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到了滔滔的住处,我顾不上换洗,就给他打了电话。
内容赎我不再回顾了。我知道你们不想看。其实,我也不想再想一遍。
站在3楼阳台上,我没有感觉到西海岸的阳光。寒冷,泪水,灰暗。这是我对那个城市所有的记忆。当然,我也没有心思再去参观什么大学。
或许当时真的过于年轻了,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在那个时候会有那么大一个坎坷。我也不相信一份经历了9年的感情,却在那时,在我内心最需要生活的安静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轻轻一碰便断了。断的,让我不可思议,断的,那么决然,断的,让我起初以为仍是一场习以为常的闹气。我记得,我还声嘶力竭的抗议什么隐私,我还抗议我过于相信了他。是我不该把自己的密码编写成我和他的生日,还是,我不该走上那条浮华的复仇之路?我的年轻并没有好好让我想清楚这些就气愤地说出了最伤人的那些字句。
“宝宝,这话是你说的。”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这样喊我的名字。
“我说的。”这是我最后一次挂掉他的电话。
他的好脾气让我从一开始的理屈词穷变得理直气壮。我的年幼无知让我甚至气愤地想,让他好好反思一下!竟然偷看我的信。
反思的人到底是谁?那时,我没有这个意识,我想,是这个男孩子过于宠着我了。他宠了我9年。我应该很知足。
只是可惜,等我真的明白了这些时,他却真的像我曾经想过的那样,化作了床前明月光。
而,比这来的更晚的是我对于那份感情的认识。这份认识,晚到了整整两年。
那时,周杰伦发出新专辑,里面有一首歌,名字叫“夜曲”。
音乐响起的时候,我想到了很久不曾记起的他。真的,不是沈芳,尽管在这之前,我最念念不忘的人是沈芳。但是,那首歌响起的时候,我的心中,浮现出了他的面孔。
一群嗜血的蚂蚁被腐肉所吸引
我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
失去你爱开始分明
失去你还有什么事好关心
那鸽子不再象征和平
我终于被提醒
捆着手我现在是奴隶
我用漂亮的押韵形容被掠夺一空的爱情
我应该藏这里 夜色不干净
还给你整夜的回忆 占满天的星
送你的白色玫瑰在纯黑的花季凋零
午夜 在树枝上诡异的很安静
倾听我黑色的大衣像我的你
衣栉比鳞的鬼走过的走过的生命
啊四周弥漫雾气
啊我在空旷的墓地
老去后还爱你
我曾经以为自己早已不爱他,或是我对他的只是激情过后的亲情。不过,当我听到这歌,想起他,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真的爱过他,9年中,我一直爱他。只是,我给不了和他给我一样多的爱情。我那时过于年轻,那时,我不懂什么是爱情。等我感到为这份感情发自内心的惋惜时,连我自己都知道,无论如何都是回不去了。
可能,我永远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怎么正视我的爱情。在爱情上,我一直是个失败者。
我在西海岸仓惶地住了两日就迫不及待回了纽约。次日,平安夜,我回到了伦敦。
没有欢笑,没有火鸡,没有圣诞快乐。我倒在床上,一直睡下去。如果,人可以一直睡下去,该多好。那里,没有悲伤,没有烦恼。那时,我不会喝酒,如果喝醉了,也能一醉解千愁吧。
圣诞节,我一直睡下去。
圣诞节的凌晨,我醒来。异常的清醒。我开始跟自己说,这不过是和往常一样的一次争吵。分手,我在这9年中,说过无数次了。我习惯了他默默地等待,我习惯了他的原谅,我习惯了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坚持地认为,虽然他善良,不过,果真不会有大出息。就算那个人是我爸,又怎样?这点魄力难道都没有,怎么立足这世上。我想了一下,试着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通了,我还没有开口,冰冷的声音飘过来,“你别打电话了。”
我愣住了,我不敢相信。“你想好了。”
没有犹豫,“想好了。”
我没有再睡,我企图说服自己,这就是和从前一样的争执,不过,内心的直觉显现,我开始流泪。我开始哭的无法压抑自己。
希望能放上一首歌,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节礼日的清晨,我和很多赶往百货公司抢购的人群一样,很早很早就出了门。我尝试着也挤在人群中,寻摸着那些往日自己不敢问津的品牌跌倒一个比国内地摊儿上还便宜的价格。
超低价格的刺激下,我曾经下意识地挑了好几件男装抱在怀里,却在走向款台的半路停下。我略带茫然的放下手中的衣服,却还没容我思量一下,就匆匆被抱在了别人的怀里。甚至,连询问的暗示都没有。甚至,快到不容我表示出气愤。
后来,当我和他以后的经历走进我的生活后,我想起当时百货公司的那一幕,我想,上苍之上,难道真有神明?
我走出百货公司。我买了一张全日通乘的车票。我漫无目的地在城中游逛。似乎英国所有的人都挤在街上了。我觉得人口密度似乎不亚于老家那条闻名国内甚至声名海外的商业街。天知道,伦敦竟有这么多人。天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挤着,我却冷的不行。
我在河边从这座桥游荡到那座桥,那河好长,直通大海。我曾经想过,如果,我就这样跳下去,能回家吗?
到了天开始擦黑的时候。我开始往地铁站走。途中,我做了一件可能会让众看官先是欣喜,之后又想拍死我的事。
我给沈芳打了个电话。至于为什么。当时,我跟自己说,就是说声圣诞快乐吧。现在,我想,兴许是失落或是孤独。
沈芳的声音安祥和平静。似乎,再互祝了圣诞快乐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不知道当时抽了什么劲儿,很大胆的地说,“你,在哪儿呢。”
她似乎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说,“哦,在公司,今天我值班。”
我一听,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说,“你等着,我去找你。”
我开始往地铁跑,还好,地铁还算正常。还好,她的公司就在地铁站附近。
我到了公司外面,关门落锁。我打电话,我说,我在下面啊,你开门。
沈芳似乎又些怀疑,迟疑着说,“哦,我给门卫电话,你等下。……你,还好吧?”
门卫从里面开了门。我急着挤进去,不知为什么,我好像把前晚的阴霾都忘记了,我还笑着跟门卫说,“圣诞快乐”。
我从楼梯跑上办公室。我推开熟悉的防火门,我看到室内装点着的圣诞树,彩灯,亮着美丽的华光。办公室的尽头,沈芳已经从她的房间走出来,笑着,平静的跟我说,“圣诞快乐。”
我的心突突突跳的很快。我走近她,傻乎乎笑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就很开心。我看着她的面孔,尽管带了些许冷淡,不过,仍是那么美丽。
“你怎么想到要来?”她打开饮水机,“喝点什么?”
她的神情有些打击了我心中的 激动,我试着平扶着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就是,回来了,想看看你。”
“哦,是吗?谢谢。”她仍然平静而大方的把水递给我,在我接过杯子的瞬间,我听到,“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我把送到唇边的杯子又缓缓放了下来,我似乎感觉到某种抱怨,但是,我没有寻到她的眼神,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远去的背影。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跟进办公室,有点没话找话地说,“哎,你怎么今天还上班啊?”
“今天我值班。”她似乎一个字都不愿多说,直接坐过去电脑上敲打着什么。
“哦,那还真巧”我想讲个笑话吧?“资本家也要争夺先进工作者的指标了,那还让我们打工的怎么活啊?”
我偷眼看她,她侧着脸,只是微微一笑。
我有点尴尬了。于是,沉默下来,我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杯子。我看到了左手上的戒指,心里一痛,我的心也渐渐开始沉默了。
我们各自挥霍着时间,大概就着样坐了有半个小时。还是她忍不住了,问我,“听说你答辩的很好啊。”
我笑了一下,“啊,还行。”
……
“你学校联系的怎么样了?”
“啊,联系着呢。”
……
“你最近都干什么呢?”
“啊,去美国了。”
“哦?”
“啊”
“去玩?”
“不是,看看学校。”
“你准备去美国上学?”
“啊,不是,就是看看。”
“哦”她似乎是注意力终于回到了我身上,“吓死我了。”
我有点恍惚,似乎是没明白她的意思。我看着她脸色绯红地转过去,对着电脑。我有点坐不住了。也许,可能是跟她有过了肌肤之亲,我觉得自己胆子大了很多。
我站起身,绕到桌后。她没有转过身。我迟疑了几秒中,那时候感觉时间似乎停顿了。我弯下腰,凑过头去,我吻到了她的耳垂,那里,是一颗粉红色的水晶耳钉,幸运草的造型。
沈芳的身子猛地一弹,她迅速地站起来转过身,脸上带着红润却带着气愤地表情,她的声音有些高,“你干什么?!”
我望着她的眼睛,为什么她即使是生气时也是那样的美丽,为什么,她的眼神尽管带着恼怒我却不会害怕?
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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