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所有的事情都没提,只有一句话。那就是。
"即日起,驸马都尉銮仪卫指挥使王仲,署理川中都司,统管川中军务,协助平定叛乱。钦此。“
这些别说王仲自己,就是在一边的吴元义都有些蒙了。
什么意思?他署理川中都司?统管川中军务?那就是说,以前的所有什么斩杀钱明,把张杰槛车入京,建立番兵营,改动松潘军制,这一切的一切,都用一句话,统管川中军务给抹掉了。那就是他的职责而已,协助平叛的大前提下,怎么做都行,但是鼻祖有利于平叛,否则的话,只不过是署理而已,看怎么秋后算账。
而起在圣旨中,根本就没提他原本的安抚川中蛮部的差事,那就是继续呗。还能有什么?
震惊之余,王仲嘿嘿一笑,这倒好办了。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只要有利于朝廷,有利于天子,有利于平叛,怎么做都行,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简单,自己手段本来就多,没有权力都要往外冒,现在有了权力,不把播州五姓七家给摆出个十八般模样,坚决不到底。
如今已经将要进入冬季,松潘这里,有着吴元义坐镇,三营战兵,再有薛文明协助,绝对没有问题,自己要带番兵营回重庆了,否则的话,一但下雪,可就回不去了。
于是,王仲急匆匆个交代了几句,不用大家送行,和卓立师一起,带领原本的蛮部骑兵以及新建签发的番兵营,直接上路,回归平叛播州军的大本营,川中的重庆府。
按说,川中的首府是在成都府,他这个署理都司要去那里到任,但是,带着一营番兵呢,都是野蛮的家伙,桀骜不驯,不交代个踏实的地方,一旦出事,可别闹出个没有平叛播州军,成都府先来一场动乱,那可就是笑话了。
重庆府,老国公一听说,王仲回来,根本不等他前去参见,就自己跑过来了。一进门,才看到,原来王仲,正在交代他的前任,如今的蛮兵营营将,怎么对付那些番兵呢。
“简单啊,打散重编。不分蛮兵番兵,那么就是二比一。怕什么?蛮兵是那些家伙绝对不敢惹得,只要不闹出任命,打架不怕,打几回就行了,不管是人数还是实力,以及后台,他们绝对打不过蛮兵。这个不用担心,就是在上阵以后,他们的悍不畏死,绝对是敌人的噩梦,只要注意不要再打架的时候,让他们打红眼,出人命就是了。那样的话,谁都保不住你,还是自杀比较爽快。否则的话,你就是活受罪,有的是人找你的麻烦。如果你能够熬过这一关,戴罪立功算个屁,再升一级都不是问题。懂么?”
“属下懂,一定照办。”
听着原本的川中都司,恭恭敬敬的回答,老国公只想笑。
那家伙不恭敬都不行,本就是戴罪立功,现在的手下,居然全部是王仲一手建立的两个蛮兵营,现在又多了一营,还是番兵营,干有什么幺蛾子,王仲一个暗示,保证他欲仙欲死,想死都难,抄家灭祖不是梦,株连九族不过是大奖而已。
这种处境,谁都得小心应对。
但是,即便是这样,人家过来请教,王仲虽说说话有些不客气,但是说的都是实在东西。没有虚假哄骗。就是老国公听了,都觉得,有着蛮兵震慑,番兵营绝度不敢胡乱动弹。
讨教了面对番兵的应对,那原本的川中都司刚一抬头,就看到了笑眯眯的老国公沐天博,知道两位上官有事要谈。急忙告辞。
“你小子倒是颇得宠信啊,如此胡闹,居然还落了一个梳理川中都司?”
“你老也知道的,什么宠信啊,那就是一个秋后算账的把柄而已,原本我不过是一个安抚使,蛮部不出事就行,过来镀金的而已,回去以后,也敢吹着说我也参与了平叛,可现在呢?明旨要我协助平叛不说,还是署理的川中都司,播州叛乱,占据的地盘,出了贵州,就是川中,我怎么都脱不了干系的。原本想着卖弄一下,也好有点实际的功劳,现在可好,自己把自己卖弄进了核心地方,想跑都难啊。”
“那句别跑,说说吧,想怎么做?再卖弄一回。怎么样?”
“那就要看前辈打算急还是缓了。”
“具体怎么说?解释一下。”
“很好办啊,要是想快些的话,就拼着有些伤亡,让番兵营打头阵,连持续不断,发动攻击,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悍不畏死的攻击的。攻破一点,全线震动。播州军绝对挡不住。”
“那要是缓呢?”
“更简单啊,封锁四周,不论川中还是贵州,直接堵死不怕州的进出道路,以播州的出产,里面那么多人,恐怕吃饭都难。”
“可他们也有库存啊。”
“是有库存,但是你觉得以他们的性格,会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一样对待?只要里面有变,那就是我们的机会,而且,你也知道的,里面可是有着生苗存在的,以播州军的性格,会给与他们什么优待?不打仗的话,恐怕连饭都不管,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没饭吃吧。可他们会饿这么?绝对不会,那就要抢了,一旦生苗开抢,你觉得是播州军镇压他们得胜,还是他们得手,播州军看着?”
老国公听到这里,不由之主的接口说道。
“看着不可能,那就没了规矩,但是,不管谁赢,这都是我们的机会对么?你小子啊,毒计一招接一招,谁遇到你,算是倒霉了。我考虑一下吧。你歇着吧,想多了那种东西,折寿。”
老国公奚落王仲一顿,直接扭头就走,连口水都没喝。
王仲呵呵一笑,没有在意,却在老国公离开之后,直接下令,川中各处巡检司,严把关口,不管是哪里的货物,只要是进出播州的,一律扣下,不得放行,违者斩首。
军令一下,谁都知道,新来的都司大人可是不好惹,松潘那里,一过去,当场杀了一名战兵千户,在吧一名三品的武官押送进京不说,天子不经三司审问,就只加下令,送往法场斩首,抄家没入官府。
如此的宠臣,谁敢违逆,顶风作案?所以,一时之间,船长各处巡检司,闻风而动,所有进出播州的货物,一律扣押,送银子都不好使。
随后的老国公那里,传喻贵州,照样办理,如此一来,贵州各处巡检司,也是一样,所有进出播州的货物,一样全部扣押,不得进出。
这样一来,播州君那里,自然知道。
得到消息的杨宠,找来长官司的罗家人,询问。
“没问题,我们早有准备,所有仓库之中,粮食不缺,各种东西,自然也不少,支持一段,绝对没有问题,只要撑过一段时间,别的不说,那些需要我们这里出产的家伙,就会出手的,看他们还熬得住熬不住。”
“这样有用?”
“绝对有用,再说了,二少爷不是还在外面么?大不了花费些钱财,贿赂几个大臣就是。少爷只管放心,那些被扣的货物,大多不是我们的,就是出去的也是付了钱的,别的人的。被扣押之后,怎么会善罢甘休?会有人找他们闹得。都是大人物,他们顶得住?我看不一定。”
这么一说,杨宠放心了,他可是知道,现在还敢来播州要货的家伙,都是些什么样的存在,全都是皇亲国戚,朝中重臣,最起码都是富豪,这样的人有着一个都是麻烦,现在可不是一个麻烦,而是许多麻烦,谁不头疼?
但是,王仲早有准备,发令之后,自己直接带人去了成都府,去见三司之中的另外两位,川中布政司和按察司去了。坚决不在重庆府逗留。
所有找到他这里的人,不管认不认得,有没有关系,钱财多寡,地位如何,只有一句话答复过来。
“去重庆府找老国公去吧,自己不敢做主。”
于是,所有找到王仲这里的人,只好再去重庆府,去找老国公。而心有灵犀一点通,老国公这里也是一样,所有招来的人,也只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它虽然负责平叛,但巡检司依旧归地方都司,要么去成都府找署理川中都司王仲,要么就去贵州找贵州都司。
这话也没毛病,但是,距离可不近啊,一来二去,这里还没有个结果,播州军地界,可就已经开始陆续出事了。
是,库房有粮食,那是五姓七家的,不是播州百姓的。本就被剥削的极狠的百姓存粮不多,一旦断绝了外部供应,有钱都买不到,即便有着本地出产,那是个什么模样?
更不用说,如今播州在打仗,那就更加是雪上加霜,不过没有关系,屁民而已,不用在意。
但是随后,就有人进来禀告。
“少爷大事不好,生苗他们,占据了仓库,开始抢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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