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果老抱回家,八仙终于凑齐了,也算各显了“其能”。
一天,索七一位上海的朋友来津,上门做客,看到摆在正中条案上的嘉庆官窑五彩八仙,这友人也好古瓷,懂行懂眼,连声称绝,说道:“这东西得值六根条子。你花了多少请回来的?你买到便宜了吧。”
索七用心算一算,前前后后加在一起,竟是十二根。自己怎么会花这么多钱呢?他再把前前后后的故事连起来一想,忽然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他钻进了人家早做好的圈套!栽跟头的事不能对外人说,嘴上说着“不多不多”,却觉得条案上的八仙都在咧嘴笑他这个傻瓜。
[第4章]网文热读——小偷外传
我是一个小偷,很久以前,我还在学艺的时候,师傅就常常摇着头对我说:“你这个人啊,虽然手法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心中始终怀有一丝怜悯,未得小偷精髓,如此是难以跻身名偷行列的。”
师傅的教诲我时刻记在心中,出师后也曾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绝情绝义之人,可是性格使然,多年后才发现自己不可能做到,但为时已晚。
这一天,我在垃圾场看见一个孩子,他长得瘦瘦小小的,但手指修长,动作敏捷,是块做小偷的好材料。他灵活地跳来跳去,用手扒出一些有用的物品,像一只可怜的小猴子。
于是我走上前去,递给他几个馒头,他接过去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对他说:“跟我走吧,你可以过上好日子的。”
这孩子名叫小乐。小乐后来说,那天之前他已经在又脏又乱的垃圾堆里待了近一个月,我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毫无理由地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带他离开那样的生活。
我并没有告诉小乐他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也从来不提出疑问,只是每天听从我的安排进行训练。我当初的判断十分准确,小乐学得很快,只过了三个月就能够轻松地从沸水中取出颜色正确的玻璃球,迅速地从烧红的铁锅里挑出最圆的一颗石子,可以打开各种各样的锁,可以爬上各家各户的墙,而且由于长期的流浪生活,他跑起来快得连我都追不上。看到他身上这么好的潜质,我颇感欣慰,心想自己虽然成不了名偷,却可以成为名偷的师傅,那样的话自己这辈子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有时,小乐会坐在院子里,将身子埋进藤椅,望着天空发呆,或许是触动了一些心事,每到这时候他的眼角就会有眼泪悄然溢出,似乎是沉浸在痛苦的往事之中,他从来不说,我也不问。
我经常不明白小乐整天在想些什么,他有时会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让我无从回答。比如他说:“师傅,你说我们是不是老天爷手里的棋子,他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想吃谁就吃谁?”有时又会突然问:“师傅,人是不是为了吃苦受难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或者是:“人死了以后,会有魂魄存在吗?原来脑子里的想法都去哪里了?”
我无法告诉小乐他所希望的答案,我已经规划好他的人生。他会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小偷,或者成为民间流传的“侠偷”,然后人们在津津乐道的同时也会提起小乐的师傅——为培养小乐而鞠躬尽瘁的我。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我打算带小乐出去练手。为了循序渐进,我先把小乐带到集市上,告诉他:“看到那边卖包子的了吗?你去那里拿两个包子回来。”
小乐顺从地点点头,转身走过去,忽地又跑了回来,一脸天真地对我说:“师傅,您还没有给我钱啊。”
我一时语塞,心想自己的理论原则他一下子是接受不了的,于是就告诉他:“我没有让你去买,是让你去拿,是不要钱的。”
小乐听完后,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再次转身走过去。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却什么也没有。我正要发问,他却一脸委屈地说开了:“师傅,我过去找他要两个包子,他不但不给,还把我骂了一顿。”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气绝当场,这个笨蛋,跟了我这么多日子,怎么会连这个“拿”字都理解不了,看来必须要我亲自出面现场演示一下了。
我说:“你站在这里,看看我是怎么做的。”
我走到摊子前,一本正经地向老板问价钱,假装听不清楚而身体前倾,一只手在衣服的掩盖下迅速地将两个包子藏进袖子里,然后搭讪两句,若无其事地离开。虽然已经很久不做这样的小勾当,可我的动作还是异常熟练。我走到小乐面前,向他扬了扬手里的包子,说道:“看到没?就是这样。”
小乐这下总算是开窍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指着我说:“原来……师傅是小……”
“小什么小,你个小孩子家懂什么,我这只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拿走了一些东西而已,这就是我们的职业,知道不?”我马上打断了他的话,气恼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你仔细想想吧!”
或许是我那一敲起了作用,小乐真的想清楚了,结果就是从此他再也不参加训练了,理由是他不愿做小偷。无论我怎么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威逼利诱,他始终不肯改变心意,甚至用绝食来抵抗。
我开始是气愤,然后是恼怒,再是无可奈何,到最后我想:还是算了吧,小乐既然不能接受我的想法,即使练成了,也不会有施展的地方,我又何必左右他的生活,强迫他做出我所希望的选择呢?只是我有时候还是不免要叹气:可惜了我的名师梦想……
小乐走了,一个月后,小乐在集市上摆了个摊子,凭着他学的撬门翻柜本领,替人修锁和开锁,每天都有不少的生意上门,俨然有了自己的事业。虽然这个结果与我的期望截然相反,我却颇感欣慰,毕竟,他还是走出了自己的路。
自从小乐“叛出师门”后,我的生活一下子就空了起来,整天无所事事。看到小乐对我的职业这样抵触,我也愈发不愿出手了。可是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每天除了睡觉外就是漫无目的地到处走动,我不知道脚下的路会通向哪里,也不知道明天应该做些什么,我彻底地陷入这种苦闷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实在无聊了,我就会到小乐的摊子去和他聊天,我们的关系不像是师徒而更像是朋友。他每次都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做这一行了,我则会像个絮叨的老头子一样跟他讲我从前的一些事迹,像智盗明珠戏奸商、巧夺官印整贪官等。我都不记得是否讲得重复了,幸好小乐从来没有表现出厌烦的神色,使得我可以继续以这种方式活在自己的记忆里。
有一次我讲道:“大概是三年前吧,我在仓州,当时有个新官上任,我就去他家探探虚实。那天晚上我溜进他家里,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整整五千两银子!他一个刚到任的新官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肯定是赃款无疑了。仓州正好在闹旱灾,于是我将银子拿出来,连夜分到了灾民手里,我自己可是一分也没有拿。灾民们对我简直是感恩戴德,连呼菩萨转世。哈哈哈……咦?小乐你怎么哭了?”
在我的对面,小乐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掉,他的声音颤抖着,问:“师傅,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师傅骗你做什么。”
小乐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他弯下腰,将头埋在膝间哭泣。过了许久,小乐抬起头来,对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您说的那位仓州官员,是我的父亲,你冤枉他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愣住了。慢慢地,小乐告诉我:当初小乐的父亲刚在仓州上任,就遇到当地干旱,朝廷的赈灾款迟迟没有下来,于是小乐的父亲四处奔走游说,发动募捐,最终筹集了五千两银子,准备派人去购粮再发放给灾民,没想到银子竟然不翼而飞。小乐的父亲痛不欲生,郁郁而终,不久,小乐的母亲也患病去世,剩下小乐孤苦无依地从仓州流浪到本地。
听完小乐的叙述,我震惊了,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愿过那种不劳而获的生活了,我成了个手艺人,平常编些竹篮竹帽、器具杂耍的卖些钱,大家都夸我心灵手巧,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是个小偷……
(作者:江凌;推荐者:史志鹏)
[第5章]情感故事——离奇的嫌疑犯
王槐兰
老罗是单身汉,多年前到城市里谋生,在城郊摆了个修鞋的小摊。他不买房子、不娶媳妇、不存款,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这天晚上,老罗收摊回家,因为天黑,走着走着,脚底下踩着个软乎乎的东西,吓了他一跳,把一只拖鞋甩出去老远。
老罗定下心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只小猫,看样子已饿了几天,奄奄一息。老罗这一踩,小猫勉强睁开眼,求助似的看着他。老罗不由得心软,忙抱起小猫回了家。
在老罗的精心呵护下,小猫终于康复了。老罗自己的日子很清苦,没闲钱养宠物,就决定把小猫送走。第一次把猫放在十字路口,老罗刚到家,小猫已在门口等候了;第二次把小猫抱到几条街之外,没过一天,它又回来了;第三次,老罗把小猫装到一个袋子里,松松地扎了口,看见一辆乡下马车,老罗就悄悄把它放在车上。然而几天之后,老罗收工回家,半路上蹿出一个小东西,冲着他喵喵地叫。老罗一看,正是被他送走的那只小猫。
老罗知道自己和小猫有缘,就决定留下它,老罗还给它起了名字:罗喵。罗喵似乎也懂老罗的心思,平日里不挑食,米饭、馒头、面条,给啥吃啥,老罗把一点青菜夹到它面前:“尝尝这个。”罗喵居然也大口地吃了。从来没听说猫还吃兔子食儿,老罗笑了,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有了味道。
罗喵平时不知道去哪里逛,偶尔过来看老罗出摊,就像探访朋友,它在鞋堆里一扑一跳,撕咬着鞋子,好像真在忙活什么。
最近街对面新开了一家门店,有专门的修鞋机器,成套的保养服务,看着很上档次。顾客纷纷到店里去修鞋了,老罗的摊子几乎不再有人光顾。没了顾客,生计就成问题了。
那天,老罗一整天没收一件活。回到家,他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叹气。罗喵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它似乎感觉到老罗的伤心,不住地在他裤腿上蹭着。老罗说:“以后我怕是连你也养不起了。”罗喵仰起脸叫了两声,朝外面跑去。
这天夜里,小区里发生了杀人案,一个居民被人杀死在自家院子里。刑警很快来了,他们挨家访问,查找线索。到老罗家的是一个中年警司,问了没几句话,一个年轻警员过来,在警司耳边说了些什么,警司又看了老罗一眼,才说:“带我去看看。”警司走到窗外,发现在一堆杂物上,丢着一只八成新的拖鞋,鞋上血迹斑斑。警司对警员说:“把他带回警局。”
老罗大吃一惊,问:“为什么?我犯了什么事?”警司把带血的拖鞋一晃,说:“这是什么?”老罗大吃一惊:“这?怎么……血是哪里来的?”警司冷笑一声,说:“我正要问你呢,这鞋是哪里来的?”老罗实在记不得这只鞋的来历,他越急越讲不清楚了。
原来,小区那个被害者赤着双脚,现场只找到一只右脚的拖鞋,而另一只却出现在老罗家。老罗讲不清楚,更是加重了嫌疑,于是被请进了警局。
案子一直无进展,老罗自始至终在喊冤。警司心情复杂,他是老公安了,经手的案子,都是经得起敲打的,绝无冤假错案。这次,他更不能掉以轻心。下班后,警司又一次来到老罗的破屋子前,他转了一圈,又透过窗户朝里面看。看着看着,警司忽然愣了一下,再仔细看一眼,便马上打电话,让手下人赶快带着老罗过来。
警司和警员们进到院子里,他们看到窗子外多了一堆大大小小的鞋子,五颜六色,样式不一。这一堆鞋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问老罗,老罗瞪着双眼,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这点小手艺,偶尔有人来修鞋子,都是立等可取的,如今家里一大堆鞋子,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为了弄清事实真相,警司决定留警员蹲守。守了一天之后,警员来报告:鞋子真的是从天而降。
警司自然不信,他亲自去蹲守,到半夜,就听得不大不小的“啪嗒”一声,窗子外扔进一只鞋子。警司突然醒悟过来,他继续盯着院墙,不一会儿,一团黑影灵巧地跳过来,嘴上叼着什么,接着就听到“啪嗒”声……
警司马上研究那一堆鞋子,并和作为证据的拖鞋进行比较,果然发现,所有的鞋子上,都留着疑似小动物的咬痕。去小区走访,居民们反映,最近,确实有不少人家丢了鞋。
再去提审老罗,老罗听说此事,喜滋滋地说:“是罗喵!”老罗心里不住地感慨,罗喵真是成精了,因为自己的修鞋摊没生意,便叼来鞋子。罗喵这是想帮自己,只不过是帮了一个倒忙。
这下,那只带血拖鞋的来历就弄清楚了,一定是罗喵从犯罪现场叼来的。也就是说,老罗的嫌疑可以排除了。虽然还要重新考虑其他破案思路,但警司却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老罗自由了,回到家里,四处寻找罗喵。看着罗喵小跑着过来,他第一时间就抱起那只报恩的蠢猫,带上那堆鞋子,守在路边,等待失主前来认领。
邻居过来领鞋,和老罗开玩笑道:“这猫莫不是你前世的仇人转世来寻仇的?”老罗抚摸着罗喵,说:“不管啥仇人恩人,这后半辈子,就是猫和人啦。”
[第6章]情感故事——造句
闫岩
班主任李老师那天上语文课,她让同学们用“好像……好像……”造句,同学们争先恐后地举手。
这其中,蔡小春把手举得最高,嘴里还一直喊:“李老师,我会;李老师,我会。”
蔡小春是上学期从农村转过来的一个男生。他上学穿着名牌鞋,背着名牌包。他上课回答问题很积极,嗓门很大,但很少能答对,各科的考试成绩也一直拖全班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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