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里的水,温热中带着松针独特的清香,泡在水中的那双脚洁白无瑕。
丑丫从前也曾这样蹲在炕沿边,半玩半疯的给娘亲洗脚。
那时候,娘亲总爱轻轻抚着她的头,与她嬉笑着,叫她:“娘的赖宝,蹲着多累,快起来吧!”
丑丫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媳妇,你咋了?”傻子小心翼翼的问。
花花和娘亲也发现丑丫的异常,赶紧将她拉起来,让她在炕上坐好。
“我没事,就是……就是……”丑丫不想说自己是想念娘亲了,毕竟此刻在炕上坐着的娘亲也很疼爱自己。
“没事就好,不早了,回屋歇着吧!明早娘给你做八宝粥,保准你睁眼就能吃上!”花花娘说着自己拿了擦脚布在手里,并让花花送丑丫和傻子回屋睡觉。
丑丫默默的带着傻子回屋,花花只送她到房门外,便道了晚安不再迈步。
回到屋里,花花一边帮娘亲擦脚,一边轻叹:“姐姐从打上回来过一回葵水,整个人都变了,最近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呢!”
“是啊。她最近情绪不好,家里有什么事,还是少跟她说吧,免得又招了她心烦寡欢。”
花花娘说完便到炕上放下窗帘,等花花也梳洗完毕上炕躺下,这才吹了油灯。
“娘,咱们什么事都不告诉姐姐,真的好吗?虽说最近总有不少银钱进账,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
“你就是没见过大钱,所以才会这样,日后见的多了,就不会了。”
“不,不是银子的事。”
花花从被子里握住娘亲的手,轻叹了一声道:“我就是觉得有些事似乎不太对劲,可真要说哪里不对吧,我又说不清楚。每天我都觉得,咱们现在就是游在水里的鸭子,表面风平浪静悠闲惬意,其实……”
“没有什么其实不其实的。你也看到了,刘文他们联合林海,把镇上的事处理的很周详,那安掌柜已经不再盯着咱们了。还有村里村外的佃户佃农,王妈妈也都打听过了,说这些人确实都是本分的。至于村里闹蝙蝠的事,全村老少谁不知道咱们是最憋屈的那一家?咱们把家门钥匙都交给村长了,就连他们做主拆房顶,咱们都毫无异议,这还不够吗?还有谁会来为难咱们?还有什么事会让你不安呢?”
花花娘安抚花花,并再次叮嘱,家里的一切大小事都不必跟丑丫多说,只要所有银钱都交给她,让她在数钱的时候能开怀而笑就好。
“娘,姐姐有那么多钱,真的就很开心吗?难道她就不怕吗?”
“傻孩子,哪有人会怕钱多?只会有人嫌自己钱少吧!全临瀚也就只有你,看着银票两眼发直,真的把银子给你,你又吓得跟什么似得。”
母女俩在黑暗中轻声闲聊,许久才睡。
另一头,丑丫正双脚蹬着傻子的肚子,费劲的阻止他爬上身来吃菜团子。
“天黑了呀!娘亲都让睡了的!……那你吃我的吧?”
傻子被踹着肚肠,脑袋费劲的伸着,屁股撅得老高,那样子,就像一只正在刨坑的土拨鼠。
“天黑了你就睡觉啊!娘亲让你回屋睡觉,又没让你回屋来吃菜团子!”
“白天都说好了!”
傻子不肯放弃,而且丑丫越是不肯给,他就越想吃。
丑丫的脚丫柔柔软软,蹬在肚子上时而有力,惹得傻子还没碰到那熟悉的菜团子,身体里就已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萦绕。
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痒痒的,让他周身火烧火燎。
傻子越发用力,丑丫肚兜歪斜着,几乎不能遮羞,所以蹬在傻子肚皮上的双脚,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气。
她不想让他靠近,却又盼着他又像昨晚那样,忽然挣脱,然后将自己紧紧的抱住,疯啃……
在她的身体里,酝酿着强大到让她迷醉的力量。
只要进入傻子的怀抱,那股神秘的力量,分分秒秒都让她沉醉痴迷。
丑丫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该因此羞耻,却又无法自控的贪恋。
稍一失神,傻子再次得手。
“嗯……”丑丫不自觉的低呼出声,双手仍推着傻子的肩头,身子却早已热烈的迎了上去。
“媳妇是香的,都是香的。”
“……妹子,千万记得,女子行经之前,千万不能与男子……”
“我的亲妹子,你们只是睡在一个炕上,有没有做圆房的事,怎么可能有孩子呢?等你有了葵水就懂啦,圆房之后你们俩才是真夫妻,才会有小孩子从你肚子里出来……”
耳边,忽然想起风儿娘与铁娃媳妇的话,丑丫极力咬着嘴,不让呼声再溜出来,心里却敲锣打鼓的盘算起别的事来。
家里现在存着二十年也花不完的银子,田地都租出去了,全家都闲着没事,要是现在我有了孩子,正好有钱养有人哄。
娘亲懂得多,王妈妈又对我跟亲女儿似得,要是我有了孩子,一定不会像铁娃媳妇那样遭罪的。
再遭罪也不过是那么一会功夫罢了,生出来了也就没事了,铁家嫂子生吉恩的时候不就是嘛!
想着想着,双手护着的地方,便被傻子得了空。
那里,藏着她最宝贵的秘密,傻子从来都不曾知道的秘密。
“好夫君,你过来。”丑丫板着傻子的肩,柔声唤道。
“唔?”傻子以为丑丫又要耍赖不给他碰,索性将头埋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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