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穆先生的话语,王仲有些凌乱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学了些医术的本地土著,对方确实侯府的第一谋士,不说位高权重,在自家的那个侯爷岳父面前,也是极得信重不说,就说一把年纪,不但见识比自己多,还是上过军阵的存在。自己教他?教他什么?解剖尸体,做手术么?对于这个,王仲到是敢于夸口,如今的这里不说有没有超过自己的医术不敢夸口,但要是论及自己还有的那些现代化药物的话,治疗刀枪红伤,还真的不会有自己更好的医者了。
但是,明知道对方询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今的南州局势。
有着五十万两白银不假,但是,一个府衙还有一座城池,面临着马上就会出现的生蛮的围攻劫掠,还有着一营不靠谱的缺额一年粮饷的府兵,就是加上侯府的护卫,顶多是在守城的时候,支持的久一些,就这还要有着充足的粮食,加上府兵尽心才是,缺少任何一个方面,就是全局崩溃的架势。
可以说,如今的南州,属于那种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还兼着人心不稳,一团混乱的局面。自己拿什么来教他?
但是,王仲怎么也是来自于信息爆炸的后世,虽然没有应对过这种局面,但是,做主的不是自己,找到自己的原因,也不过是征求意见而已,打嘴炮,不承担过多的后果,这不就是后世的那些键盘侠?再说了,比起对于这里本地的认识,虽说不如师兄姜华敏,雀也比初来乍到的侯府一众人强一些。
那么,所有的这些方面,以及所欠缺的东西,一个个解决不就是了,俗话说得好,有钱好办事,怕的是没有钱。如今的侯府,可是有着五十万俩白银在呢。至于说花光以后,怎么办,那就以后再说,先度过现在的难关再说也不迟,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吧?
所以,看看还在盯着自己等候答案的穆先生,从他的眼中,卡拉到的不是季度的渴望,而是有些戏谑的询问的眼神,王仲这才明白过来。
别看都在叫自己姑爷,那是为了救治南州侯韩天德的权宜之计,那个时候,有了这层关系,才放下心让自己知道韩天德的伤势,以及敢于让自己动手。所以,即便是有着婚约,自己也和韩惊鸿有些情投意合的意思,但是,那个时候,根本无人叫自己姑爷,而是称呼先生。恶意的想一想,如果真的南州侯韩天德不治身亡,或者依旧昏迷不醒,就此车辆过了植物人,自己的婚约能不能履行,恐怕还在两可之间,就一个小小的医者而已,可不是什么紧要的人物,加上家世门第等许多方面的牵扯,就是人家悔婚,自己难道还要找个地方告状不成?
而现在叫自己姑爷,也是有着那白花花的五十万两白银呢。虽说,动手的是侯府的护卫但毕竟和自己也是脱离不开的。再加上虽然侯爷苏醒了,可也不是直接痊愈,安然无恙,所以,许多因素家在一起,才有了自己姑爷的称呼。
这种看似已经稳固的地位,实则极不牢靠,一日没有成亲,就有着反悔的可能,夹杂着许多别的目的的婚姻,还想着有多么牢靠?做梦吧,虽然韩惊鸿和自己有些情愫,但是就看原本那个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家伙,就知道如今的这里,情投意合不过是锦上添花,不是必要的婚姻条件,要想得到别人的认可,还是要有自己的价值。
不过么,经过这一次以后,自己可是也要优速打算,不能够逢人全抛一片心,不看是谁不看人了。有些事情,还是有些谱儿才好。
所以,心念电转之后,王仲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南州目前,看似千头万绪,纷乱异常,不过么,落到实处,也不过是两个字而已。质押抓住这两个字,不敢说立于不败之地,就是有所挫折,也会返回头,追回来的。”
“哦,那么请问是那两个字?”本来有些戏谑的穆先生看到王仲一笑,整容开口说出的话语,不由得也严肃起来,随即追问道。
“这两个字么,无非就是钱粮而已。有了钱粮就有人,有了人就有了观礼和兵士,至于其余的,不过是徐徐图之,追求最大的效果,花费最少的钱粮,仅此而已。”
听到王仲居然这么说,穆先生沉吟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说的倒也不错,钱粮就是基础,可要是放在平时,侯府有着你和小侯爷运回的五十万白银,加之派人出去购买,钱粮都不会缺,但是,如今的南州不但要面临蛮族劫掠,还有朝廷的打压限制,恐怕有些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吧?”
“穆先生直说就是,不就是有了白银,却不好购粮么?不过你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是南州,而南州独处南方,不说属于鱼米之乡,却是并不缺粮,只要方法得当,还有舍得手中的五十万两白银,些许粮食而已,垂手可得。”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假。师兄,有劳过来一下,给穆先生说说如今南州的粮价。”
“粮价?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家中有着田庄在,谁去买粮?再说了,即便要去买粮,恐怕也到不了我这里,那还家中管事的事情。”
听到王仲的话语,姜华敏苦笑一声,解释说道。
“我也是如此,吃的粮食也是城外田庄送来的自家出产,所以,不晓得粮价。不过么,师兄交游广阔,在粮库失火之后,可否知道粮价有没有大的波动?”
看到师兄也是个不知菜米贵的甩手大爷,王仲无奈的笑笑,忽然想起粮库大火,就换个思路问道。
穆先生一听他居然这么问,倒也明白,这也算是一个办法,府库粮仓,不但有着储存粮食的职责,供给给府衙以及府兵的俸禄花用,在灾荒年的时候,也是有着平抑粮价的职责的,如果当地出产粮食不多的话,稍有风吹草动,那么市面上的粮价,绝对是直接高抬,升到天上云烟高,都有可能,就别说府库大火,颗粒不剩了。
反过来,如果这里的真的粮库大火,都不能够明显的影响市面的粮价,或者说波动不大,那就说明,即便府衙仓库无粮,但在民间,却是有着充足的粮食,以供百姓吃喝。那也就表明了,王仲所说的南州不缺粮的话语,极为真实。
所以,在王仲问出口以后,他也紧盯着姜华敏,等候着他的回答。
“这个么,我也没注意,不过,到是没有感觉那个粮铺门前有过抢购的架势,不说绝对风平浪静,至少没有人在那里排队不是么?”
“嗯,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起来了,却是没有见到有人排队。不过么,还有办法呢,侯府总要有人负责采买的吧?派人一问便知。穆先生觉得怎么样?”
“问什么?粮价?难道侯府缺粮?这好办得很,别的不说,就是愚兄的庄园之中,别的不说,几千担粮食倒也拿的出来,就是需要侯府派人去运而已,庄园中没有太多的人手和车辆。再说了,吧不久之后,就是新粮收割的时候,南州别的不说,水源充足,河流纵横,不会欧哲大旱大涝的天灾,些许粮食,还是有的。”
根本不知道王仲和穆先生在说些什么的姜华敏,并不妨碍他表示出自己的亲近,所以,直接就拿出了自己能够拿出来的东西。
王仲早就知道,姜家可是南州的种田大户之一,师兄说的几千担,不过是陈粮而已,至于说新粮,不但要留着自己吃,还会拿出一些,酿酒储存。而且,侯府如今虽说有钱,但是,具体到这个时候,够不够用,乃至于愿不愿意拿出来,还是未知数。所以,也就没有多说,只是看着穆先生,想要知道他的态度。
“真的有几千担?那可是帮了大忙,姜先生放心,你是侯府姑爷的师兄,不是外人,市价多少,就是多少,不会让你吃亏的,至于说,人手和运力,只管放心,府兵那里,别的不说,运个粮应该可以的。”
说道这里,他回头直接叫过一个护卫,对他说道。
“拿着侯爷的大令,直接去到府兵大营,让他们派出人手,去姜先生的庄园运粮,记下数目,随后,府中和先生结算。至于运回的粮食,就存在府兵大营之中,除了府兵自己食用,其余的不得动用,至于拖欠的军饷,随后报个数目过来,侯府足额补发,一文不欠。记得带些人去,直接监管他们,注意看看府兵的战力。”
说完之后,有回头抱拳对着姜华敏说道。
“还得辛苦姜先生走一趟才是,有劳了。”
“小事一桩。我顺便把住在庄园的那个蛮子带回来,看是否对侯府有用。”
姜华敏看到穆先生对着自己行礼,也高兴万分,干脆的说完之后,直接离开,和护卫去了府兵大营。
“姑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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