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在座的人,对于能够从他嘴里知道这么多的生蛮的东西,就觉得已经不错了。要知道,这种未曾开化的部落,不是有着一定的机缘,可是根本无法接近的,更不用说,知道一些内部的事情了。
不过,穆先生到是注意到一个细节,有些急迫的问道。
“如此说来,你到是通晓生蛮部落的语言了?”
此言一出,许多人才明白过来,刚才姜华敏说的姑且不论,如果有着一个通晓生蛮部落语言的存在,岂不是极好的一条道路?从他刚才所说的话语中,生蛮部落顶多和原本他们面对过的北方的夷人一般,由于隔绝于世,所以不好沟通罢了,一旦打开缺口,别说用兵了,就是在座的随便选出一个,都能够用计谋让生蛮从此不再北犯,说的不好听一些,翻手覆云那才是他们最为擅长发的东西,做的好一些隐秘一些,杀人于无形,才是他们这些谋士追求的最高境界。到了那个时候,什么生蛮,擒其部族,占据其地,才是最基础的目标,南下扩大侯爷领地成就一个独立的王国,才是如此一生,快意逍遥的日子。
“我到是懂得一些,不过并不精通,有些时候,还要借助手势动作,才能和他们顺利交谈。至于深入一些的东西,根本无能为力。”
“那么,在蛮部你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
“当初在去的时候,我就觉得会遇到生蛮,所以,特意找了一个通晓生蛮语言的熟蛮带领着我,才敢进入生蛮腹地的。毕竟在外面一些的地方,许多的药材都被熟蛮以及采药人给采的极其的稀少以及年份不足了。也就是,在无意中得知有了这么一个熟蛮的存在,我才起的这个心思。”
“对啊,生蛮虽然不好沟通,南州这里,却是不缺熟蛮啊。”
一听姜华敏这么说,就有人急忙高兴的说道。对于他的这个态度,所有的人都有些兴奋了。除了姜华敏还有王仲。
“诸位,别高兴的太早了。生蛮是蛮族,熟蛮虽然也叫蛮,两者却不可以相提并论的,许多熟蛮和出来劫掠的生蛮可不是一个种族,更不可能随便一个熟蛮,都通晓那些不和外界来往的生蛮的语言和情况的。”
看着他们的样子,有些忍不住的姜华敏不由得开口说道。听到他的话语,犹如一盆凉水自己泼在兴奋的大家的头上,顿时所有人看着姜华敏以及王仲,等待着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怎么说呢,蛮族不过是我们对于生活在大山中的那些部族的统称,并不是一个准确的名字。至于那些部族,也是分为许多不同的祖先和存在的。所以说,不虽然都叫蛮族,还有着生蛮熟蛮的区分,实际上他们不但不属于同一个祖先,有些部族之间还有着深刻的仇恨,至于说语言问题,不是特殊的部族之间,基本上可以说,十里不同音,翻过一座大山的两个部族,都有可能说的话,根本没有一点儿的相似,更别说听得懂和可以交流了,顶多在相遇的时候,有着一些基本表示动作,表现出自己对于对方没有敌意这种的。要想找到通晓生蛮部族的语言的存在,我估计还的是那一个给师兄领路的熟蛮。至于别的人,在南州这么多年,就是熟蛮都不敢轻易进入生蛮的地盘,而且,生蛮攻城,熟蛮也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否则的话,这里熟蛮遍地,南州早就不复存在了。”
“你的意思就是说,南州的熟蛮也不过是居住的距离南州近一些的部族,和山里的生蛮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所以,语言依旧不通?”
“不错,大家也知道的,这里最初都是属于大山环绕的地方,祖龙一统天下,派兵向南方进攻,才把疆域扩展到了这里,修筑了原本的南州城,作为一处郡治所在,许多归降的蛮族也就直接归属于南州,不顾保留了自己的生活习惯以及服饰打扮,这就是如今大家看到的熟蛮,而在大军所不能及的地方,还有着许多未曾被征服的部族,也就是今天的生蛮,至于两者是不是同一个祖先,谁也不知道,不过他们习俗虽然有着一些相似,但绝对不相同,就是语言也是鸡同鸭讲,互相并不熟悉,要不是这样的话,我早就建议找个熟蛮来问,何必麻烦师兄呢。”
王仲好歹也是有些原本的记忆,加上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天,所以,一看师兄的话让在座的侯府谋士有些误会,就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这才让大家,对于生蛮和熟蛮有着一份基本的印象。
“原来如此。那么当初给你带路的那个熟蛮如今还在南州么?”
“在,他虽然了通晓生蛮语言,但是没有人雇佣他进入生蛮腹地,加之他年事已高,就是自己想要进山劳作,也力有不逮,所幸此人还有些忠厚,对我有些用处,所以,就收留了他,如今就在我家庄园之中,如果需要的话,尽可派人找来就是。至于会不会对于侯府优速帮助,我可说不准,毕竟以前对于生蛮部族根本没有多大的挂心,他知道多少生蛮部族的事情,我也搞不明白。”
“没事儿,找来一问便知,就是不知道的太多,可有着一位通晓生蛮语言的存在,也不是坏事,而是有着极大的用处的。不过么,他要是知道一些生蛮部族的隐秘,也就更好不是?”
“那行,我修书一封,侯府派人过去叫他也就是了。”
姜华敏也是南州本地人,家中甚至比王仲家的庄园还要大得多,他是读书不成才学医的,不是大富之家,根本没有财力供给与他。要知道,这个年代,要想学些东西,不是跟着师傅一路奔波卖命做苦力,就得有着束脩财力。否则的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种事情,无人肯干的。
姜华敏在一边修书不提,王仲却是有些疑问,不好当众询问,只好拉住小胖子韩胤,走到一边,低声闻道。
“既然南州依旧属于朝廷,这么不向朝廷求援?我可是记得,当初生蛮进攻南州,府兵只管守住城里的秩序,所有的对仗的事情,可是有着驻扎在五岭那里的官军过来负责的。这一次难道就不能同样求助于五岭驻军么?”
他的问题一问出口,韩胤苦笑一声说道。
“你不知道的,按说有侯爷去到封地就任,不但有着随身的护军一部,就是初来乍到的朝廷钱粮也有着不少,为的就是,让初到陌生地域的武侯,有着一个喘息稳定封地的机会。但是,这一次,皇帝接口北疆形势危急,所以扣下了父亲该有的一部护军。至于说本该拨付的钱粮,都着落到南州府衙支付,可谁知道,元灵那家伙预收三年赋税之后,才有五十万两,还留下府兵一年的欠饷还有府衙中本地吏员的三月工食银子这个窟窿。你说说,如此情况,求助于五岭驻军,会有怎么一个结果?”
“我靠,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还有该有的钱粮就这么医生不吭的被他们吞了?”
“那又怎么样?只有忍着,也就是有人看到了这个,才敢于派出兵马,一路追杀我们的。要不,怎么说,也是武侯一脉,还是开国的侯爵,谁敢这么大胆?”
“那倒也是,不过扣下的一步护军,就没有个说法,是随后补回来,还是就此不给了?”
“自然有个说法,有侯府就地征募,至于所用兵甲依旧有侯府自理,至于所用钱财,还是那句话,有南州应该上交朝廷的赋税冲抵,为此,加上原来本该拨付的钱粮,干脆免了南州的五年赋税。要我们自收自用。可以说,要不是我们打劫留下的着五十万两白银,现在的侯府就是钱粮皆无,一穷二白。”
“居然这么恶毒?”
“你说呢?还有啊,粮仓大火,烧成了白地不说,元灵还干脆杀了粮仓大使,来个死无对证,府兵那里,不但欠着饷银,就是粮食也不多了,接下来别说,生蛮劫掠,就是没有任何事情,只要缺粮,府兵不说溃散,就是鼓噪起来,都是侯府的罪过。”
“那么穆先生他们准备怎么办?”
知道如今侯府的困局,王仲随口问道。但还没等韩胤回答,就听自己的身后有人搭话,回头一看,正是自己提到的穆先生,侯府的长史,第一谋士。
“我到是还没主意,刚刚接手府衙,一穷二白,除了你们运回的五十万两白银,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连原本的当地吏员,都因为欠着人家的工食银子,所以,歇息在家,如今的府衙,除了看门的,一个人都没有。不知姑爷何以教我?”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