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泪闻言暴怒,可恶的男人,就不能让自己一下吗?
看着红泪隐忍着怒火,慕容子寒认真地捧住红泪的脸说:“瞳瞳,以后,就让朕来保护你。”语毕,他的唇毫无征兆的落下。
红泪心底一酸,再逞强的女人,始终还是需要这样一个男人,来依靠。闭上眼睛,红泪感动的说:“皇上您,一直都在保护我呀。”
心底泛酸,他中毒后的隐忍,迟迟不碰自己。还有,他为了把红泪好好保护起来,做了那么多的努力。
慕容子寒浅浅一笑,已经抱起红泪,走到床前放下她说:“瞳瞳,朕很期待,属于你我的孩子。”
这句话,他再次说出来了。红泪却感觉,恍如隔世一般。搂住他,红泪说:“我也很期待,我们的孩子。”
过了很久之后,慕容子寒躺在外侧,搂住红泪说:“朕不曾想过,居然还能够活着回来,看到你。”
红泪心底禁不住颤抖,他与师傅果然是一样,带着必死的决心。而且,那时候他还中了梦香剧毒。
轻吻着他的唇,红泪说:“皇上要金口玉言,您答应了会回来,所以现在您回来了。”
慕容子寒回吻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红泪思索再三,和盘托出:“皇上的毒,不是他下的。”
慕容子寒身体一震,却是问道:“你见到他了?”
红泪点头说:“在崖底,他说并没派人给你下毒,还说了会派人给你找解药,还说关于你过敏一事,司藐可以来给您看看。”
慕容子寒轻笑:“他的话,你可相信?”
红泪不假思索地说:“我信,他不会欺骗我。”
“那么?”慕容子寒看着红泪,浅笑着说:“朕也信他。”
他的话,意思是因为红泪相信他,所以他也相信。
“皇上。”红利轻声唤道:“谢谢您,放过他。”
慕容子寒咬牙:“朕要是不放过他,会有什么后果,已经见识到了。”
红泪不禁笑了:“皇上心底吃醋了吗?”
慕容子寒咬牙说:“是啊,朕吃味了!你可知,朕想要知道你和他的事,却又不得不忍住不问,朕害怕你多想不高兴。但是朕不问,朕自己心底又不是滋味!”
原来,他不问,还因为,他也矛盾着。红泪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他是我的师傅,永远都是,不会改变。皇上是我爱的人,深爱的人,是要与我白首相携一辈子的人。”
慕容子寒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反握住红泪的手,浅笑说:“记住你的话!”
红泪嗯了一声说:“若是太后知道他还活着,怕是不会放过他。”
慕容子寒缄默不语了,红泪想起他说的,时日无多,心底一阵揪心地疼说:“皇上,我很担心他。他说他还有不久的时日了,他在当年那场大火中受到袭击,一直重伤坚持在现在。”
慕容子寒沉吟了一下说:“当年那场东宫大火,朕听闻是子云焚火自焚。古怪的是,偌大的东宫着火,居然无人及时发现。直到御林军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了里面的烧焦的尸首。”
红泪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慕容子寒摇头说:“朕也不知道,说是无人察觉,等御林军赶到的时候,其实东宫已经面目全非。太子紧随着先皇薨,各封地的藩王借机领兵进宫。”
慕容子寒没有参与那件事就行,这两个人,既是兄弟,又都与红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红泪不希望他们之间存在任何仇恨。
“那,可有人确认他的尸首?”红泪蹙眉问道,师傅既然逃脱了,却照样传出太子薨的消息,必然是有替身在。
慕容子寒点头说:“有一具看不清楚面容,穿着太子蟒袍的华服,还有他的贴身宫婢。”
贴身宫婢?脑中灵光一闪,红泪心底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红泪又问:“皇上当初,怨恨着先皇吧?”
慕容子寒不置可否地说:“自然会怨恨,只是那时候战乱起,谁也不愿成为阶下囚。所以朕也不得不出手争夺,成王败寇,下场你应该知道。”
红泪本以为,慕容子寒作为嫡系血脉一员,继任皇位应该是理所应该,却不想,居然还有藩王趁机作乱。
若是慕容子寒败下来,必然会与慕容家血脉一起,面临屠杀。毕竟,论血脉,慕容子寒名义上的确是顺位继承人。
“当初藩王势力庞大,相互勾结,而父王与班元振达成协议,朕娶了班聘婷,换取班家的帮助,登上了皇位。父王也允诺了,他日班聘婷诞下麟儿,就封为皇后。”
红泪这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避免班贵妃怀上龙嗣。班元振野心勃勃,动机不纯,太后精明算计,才得以与慕容子寒内外相合,步步为营。
但是,其中慕容子寒肯定也有很多的妥协和无奈。
老亲王也很可惜,未来得及登基,就先一步归天了。
只是,班贵妃却是真的喜欢慕容子寒的。红泪思索着,不由自主地就说了出来:“可惜了,班贵妃的确对您一片真情。”
慕容子寒挑眉:“你在意?”
红泪嘴角一勾,意味深长地说:“唉,您曾经也是很宠她的。那时候,您从来都是叫我贤妃,对她都是亲昵地唤着婷儿,甚至于,对待蒹葭你也是唤过葭儿。”
慕容子寒嘴角一勾:“你现在,跟朕翻旧账吗?”
红泪嬉笑:“我又不是德妃,何来翻旧账一说?”
“好哇!”慕容子寒翻个身,将红泪重新压于身下说:“朕看你似乎精神很好,不如我们就来继续刚刚的运动吧。”
红泪……来不及惊呼,就被堵住了嘴巴。
翌日,慕容子寒照样早起去上早朝。
红泪闭目养神,班贵妃也算是牺牲品。班元振不安分,所以慕容子寒必然不会对她有真心。何况,她养成了威胁,她的用她的爹的兵权逼迫慕容子寒,便就决定了慕容子寒再不会对她有情。
哪怕是怜悯,慕容子寒也不会去施舍。
红泪又躺了一会儿,这才记起来,不必早起去慈宁宫请安了。毕竟,如今自己还是清宁公主,还不是后妃。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进来伺候了。
椒盈为首,带着两个宫婢进来。红泪梳洗完毕后,笑着说:“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有话与姑姑说。”
椒盈还是淡淡的见礼,立于一旁,也看不出来她是否认出红泪了。
红泪转身说:“你可知,璃国的冥逸王已经死了?”
几哦啊影低垂着头,红泪看不出她的表情,只听她说:“是,奴婢略有耳闻。”
红泪继续上前说:“你,你可知道,为何冥逸王一直要戴着面具呢?”
“奴婢听闻,冥逸王长得倾国倾城,比女子还要貌美,为了战场上震慑敌人,故而戴上了面具。”椒盈淡淡的回答道。
红泪勾唇一笑,忽然凑近椒盈小声说:“错了,因为根据本宫得知的消息,冥逸王压根就是个女子!”
果然,椒盈眸子一紧,双手也是一颤,手中的帕子绞得很紧,眸子里溢出浓浓的惊讶来。
红泪一笑,果然,猜测没有错。浅笑着,红泪说:“你可知道,那女子是何人?”
椒盈晃神,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摇头说:“回公主,奴婢不知。”
红泪似笑非笑:“不知吗?本宫得知,那女子其实叫做慕屏。皇上却告诉本宫,慕屏是冥逸王身边的侍卫呢!”
椒盈指尖一颤,却还是不发一语。
红泪无奈叹息,椒盈事到如今,还居然咬死不承认。红泪又说:“本宫琢磨着,其实那压根就不是冥逸王,而是那个叫做慕屏的女子,代替冥逸王死了。”
“公主,您究竟想要说些什么?”椒盈抬眸,看着红泪问道。
红泪缓缓地一笑,椒盈咬牙唤道:“娘娘!”很好,她不再继续做戏了,她其实一早就知道,清宁就是红泪。
红泪嘴角一勾,转过身去,背对着椒盈说:“本宫以为,失去了亲人,姑姑应该会很伤心呢。本宫知道,姑姑有个妹妹叫做枰儿,而慕屏合起来,恰好就是枰字,本宫说得可对?”
椒盈还是没有出声,红泪倏然转身说:“姑姑,六年前那场大火,本宫还知道,当时陪在太子身边的人,就是你的妹妹枰儿吧?”
椒盈指尖一颤说:“这么说,娘娘已经是知道了太子的身份了?”
红泪眸子倏然凌厉起来:“所以,慕屏害怕师傅身份暴露,让你在本宫的药丸中,下了梦香的毒是不是?”
怪不得,师傅留给自己第一批药丸没有问题。而之后的时间开始算起来,刚好符合慕容子寒中了梦香之毒的时间。慕屏此举,是要谋害慕容子寒!其心可诛!
所以,知书是椒盈的人,所以知书也参与了此事!
而椒盈,竟然是……“姑姑,您居然是巫族的传人!本宫想不到,你们姐妹,居然各个都身怀绝技!”
所以,椒盈一直强调不是师傅的人,只是担心红泪发现他的身份。所以慕屏上一次来甘沐宫,看到椒盈在会露出笑容。
再有,后面她又来的时候,没有椒盈在场,所以她才会露出失望和恍惚的神色。
再去看椒盈,这是红泪第一次看到椒盈如此失态。眼眶里满是泪水,红泪嘴角一勾说:“皇上没有因为梦香之毒死去,姑姑想来肯定很伤心吧?”
椒盈执起帕子擦掉泪水说:“娘娘既然都知道了,请您处死奴婢吧!”
这么简单就想要解脱了?红泪可没有忘记,当时慕容子寒让红泪装病,要把红泪送出宫去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慕容子寒中毒至深,命不久矣了!
椒盈见红泪久久不语,随即说道:“娘娘不说话,难道是不忍杀了奴婢吗?”
红泪轻笑一声说:“姑姑当初没有一起杀了本宫,做为回报,本宫自然也是要放姑姑一条生路。”
椒盈嘴角缓缓溢出欣慰地微笑说:“娘娘这样的风采,让奴婢仿佛瞧见了殿下。”
红泪一惊,这是椒盈第一次提起慕容子云。她继续说:“您是殿下的徒弟,这样冰雪聪明,也是自然的。”
红泪问:“姑姑留着本宫的性命,是不是因为师傅的缘故?”
椒盈勾唇一笑说:“娘娘,您还不明白吗?殿下对您倾囊相授,又没有任何目的,他对您的心意,您当真瞧不出来吗?既然殿下有那番心思,奴婢自然也不会允许您出事。所以,奴婢每日在您的膳食中,加了解药。”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红泪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没有中毒,椒盈居然会给自己膳食中拌了解药。
红泪又想起了慕容子云,他那样的风华绝代,淡泊名利,偏偏命运愣是把他推向战争漩涡中。
他说,他是苟延残喘,命不久矣了。
心底泛酸,椒盈又说:“枰儿可以为了做任何事,什么都不要,更何况,为他去死!”
终于,震撼了。红泪想,或许,自己不能师傅的,却不应该阻止慕屏对他的心意。
椒盈又说:“娘娘,殿下可安好?”
不好,他一点儿也不好!
椒盈自嘲的一笑,取出一个锦盒给红泪说:“娘娘,这是巫族的圣药,具有续命延寿的功效,有机会,请您给殿下。巫族的命运,是时候覆灭了。到了奴婢这一代,嫡系传人算是走到尽头了。”
红泪感叹地说:“姑姑何以这么说?”
椒盈抬头说:“只因为,奴婢担负不了那么重的担子。再有,巫族曾经与天狼族交恶,那是世代不死不休,相互恶斗的局面。而奴婢,没有那份天赋,继承所有巫族巫术,天狼族受到诅咒,至今仍然以凡人存活时间,每月月圆时刻,会病发。”
红泪蹙眉,不懂为什么椒盈说那么多。
椒盈失笑说:“娘娘,奴婢与您这么说,是希望您若是将来有幸遇到天狼族后人,提点他们一下,坚强的意志力,也能够令诅咒不攻自破。”
红泪皱眉说:“本宫若是真遇到那样的人,必然会转告你所言。”
“那么,奴婢这就告退了。”椒盈向着红泪施礼,转身向门外走去,在走到门槛的时候,又转身嫣然一笑说:“娘娘,奴婢想说,若是殿下如今登基了,奴婢应该称呼您为皇后娘娘!”语毕,椒盈再不迟疑,大踏步离去。
红泪愣住了,半晌不能回过神来。下午的时候,有宫人来报,说是椒盈自缢在房中。
红泪苦涩一笑,椒盈此举,尽在红泪预料中。她以为慕屏已经死去,再没有了牵挂,所以她也跟着去了。
只是,慕屏没有死,红泪是故意不告诉她的。这是对她的惩罚,对她向慕容子寒下毒的惩罚!
紧紧地捏住小巧的锦盒,这里面放着的,是为慕容子云续命的药!看了一眼那支少了金花的钗子,想着椒盈的话,没来由的眼眶泛酸。
平复好心情后,就看到一个宫婢进来说:“公主,柔修容求见。”
明月?红泪嘴角一勾,她,终于来了。红泪等的,也是明月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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