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70丑闻(林肖、白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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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操劳——”肖禾单手撑在林良欢身后的衣柜上,薄唇微微勾起,玩味的重复一遍她刚才那句不知死活的挑衅。

    林良欢还是瞪着他,伺机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却不料肖禾眯起眼角,戏谑的俯身:“原来你还关心我,连我四年前的后遗症都很清楚。”

    林良欢一怔,有些恼羞成怒的大声反驳:“少自作多情,是尚玫告诉我的!”

    肖禾还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林良欢看他笑得太刺眼,抬手推拒。这狭窄的空间热得她难受,浑身不自在:“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也不怕长痱子。”

    “放心,以我现在的体力,一定能满足你。”肖禾忽然在她耳边低喃一句,随着温热的气息,柔软的舌-尖轻轻拂过她的耳垂。

    林良欢一颤,怒不可遏的抬腿往他胯-间踢过去,那力道不轻,肖禾抬手勾住她脚腕时都不由一怔:“你来真的?也不怕我真不行了。”

    林良欢愤怒的看着他:“不行更好,关我什么事。”

    肖禾高深莫测的笑出声,顺势把她的腿抬高挂在臂弯,林良欢急忙贴紧身后的衣柜。

    “不关你事?”肖禾将下-体贴得她更近一些,用炽热发硬的器-具抵在她腿-根,“让你亲自检查一下,我到底能不能操……劳。”

    林良欢张嘴想骂,肖禾已经俯身含-住她粉嫩的唇瓣用力吸-吮。

    她呜呜的发不出声音,只能用舌尖去顶他。肖禾扣住她的下巴,顺势轻轻撬开了她的唇齿,坚-硬的欲-望在她腿-根直接放肆的磨动擦和。

    林良欢这次是真的感受到了,和过去相比,哪里有“不能操劳”的样子?

    林良欢动不了只能无力的扭动,身上宽松的衣服连腰带都没系好,随着她大幅度的摆动已经香肩大露,还好她穿了一件远动内-衣在里面,不至于太便宜了肖禾。

    肖禾目光幽深的扫过她领口,看着蜿蜒往下的细缝,沟壑深邃,白-嫩嫩的两团饱-满挺立着。他一手覆了上去,还有些握不住,林良欢扭动挣扎的动作反而增大了赤-裸肌肤的擦和感,带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肖禾已经松开了她的唇,专心把玩着她两捧雪白。

    林良欢喘息着还是不忘咒骂:“肖禾,你想再强迫我一次,让我一辈子恨你是吗?”

    肖禾复杂的看她一眼,却没有回答,手臂稍稍用力把她另一条腿也抬了起来。

    林良欢被他大力往上推,衣服滑落的更厉害,几乎整件都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腕上。

    起伏喘息着的胸口,被毫无征兆的含-住吞咽,温热濡湿的口腔包-裹着,里面那灵动的小蛇在顶端不断舔-舐刮擦,隔了一层布料似乎效果更甚。

    林良欢压抑着不敢叫出声,偶尔走廊上还有隔壁健身房的顾客嬉笑走过,她还不想被人听墙角。

    肖禾用牙尖轻轻拉扯那凸-起的两粒,因为还有运动内-衣的阻碍,林良欢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有种难耐的酥-麻。

    她借力的双手已经深深陷进他臂弯里,他还在不住往下,结实的身躯却压制得她无法动弹。

    绕过平坦的小腹,圆润的肚脐,再往下就是难以启齿的部位,林良欢几乎带着颤音低咒道:“别再继续了。”

    肖禾只是停了几秒,抱着她微微调转方向。

    林良欢被他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得了自由她便想跑,肖禾扣住她的脚腕将她抓回来,双腿被分开搭在了他肩膀上,身体折成了艰难的弧度,而男人强健的身躯就立在腿-根。

    他硬-挺的西裤材质摩擦着她,这样的姿势很危险,林良欢正心有余悸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林老师,换好衣服了吗?马上上课了。”

    是另一位教跆拳道的男老师,大概是看她许久没出去起了疑心。

    林良欢调整着呼吸,生怕让他听出任何异样:“马上——”

    话还没说完,身下一阵冰凉。

    她看到肖禾嘴角微微翘起,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白色底-裤往下拉,扯至腿弯,手指重新沿着修长的腿部线条往上。

    林良欢忍得辛苦,一双眼猩红的瞪着他,可是又不敢破口大骂。

    肖禾摸到她腿-根,把掌心触到的湿意递到她面前:“这么多,还敢说不想我?”

    他话音刚落,耳边就听到了细微的拉链下滑声。她心脏蓦地一紧,接着就是被强悍有力的贯-穿了。

    他就着她的湿意往里刺,可是她太久没有经历过情-事,异物入侵的一瞬间还是让她眉心紧蹙,不自觉叫出了声。

    门外的男老师静了两秒,更加用力敲门:“林老师,出什么事了。”

    林良欢怒瞪着腿-间的男人,肖禾却不以为意,只是眉眼间的暗浊更加深沉,他微微俯身,从她的眉心一路吻下来:“快回答,不然他会闯进来,我可不想他看到你这副样子。”

    他说着话,却一点没体谅她,还在不断送进她体-内,又酸又胀,难为她还得忍着不让人察觉。林良欢只能咬了咬嘴唇,低声回答:“没事,我、我不小心崴了下脚,马上就过去。”

    “哦。”男老师还是没走,不放心的追问,“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林良欢急忙否认,肖禾已经开始抽-出些许,然后再艰难行进,那过程对她而言简直太难受,又疼又痒,好像百蚁蚀骨般。

    ***

    肖禾额角也泌出浅浅细汗,她似乎比以前更加紧-致美好,这个发现让他心底生出难言的愉悦感。

    他动-情的开始和她深-吻,身下没有停止律-动,反而因为这致命的快-感更加凶猛发狠,在她唇边低声呢喃着:“你和他没做过。”

    他本来怀着一丝悲伤,这四年,他不知道她和杨峥究竟走到了哪一步。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他太清楚男人的心理,杨峥想了她这么多年,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林良欢扭头不想理他,肖禾指尖穿过她乌黑的发丝,微微用力迫她偏转过头:“良欢我想你,想了四年,快疯了。”

    他眼底的爱-欲太明显,林良欢就是想忽略都难,张口欲出的嗤笑也被他顶的支离破碎。

    他掐着她的细腰,英俊的脸上有隐忍的快意,她渐渐被他带出了更多湿意,耳边都隐隐响起了暧昧的水渍声。

    双腿被折得太高,他个子高腿长,这么站在桌边林良欢几乎是被他从上往下进入,硬梆梆的一根直抵最深处,带出更多的透明液体。

    林良欢欲哭无泪的想,到底是谁说他不能操劳的,明明很能-操好吗?

    好在肖禾没有折腾太久,结束的时候林良欢背对着他整理自己,一张脸沉得吓人。肖禾却不在意的凑过去补充一句:“要不是场合不对,我还可以更久一些。”

    林良欢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纸巾砸在他脸上,这男人怎么现在变得这般无耻了!

    一整个下午她都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课程结束,她以为肖禾早该走了,谁知道推开更衣室的门,那男人正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笑看着她。

    林良欢故意不看他,肖禾倒是厚着脸皮缠上来:“可以走了?”

    林良欢平静的转过身,没有愠怒没有愤慨,似乎更多的是无力感:“做也做完了,你还想怎么样?”

    肖禾眉心微蹙:“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个。”

    林良欢讽刺的笑了笑,并不回答。

    肖禾眼神黯了下去,朝她迈了一步:“良欢,我已经找到了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上次本来想亲自带你去警局的,只有那样你才会相信我。可是我没想到,你连和我一起都不愿意。”

    林良欢心脏狠狠一跳,手指都瑟瑟发起抖来。

    肖禾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认真睨着她的眼睛:“因为凶手的身份特殊,所以案子还没结,暂时还未通知家属。但是目前的证据已经足够了,你父亲不会枉死。这四年我没闲着,我还为你做了另一件事,是你想了很多年,却一直没敢说出口的。”

    林良欢呼吸都快跟不上了,肖禾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她手里,低声问道:“你对这个,还有印象吗?”

    ***

    白忱躺在床上第五次被吵醒,暴躁的抓起枕头捂住耳朵,可是小孩子的哭声实在太尖锐了,而且这乡下的宾馆隔音效果不好,就是想忽略都很难。

    他黑着脸起身穿衣,走到隔壁门口用力敲了敲门。

    姜成山蓬着头站在他面前,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先生,安安小少爷一直哭闹不睡觉。”

    白忱表情奇臭的走进去,他有严重的起床气,早上被吵醒都会暴躁很久,更何况大半夜平均每半小时就要被这小鬼闹醒一次。

    白忱穿着浴袍,往安安面前的沙发上一坐,长腿交叠不耐的看他一眼:“哭什么?”

    “要妈妈。”安安也不甘示弱,完全没有被白忱阴沉沉的模样吓到。

    白忱浓眉紧拧,和安安互不相让的怒瞪对方,最后还是白忱先败下阵来,主动开口:“想她做什么,她已经不要你了。”

    安安乌黑的眼眸蓦地瞪大,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瞅着白忱:“胡说,妈妈最疼我了!”

    白忱冷笑一声,抱着胳膊不回答。

    安安一脸怒容的握着小拳头,慢慢就垂下了肩膀,妈妈难道真不要他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接他。

    白忱看这小家伙老实了,站起身准备回房间睡觉,谁知道还没走到门口,这小鬼又嗷嗷的大哭起来,嗓门较之前更大了。

    “你——”白忱没和孩子相处过,即便眼前的是自己的儿子,他一样是不懂得如何应付的,他也不知道一个孩子居然有这么多的眼泪。

    白忱捻了捻眉心,咬牙坐回沙发上,想了许久才开口:“你是不是饿了?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吃的,想吃什么?”

    安安不回答,只是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哇哇大哭,而且大有不哭到天亮不罢休的架势。

    白忱被他吵得脑子疼,姜成山咳了一声,在他身后低声道:“不如,给太太打个电话?”

    白忱脸色更难看了,他想起上次那女人的回答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以为孩子是她的软肋,总算能逼得她妥协,孰料她竟镇定的回答:“好,那我们法庭上见。我条件没你好,可能真的争不过你,但是据说法官会考虑孩子的意见……”

    白忱当时就愣住了,气得险些把桌子给掀了。

    更可气的是钟礼清说完就下了逐客令,就连那尿裤子的小丫头也跟着起哄:“小美你太不可爱了,妈妈讨厌你,我也讨厌你。”

    白忱越想越气,坐在那冷得跟尊雕像似得。

    安安哭得越来越大声,嗓子都快哑了。

    姜成山也没孩子,很早就跟着白忱在外边混,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于是屋子里就出现了很奇怪的画面,白忱和姜成山两个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安安哭闹。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安安还是没停,倒是把隔壁的房客给吵醒了,那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姜成山出去一下子就给摆平了。

    屋子里只剩下白忱和安安面面相觑,白忱思忖良久,还是别扭的拿出了手机。

    这时候正是夜里三点,白忱的电话刚打过去,钟礼清马上就接了,白忱有些意外,沉默了几秒才说:“那小子一直哭。”

    “把电话给他。”钟礼清一副不想和他多说的样子,白忱气得嘴角抽搐,但是瞥了眼床上哭得快要晕过去的小家伙,他还是把手机给了安安。

    安安两只小手握着手机,眼睛还戒备的瞪着白忱,一副真把他当仇人的样子。

    白忱冷眼看着安安说话,猜测着钟礼清那边在说什么,只是奇怪的是那小鬼一直没说话,安静听着,很快就不哭了。

    白忱惊讶极了。

    他这边还在想着,安安那边就毫无征兆的挂了电话,小家伙把手机递给他,爬到床上拉起被子就躺了下去。

    “……”白忱既无语又郁闷,看了眼手机,钟礼清居然没和他说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好不容易消停了,白忱回到自己房间,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了。

    满脑子都是钟礼清,一直折腾到窗外泛起鱼肚白,这才有了点睡意,可是好不容易睡着还做梦了,他三十好几的男人,居然还做春-梦,梦里的性幻想对象竟然还是自己老婆。

    钟礼清第二天下课回来,远远就看到家门口围了很多人,似乎还隐约听到陈太太大声叫骂的声音,她急忙大步走过去,拨开人群,看到了拆迁队的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房屋周围测量估算。

    好像又是拆迁房屋的事情,可是上次不是不了了之了吗?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左右看了看,这才找到陈太太的身影。

    她正在和一个类似领导的人争辩着什么,脸上异常着急,而乐乐就蹲在不远处的沙堆上玩沙子。

    钟礼清先去把一身泥的乐乐抱起来,小家伙还傻乎乎的冲着她笑。

    钟礼清给她擦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安安不在,你越发调皮了。”

    乐乐笑着搂住她的脖子撒娇,钟礼清还没和女儿多说几句,陈太太忽然跑了过来,焦急的一把握住她的手:“礼清,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

    钟礼清先是吓了一跳,急忙拉住陈太太站在一边:“怎么了,慢慢说。”

    作者有话要说:林肖下章有大进展,我不会拖情节啦,放心╭(╯3╰)╮

    今天忽然收到好几个长评,有几条字数虽然没过一千,但是也很长啦,大家辛苦了!感谢!上一章我还没送积分,明早早起送,大家可以用来看后面的哈

    ps:谢谢莫伽南的地雷!

    71、丑闻(白钟、林肖)

    陈太太把事情说了一遍,钟礼清越听越气愤。

    难怪之前陈太太说房子要被拆迁,忽然又不了了之,这全是拜白忱所赐!白忱开始说会帮陈太太,现在忽然又变卦了。钟礼清不知道这之间陈太太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只是她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四年前小餐馆的事儿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她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连累任何人。

    陈太太和餐馆的那对夫妻一样,都是普通人家,一栋房子、一份家业对他们而言都是要辛苦一辈子才能得到的东西,这些对白忱而言或许都轻如鸿毛,可是她不想自己再作孽。

    因为自己再搭上陈太太一家,那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钟礼清知道白忱的目的,带着乐乐就去了他住的那间宾馆。

    白忱开门时脸上难得带了几分得意神态,他让姜成山把乐乐带去安安房间。钟礼清看了眼他身上的白色浴袍,心里莫名紧张,但是脑海中浮现陈太太欲哭无泪的痛苦表情,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白忱坐在沙发里,一副闲散慵懒的神态,也没有招呼钟礼清坐,只是那么直直打量着她。

    钟礼清站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空调温度很低,吹得她有些瑟瑟发着抖,就连看着面前的男人都觉得浑身发冷。

    “想清楚了?”

    白忱淡笑着看她一眼,起身走到她跟前,他伸手想抚摸她一头柔顺长发,却被她扭脸避开了。

    白忱的脸色不好看,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转向自己:“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求我?”

    钟礼清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抬手拂开他扣在下颚的修长手指:“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白忱看了她许久,嘴角微微翘起:“学会跟我讲条件了。”

    “跟你学的。”

    钟礼清也毫不示弱,白忱静静看了她几秒,点头道:“说出来听听。”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说的到你满意为止我不同意,你必须给个期限出来。还有孩子的事儿我们得再商量,你也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答案。”

    白忱微蹙着眉心,认真听她把话说完,尔后却讽刺笑出声:“你现在这架势,分明就是想为自己准备好后路,要是我不想放你呢?”

    钟礼清也不意外,淡定的回答:“我四年前就说过我们性格不合,你硬要绑在一起,只会彼此都痛苦。”

    白忱眼底瞬息万变,脸上更是阴晴不定的狠狠觑着她。

    钟礼清面上没什么波动,心里却也忐忑难安,她实在没什么资本和白忱谈条件,唯一仗着的……也不过是白忱有可能对她还存着的那一丝眷恋。她真的不想和白忱再次决裂,说伤他的话也并非她本意。

    白忱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那眼神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祗,有种俯视众生的优渥感。

    钟礼清紧紧扣着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不许往后退缩。

    白忱靠近她,低头的姿态几乎快要贴上她光洁的前额:“你不过也是仗着我在乎你,钟礼清,你对别人都那么有同情心,为什么独独对我,总是格外狠心。”

    钟礼清一怔,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抬头的瞬间就被他扣住后脑狠狠掠夺了呼吸。

    他口腔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火热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味蕾,她既紧张又隐隐有些难过,复杂的心情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面前的男人。

    白忱这个吻带着积郁四年的怒气,还带着难言的相思之苦,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想念这个女人,想到夜不能寐,想到心都是疼的。

    可是她不屑一顾,把他一颗真心都当垃圾扔掉。

    白忱扣在她后脑的指腹加大力度,钟礼清微微皱起眉头,舌尖都被他吮得有些发麻胀痛。

    等白忱舍得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讲条件?”白忱嘴角的笑意太刺眼,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你当真以为,抛弃我四年,我还会跟个哈巴狗一样等着你?”

    这话说的太难听,好像一把利刃生生刺进了钟礼清心底。

    她从没把他放在那么低的位置看过,可是他们的性格和观念该怎么磨合?她无法接受这么冷情暴戾的男人,白忱也不会为她妥协,何苦非要钻牛角尖把彼此绑在一起呢?

    可是再解释又有什么用,白忱已经陷进自己的偏执里,听不进任何解释。

    钟礼清索性沉默的站在原地,微微低垂着眉眼。

    白忱看她不说话,心里的火气就更旺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喃一句,带着冰冷的彻骨寒意:“除了房东,你也不希望当初帮助你逃跑的林良欢和肖禾出事吧?不乖乖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他们?”

    钟礼清倏地抬起头,眼底充斥着震惊和愤怒。

    她真的是看错了人,怎么到现在白忱还是这副我行我素、逆我者亡的冷血态度?这四年,他竟然没有半点变化?

    ***

    两人的关系依旧焦灼,但是白忱还是履行承诺放过了陈太太一家。

    房子得以保住,对一个普通人家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钟礼清和白忱准备离开墨江,陈太太站在车外紧紧握着她的手,干涩的嘴唇有些哆嗦:“礼清,真的要走吗?我、我看着安安乐乐长大的,真舍不得。”

    钟礼清也舍不得这个小镇,舍不得这里淳朴的村民,还有学校里那群朝夕相处的孩子们。她看了眼生活了四年的环境,对陈太太轻声道:“我有机会一定回来看您,保重。”

    陈太太还是握着她的手不放,安安乐乐站在一旁攥着钟礼清的衣角,小手揉着眼睛低声啜泣。

    白忱坐在车里冷冷看着,姜成山在前座忍不住嘀咕:“太太好像很伤心。”

    白忱冷哼一声,嘲弄道:“她离开我的时候可没这么伤心。”

    “……”姜成山乖乖闭上嘴巴,挺直脊背坐好。

    钟礼清带着两个孩子想走,白忱一直沉沉注视着她,忽然见楼上跑下一个年轻男孩,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钟礼清。”

    他直呼她的名字,钟礼清看到他时表情微怔,却难得露出单纯笑意:“凌瀚。”

    凌瀚走过去,安安那臭小子居然几步跑上去扑进对方怀里,白忱面上没什么反应,可是心里却有点别扭,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又好像吃了一颗没成熟的青梅,嘴里一股子酸味儿。

    安安亲密的搂着凌瀚,凌瀚走到钟礼清面前,眼神微微有些复杂:“你,真要走了?”

    钟礼清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说:“我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凌瀚眼神凶狠的看了眼白忱车子的方向,小声询问:“他是不是逼你了,别害怕,我们可以报警。”

    年轻人便是有这点好,刚出校门,还没见识到这社会的现实与黑暗。

    钟礼清含笑不语,伸手把安安接了过来:“你马上研究生毕业了,好好找工作,你妈妈的希望全在你身上。”

    凌瀚在她伸手的瞬间却用力扣住她的手腕,钟礼清眉心一蹙,不自觉朝白忱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忱阴郁的看着他们,手指已经扣上了车门把锁。

    钟礼清最先甩开了凌瀚,她已经学聪明了,不可以再惹事儿、不可以再闯祸。她本身就是个祸根,不可以再连累任何人了。

    凌瀚年轻英俊的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他看了钟礼清一眼,别扭道:“我,你……保重。”

    钟礼清低着头,牵起两个孩子的手就转身离开,凌瀚在她身后忽然开口:“礼清,你快乐吗?”

    钟礼清脚步慢了下来,凌瀚有些紧张的注视着她的背影:“这四年,我觉得你并不快乐。希望你回去以后,可以真的好起来。”

    钟礼清沉默不语,只是侧过头,对着他弯了弯唇角:“谢谢你。”

    ***

    上车后白忱一直阴着脸不说话,安安和乐乐缩在钟礼清身边,显然对他有了不小的抵触和恐惧。

    姜成山开的是房车,空间很大,钟礼清抱着两个孩子刻意离得他很远。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的样子,姜成山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先生好像把事情越办越砸了。

    白忱心里本来就不爽,看到这两小鬼对自己这态度,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钟礼清感觉到身边的孩子不住往自己怀里缩,狐疑的看了看他们,留意到他们都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忱,疑惑的抬起头。

    在看到白忱冷淡又冰凉的目光时,她眼底的失望就更明显了,拿过包里的零食递给孩子们。安安乐乐虽然小可是却很体贴,都缠着要喂她吃自己的零食。

    “妈妈你吃这个。”乐乐跪坐在皮椅里,觉着手里的虾条喂进钟礼清嘴里,安安也不落后,拿了薯片一起塞过去,“妈妈,这个好吃。”

    两个小鬼一左一右,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还时不时和钟礼清嘴对嘴的啵一口。

    车厢里四个人,白忱直接被当做了空气。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无法融入到这温馨的气氛里,这样幸福甜蜜的家庭生活离他太遥远,他从小就没感受过。可是隐隐又有些期盼,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他靠近。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悄悄期望过这样温暖的家庭生活。

    白忱看着他们发呆,耳边都是母子三人的欢声笑语,车子一路平稳潜行,直接开到了墨江城里。

    暮色西沉,他们得在这里住一晚,第二天到昆明搭乘飞机离开。

    在酒店开好房间,白忱抽出一张房卡,手臂不容置喙的搭上钟礼清肩头,开口便对身后的姜成山吩咐:“把孩子带走。”

    钟礼清惊愕的瞪大眼,白忱只微微偏头看她一眼:“今晚和我睡,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钟礼清张口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她的确不敢再惹白忱,他们现在还没离开墨江,白忱想反悔随时都有可能。

    目光微微瞥了眼两个孩子,尤其是乐乐,似乎脸色不太好,钟礼清心神不宁的被白忱强行攮进了房间。

    ***

    林良欢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即便她当初不是没怀疑过,父亲的死会和白友年有关,可是事实摆在她面前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白友年知道钟岳林准备拿出账本来威胁他救你父亲,就抢先下了手,如果我没猜错,他其实还想杀了钟岳林,可惜被白忱抢先一步。里边那个就是被白友年收买的杀手——”

    肖禾站在审讯室外的走廊上,低声向她解释着,看她一直脸色发白,伸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这才发现手心也冰冷吓人。

    他担忧的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唤她:“良欢?还好吗?”

    林良欢慢半拍的转过头,目光有短暂的失焦。

    肖禾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发顶,低声说:“查出真相,至少给了你父亲一个交代。”

    林良欢缓缓闭了闭眼,抬手推开了他搭在肩上的手臂。肖禾疑惑的看着她,林良欢失神的一步步往外走。

    肖禾对身后的同僚道谢,抬脚追了上去。

    林良欢站在警局门口没动,似乎在等肖禾,肖禾赶上来时轻声询问:“怎么了?”

    林良欢不言语,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肖禾握住她肩膀,眼底充满了期望:“良欢,你能原谅我吗?”

    林良欢皱着眉头,很久才问:“肖牧也不是我杀的,可是开始,你为什么没法原谅我呢?”

    肖禾噎住,站在原地没法回答。

    的确,他一开始无法面对自己爱林良欢的直接原因便是她是林胜东的女儿,天理循环,现在开始有报应了。

    林良欢自嘲的笑了笑:“肖禾,你忘了你怎么针对林家,把那些证据交给警察了?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肖禾张嘴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无力的闭嘴。

    林良欢对着他扯了扯唇角,笑得很难看:“我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真相。可是肖禾,我们还是没法在一起啊。我就是个特平庸的女人,我没法那么高尚,就算我爸犯法了,我也无法接受是我的丈夫把他送进监狱的。我忘不了他被打的满头是血的画面,也忘不了他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那是生我养我的父亲,在你眼里,他是仇人,是坏人。可对我而言,他只是父亲。”

    自离婚后,林良欢从没对肖禾这么平静过,也从没说过这么多话。

    肖禾站在原地,看着林良欢走出几步,他大步跑上去,用力扣住她的手指:“我带你去见个人。”

    林良欢想起他之前给自己看的东西,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不要,不去。”

    肖禾哀伤的凝视着她,朝前走了两步:“良欢,你必须见见她,她是你母亲!我找了她很久,就想弥补你失去多年的母爱。”

    林良欢眼眶发红,扭头看向别处:“不、不用,我对她早就没有记忆了,见不见,没关系。”

    肖禾不赞同的看着她。

    林良欢自嘲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别跟来。”

    肖禾果然没跟上来,林良欢一个人走在拥挤的街道上,身边都是逆流而过的人群。

    她想起小时候被人骂是没妈的孩子,因为林胜东的背景关系她没有小伙伴,偶尔有一个朋友,也会被对方家长生气带走。

    后来她听到了对方家长议论,说她是黑社会大哥的女儿,说她连妈都没有,说她如果乖一点,她妈妈怎么会不要她!

    林良欢从小被当成男孩子一样教育长大,她什么都不懂,第一次来例假是班主任给买的卫生棉,没人告诉她例假肚子疼该怎么办,她躺在床上打滚,而那一刻林胜东正在谈一起汽车走私生意。

    她看着流了一大片的血渍,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一刻她躺在床上,不只一次幻想过妈妈的样子。

    后来她爱上了肖禾,可是肖禾没看过她一眼。从美国回来知道肖禾要结婚了,她难过的躲在被子里哭,那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孩子那么伤心,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彷徨无措的时候,她想如果妈妈在身边,是不是会安慰她哄着她,让她像其他正常女孩子一样明白失恋是常有的事情?

    结婚后,和肖母的关系僵化恶劣,她也幻想过妈妈在身边,会告诉她该怎么和长辈相处。

    可是事实就是,她的人生被她弄得一团糟,在她终于懂得纠正错误的时候,母亲忽然出现了。

    她却一点也不期望了,对着一个陌生全无印象的女人,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良欢淡然的望着夕阳微笑,她现在也是一个母亲了,会把最好的母爱给仔仔,让他健康成长。不会让他重走她的覆辙,黑社会背景或者是残缺的家庭,她都能很好的平衡。

    ***

    肖禾回家的时候,姚尧正和肖母在客厅说笑,他只淡淡看了一眼,扯了领带往楼上走。最终也没能让林良欢开心起来,花了那么多功夫找出证据和找到她亲生母亲,似乎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点作用也没有。

    肖禾既无力又压抑,他快要疯了,每天看着自己的妻儿生活在别的男人屋檐下,这对他而言不只是心灵上的凌迟,简直也是一种羞辱。

    肖母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出声喊住他:“怎么不打招呼。”

    姚尧笑着摆手,目光却一刻也没停的落在肖禾背上:“肖队肯定是累了,他在江市也很忙。”

    肖禾眉心皱得更紧,肖母不悦的摇了摇头:“越来越没礼貌了,三十好几的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肖禾隐忍着没有说话,肖母忽然又在他身后发问:“对了,孩子的抚养权——”

    “妈!”肖禾终于难以忍受,回头不耐的看她一眼,“孩子是良欢的。”

    肖母愣了愣,肖禾很少会对她发脾气,难得一次还是四年前……她不由红了眼眶,低声嗫嚅:“你还在怪我?”

    肖禾一怔,沉默的站在楼梯口。

    姚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手足无措,伸手扯了纸巾给肖母擦眼泪:“阿姨,肖队只是心情不好,您别往心里去。”

    肖禾始终没有再说话,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们俩。

    肖母看他竟是这般冷淡的态度,更加悲从心来,她扯过姚尧手里的纸巾兀自擦着眼泪,边抽噎边道:“难道我做错了!林胜东本来就犯了罪,我把证据交给警察又有什么错?你都搜集好放在书房,不就是准备递上去吗?你下不了决心,我来帮你做决定!”

    肖禾紧握着拳头,气的浑身发抖:“可是你想过良欢吗?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是你这么做,我和她永远回不去了!”

    肖母的眼泪凝固在唇角,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她爸害死了小牧,你不是一直对小牧内疚吗?现在怎么……你怎么这么死心眼,还非她不可了?”

    姚尧的脸色很难看,有些期待的看着肖禾。

    肖禾静了几秒,黑沉的眸子坚韧执着:“对,非她不可。如果不是良欢,我这辈子都不准备娶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会更一个杨峥和师姐的番外,没兴趣的妹纸们记得取消自动订阅哇╭(╯3╰)╮

    ps:谢谢莫伽南、suesoo的地雷,谢谢娇羞乱扭的手榴弹!破费了!

    72、你却爱着一个傻逼(中)

    尚玫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了这样?或许真是酒壮怂人胆,她居然和杨峥上床了,还是她主动的!

    躺在床上,她看着屋顶发呆很久,以后该怎么办?杨峥不爱她,这是她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实。

    她在旁观别人爱情的时候,居然傻傻的先动了心。看到一个默默守护的男人,不善言辞,为一个女人做了那么多却还不被青睐,她居然有些同情杨峥。

    而那些同情在什么时候变了味儿,她浑然不知,只是等她发现的时候,自己眼里已经再看不见任何人了。

    好像认识谁,她都会无意识拿来和杨峥比较。

    明明那男人对自己尖酸刻薄,除了对林良欢之外,他对谁都是冷漠苛刻的,可是还是犯-贱的偷偷存了一丝爱恋,直到母亲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已经快三十岁了!

    这个时候又偶遇了大学的学长,尚玫想,要不就这样吧。

    有什么事比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更傻逼呢?

    可是为什么那么糟糕的一幕,非要被杨峥撞见,还要有他来亲手揭穿?装什么白马王子,他不是该好好守着林良欢,到处扮什么骑士!

    尚玫有些哀怨的想,可是更多的还是悲伤。

    腿-根还隐隐发酸胀痛,那个男人昨晚有多强悍她到现在还能记起来。他抵进她最深处,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中去,一直低沉的在她耳边唤着“良欢”的时候,她正被他送上了高-潮。

    尚玫没想过自己的初-夜会这么滑稽,被人当成替身,最后还要亲口承诺这只是酒后的一场419.

    她捂住额头想了很久,一咕噜爬起身从包里找出了刚刚买回来的事后药,她不该期待什么的,不管杨峥和良欢有没有结果,这都不是他的良人。

    尚玫强迫自己恢复到往常的生活,她在国外看了那么多这种事,一定能好好调整心态!

    杨峥也在有意避着自己,他陪良欢来医院甚至只愿意呆在车里,这么明显的逃避举动,还是在无意间刺伤了尚玫。

    尚玫想,这段无望的暗恋,是该早些结束了。

    她接受了母亲安排的相亲,那些男人也并不都是像电视上描叙的那般惨不忍睹,相亲就该有相亲的心态,这么平衡下来,她居然也认识了不错的男人。

    虽然对方的工作不太理想,是个法医,可是她不太在意这种事。再过几个月就三十岁了,她不能再糊涂下去。

    ***

    在餐厅吃饭,偶然遇到了杨峥。

    他看到她时也微微有些发愣,目光梭巡到她对面的男人,他只是眉头动了动,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主动和她颔首打招呼,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尚玫克制着心里异样的情愫,在心里不断做自我暗示,没事、没事,你见过哪个419之后还妄想和对方有结果的?

    和那个法医的相处还算愉快,她本身条件就不差,只是年轻时顾着学业,再后来又对杨峥存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才耽误了最好的年华。

    法医送她回家,在楼下就很明显的暗示想留宿,尚玫想了很久,还是拒绝了。

    不是她清高,只是女人都因爱而性,她刚刚才结束了那场持续多年的暗恋,还没做好那个心理准备。

    法医似乎有些失望,可还是绅士的告辞了。

    再后来法医没再提出过这种要求,对她也体贴入微,渐渐的,尚玫似乎还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点杨峥的影子。

    和法医交往了快三个月,这期间她只遇到过杨峥两次,遇到的时候心里会有丝丝波澜,遇不到也便不会主动去想。

    尚玫想,这算是好兆头吧?

    家里开始催促结婚,尚玫也没有太犹豫,她对杨峥是彻底不抱什么期望了,和法医在一起虽然没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至少也有一点儿安全感。

    可是结婚的事儿还没定下,尚玫就亲自抓到了法医出轨的证据。

    他怀里搂着个妖娆性感的美女,胸前大片的白皙敞露着,看到尚玫时还挑衅的问了句:“这老女人是谁啊?”

    尚玫还没来得及回答,那法医居然恬不知耻的回道:“一个自以为是的老处-女。”

    这种情况,要是电影或者小说就一定会出现一个经典镜头,英俊帅气的男主从身后走上来揽住她,淡笑着回道:“你怎么知道她还是处-女?”

    可是这种狗血镜头永远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只能孤身一人站在那双男女面前,讽刺的笑了一声。

    其实她并不难过,只是觉得有种被欺骗的恶心感和愤怒而已。

    后来她一个人坐在必胜客吃了两个披洒,把周围的小情侣都给吓到了。走在夜空下,徐徐的凉风吹得脑子很清醒,可是胃里却格外难受。

    她蹲在路边的垃圾桶吐得稀里哗啦的,心想自己还真是狼狈,难怪连法医那样的贱-男都嫌弃她。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脊背,抬头就看到杨峥一脸阴沉的睨着她:“怎么每次见你都没好事儿。”

    的确是没事,尚玫还感叹为什么每次见他自己都这么倒霉呢。

    杨峥给她买了水漱口,两人坐在广场的长椅上无话可说,许久之后杨峥才开口:“最近还好吗?”

    尚玫想了想,点头:“嗯。”

    杨峥扭头看了她一眼,两人又沉默下来,最后杨峥开车送她回家,到了楼下就告辞了,甚至没说再见。

    尚玫手里还捏着他买的那瓶怡宝,指尖抖得厉害,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扔了进去。

    那余温不是她可以依赖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别觊觎。

    后来母亲知道法医的事儿,一边内疚自责,一边又继续敦促她相亲,说自己以后一定严格把关。

    尚玫想了想,自己这年纪,不继续相亲还能怎么样呢?

    可是不知道是天意还是意外,每次相亲都会遇上杨峥。杨峥大概也觉得奇怪,坐在她斜对面支着下颚一直看她。

    尚玫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对面相亲对象都看出问题了:“尚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尚玫脸一红,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对方皱着眉头,观察了她很久道:“对不起尚小姐,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我觉得你没什么诚意,我们也不太适合。你来约会甚至都没换一身像样的衣服,这身套装说明你是直接从上班的地方赶过来的,我觉得你不太重视这场约会,所以……抱歉了。”

    尚玫就这么被当着杨峥的面,被一个三十几岁微胖秃顶的男人给甩了。

    尚玫觉得特别没面子,抬眼看到杨峥的时候,发现对方那该死的俊脸上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笑意。

    她气得咬牙切齿,拿起包就想跑,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伸手攥住了手腕。

    尚玫不高兴的瞪着他:“干嘛?”

    杨峥薄唇微微扬起,黑眸淡笑:“我好像可以帮你。”

    尚玫狐疑的看着他,杨峥起身静静立在她面前,低声开口:“你这个样子,相亲呢一百次也不会成功,我帮你。”

    尚玫那时候特别想打击他一番,你自己都还孤家寡人,拿什么来帮我啊。可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深邃五官,居然不争气的沉默了。

    ***

    杨峥帮她的相亲打造计划就这么开始了,杨峥带她去做头发,去挑衣服,两人间再也没有之前那诡异的尴尬别扭劲儿了,倒像是一对亲密相处的小情侣。

    杨峥一点点教她该怎么和男人相处,说话不能太大神,尤其不能插腰环胸,这种姿势让人觉得她很有距离感。

    接下来是吃饭,尚玫吃饭很快,因为职业的关系她很少懂得迁就对方,整个过程甚至都不看对方一眼。

    杨峥伸手捏了捏她下巴,迫她抬头看向自己:“偶尔要和对方有眼神互动,不要让人觉得你很赶。”

    尚玫嘴里还包着食物,粉嫩的唇瓣微微嘟着,嘴角还滑稽的沾了点浆汁,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又无措的盯着杨峥。

    杨峥喉结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想——

    他急忙低头喝水,尚玫莫名其妙的继续低头吃东西,可是之后杨峥反而不看她了,一直兀自吃自己的。

    尚玫不满的敲了敲盘子:“不是你说要眼神互动吗?”

    杨峥抬起头,脸上有些僵硬:“那是说你和别的男人,我和你不需要。”

    “……”

    杨峥有空就会约尚玫出来,在他潜意识里对尚玫存着一点内疚感,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知道贞-操对一个大龄剩女有多重要,所以想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补偿她。

    如果尚玫能顺利找到喜欢的男人,他的内疚感就会少很多。

    ***

    尚玫在杨峥的帮助下,从内而外的改变了,相亲似乎也真的顺利了不少。不会总是频频碰壁,而且杨峥还会陪她一起,乔装在她身后替她分析这男人的可信度。

    后来她认识了一个律师,对方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明显比之前的任何一任要高出许多,尚玫都有些惊讶,这样的男人还需要相亲吗?

    对方说他刚刚回国,家里催促结婚,所以才选了这么传统的方式。

    说话也很有绅士风度,尚玫悄悄对杨峥比了个ok的手势。

    杨峥看着她脸上挂着恬静微笑,和男人轻声聊天的娇俏模样,慢慢转头看向窗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这种情感大概等同于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徒弟终于顺利出师之后的失落感吧?

    后来尚玫就很忙了,总是和那个律师出去约会,杨峥也不打搅她,只是半个月后,又接到了尚玫失恋的消息。

    杨峥很纳闷,赶到尚玫家发现那女人抱着一桶全家桶吃的正欢,杨峥皱眉问她:“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尚玫看了他许久,眼神微微暗淡:“那男人是gay.”

    “……”杨峥怔怔看了她一会,转过头沉默下来,两人便坐在一起安静的盯着电视,谁也没再说话。

    片刻后杨峥发现身旁的女人不对劲了,肩膀微微颤抖着、还不住汲鼻子,他吓了一跳,尚玫这样的女金刚也会哭?

    杨峥迟疑着伸手搭在她肩膀上:“那个,世界上的男人也没都被你相过一遍,别灰心。”

    尚玫眼眶发红的瞪着他。

    杨峥不太会安慰人,坐在那里有些别扭:“这都不是你的原因——”

    尚玫摇了摇头,透明的液体大滴大滴溢出眼眶:“我再也不相亲了,那都是些什么男人啊,我凭什么挑别人挑剩的啊。”

    杨峥从没见尚玫哭过,第一次见就是这么崩溃的画面,他抽出纸巾递给她,尚玫还在抽噎:“你不是说我已经足够迷人了,迷的都是什么人啊,混蛋,你是不是故意戏弄我!”

    她狠狠瞪着杨峥,杨峥哭笑不得:“我干嘛要耍你?”

    尚玫还是阴测测的看着他,杨峥往前靠近一点,低声说:“在我眼里你已经可以了。”

    尚玫眼角还带着泪,两人离得很近。

    这次没有酒精的作用,尚玫喉咙发涩,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开口:“那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杨峥黑眸微沉,平静的注视着她。

    他迟迟不答,尚玫觉得尴尬,她转身想逃开这窒息的空间,他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用力把她带回了沙发上。她重心不稳摔到他腿上,瞪着澄澈的眸子紧紧看着他。

    杨峥的嘴唇覆了上去,柔软干燥,还有些眩晕。

    尚玫缓缓闭上眼,脑子里清醒的知道这不属于自己,可是还是可耻的贪恋着。

    ***

    最后杨峥还是没继续下去,在清醒的情况下,他果然没法纵容自己。只是这个吻带来的意义不太一样了,尚玫没再相亲,但是和杨峥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他们会偶尔一起吃饭,甚至一起看电影,杨峥似乎很累,有时候和她呆在一起就会睡着。

    尚玫有点窃喜,又有细微的甜蜜感,这是不是说明杨峥在她面前最放松?愿意把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

    杨峥的确会在不知不觉中,和她说许多心里话,林氏的压力,爱情求而不得的苦闷。

    尚玫也比杨峥想象的要温婉许多,她外表看起来彪悍霸道,其实有很多小女生的特性,比如她厨艺很好,而且很懂得照顾人。

    杨峥有时候应酬晚了,很累,喝多了就会到她这里,可是两人都很克制,或许都知道不可能跨出那一步,于是一直相安无事。

    尚玫不知道杨峥怎么想,可是她自己,是不敢去幻想了。

    时间推移,这期间林胜东出事,林氏的所有事情都压在了杨峥身上,杨峥更累了了,尚玫就每天早早下班煲了汤,再打电话让他过来。

    有一天,杨峥忽然毫无预兆的问她:“如果我抢走林氏,她是不是会恨我一辈子?”

    尚玫有些意外,杨峥无奈的低头笑了笑:“林氏的资金有很大漏洞,随时都可能出问题,现在法人是良欢,如果出了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尚玫复杂的看了杨峥一眼,她没想到杨峥这么这么的爱林良欢。

    “那你——”如果有一天林氏出了问题,杨峥不就成了替罪羔羊?!

    尚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脏疼的快要直不起腰。

    杨峥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继续道:“良欢从小就不想染指这些事,她想活得干干净净的。她要的,我就给她。”

    杨峥闭上眼陷进沙发里,手臂搭在额际:“我很傻逼吧,可是傻了这么多年,习惯了。”

    尚玫心里很难受,眼眶酸涩得厉害,他们都是傻逼,谁也不比谁聪明到哪里去。

    尚玫低下头,手臂撑在他身侧的沙发背上,主动贴上了自己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还有一个结局篇,因为再往下写就要剧透了,所以暂时先不放出来,等晚一点点……

    其实一个优质男配,放在另一个文里做楠竹就要变渣男了,所以杨峥对师姐真的是渣。不过他们这些年只是在暧昧,没有肉-体关系,大家放心吧O(∩_∩)O~

    师姐是傻,杨峥也是傻,或者说一对犯-贱的男女,可是在爱情里永远都不缺这种傻子。我们都傻过,就看自己是否坚持了,有些坚持了有结果,像师姐。有些坚持了也不过徒增伤感,比如杨峥。

    祝姑娘们三次元都爱情顺利,桃花朵朵开,师姐和杨峥也会幸福的!!希望大家也幸福,大清早话痨了(*^__^*) ……

    ps:谢谢卷卷、johnson、楠熊猫的地雷!

    73、丑闻(白钟)

    白忱去洗澡,钟礼清呆在房间里有些坐卧不安,这还是四年后两人第一次独处,好像连空气都变得稀薄难耐起来。

    她四处打量着,这家酒店比之前在镇上住的条件要好了许多,居然还有大床房,而且浴室的墙壁居然是磨砂玻璃,隐约还能看到白忱修长结实的躯体。

    钟礼清急忙移开眼,两颊微微发红,心跳好像也越来越快,隐隐有些细微的刺痛感。

    浴室里的水流声很快就停了,白忱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胸膛上还沾着汨汨的水渍,腹间的肌肉硬梆梆的棱角分明,整个人透着一股和穿着衣服时全然不同的性感气息。

    钟礼清垂着眼不看他,可是白忱哪会让她如愿,没一会便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过来。”

    钟礼清迟疑着抬起头,看到白忱坐在沙发上直直看着她。

    她不想和他做无谓的抗争,走过去静静立在他面前,白忱忽然把吹风机递到她手里:“帮我吹头发。”

    钟礼清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伸手接了过来。

    白忱的头发很软,手指拂在上面时分外舒服,她不自觉记起以前他也曾这么体贴的帮自己吹过头发,那些画面好像才发生在昨天一样。

    柔软的手指一遍遍穿过他极短的黑发,偶尔触到他干爽的头皮,她轻轻的帮他按压着,力道越来越舒适。

    白忱黑眸微沉,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吹风机摔在了地板上,耳边还响着嘈杂的风筒声,她却仓惶的摔在了他怀里,还没来得及惊讶,嘴唇已经被重重堵上了。

    她早就知道会这样,没有意外,也没有挣扎。

    白忱用力扣着她的手臂,凶狠的掠夺着,舌尖扫过她唇中的所有敏感带,吸着她娇-柔的丁香用力舔-吮。

    她无力的瘫软着,全身更是动弹不得。

    白忱吻得用力,几乎要把她整个吞进肚里一般。

    等他终于退出来,却依旧没给她适应的机会,直接抱起她扔在了床上。舒适的床垫不至于摔疼她,可是还是让她有短暂的眩晕。

    白忱沉重的身躯覆了上去,重重压迫着她。

    他等不及了,等了四年才找到她,这几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这么感受着她,汲取着她的味道,一点点找回熟悉的感觉,这才让他积蓄许久的不满慢慢消散一点。

    白忱干燥的指腹揉-捏着她细滑的脸颊,声音沉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想不想我?”

    钟礼清一怔,只是眼神复杂的盯着他看。

    白忱用手指一点点描摹着她的眉形眼睫,好像在确认这是否还是自己心里的那个女人一般,轻柔的力道,好像羽毛一样拂过心尖。

    “礼清——”白忱低低喊她,如过去亲昵时一般温情柔软,他低头轻轻吻她的鼻尖,好像怕她再次消失一样。

    钟礼清被他突然改变的态度吓了一跳,之前他还那么横眉冷对,现在怎么……她缩了缩肩膀,想缓过那阵他带来的异样酥-麻,白忱却不住往下,沿着她瘦削的锁骨细细吮着。

    钟礼清伸手抓住身下的床单,白忱抬眼看着她的表情,手指微微用力,一颗颗挑开她衬衫的纽扣。

    两捧饱-满白嫩绽放出来,瞬间弹跳在他眼前,他湛黑的眸子微微紧缩,张口便含-住了她不断颤栗的红蕊顶端。

    他太会折磨她,舌尖舔-舐吸咗,牙齿还细细咬着那一粒拉扯逗-弄,钟礼清浑身抖得不像话,鼻息渐渐加重,胸膛却起伏不定更加方便他埋头吞咽。

    白忱握住她的脚踝微微分开,跪坐在她腿-间慢慢勾起唇角:“告诉我,想我吗?”

    他似乎执拗的在要一个答案,钟礼清忍耐着不说话,白忱用力分开她紧合的腿-根,掌心包裹上去细细摩挲几下:“不老实,让我检查看看。”

    钟礼清咬着嘴唇,卷密的睫毛不断抖动颤栗,她此刻犹如箭上紧绷的弦,全身都绷得僵直发硬。

    白忱勾着她的底-裤拉至一边,指腹按压着那湿-滑凸起的嫩芽,待她泌出更多湿意,才慢慢探进了两根手指轻轻挖-弄。

    钟礼清抖得更厉害了,睁眼瞪着他:“你要做就做,别这么——”

    白忱慢慢抽-出手指,湿漉漉的指尖带出几丝粘-液,他玩味的笑出声,凑到她唇边暧昧低语:“这么想要我?”

    钟礼清知道白忱是在折磨她,她咬着嘴唇不愿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固执的和他沉默对视。

    ***

    白忱目光幽深的凝视着她明显动-情的面容,手里却没有半点妥协。

    他缓缓的将指尖再次插-入,感受着争先包裹住自己的温热腔-壁,心脏热得厉害,呼吸都有些快要提不上来了。

    白忱恶劣的勾起指尖,一下下按捻着她敏感颤栗的一点,她难受的全身都开始痉挛,白净的躯体微微弓了起来,身-下却不争气的涌出更多热-液。

    白扯俯身吮着她细软的唇-肉,按捺着快要爆炸的欲-望,哑声哄她:“乖,求我,求我就给你。”

    钟礼清还是不说话,紧闭着眼不理他。

    全身好像被千万道电流击过,隐隐要到顶端的时候又被他生生拉了回来,他总是不愿送她到极致,甚至恶劣的加重指尖力道。

    钟礼清全身都开始泛红,身体不住发着抖,白忱看她这样有些心疼,知道她真的痒得厉害。

    他扯开浴袍,揽住她的腰将她完全抵上自己的硬-物,轻声哄道:“乖,忍一忍,这就给你。”

    他一点点刺进,致命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她吸得他都开始疼了,可是再次被她容纳的感觉太要命,他激动得几乎停不下来,毫不犹豫的贯穿到底。

    钟礼清低低呻-吟一声,总算慢慢舒展开身体。

    白忱掐着她的腰,低头吻她:“来了,腿抬高一点。”

    他还没开始感受她的美好,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了,白忱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全身透着一股森寒郁气。

    “先生,乐乐小姐好像有点不对劲。”姜成山硬着头皮汇报,他猜也知道房间里此刻正在进行着什么,可是乐乐的情况不容小觑,就是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隐瞒不说啊。

    钟礼清一听到乐乐的名字,全身好像被通了电一样,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一下子就把白忱给推开了。

    她匆匆忙忙裹上外套,把半身裙整理好,都来不及开白忱一声,迅速的打开房门:“我去看看。”

    姜成山尴尬的看了眼白忱,摸了摸鼻子:“要是不说,太太会怪罪您的。”

    ***

    安安乐乐是早产儿,也从没出过远门,这是两人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车。乐乐又从小都体弱多病,钟礼清刚进去就看到小家伙捂着肚子缩在被子里,小脸苍白,安安在一边搂着她替她擦脑门上的细汗。

    钟礼清给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知道小家伙是晕车了,而且还有点轻微的肠胃炎,她从包里找来药哄着孩子吃了,最后硬要和孩子挤一起睡。

    白忱本来就不爽,才刚刚起了个头就被打断了,哪个男人都憋不住火。他冷眼看着钟礼清:“这里有成山,跟我回房。”

    两个小家伙愤怒的看着他,一把抱住钟礼清:“这是我妈妈,你凭什么跟我们抢。”

    白忱皱眉看着他们,他可从没被人这么挑衅过,还是两个半大孩子,而且最要命的……这还是他的儿子和女儿?!

    这让他很不舒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很难形容。

    白忱一双眼阴鸷骇人,可是两个小家伙丝毫没有惧色。

    白忱看了眼钟礼清,发现这女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复杂了,姜成山在边上小声提醒他:“先生,要顺着太太,不然又要搞砸了。”

    白忱脸上有些不自在,许是极少对人妥协,半晌才走过去抱起乐乐。小丫头被他夹在胳膊里,痛苦的呻-吟一声:“大坏蛋,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是要一起睡?把那臭小子带上。”白忱对着钟礼清头也不回的嘟喃一句,说完就率先走出了房间。

    钟礼清微怔,姜成山看她这副样子,迟疑着低声道:“先生只是不会找台阶下,他这几年其实很想你,你不告诉任何人你的近况,连钟先生他们你都狠心不联系,你知道你这么决绝的态度,对先生的伤害有多大吗?”

    钟礼清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可是事实是,一个男人那般伤害你的亲人,难道还要她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人不是有了爱情就能生活一辈子的。

    姜成山还想说点什么,门外传来白忱沉郁的嗓音:“还不过来?”

    钟礼清抱着安安过去,白忱正站在窗前微微皱着眉头,钟礼清还在为之前他故意折腾她的事儿有些愤懑,所以也不说话,抱着安安躺进了被子里。

    白忱站了一会,这才磨磨蹭蹭的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钟礼清无语的看着他:“你……”

    他紧挨着她躺下,离两个小鬼远远的,这哪里像是父亲会做的事儿,钟礼清沉着脸推他:“躺那边去,不然乐乐会摔下床的。”

    白忱眉心微蹙,好像十分不乐意的样子,可是最后还是乖乖躺在了床的另一边,挨着乐乐睡下。

    乐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他,白忱别扭的转过头:“看什么,睡觉。”

    乐乐撇了撇嘴,再次确定还是杂志上的小美比较可爱。

    她倏地转身背对他,还撅起小屁股哼了一声。

    白忱郁卒的看了眼她的小屁股,这小丫头还穿着条白色小鸭子的内-裤,待会不会又尿裤子吧?

    白忱一整晚都睡得不太好,半夜还被孩子哭闹给吵醒了,钟礼清得哄他们入睡,一个哭了,另一个也会被吵醒。

    白忱不会带孩子,看着钟礼清忙碌又疲惫的样子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而且两个孩子压根不愿跟着他。

    等天快亮的时候,乐乐又小声哼哼着醒了,好像是饿了,一直扑腾着小手在闹别扭。白忱先被吵醒的,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钟礼清,对旁边噙着泪踢小胖腿的丫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乐乐眨巴着眼睛,看着白忱走到桌子旁研究冲奶粉。

    他弄了好几次,确定水温可以才递到小家伙手里。三岁的孩子其实早不喝奶粉了,可是这俩小家伙是早产儿,而且身体一直不好,夜里总是会醒,钟礼清为了方便才一直给他们继续喝。

    白忱看着钟礼清睡得很沉的样子,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乐乐抱着奶瓶吃的正欢,白忱却睡意全无,他枕着胳膊看屋顶,开始想着钟礼清这四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正想的出神,鼻子就被重重砸了一下,还剩大半瓶奶粉的奶瓶砸在了鼻梁上,疼得他眉心一紧。

    他黑着脸转过头,乐乐一脸单纯的对他笑:“饱了,现在想尿尿。”

    “……”这小丫头的肠胃什么时候又这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又修了下,所以晚了,对不起大家 T T

    ps:谢谢枫蕊雪、07号饼饼、johnson、怪阿姨的地雷!

    74、丑闻(白钟、林肖略少)

    白忱哪有带孩子尿尿的经验,连抱孩子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他勒着乐乐的小肚子,一路把她提溜到了卫生间,直接把人放在马桶边:“尿吧。”

    乐乐绞着手指,指了指马桶盖:“要抱着,乐乐会摔下去。”

    孩子小,没大人扶着的确很容易直接漏下去,白忱从见了这俩孩子开始眉头几乎没有舒展开过,他勉为其难俯下-身,还真有股纡尊降贵的有优越感。

    “快点。”他一只胳膊就勾住了小家伙的腰,把瘦小的身躯半抱着放在马桶上,眉心紧锁着看向一边。

    有洁癖的人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要不是心疼钟礼清熬了一整晚,他还真没这意识带孩子上厕所。

    乐乐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抿了抿唇没说话。

    等乐乐上完厕所,白忱直接把她扔回床上,他也被搅了一整晚没睡好,阴着脸警告道:“乖乖躺着,不许说话不许闹。”

    乐乐瞪着他敢怒不敢言,闷闷的缩回被子里。

    白忱躺回床上,闭上眼就没再理那小丫头,吃饱喝足了,总不至于再出别的幺蛾子了吧?迷迷糊糊开始有了睡意,浴袍又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拽了拽。

    他表情不耐的睁开眼,乐乐眨巴着黑黝黝的大眼睛低声道:“睡不着。”

    “睡不着也闭上眼。”白忱没耐性哄孩子,就真让他哄,他也没一丁点经验。

    乐乐嘟嘴不满的抱怨一句:“脾气好臭,难怪妈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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