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芳,一个面容姣好、生活讲究、热爱唱歌的寡妇,故事的主人公。丈夫王燕达原在消防大队工作,在一次救援事故中不幸牺牲,留下她和三个孩子。生活不易,对她而言更是艰难,可她依然像从前那样,穿戴整洁,梳着一条美丽的辫子,在电报局里带领别人唱歌。她是一个热爱艺术、崇尚爱情的女人,她的歌声打动了许多人,感染了许多人。
都说艺术能够陶冶人的情操,其实爱艺术的女人,内心都是纯粹的。齐之芳面对不同的追求者,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爱情底线,遵从自己的初衷,只选对的,而不是轻易地出卖自己的幸福。与剧中那些肤浅的邻居妇女相比,她并没有变成一个世俗的,为物质和其他放弃爱情理想的女人。
齐母,一个充满智慧的老太太。她宽容大度,端庄大气,永远不急不躁,笑脸盈盈,对生活、对婚姻有着乐观的精神,也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看着女儿悲惨的命运,她安慰着说:“没有一个人的心不是千疮百孔的。”在面对市井儿媳小魏的大吵大闹时,无论自己多不喜欢、多看不惯,她依然保持一份淡定,在房间里用老式的留声机放一张碟,轻哼着音乐。到最后,老伴儿去世了,她干脆随身带着广播,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躲清静。艺术,给了她一份如水的心境,也给了她一份最端庄、最淡然的气质。
崔淑爱,一个爱音乐、爱弹琴的女人。先是无端地被卷入一场误会中,让人以为她是王燕达的情人。事实证明,他们不过是同样热爱音乐的朋友。后来,她那优雅、文静、知书达理的性情,深深打动了齐之芳的哥哥。严歌苓用崔淑爱的存在,与那气死父母、侮辱妹妹的市井的媳妇小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艺术带给她的,是不温不火,是通达善意,而不懂艺术、从未被艺术熏陶过的女人,在岁月的冲刷和渲染下,会变得庸俗而肤浅。就像剧中的末尾,齐之芳的女儿说:“或许,舅妈(小魏)原不是那样的人,是岁月把她变成了那样。”
岁月对每个女人都是公平的,可是女人在岁月中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生活,抱着一颗怎样的心去生活,是完全可以选择的。那些热爱艺术的女人,生命里总会闪烁着动人的光华,那是精神上的支撑与引导。
看看那些谈吐不俗的优雅女人,她们往往都热爱着艺术,并让艺术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她们不会用大把的时间来看冗长的偶像剧,也不会一心只沉浸在柴米油盐的算计中,更不会在人前背后搬弄是非,传播什么八卦新闻,却在该说话的时候说出有见地的想法。她们可能会去听一场音乐会,看一看画展,学一门技艺,和这样的女人聊天,感觉是一种享受,她们所说的话,总显得很有格调,给人以启发。她们对音乐、绘画、文学都有自己的看法。
生活对女人而言,或许是显得有点累,因为要顾及的人、顾虑的事太多。可正因为此,女人更需要热爱艺术。这就如同,在冬日的寒风里送自己一件暖暖的外衣,在夏季的雨天给自己撑一把伞,用艺术来帮助自己抵抗岁月的侵袭,让自己在忙碌与辛苦中不失格调。
四十岁的茹姐,看起来虽不如二十岁的女孩那样楚楚动人,可与二十岁的女孩站在一起,她的气场却能震慑住那些青春妙龄的女孩。她喜欢画画,这个爱好从十几岁时就开始了。因为家庭条件一般,当年母亲还曾因为这件事指责过她,说:“你要买颜料,买画板,花了不少钱。你若真喜欢,就等有钱了再去画,日子还过不过了?”
她没有回应母亲的话。许多和母亲一样生长在特殊的年代、经历过贫苦和饥荒的人,看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不会过日子的女人。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不理解她的同龄人,说她是“装样”。
她从不怀疑艺术的重要和必要,她知道,金钱和艺术是两回事。许多人有钱,可未必懂得创造和品位高雅的生活。她爱艺术,更不是为了做给谁看,不是为了附庸风雅,拿出来作秀。她喜欢用画笔把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东西画下来,这是一份对生活的感知与热爱,是心灵上的东西。
从少女时代到结婚,再到步入中年,她始终热爱着艺术。她说:“生活的变动太大,什么都可能背叛,可唯独艺术不会。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过身去,可绘画还是我最可靠的朋友。它是有生命的,它源自生活里的点点滴滴。每一件作品,都是我用心、用生命刻画的,都注入了我的灵魂。我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思想。在绘画的世界里,我学会了独立。”
与茹姐有着相同感受的,还有独爱舞蹈的Linda。许多见过Linda的人,都会被她的气质感染,那曼妙的身材,优雅的步伐,微微扬起的头,挺拔的姿态,任谁看了都觉得美。接触她的人都说,她看上去至多三十岁,实际上,她已经三十九岁了。现在,她总是陪着女儿去学舞蹈,自己也练习,不为成为多么优秀的舞者,只为陶冶情操,丰富气韵。当然,跳舞给她带来的还不只这些,在多年的舞蹈生涯里,她还学会了审美,活出了一份不朽的青春。
女人,不仅要做舞台上的舞者,更要做生活中的舞者。坎坷与不平难以避免,可不管遇到什么,艺术都能够给女人带来一份舒心的安慰。热爱艺术并把艺术融入生命的女人,会感受到艺术带来的情怀与安抚。也正因为此,被艺术熏染的女人才不会陷入容貌的囹圄。艺术带给女人的,远比想象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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