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拍黄瓜-给小牛戴绿帽子的人已经去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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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翻检那本“蹲点日记”时,我发现一个页面上写着胡小娥的手机号码,19845483088,身高,体型,都对。具体感觉记的是:很难对付。可是,没有发现毛毛。我的想象力顿时不够用了,不敢想,是后来弄丢了,还是当初就没有搞到手,或者是胡小娥以命抗争死活不给他?——咳,你们看我这智商,床都上了,活儿都做了,一根毛毛不舍得给,就能说明她是正经妇道人家了?

    我特意查看了日期,孙子忘了记。再和前后的记录比对,那个时间大约是我介绍胡小娥、曲小霞她们认识孙子半年多以后。那时,曲小霞去南边创业捞金了,胡小娥往南边打捆批发妙龄盘亮妇女,另开了两家分店,我呢,还没有和她确定什么关系,都只是朋友,但开始出头罩着她的生意……那,也不可以!孙剑涛你个畜生玩意儿,我跟你没完!

    哭啊喊啊有什么用呢,孙子人在天上了,我有劲也使不出。

    我回去找胡小娥干架,一开始不说明原因,劈头盖脸就是穷找茬儿,横竖都不对,直吵吵到后半夜,才把真正原因说出来。

    胡小娥连哦几声,态度软下来,承认有过这事。一转眼的工夫,口气又坚挺起来,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女汉子做事女汉子当,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不过,有意思的是你,大粪车从你家门前过,你非得要蘸一蘸尝尝咸淡?

    胡小娥直言,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现在郑重提醒你注意,我从前就是做那行的,接客的数量不算惊人,也足够吓你一跳。按你们的官话讲,在担任按摩足疗店CEO等重要领导岗位之前,也曾经是个失足妇女。

    胡小娥反问,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确定婚姻关系之前,我有没有权利和别的男的来往相处?结婚以后,我有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对不起咱们感情的事?有的话你拿出证据,我二话不说,拍屁股夹包走人。天已经亮了,我累得一根筋挑着一个头,上午还要开重要的会议,就抓住要害节点,逼问胡小娥,“蹲点日记”里没找到你的毛毛,是怎么回事?是你死活没给孙子,还是叫他弄丢了?

    胡小娥嘴咧歪得像多啦A梦,说,这个啊,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了。除非等我临咽气时想告诉你,再告诉你。愿意等,你就等着;不愿意等,你随便吧。

    胡小娥最后说,我这么做,不是想隐瞒什么,也不是怕失去什么。事实很清楚地摆在那儿,为什么非要我一个口供呢?即使你假设的一千个一万个可能我都承认了,你就会满意吗?你根本不会满意的。另外,看你那点出息!一根毛毛,遍地都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去我店里,随便一扫就一大撮子!怎么到了你这儿,给个屁就嚼不烂了呢!

    胡小娥的嘴茬子向来如此,没理辩三分,得理不饶人,损人如割韭菜,一刀紧一刀,倒下一片片。想想,也句句不虚,句句叨在肉上。人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胡小娥有过去,我当然也有。她的过去,比照今日,似乎无涉背叛和不洁。她就是那种疯疯张张的性格,还神丰韵足,开朗侃快,身边一直不断风格各异的骚男。娶她之前,包括孙子在内的几个朋友都提醒我擦亮眼睛谨慎决定,我也不是没有考虑。当然,主意最终是我自己拿的。事到如今呢,突然天顶上掉下事儿来,我能怎么办?我觉得,这不仅仅是度量大小、心胸宽窄、脸面荣衰的问题,要远比这些复杂得多。

    连续两周的时间,李芬娜约我见面,我推托单位有事家里有事走不开,不愿意见她。后来她急了,说牛光辉你不是东西,你好哥们儿死得不明不白,你不管不问,你就不怕他阴魂不散,后半夜回来扒你家窗户吗?

    我服了她们的智商,一个个儿的,李芬娜,曲小霞,胡小娥,都是掰不开镊子的傻玩意儿!

    我斥问她,你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不明不白不管不问的?飞机是我指使摔下来的吗?我林彪啊?航空公司都公布调查结论了,是他们乘组的全责,有什么事找他们不就完了嘛!赔偿款项马上要到账了,你还瞎折腾个屁呀?中央领导不是都告诫天下了吗,不要穷折腾!再说了,孙子上东莞旅旅游观观光寻寻花问问柳有什么值得不依不饶的?你刨根问底掘地三尺就一定能找到满意答案吗?根本没可能!——我这也是现学现卖——你要我管什么、问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被你老公睡过,人不知鬼不觉的,人赃俱在,还“很难对付”,你说我闹不闹心?你说我还有什么心思管你家已经去了天堂的人的破事儿?啊,你说说!

    李芬娜重度疯魔了,说她理出一条重大线索,一个叫曲小霞的女的,和我老公关系不一般。这个人好像已经嫁人了,现在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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