐落子,不同风格却一般俊逸的容貌极为赏心悦目。
似是察觉到夏栖梧的到来,顾行川指尖尚未落下的子收回在掌心,转头看着夏栖梧,唇角试着笑意,轻声道,“阿梧,过来。”
一句话,夏栖梧不由自主的抬步朝顾行川走过去,却在距他三四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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