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照,王妃驾到-第100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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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儿,快走!”

    姜父的声音破空传来,如一把利剑直刺姜映夕的心,在瞬间破溃。

    鲜红色的血液在刹那间喷洒而出,溅在姜父的身上,溅在手持利剑的人身上。

    他眼神冰冷,根本没有往门口望去,就直接将姜父扔到了院子里的火堆中,焚烧尸身。

    “阿、阿离?你、你在做什么?”姜映夕身子一软,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声音颤抖,断断续续,“你在做什么?那个是我爹呀?你做了什么?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爹,为什么!”

    说到最后,声音嘶哑,几近狂吼。

    姜映夕冲了进去,朝着火堆就要扑过去。

    “夫人,不要!”

    无绯上前拦住,那火势极猛,以她这种情况靠近太过危险。

    “让开!”

    姜映夕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无绯和赵宇,面色阴沉,双手紧握,咬牙切齿的吼道,“给我让开!”

    一声厉喝,充斥的是眼泪的奔溃,她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去,明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却还是想要极力挽救。

    或许,还会有希望呢?

    “他已经死了,即便你再如何冲过去,也是无药可救了。”

    沐执离冰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一双漆黑无比的眼瞳,被红黄的火焰充斥着如两团熊熊烈火,是冰火两重天。

    “死了?”姜映夕盯着熊熊火焰,任由那句话在脑海中徘徊许久许久,直到最后的沉淀,“是呀,他死了。是你!”

    她骤然回身,大步上前,用力的揪住沐执离的衣襟,踮起脚尖,“沐执离,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我爹,为什么!说呀!给我说呀!”

    沐执离将她眼中的愤怒,冰冷,痛楚,失望,悲愤,点点情绪都收藏入眼,也任由她紧拽着自己,一遍遍的捶打着胸前。

    眼角扫过一边门口的几人,最终扯着低沉的嗓音,说,“因为他必须要死。”

    姜映夕希望他解释,只要说出真相,她觉得自己是可以原谅他的。

    毕竟他是她所认定的人。

    可是,等了半晌,等到的却是这句话,似是冬天置身于冰锥之中,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疼痛的无法言喻。

    还有那颗心,渐渐地被寒霜渗透,然后开始封闭!

    “因为必须要死?”姜映夕歪着头,呢喃着这句话,大笑出声,笑道眼泪一颗颗源源不断的往下流,笑到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开始破碎。“因为要死?所以才必须要死?沐执离,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更何况他不是你天权的子民,不是你的手下,他是你的岳父,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我知道你会伤心,你会痛苦,甚至会怨恨我,但哪怕是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只是不会再让你知道。”

    沐执离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姜父有着非死不可的理由。只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姜映夕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你!”姜映夕瞳孔骤然缩小,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忽然松开了紧拽他的手,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不,你在骗我,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没有杀他的理由呀!阿离,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告诉我呀!说了我会原谅你的,说呀!”

    沐执离看尽她眼中的期盼,也晓得她一定会说到做到,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手一抬,将长剑扔到了火堆里,却被木柴给弹回在了边缘地上。

    他神色冰寒,转头对无绯和赵宇说,“带夫人回去。”

    简单的动作,简单的话语,已经很充分的告诉姜映夕,他是不会告诉她理由的。摆在她面前的这一切,就是他给她的真相。

    “夫人,得罪了。”

    无绯和赵宇上前,想要带走姜映夕,沐珂见状,立刻上前说道,“皇叔,我瞧着你应该和皇婶说个清楚,毕竟这件事与她有关,死的还是她的亲生父亲。”

    “此事乃我的家室,皇上还是莫要过问。”沐执离语气生疏,似是并不想和沐珂多说些什么,转身要朝着门外走去。

    无绯和赵宇对姜映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可无奈姜映夕一直都望着沐执离,眼神发愣,他们催了几次,她都无动于衷。

    直到无绯上前拉她,她才抽回了手,说,“我自己会走。”

    沐珂闻言,神色微顿,低垂下眼。就在这个时候,姜映夕突然推开无绯和赵宇,朝着火堆边上跑去,蹲下身,拿起地上被沐执离丢弃的那把长剑,朝着沐执离的后背直刺而去。

    她武功不如沐执离,更何况还有无绯和赵宇两人在旁,若是全力阻止,她怕是根本近不了沐执离的身。

    可她用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就成功的阻止了无绯和赵宇的靠近,也就趁这么一个刹那,姜映夕越过他们,朝着沐执离的后背,猛然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仿佛仅在须臾之间。

    才沾染了鲜血的长剑,再度迸射入胸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画面就这么的定格,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沐执离,你杀我父亲,我要你陪葬!”

    姜映夕恶狠狠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虽然刺入他身,痛却在她的身心之中蔓延开来,哪哪都失去了感觉。

    “你当真要杀我?”沐执离一步步朝前走去,让长剑在他胸膛里,一点点的拔了出来,鲜红色的血液,如一朵朵绽放的曼珠沙华,浸湿了那身素雅的青衫。

    他转过身,虽是反问,眼底却赫然迸射出一抹微笑来,正如他那日百花下,对她灿烂的真诚,“你这样做很好,很好。”

    “王爷。”无绯从震惊中回神,立刻上前扶住自己的主子,面色焦急,对姜映夕张嘴就说,“夫人,你误会王爷了,他其实是——”

    “闭嘴。”沐执离一声厉喝,紧接着吐出一大口鲜血,那一剑直击他的心口之地,伤势本就很重,也同时加速了体内毒素的窜动,一波波的热和冰,从心口开始扩散至四肢。

    “我给过你机会,你没有说,那么以后,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再相信你。沐执离,你杀我父亲,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她抽回长剑,朝后扔到了火堆当中,伴随着那姜父的身体,一并化为灰烬。

    然后她毅然的朝门外走去,脚步匆匆,是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怎知,才走到院子外头,就觉得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朝前喷出,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皇婶!”

    最后留在耳边的是沐珂的声音,他接住了姜映夕,看着身后也同时昏倒的沐执离,然后打横抱起了姜映夕,朝着皇宫走去。

    嘴角似有似无的噙起了一抹微笑。

    沐执离刺杀姜父的消息,就像风一样的传了出去,整个京都街边小巷,都开始穿着这件事,自然张晓芳是第一个知道的。

    她清楚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不管真假,她都必须要去好好的查一查,而且更重要的是,还要见到姜映夕。

    但调查下来,姜映夕当天就被沐珂带回了宫中,她是怎么都进不去的,还有,同一时刻,摄政王府关了大门,任何人都不得进出,里面的情况她也一时间莫不清楚。

    “这下该怎么办?难道是去找柏辰?”

    她托着下巴,好歹柏辰是当朝世子,要想进宫去见姜映夕一面还是有些机会的。

    只是柏辰是沐执离的人,如今沐执离突然杀了姜父,原因不明,若是问他,怕是也不会得到什么理想的信息。

    这下她真的愁大了,“苏圣不在,寒酥好像也不在,我到底该去找谁?”

    “找我。”

    贸贸然的,一个声音字她门外响起,悄无声息。她看到来人,然后愣住了。

    姜映夕在昏迷中沉浮了很久,她知道自己没有醒过来,因为每每有感觉得时候,身子都是那么的轻飘飘。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死了,可后来才知道,这和她每次离魂的时候的感觉差不多,应该是所谓的灵魂出窍。

    因为昏迷,所以迟迟未醒。

    只是她书上看到灵魂出窍的人,是可以看到身边的人事物的,可她不管转悠多久,看到的都是一片黑暗。

    视线所及处,只有一丈之大。

    “我难道就这样待着一辈子了?”

    她蹲在地上,扪心自问,却不记得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回答她的依旧是无尽的黑暗。直到,在黑暗的那头,亮起了一团的光辉。

    光辉亮起的时候,刺痛了姜映夕的眼,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然后在隐约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影。

    “阿……离?”

    她眨眨眼,朝前走了几步,确定那个侧身是沐执离后,更是欢快的跑了过去。“阿离,阿离!”

    只是跑着跑着,她就看到沐执离手持长剑,一剑刺入面前人的胸膛,然后回抽,又是一个反手划过,一剑割下了那人的头颅。

    头颅翻滚,最终落在她的面前。

    她疑惑的低头望去,在看清那人的样貌时,瞳孔紧缩,再也忍不住的失声尖叫出来。

    “啊——”

    沐珂本是要离开,可才转身就听到了床上传来的尖叫声,心中一喜,立刻折了回去,坐在床沿,双手握住那人的双手臂。

    “皇婶,你终于醒了。”

    姜映夕从黑暗中醒来,满脑子都是沐执离杀了她父亲的画面,那随之而来的疼痛感,刺激着她就要炸裂。

    眼眸瞪大,看着前方,然后,一片血红。

    沐珂看到她张大的眼睛里流出一条条血泪,也是吓了一跳,当即就唤来太医,“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自从姜映夕被带回皇宫后昏迷不醒以来,太医院的人几乎都在这里候命,每天按时诊脉,不醒是罪,醒了不好,也是罪。

    哆哆嗦嗦的按在脉搏上,太医沉吟片刻,才说,“回皇上的话,王妃是因为心中思虑太重,郁结之后,导致的眼睛暂时失明。”

    “失明?”沐珂一声反问,太医又是哆嗦了一下,“是暂时性失明,只要好生调理,静养之后,是可以恢复的。”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开药!”

    “是。”

    太医躬身离开,沐珂看着一屋子伺候的下人,皱着眉挥手也让她们下去了。

    “皇婶,你觉得怎么样?你别害怕,这里是朕的寝宫,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你的眼睛会好的。”

    细声的安慰,像极了沐执离心情好时候对她的宠溺,那时候她总喜欢耍性子,然后不管如何作,他都会包容。

    原本以为这样的包容和宠溺会伴随她一辈子,却没想到,在她最幸福的时候,跌入了地底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爹,为什么,为什么……”

    她反反复复的呢喃着这句话,身子哆嗦个不停,血泪一颗颗的往下流,滴在锦被上,染红了一片。

    “映夕,没事的,有我在,我一定会害你一个公道的。相信我。”

    沐珂将她的手紧紧地我在掌心里,可她仍旧颤抖个不停,最终他张开双臂,将她紧搂在怀。

    “只要你安好,那么一切由我来给你扫平。”

    他眼底的璀璨,在那刻尽数退去,衍生出来的是黑暗中,难以理解的深邃,让年轻的脸上扬着不符年龄的深沉。

    姜映夕只低声哭泣,一字未说,靠在他的怀中,紧紧地闭上了眼。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忍,只有忍耐,才可以彻底解开一切,只有忍耐,才可以知道最终的真相。

    即便最后,那人真的只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杀了她的父亲,那么这笔账,纵然天涯海角,她都要和他算清楚。

    只是,她并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这一天,姜映夕坐在床边,任由宫女给她换着眼睛上的药,然后坐在桌边,喝药。

    这是她每天都固定的事情,喝药睡觉,静养,沐珂不允许任何人告诉她任何事。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是经过严密警告的,没有人告诉她外面发生的事。

    即便她想要见一见慕容月,也都被以昭仪娘娘最近身体欠安,染了风寒,不宜见客为由,给拒绝了。

    几次下来,她就不再问,也不再要求见他人,只是每天都会等沐珂来见她。

    这里是沐珂的寝宫,她住在这里本就是不合情理,只是沐珂乃帝王,他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更改。

    因此她也只要作罢。

    只是她虽然作罢,安住下来,但有些人看了就心里不知味了,尤其是位居妃位的梁诗雨。

    她本以为皇上只是好心,要给姜映夕一个住处,当时情况紧急了些,所以才会让她住下,只最终还会搬走的。

    但几天都过去了,姜映夕非但没有搬走,沐珂还日日住回寝宫,严格来算,除了她们进宫那夜,沐珂根本谁的住处都没有去过。

    沈卿卿也是出于嫉妒,又和梁诗雨的关系不错,所以前来吐口水。

    “姐姐,你看。她已经是他人之妇,就算发生了这件事,皇上也只是一时心疼与她,可她却越来越不知足,日日留在皇上的寝宫。妹妹曾派人去打听过,她可是每天都会问皇上何时回来,仿佛非常的急切。你说一个妇人,皇上还是她的侄子,这种事,岂不是乱——”

    还有一个字,她并没有说出口,但长脑子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姐姐,我也是为了皇上的名声着想。这件事思前想后,也只能与姐姐说说。毕竟皇上可是明君,若是出了这档子事,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而且还会影响到姐姐的地位。毕竟姐姐自从入宫后,可是一次都没有——”侍寝过。

    “闭嘴!”梁诗雨一声厉喝,打断了沈卿卿的话,一张娇嫩的眼中,仅是愤怒的火焰。

    她虽然身居妃位,却还不及慕容月。慕容月阶位不高,却被第一个点到侍寝。她已经对此很不满,因此一直对自己的父亲发牢骚,想要父亲借大将军之位,给慕容凌使绊子。

    眼看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沐珂前几日还在她这里用膳,看书,却又冒出来一个姜映夕?

    她早就看姜映夕不满了,只是那时候顾及她的地位,因此没有吭声,但现在不同了。

    因为她失去了最强大的后盾。

    “姐姐,你莫要生气,是我说错了。”沈卿卿故作扭捏,低低的道歉着说,“只是妹妹觉得姐姐受委屈罢了。”

    梁诗雨哪里会不知道她来找自己的目的,无非是想借自己出头罢了,好坐收渔翁之利。

    因此冷笑道,“那妹妹觉得本宫哪里委屈了?”

    沈卿卿知道梁诗雨不是好糊弄的人,但同时也晓得她的妒意很浓郁,在身为德妃以来,一直打压着淑妃,慢慢的笼络宫中的一切事物。

    所以沉下眉,朝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起身,走到梁诗雨的身边,低声的说,“姐姐,妹妹知道了一件事,想说给姐姐听。”

    “何事?”

    沈卿卿凑上头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梁诗雨听闻,立刻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面上,打翻了一边的茶杯。

    “你说什么?姜映夕她怀孕了?”

    “是的,妹妹已经问过太医院的太医,他们给姜映夕开的药方,都是以不伤害胎儿为宜。若姐姐不信,妹妹可以给您弄来一份药方,出去随便交个大夫看看,就一清二楚了。这件事上,妹妹是真的不敢随便撒谎。”

    梁诗雨心中愤怒,早就晓得沐珂似乎对姜映夕格外的上心,没想到姜映夕竟然怀孕了。

    虽然生气,但她并不糊涂,脑中想了想,就说,“她怀孕有什么稀奇的?毕竟是王爷的骨肉。”

    “可是王爷他——”沈卿卿哎呀了一声,再度凑近梁诗雨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梁诗雨闻言,柳眉蹙起,眯着眼,反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这件事可是王府的人传出来的,王爷不能人道,因此姜映夕不可能怀孕。可她现在怀孕,还居于皇上那处,姐姐难道还不明白吗?”

    自然明白,而且明白的清清楚楚。

    梁诗雨心中愤然,纤细的手指紧握住绢帕,搅在一起,是恨不得将绢帕给撕裂。

    沈卿卿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然后说,“姐姐,好好想想吧!妹妹今日前来,是真的只想姐姐知道真相而已。毕竟比起姐姐,妹妹在皇上心中根本一文不值。今日多有打扰,妹妹先行告退。”

    沈卿卿说着很利索的转身就走,梁诗雨一直坐在椅子里,眼睛盯着前方的地面,渗透着一波波的森寒之意。

    出了羽落殿,沈卿卿和婢女走在路上,她身边的婢女见已经离开羽落殿好一段路,这才压低声音问,“娘娘,你觉得德妃她会上当吗?”

    “一定会。”沈卿卿嘴角扬着很欢乐的微笑,十分笃定的说,“只要她心中藏着妒意,就绝对会下手。一旦出去姜映夕,她的死期也到了。那么到时候父亲就可以抢占上将军之位。不再居于下等。”

    婢女看着她眼中的寒意,只是配合着点点头,有些东西,即便知道,在这个皇宫中,也是万万不能说的。

    能否生存,看的除了运气,还有不断地算计。

    这是自古宫中不变的永固。

    沈卿卿走后没有多久,梁诗雨就找来心腹,分别去王府和太医院跑了一趟,在入夜之后,是完全的何时了沈卿卿的话。

    这让她的心,更是充满了阴险和毒辣。

    “姜映夕,我一定要你死。”

    远在另一侧的姜映夕突然打了个喷嚏,恰逢沐珂进来,看到她揉着鼻子,索性脱下了肩头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入夜了,外头冷,莫要着凉了。”

    姜映夕很想拒绝他的好意,但他的手没有从她肩头放下,根本让她逃脱不了。

    只能往边上侧了侧身,说,“让皇上担忧了。”

    “咦,这就是映夕的不对了,说好了,私下叫我廷奕的。”

    因为不想再被人唤做王妃,不想再想起和沐执离有关的一切,所以姜映夕任由沐珂叫着她的名字。

    “廷奕。”

    她低低的唤了一声,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淡淡的问,“可曾找到沐执离杀我父亲的缘由?”

    沐执离看着她,眼中的暖意一点点的升起,却说着过分冰冷的话。

    “因为其实他早就背地里与西魏联手,此刺杀了你父亲,是想引起天权和无极之间的战斗,好让西魏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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