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目:都市男女
把这个事情写下来讲给大家,我其实是感到脸红的。
认识曲小霞那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征兆,印象里就是在一个普通日子的夜宵局子上。那时候,小牛刚离婚,东扯西拉的,一次大尾巴饭局连了顿夜宵烧烤,他就把曲小霞带来了,并以七流演员的恶劣演技把她隆重推介给我。
小牛同时还隆重推介了其他六七个女人给我,有两三个是女孩子的年龄,有三四个已经是大老娘们儿或者半大老娘们儿了,都是干那行的,脸上描画得都很过激,明晃晃地对安定团结的社会局面宣泄着不满情绪。我看着就眼花缭乱了,掉个头就认不出谁是谁。但是你得承认,人和人的个性有诸多差异,也不是所有的姐妹儿都喜欢舞舞扎扎虚张声势,或者没完没了地接打电话、走马灯似的乱窜饭局。低级趣味嘻哈调笑之间,曲小霞却很安静斯文,不接打电话不乱窜饭局,哪怕是在她们工作的黄金时段。
从事了她们这一行,身份身价和话语力度实际上都矮人一截,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从基本人格上我是尊重她们的,但是轮到单独的某个人某件交易上,则另说。她们就是做那行的,不认人,只认钱,我一直都清清楚楚。与这个下意识同样清清楚楚的是,出来玩,我兜里究竟揣了多少张红色老头票。
几个姐妹儿一个劲吵嚷夺命大佳凤了不起、惹不起、伤不起。说的是我们驿城本地产的一种啤酒,酒精度数高,口感杀爽,后劲强大。她们大呼小叫,好像生怕不能引来烧烤店所有男顾客的目光。她们说,喝它吧,一瓶顶三瓶,喝完腰也不疼腿也不酸了,原来一口气只能爬三楼,现在一口气灌三瓶,嘿,直接能把人给喝翻白眼儿喽!
曲小霞不跟她们咋呼起哄,哼哈浅笑,手下嘴里不停地吃烤串儿涮肚儿,嚼大蒜就毛葱,饭量很大的样子。要我说,也就是这一伙人吧,放得开,在外人、异性面前像跟家里人一样,不装淑女、不拿捏,无论是俄罗斯吃法,还是西班牙吃法,该吃葱蒜吃葱蒜,该打饱嗝打饱嗝,都不在乎。我和我单位的女同事经常在一起聚餐,她们大多装假拿捏,几乎没当桌吃过生蒜生葱。估计这股子伪装,回了家才会卸下,东北人哪能离得开葱啊酱的呢?
曲小霞既苗条又丰满,正经的S型蟒蛇动感腰身,和我媳妇是两种身形,就很让我喜欢。曲小霞对她的性伙伴有一种掏心窝子的痴爱。可能是自来缺少关爱的原因吧,碰上一个体贴温存的,就很放松很享受了。这种人在她那一行里是很少见的,起码我是从没见过,并再没见过。我不是自我开脱,事实就是这样,我的夜生活或者说声色经历时间确实不是太长,技术和手法确实算不上熟练老到。关于这一点,大家在后面会看到若干无力的解释和有力的证明。
不管好与坏,提起话来,都得赖小牛。他是我大学同学,还是同桌,同寝,对铺,头顶头睡了三年。毕业以后,这家伙去了司法系统工作,手里特别的有权,为人又特别的张扬。用我们驿城的话讲,这个人特别能抖罗,还爱抖罗,早晚是个病,早晚得栽大跟头。
也是巧了,认识曲小霞的那段时间,我和我媳妇正闹别扭,起因事由根本算不上大,都是些家庭琐碎的芝麻绿豆稻糠皮,但是放到婚姻当中,放到七年之痒的理论框架下,我和我媳妇就双双犯了正常人都会犯的通病。我们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下了班,我不愿意回家,四下张罗酒局,四处奔赴酒局,不喝到二半夜、舌头大、脚底没根儿不回家。半夜十二点、后半夜一两点钟才回家,也如家常便饭,我媳妇都懒得问一句。从这个角度上说,是不是她把我惯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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