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解黄帝阴符经-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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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萧登福《黄帝阴符经今注今解》,台北:文津出版社1996年。)

    《阴符经》本文

    上篇:神仙抱一演道章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

    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

    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

    中篇:富国安民演法章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三盗既宜,三才既安。故曰:“食其时,百骸理;动其机,万化安。”

    人知其神之神,不知不神之所以神。

    日月有数,大小有定,圣功生焉,神明出焉。

    其盗,机也。天下莫能见,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

    下篇:强兵战胜演术章

    瞽者善听,聋者善视。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三反昼夜,用师万倍。

    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目。

    天之无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

    至乐性余,至静性廉。天之至私,用之至公。禽之制,在气。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

    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

    人以愚虞圣,我以不愚虞圣。人以奇其圣,我以不奇其圣。沉水入火,自取灭亡。

    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而变化顺矣。是故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违,因而制之。

    至静之道,律历所不能契。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阴阳相胜之术,昭昭乎进乎象矣!

    《天机经》本文

    总序

    叙曰:有机而无其人者,败;有其人而无其道者,败。故《易》曰:“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

    故圣人观其时而用其符,应其机而制其事,故能运生杀于掌内,成功业于天下者也。《易》曰:“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是以圣人保之于灵台,以观机变。卷之,则自胜;舒之,则胜人。察之,则无形;用之,则不极。《易》曰:“阴阳不测之谓神。”而阴符象之矣。

    故圣人不测之符,陶均天下,而无所归怨矣。夫天为地主,道为德君。故圣人奉地而法天,立德而行道。举天道而为经首,明地以奉之。《易》曰:“乃顺承天,待时而动。”

    是故圣人将欲施为,必先观天道之盈虚,后执而行之;举事应机,则无遗策。《易》曰:“后天而奉天时。”

    昌

    夫圣人法地而奉一,立德而行道;居天地道德之间,建莫大之功者,未有不因五贼而成也。五贼者:其一贼命,其二贼物,其三贼时,其四贼功,其五贼神。

    皇帝王霸,权变之道也。是以圣人观其机而应之,度其时而用也。故太公立霸典而灭殷朝,行三风而理周室,岂不随时应机,驱驰五贼者也?

    故圣人立本于皇王之中,应机于权霸之内,经邦治身,五贼者备矣,则天下望风而从之,竭其性命而无所归其恩怨也。

    乃谓之曰:“有道之盗,无形之兵。”呜呼!寇莫大焉。五贼在心,擒纵在手,治身佐世,莫尚于斯。经云:“见之者昌。”不亦宜乎?

    身

    夫人心,身之主,魂之宫,魄之府。将欲施行五贼者,莫尚乎心,事有所图,必合天道。此则宇宙虽广,览之,只在于掌中;万物虽多,生杀不离于术内。则明天地不足贵以远以厚,而况耳目之前乎?

    机

    夫杀机者,两朝终始之萌,万人生死之兆。处云雷未泰之日,玄黄流血之时,故天之为变也,则龙出于田,蛇游乎路。此为交战之机,故曰“龙蛇起陆”。人之为变也,则春行秋令,赏逆罚忠,此为颠堕之机,故曰“天地反覆”。天人之机同时而发,虽千变万化,成败之机定矣。

    藏

    夫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智者能愚,愚者不必能智。故圣人时通,则见其巧而建其功;时否,则见其拙而昧其迹。故孔明序曰:“太公八十,非不遇也,盖审其主焉。”呜呼!性命巧拙之时,识达行藏之势,可以观变察机,运用五贼。所以然者,夫圣人所以深衷远照,动不失机,观天料人,应时而作。故《易》曰:“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

    静

    夫九窍者,在天为九星,在地为九州,在人为九窍。九窍之炁不正,故曰受邪。受邪则识用偏,识用偏则不可发机观变,故九窍之急在乎三要。太公曰:“耳目口也。”夫耳目口者,心之佐助也,神之门户也,智之枢机也,人之祸福也。故耳无聪,不能别其音;目无明,不能见其机;口无度,不能施其令。夫三要不精,上不能治国,下不能治家,况兵者乎?悬人之性命,为国之存亡,静动之间,不得无事,岂可轻而用之?

    人

    夫火生于木,火发而木焚;国生于奸,奸生则国乱。亦犹蚕能作茧,茧成则杀其身;人能生事,事烦则害其命。非至圣不能修身炼行,防之于未萌,治之于未乱。夫十围之木,起于拱把;百仞之台,起于足下。治小恶不惧,必成大祸。呜呼!木不相摩,火无由出;国无乱政,奸无由生。有始有终,是非不动,能知之,其惟圣人乎!

    安

    万物盗天地之机以生成,人盗万物之形以御用,万物盗人之力以种植。彼此相盗,各获其宜,俱不知为万物化。故能用机者法此三事,以道之盗而贼于物,物亦知为盗之道。所以然者,贵得其时也,贵得其机也。故曰:“合其时而食,则百骸治;应其机而动,则万化安。”乖时失机,则祸乱生也。

    神

    老君曰:“功成不有,为而不恃。”此全生立德之本也。夫小人者,贪其财则以身殉利,爱其名则以力争功;矜炫神迹而求神名,物共嫉之,必丧其命;欲益招损,是不神矣。夫君子建大功而不恃,防小祸于未萌,退己进人,推能让物,物共戴之,故不夺其利,自发神智,不能争物,物共让之,不居其后;为损招益,是以至神矣。故老君曰:“为者败之,执者失之。”诚哉言也!

    圣

    假如千年一圣,五百年一贤,应日月之数所生,而大小之人定矣。夫大人出世应明德而建圣功,小人当时则废正纲而生惑乱。故太公说于西伯,知人望而已归周;刘琨表于琅瑯,识天时而未离晋;陵母自死,知明主之必兴;括母不诛,见赵军之必败。故天道人事,贤者可以预知。佐非其人,夷于九族。故《易》曰:“长子率师,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必乱邦也。”

    命

    夫成败之道未形,死生之机未发,小人能见,君子能知,则易见而难知,见近而知远也。夫见机者,则趋时而就利,皆不保其天年。知机者,则原始而要终,固必全其性命。

    倍

    瞽者善听,神不离于耳;聋者善视,心不离于目。其为听也,神则专耳;其为视也,心则专目。耳之与目,递为用。师当用之时,利绝其一心之所主,则无事不精,犹有十倍之利,何况反复以此用之?三思,精诚一计,顺时隐显,应机行藏,以此用师,固万倍之胜利。

    物

    夫人之心,无故不动。生之与死,缘物而然。物动则心生,物静则心死。生死之状,其惟物乎!

    目

    目者神之门,神者心之主,神之出入,莫不游乎目。故见机者,莫不尚乎目;知机者,莫不尚乎心。

    蠢然

    夫道不为万物而生春,万物感春炁而自生;秋不为万物而杀,万物感秋炁而自杀。其为生也,不恃其恩,不求其报,故其恩大矣;其为杀也,不恃其威,不求其惧,其威大矣。凡物取而得之者小,不取而得之者大,故圣人不取。夫君王有道无道,则人民治乱之机,歌谣或乐或哀,则时年丰俭之兆。时人不能省察,天地乃降征祥,或五云腾起,七曜变行,皆因国风,是以然矣。且宋君失德,荧惑守心;及乎谢罪,退之三舍。用今俦古,皎在目前;以彼喻斯,岂劳心术?故智者悟于人事之初,而愚者晦于星象之后矣。

    生

    老君以无为有母,静为躁君。夫静者,元气未分之初,形于元气之中,故能生天地万物,亦犹人弘静,其心不挠,则能生天下万物也。

    胜

    胜,浸长也。天地之道,各自浸长。天则长阳也,地则长阴也。阴阳相招,一昼一夜,递为君臣,更相制胜,故曰“阴阳相胜”。夫开国用师,必侵天道,亦犹金火相交,而非交不伏也。天且弗违,而况于人乎?

    顺

    《易》曰:“刚柔相摩而生变化。”变化不匿,故曰“顺也”。夫人之育生治性,尚不可逆时为之,而况经邦佐世之雄哉?

    契

    至圣之道,窈然无为。无为则无机,无机则至静。夫律历之妙,动则能知。体既虚无,莫得施其管术,亦犹兵者不失其机,不露其衅,虽有智士,从何制焉?

    象

    奇器者,阴阳之故,能生万物。亦犹人心,能造万事象矣。进前象状也,八卦六甲,鬼神机密之事,刚柔相制之术,昭昭乎前列其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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