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演义-朱耀华偷袭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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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佩孚自从决定了武力统一的政策,天天琢磨着怎么贯彻他自己的主张。一开始,吴佩孚看见杨森进入四川,觉得杨森一定会取得胜利,心里很高兴,没想到现在吃了败仗,还来向他求救,又很生气。吴佩孚跟手下的谋士张其锽说:“杨森这个人真是太没用了,我这样帮他,他还打不赢熊克武,这样没用的人有什么用啊?只能随他去了。”

    张其锽说:“我们开始的时候帮助他,现在他吃了败仗,又一点都不顾及他,这样未免让别人寒心,这是第一;二是怕杨森无路可走,去投靠熊克武,那么就会增加敌人的力量;三是别人或许要怀疑我们没有援助的能力,从大局上讲对我们不利。现在我们只有快点让王汝勤到四川援助,免得熊克武的势力更加猖狂。”

    吴佩孚说:“你的意思虽然没错,计划却错了。他失败一次,我们就派一次援兵,这不是他被我们利用,而是我被他利用了。他利用你,你也利用他,现在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互相利用的世界。现在我只要嘱咐王汝勤,紧紧守住湖北的西部,抵挡住熊克武的四川军队不让他们越境就可以了。”

    张其锽说:“大帅难道对于川战也和湘战一样的不关心吗?”吴佩孚笑着说:“哪有不关心的道理?你还不知道,湖南这方面我已经派马济担任两湖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去代替葛应龙管理进入湖南的军队。”张其锽说:“既然这样的话,大帅为什么不再派王汝勤到四川去?”

    吴佩孚说:“四川、湖南的情形不同,四川省比较偏僻,不是兵家必夺之地,但是湖南在湖北和广州中间,我们如果得到了湖南,那么就可以去抢夺广东、广西了,退一步说,也可以保住武汉。如果湖南被南方得到了,那么全局都要动乱了。”这就是湖南经常成为南北大战的战场的原因。湖南地势的重要,导致了湖南人民的不幸。

    张其锽说:“这样说来的话,您对四川的战争是真的完全不管了。”吴佩孚笑着说:“四川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哪有不管的道理?我眼下只要王汝勤给予杨森粮食和军备,要他补充军队实力,再去进行反攻,如果能够取得胜利,四川就会归我了,即使不胜利,也不过是损失些粮食和器械,对实力也没有影响,这岂不是要比派兵进入四川好吗?”张其锽恍然大悟地说:“大帅您用兵果然厉害。”吴佩孚微笑说:“不敢当。”

    正说着,马济来询问发兵日期,吴佩孚对他说:“湖南战事很紧,你还是赶紧去任职,如果湖南能攻下来,一直往南攻打,广东、广西唾手可得。”马济答应了,又请示了许多事情,就马上带领军队到湖南去了。原来,湖南的这次战争首先在湘西爆发,因为湘西的沅陵镇守使蔡巨猷和前湖南督军、现在广东革命政府旗帜下的谭延闿一直很要好,湖南省长赵恒惕不喜欢的就只有谭延闿一个人。

    赵恒惕讨厌谭延闿,是害怕自己的地位保不住,跟吴佩孚不喜欢孙中山差不多。这个时候谭延闿正好回到了湖南,蔡巨猷邀约他的谣言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赵恒惕害怕谣言成为事实,将来是个祸害,所以就先发制人下令将蔡巨猷调任为讲武堂监督,撤销了沅陵镇守使这个职位,下属的部队军队由一、二两师长及宝庆镇守使分别进行收编。

    蔡巨猷明明知道是赵恒惕害怕他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他当然不愿意低头,谁会放弃一个地方的主人不做,而去别人的屋檐下生活呢?所以蔡巨猷立刻拉拢了军队宣告独立,委任刘序彝为中路司令,田镇藩为北路司令,周朝武为南路司令,开始讨伐赵恒惕。赵恒惕非常生气,立马要开始以武力讨伐蔡巨猷,哪里想到第一师长宋鹤庚,第二师长鲁涤平,都一致反对以武力讨伐蔡巨猷,他们主张调解矛盾。赵恒惕没有办法,只得暂时把一腔的火气闷在心里。

    这消息传到了广东,孙中山一看有机可乘,就委任谭延闿为湖南省长,兼任湘军总司令的职位,马上率兵援助湖南,将湖南的人民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谭延闿接到命令之后,马上率领军队赶到湖南衡州任职,组织了公署开始预备向北讨伐长、岳两个地方。赵恒惕听到这个消息更加愤怒了,他马上就以谭延闿破坏省宪的罪名,以自己为护宪军总指挥,命令陈渠珍、唐荣阳、唐生智、贺耀祖、刘铏、叶开鑫、杨源浚为司令,兵分七路前来攻打衡州。

    谭延闿派兵迎击,双方打了一仗,谭军人少,被赵恒惕夺走了衡山。谭军只能退守一边保护衡州,一方面又派人游说驻扎防守湘潭的中立军团长朱耀华攻打赵恒惕。朱耀华本来就很讨厌阴险的赵恒惕,听了谭氏派来的代表的一席话,就立刻答应了,他马上派兵进攻长沙。长沙这个时候除了几个警察之外,并没有其他防卫的军队,所以朱耀华很轻易地就占领了长沙。赵恒惕听说长沙已经失守了,他正要逃跑,但是谭军已经猛烈地攻击过来。赵军的军心已经涣散了,他们抵抗不住谭军军队,吃了个败仗逃跑了。赵恒惕率领剩下的部队逃到醴陵,向江西的北军萧安国乞求帮助。

    谭军趁机重新夺回了衡山,又命令张辉瓒先进入长沙。张辉瓒到了长沙以后,先请担任参谋长代理第一军军长的宋鹤庚,以宋鹤庚的名义收复了西路贺耀祖、唐生智两旅。贺耀祖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跟唐生智商议说:“刘铏和鲁涤平都是中立军队,绝对不会被谭所利用,叶开鑫现在已经率领全军和赵省长在株洲会合,现在已经帮助谭的只有唐荣阳一个人,我军不见得没有重新振兴的希望,还不如暂时先撤退,以后再找机会图谋发展。”唐生智回电报表示赞成,并马上就从桃源退驻到常德。

    唐生智刚把军队扎下,忽然又接到报告说唐荣阳的军队攻打过来,唐生智部下的两个团长非常生气,便要起来迎战。唐生智连忙阻止道:“长沙已经失守了,士兵们现在都没有斗志,如果还接着打仗的话,也只会白白地损失军队,还不如全军退守,再商量后续的办法。”团长们只能听从唐生智的命令。唐军于是就退守到益阳去了,走到中途的时候,又接到报告说益阳已经被刘序彝占据了,唐军只好又绕道退到湘阴。唐军正在逃走的时候,忽然又碰到了一队军队,唐军急忙一打听,才知道是贺耀祖的军队,两个大军都很高兴,马上就合才成为一个军队,一起到湘阴去了。

    方鼎英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后,就和张辉瓒一起商量办法。张辉瓒说:“这是很容易办的。他俩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势力了,我们派人去接收改编他们的军队,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方鼎英说:“这问题虽然容易解决,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也是要解决的。谭总司令现在由于要部署军事,没有空过来,宋鹤庚、林支宇等人又不愿意过来,鲁涤平那个人昨天还要求我们军队退出长沙三十里,这件事应该怎样办呢?”

    张辉瓒说:“这个问题也没什么要紧的。鲁涤平虽然发过电报叫我们退出长沙,不见得就会来攻打我们,我们倒是要注意些北军方面。”方鼎英说:“只要中立军队没有问题,北军方面一时之间大概是不会来的,现在先丢下这个问题再说好了。”

    过了一天,派去收编贺、唐两旅的人被贺、唐赶了回来,方鼎英询问他详细的情况。那个人说:“贺、唐两人听说我去收编他们的军队,都非常生气,于是就准备下令军队来攻打长沙,然后把我赶了出来。临走的时候他还对我说,要我转告军长快点反正。要不然等他们攻下长沙的时候就不好见面了。”

    方鼎英生气地说:“他们两个人也太倔强了,我难道还怕他们吗?”正说着,张辉瓒忽然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方鼎英见他着急的样子,赶紧问怎么了?张辉瓒说:“刚才谭总司令发电报过来,叫我们再支持两天,等东西两路的军队到了再说,不可以就撤退。”方鼎英惊讶地说:“奇怪!你说的这话我完全不懂,怎么支持两天,贺、唐的军队还没到呢。”张辉瓒赶紧说:“你在说什么啊?你说的贺、唐难道是要来攻打长沙了吗?”方鼎英更惊讶地说:“贺耀祖、唐生智不愿意被收编,现在已经出动攻打长沙,你还不知道吗?”张辉瓒说:“这真是奇怪,我竟然完全不知道。”

    正说着,朱耀华也走了进来,一看见张、方两个人便说:“你们知道刘铏率领着本部军队,前来攻打我们吗?”张辉瓒说:“我正是为这件事才到这里来的,你也知道了吗?”方鼎英惊讶地说:“这是什么话?刘铏是中立军队,为什么要来攻打我们?”张辉瓒说:“这就说来话长了,他的军队虽然是中立军,但是实际上偏向赵恒惕,他又因为听说吴佩孚已经命令萧耀南派第二十五师和江西的萧安国进入湖南去帮助赵恒惕,担心北军一到,湖南省的自治会受影响,所以想先来赶走我们,好阻挡北军的南下。”方鼎英说:“照现在的情形说来,长沙已经处于四面围困之中了,我们应该要想办法对付才行呢。”

    张辉瓒说:“我们在湖南省的兵力很少,分兵抵御肯定是做不到的,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采用各个击破的计划,先选择打破紧急的一面,再去攻打别的部队,这样的话,也许还会有点希望。这个时候除了这个办法之外,确实再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想死守是守不住的,你知道东西两路的大军什么时候能到啊?”朱耀华说:“说起紧急来,当然要先攻打刘铏了,一是因为他兵力很强,二是因为容易跟中路联络,贺、唐一路只好暂时先不管了。”

    方鼎英说道:“这个战略很对,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出发好了。”大家商量好了之后,马上就分别准备,出发攻打刘的军队。刚走到半路时,忽然接到侦察队的报告,赵军叶开鑫属下的部队蒋、刘两团津旅已经趁机袭击进入了长沙。张辉瓒等人大吃一惊,他们不敢再抵御刘铏的军队,全军都退到宁乡去了。

    谭延闿到了衡山以后,因为赵恒惕还在醴陵一带,就立刻继续前进,正好赵军的部队蒋、刘两团已经到了长沙,留下的只有湖北军夏斗寅一部,怎么能挡得了谭军?所以谭军在经过这次的战争之后,就连续攻克了攸县、醴陵,进军浏阳。没想到叶开鑫部的蒋、刘两团得到了长沙以后,就把长沙防守任务交给了贺耀祖、唐生智两人,自己仍然赶回浏阳作战,打败谭军夺回了醴陵。谭军只好退守到株洲,他们正要反攻的时候,忽然接到刘铏、鲁涤平两人的联名来信,大概说道:

    湘省自战,易启外侮,近闻北军将实行入湘,蚌鹬相争,为渔翁者已大有人在。我公爱护桑梓,可不悟乎?涤平等同念民艰,不忍坐视,窃愿两公俯念下悃,化干戈为玉帛,另附和议具体办法七条,务希采纳。至一切细情,已派代表面详,恕不具赘。

    一、自九月二十二日下午起,至二十九日止,共一星期,为停战期间。

    二、在停战期间内,双方军队各守原防,确定以湘江、渌江为界,彼此不得移动前进。

    三、停战期间,由谢、吴、叶、贺各军长官,就近选派全权代表,先行交换意见。

    四、指定湘潭县姜畲为双方代表交换意见场所,即由该地防军担任保护,所有代表及随从,不得携带武器。

    五、双方代表交换意见后,如认为与事实不甚相远,再由双方会函通电约集和平会议,并继续停战若干日。

    六、和平会议办法及地点,由双方代表定之。

    七、第一第二两条规定之效力,由吴、谢、叶、贺担负责任,如有违反者以破坏和平论。办法亦颇切实。

    谭延闿看过以后,就问代表北军进入湖南的详细情况。代表回答说:“赵恒惕失去长沙的时候,曾经向洛阳吴佩孚寻求帮助,现在吴佩孚已经决定派兵入驻岳州,设立两湖警备司令部,他自己担任总司令,萧耀南任副司令,并任命湖南人葛应龙为主任,兼任军务处长。虽然并没有以援助湖南的名义,但实际上是在等待时机,希望能够得到湖南,所以萧耀南部的四十九旅已经到了桃林黄沙街,五十旅也将入驻云汉,刘佐龙旅到了羊楼司,胡念先旅已经到了公安、石首,将要进入常、澧。江西萧安国旅已经准备向株、醴进军,局势已经很危急,所以只好议和来自救了。”

    谭延闿说:“这些事情我也大概知道一些,谭公是那么一意孤行的人吗?但是我已经声明过继续采用赵炎午的办法来阻止北军南下,萧耀南也因为湖北、湖南两省的人民反对发兵,表示绝对不会侵占湖南,吴佩孚的计划会不会实现现在也还不知道呢。”代表说:“吴佩孚是讲信义的人吗?他如果要扩展地盘,哪里会顾及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谭延闿说:“这办法上面要谢、吴、贺、叶四个人负责,谢、吴当然是我前方的谢国光和吴剑学了,贺、叶是贺耀祖和叶开鑫吗?他们两个人对于这七条办法,表示过什么意见没有?”鲁涤平的代表说:“已经另外派代表去谈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

    谭延闿请他先回去,并说马上就会有答复,他又让人去请谢国光、吴剑学,两个人到了以后,谭延闿就把鲁涤平的信拿给他们看,谢国光说:“我们刚都接了他的电报,据说贺耀祖、叶开鑫已经回电报表示赞成,只要我们答应,就可以正式洽谈了。我们正要来向总司令请示。”谭延闿说:“刘铏以前赶走过长沙的张辉瓒部队,明明是已经倾向赵军,有他在里面,这件事就不很难相信。”

    吴剑学笑着说:“他上个星期也怕人怀疑他亲近赵军,特地联合鲁军长发电报请赵军离开湖南省,让给中立军来驻防,以消除我们的疑心,没想到赵军全体反对,所以他又离开长沙到汉口去了,这封信上面虽然写着他的名字,恐怕他自己还不知道呢。”谭延闿说:“既然这样的话,能够和平解决当然更好,只要他们能造福国家和对人民有利,我没有不赞成的道理,你们就回电报表示赞成好了。”两人答应了。谢国光说:“湘阴方面的唐荣阳部队攻击长沙的刘序彝部队和张辉瓒、朱耀华的各团,总司令都要发电报叫他们停战才好。”谭延闿说:“这个不要你说,是当然的了。”

    谢国光、吴剑学走后,谭延闿立马发电报要各路军队停战,谢、吴、叶、贺各派的代表交换了一次意见,观点都很接近,一星期的期限很快过去了,鲁涤平又发电报继续停战两星期,双方各派全权代表召开正式会议,讨论议和的条件。当时选举鲁涤平为正主席,刘铏为副主席,又通过商议任命赵恒惕为总司令,谭为省长,省宪法也加以了修正。叶开鑫拿到了这份报告以后,生气地说:“省宪法是全省人民决定的,代表怎么可以擅自修改?我派他做代表原来只是代表我的意见,他倒是代表起全省人民,修改起省宪来了。”于是叶开鑫马上撤回代表,另外派人过去,再延长停战期限进行开会议商量。

    鲁涤平眼看着和议快要达成,突然中途产生波折又中断了,心中很不高兴,所以就和团长袁植说:“我为了湖南省的三千万人民着想,所以才历经艰难地倡导议和,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事情,真的是太令人无奈了。”袁植说:“谭氏破坏省宪是罪有应得,赵军多次战胜平定全湖南,已经是意料之中,偏偏有什么和议出来,要推举谭氏来做省长,就算是大家赞成,我也不赞成。”鲁涤平听了不说话,袁植也有点后悔觉得说错话了,于是就告辞走了。

    鲁涤平亲自起身将袁植送出门,态度比往日恭敬,袁植也觉得很惊诧。袁植走了没多远,忽然看见前面有人影一闪而过,他正要开口询问,只听“啪啪”几声,袁植就被子弹击中了跌倒在地上,随从护兵都大吃一惊,他们连忙寻找凶手,但是那个凶手早已经不见了。护兵没有办法,只好把袁植抬回团部里,赶紧把军医官叫来一看,袁植这时早就已经死了,全团的士兵,不知道袁植是被什么人刺杀的,正在忙乱间,忽然听见军号响了几声,枪弹就像雨点一样发射过来。

    全团的士兵大吃一惊,正想要问时,枪声忽然就停止了,接着跑过来几个军官,大喊一声道:“缴枪!”大家这时候正因为袁植已经死了,没有人统领指挥军队,再加上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被包围了,是无法抵抗的了,所以只好把枪都交出来了,听任队伍被解散。

    在姜畲的刘铏忽然听说袁植被刺的消息,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感到很惊讶。第二天,他忽然接到报告说鲁涤平命令吴剑学部一团和朱耀华团,攻打湘潭解散了袁植的部队,在姜畲的赵方各个代表都已经受到了监视,刘铏很生气地说:“鲁涤平怎么敢欺负我?他能够帮助谭,我就不能帮助赵吗?”说着,他就动身到省里去见赵恒惕。

    赵恒惕议和本来就不是出于诚意,不过是因为兵力已经很疲劳了,想要借这个机会休息补充精力而已。赵恒惕虽然一方面在讨论磋商,另一方面却在积极扩充军备,军阀的行为大概都是这样。赵恒惕把唐生智、贺耀祖、叶开鑫等人都升为师长,部下的团长也都升为旅长,却把军长的空职位给了宋鹤庚、鲁涤平两个人。

    这天马济来到湖南,正在议论攻打谭的事情,刚好刘铏赶到,赵恒惕连忙问他为什么匆匆忙忙地来到湖南省?刘铏就把鲁涤平可恶的情形说了一遍,赵恒惕生气地说:“既然这样的话,我马上就发兵攻打,看我能不能打败谭军?”马济于是就问现在各路的军事部署。

    赵恒惕说:“我军的主力现在分布在东路的攸、醴、株洲一带,和敌军形成了对峙的局面,北到湘阴,沿湘江一带都有敌军,我军要防守的地方太多,但是军力比较单薄,还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一把。”马济慷慨地答应了,他准备马上就回岳阳调拨一团人进入长沙,代替贺耀祖来担任防守的责任,让贺耀祖到株洲去帮助唐生智,赵恒惕很高兴,马上传令各军向谭军发动攻击。

    至于战争胜负的情况,后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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