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仲的要求,大景天子不解的看着王仲,有些恼怒的说道。
“你以为朕是昏君,不值得你来辅佐?“
看到天子发怒,所有的内监一干人等,急忙离开,留下王仲和天子单独面对。
“不是这样的,陛下自然不是昏君,也值得臣辅佐。但是,臣这么做,也是为了日久着想,预先立下规矩,免得后来者不知高低深浅,对于大景江山不利。”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些。”
“相比陛下也知道这些布置有用,但是,有用要建立在给陛下看的都是真的的前提下,如果给陛下看的有着虚假或者干脆就是编造的东西,那就会有着一个严重的后果,他有多大的作用,就有多大的危害。这是一定的。所以,预先立下规矩,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出现这种情况。这才是我要陛下召唤物可靠的人替下我的原因。”
“那你是不是在说你会造假,蒙骗与我?”
天子以旧冷着脸,质问道。
“绝对不会,只是……”
“是什么?直接说,不要有所咦隐瞒。”
“是,如果我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就是负责这里也就不用换人,但是,收集东西的是我的属下,整理汇总的还是我来负责,这么一来,岂不是一人说了算?俗话说,一人为私,两人为公。两个人分别负责收集和汇总,怎么说也能最大限度的避免独断专权,以后分的细了,嗨呀互相交叉审核,以求送到宫中陛下面前的东西,不能有假,否则的话,危害太大。”
听到王仲说的理由,大景天子这才明白,自己是有些错怪了王仲,不顾他也不好当面认错,但是语气却是缓和了许多。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如今最为熟悉这些的莫过于你了。别人怎么会和你一样?再说了,机密之事,合适还要放心的人不好选,还要等些时日才行啊。总不能因此,把刚刚开始的这些东西,给停顿撂下吧?还得你辛苦些日子,找到合适的人,还需要你带他一段时间才行。有些东西没有天赋是看不出来的。慢慢来吧。”
说到这里,天子不由得叹息一声,扭头离开了。留下王仲,站在原地,呆呆地,好久才离开。他怎么都觉得自己属于作茧自缚,没事搞什么锦衣卫,这下倒好,推陈出新,倒是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实际说来,天子那里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而是不想看着王仲悠闲而已。
这种大才,自己不用,难道闲着,或者是退给别人么?免了吧,自古以来,就是响鼓用重锤,鞭打快牛。谁让王仲能干呢?
这个道理,在他回去见到夫子钱穆的时候,才被点醒,明白的。而且夫子也说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只能干下去,皇帝没有不自私的,一旦你不能为他所用,又是有才能的。遇到也心胸狭窄的天子,宁肯杀掉,都不会留着的,万一又朝一日,被别人用了呢?岂不是能力越大,危害越大?真以为天子杀人很难么?”
此言一出,让王仲顿时一惊。不由得浑身大汗淋漓,幸好刚才自己应对还算得当,否则的话,焉有命在?不要高估以为皇帝的底线。
不自私不杀人,能做皇帝么?
于是,从此以后,王仲不再提起换人的话题,不过对于京师,等闲不会踏入一步,锦衣卫那里,有着许会耀在呢,放心的很。
所以,他尽管偷懒,而是住在富贵山园林里面,没事的时候,就和韩惊鸿腻歪在一起,两个人已经把繁衍后代但做了目前的主要任务。
可就是这么奇怪,俩个人始终在这方面没有动静。王仲本来自己就是医者,自然知道韩惊鸿没有问题。那么难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就想抽出空闲,去京城医馆,找人诊断一番。他可是没有晦病疾医的想法和思想。
但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一年一度的各地衙门账务核销就要开始了,各地布政使衙门的属官,齐聚京师户部衙门,想要尽快办理各自衙门的核销事务。
这让王仲想起了原本在户部发现的那张盖有布政使衙门大印的空白文书。
“今年不会依旧如故把?”
有些警觉地王仲,吩咐下去,整点关注来京的那些各地衙门属官,以及户部各司郎中官员,以及左右侍郎。想要搞清楚,空印文书,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到底是作为何种用途的。
要知道,这里面一旦有着憋端,那就是一个大窟窿,恐怕就是皇帝,都不好补救的。
这个时候的我那个超财政,可是没有预算制度,一般属于量出为入的政策,顶多是把紧开支关口,严厉要求精简开支。实在不行,只能增加赋税,这样一来,哭的可是百姓。一旦超过限度,那就是天下大乱,苦命已久的农户就会扯旗造反,改朝换代。记得有个起义的,不就是拿着不纳粮来吸引民众,最终推翻了一座王朝?
命令下达,京师锦衣卫全体动员,不用多久,就有着消息传来,王仲直接坐镇,看着那些人汇总成册,他才一一过目。
但是,由于才刚刚开始监查各处,所以有用的信息不多,只是知道,那些各地衙门属官,为了求得早日核销本衙门账目,几乎是翻江倒海,无所不用其极,但依旧被忙碌的户部官员逐一拒绝。想要提前核销,根本没有可能。
但是王仲知道,以目前锦衣卫的能力,属于最初级的阶段,根本不能知道各处官员府邸里面的消息,那么只能加紧力量,督促各处户部官员所在的行探和坐探仔细观察,小心行事,既要严密监视,务求不漏过任何有用的东西,但也不要被人察觉,打草惊蛇,闹出泼天的风波。
所谓的坐探和行探,是王仲对于锦衣卫两种监视人员的称呼。
行探,就是那些来往巡逻的锦衣卫人员,负责发现可疑人员,进而跟踪打探,查明他去过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住在哪里,等等一切的活动,如果是京师土著,就要和坐探联络,以便随时监视他的住所,发现可疑的线索。
至于坐探,就是固定驻守某虎街道或者巷子,一般有着几个人轮班,还要负责早上的夜香收集人员的带领安排,以及傍晚时候,安排那些收集垃圾运走的人员。这些坐探,由于长时间驻守某些地方,对于那里的住户以及人口相当的熟悉,就是某些家里面的仆人丫鬟,见了面还能够招呼一声,帮鞋小忙什么的。可以顺便再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一些想要知道的东西。
所以,王仲只能做到这些,至于别的,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就这样,直到有些衙门已经开始核销账目。甚至已经核销完毕,王仲这里依旧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倒是知道,空白文书盖上衙门大印的做法,在前朝就有,一直流传至今。
“难道我的感觉有误?属于瞎操心?”
王仲已经开始有所怀疑自己了。但是随后,就打消了这个疑问,他坚信,这中间有着漏洞,只是自己没有找到切入点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他随手拿起一份刚刚汇总完毕的材料,漫无目的的翻动着。这是南方一处有着河流经过的地方,那上面有着当地修建河堤海塘的公告,和燃油这当地民众捐资的数目,以及修建海塘河堤的所用钱财粮秣总数。
“来人,去查查看,这个地方的账目是否核销完毕。”
王仲顿时兴奋的喊道。
户部核销的账目,就是朝廷花费的钱财账目,不会连带民间捐助一并算进去核销,如故算进去的话,就是明显的贪污。毕竟这种工程,明摆着的修建完毕,东西就摆在那里,但是,到底用的是卷子还是公孥,可就凭着当地官员一张嘴了。而如果户部准予核销,那么就需要上下勾结,和户部划拨钱粮对上数目,分毫不差才行,需要户部这里做假账,把捐资数目算进去,在和地方官府官员分赃。这样一来,势必用到空印文书,毕竟当地官府并不知道户部这里做出的假账数额,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不是随便填写数目就能过关的。一处改动,所有涉及牵扯到的地方都要改动,这才是空印文书的真正用途。
王仲兴奋的想到。
不久之后,就有人汇报,这个地方的账目已经核销完毕。
“来人,备船,我要连夜进京师。”
就这样,急匆匆的王仲连夜进了城里,来到驸马府住下,准备明日进宫。
到时候,让皇帝下旨以查看的名义,调来这个地方已经核销的账目,只要相互比对,就能真相大白。
夜里,躺在床上的王仲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得不再一次思索自己的思路。忽然之间,他做出了决定,去负责核销这处地方账目的那个郎中家里走一趟,看看是否还有别的线索存在。毕竟现在只是核销而已,不用太过着急,还是有了证据,在行动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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